毒醫小宮女 第1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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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汋避開卓煜的眼神,說道:“現在悅美人身死,且死得奇怪,這便是另外一件事,事關嬪妃人命,后宮安全,奴才得先回去跟陛下復命請示才行,您說呢,林統領?” 這本就是林幟的職責所在,林幟一想到還要帶著悅美人的尸身去跟盛成帝復命就頭疼,今晚注定是消停不了,只能暫時歇了其他心思。 “卓煜,你也一起去。”陛下若發起瘋來,好歹有個能勸得住的在。 卓煜沒有意見,只說道:“讓蔣英帶人留下,封鎖整個廣庭閣,包括發現悅美人尸身這塊地方,嚴禁有人出入。悅美人在會水的情況下溺死......這事后面可有得查。” 林幟一一安排下去,李汋讓太監們抬走悅美人的尸身,只一張薄薄的白布蓋上。 太監們抬著路過,陳筱艾看著擔架上那單薄身形,感覺指尖隱隱發冷。 明明前兩日還是寵冠后宮,眼看前途無量,風光無限的年輕嬪妃,現在卻成了一具被冰水泡白的,連一架擔架都躺不滿的尸體。 卓煜走之前牽著陳筱艾的手,輕聲囑咐道:“回去宸徽宮后將一切告知晨妃,暫時不要跟著晨妃出門,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悅美人倒霉那般簡單。后宮也有我照顧不到的地方,盡量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大人懷疑是后宮的手筆?”卓煜的手很暖,陳筱艾忍不住捏了捏,她心里也是這樣猜測,但悅美人進宮時間不長,又少與嬪妃交際,暫時連個疑心的人都找不出來。 “悅美人效仿瀾舞郡主,單這點其實第一時間懷疑的,是長亭郡主。她是長輩,早年也曾活躍,知道的事情不少,悅美人又是她一手培養調|教。” 陳筱艾點點頭,既然是當替身,那就把她生前的事情都做過一遍,凌王妃早年還是瀾舞郡主的時候,在這宮里能做出來的最出格,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事,就是從水道逃脫。若真如此,長亭郡主讓悅美人再做一次,也是有可能。 “但是悅美人死了,還是擅水之人溺死,應該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卓煜微微瞇起眼睛,“無論是此次的悅美人,還是多年前的凌王妃,事情都是發生在后宮。” 后宮,一個不知不覺,就可以弄死人的地方。 “我知道了,我會在宸徽宮里,盡量不出門。” 卓煜捏捏陳筱艾漸漸回暖的小手,喚來年子,讓他送陳筱艾回宸徽宮,他自己便與林幟回去復命。 李汋等人急匆匆地走在前頭,林幟故意放慢腳步,緩緩來到卓煜身邊。 他先是抓耳撓腮,冥思苦想一番,最后才小聲跟卓煜說道:“我心里有個大不敬又難以置信的猜想......” 卓煜實在看不慣他一副磨磨唧唧的樣子,索性幫他說了:“你懷疑陛下對凌王妃.......” “閉嘴閉嘴!小聲點!”林幟低聲咬牙切齒道,“.......我也是昏了頭了,這樣的事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只是放到現在,皇帝與罪臣之婦這兩個立場,讓你們難以接受而已。”卓煜的聲音很平靜,“但你要知道,陛下也曾有少年時光,與凌王,凌王妃等人是同齡之人,且先帝時期多與世家子女在宮中來往,男未婚女未嫁,年少之時,心生愛慕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你的意思是,陛下還是皇子的時候,就有可能喜歡上當時還是郡主的凌王妃了?”林幟一磕刀把,恍然大悟道,“這還真有可能!以陛下的性子,念念不忘多年也是有的。我聽說凌王與凌王妃伉儷情深,那當初陛下可能被拒絕狠了.......” “凌王妃,應該就是你口中那個,拒絕了陛下的女人。” “聽起t來差不離了.......仔細一想,當初不止凌王,平王、守王等王公貴子也常在一起活動,先帝和太后也不時為合適的指婚,女子們心有所屬不愿從命也不是什么奇怪事,畢竟也不是都像老侯爺長公主那般一見鐘情的圓滿,即使是陛下,也不能事事得償所愿吧。” 卓煜心想,遺憾是無法的常事,但執念太過就成了怨,希望陛下,不要走到這一步。 陳筱艾回到宸徽宮,此刻已經已經很晚了,寢殿內早已熄燈。 悅美人身死一事,只能明天一早再告知晨妃了。 在回房間的路上,陳筱艾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心又開始胡亂動搖起來,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真的與凌王妃長得像嗎? 但仔細一想也不對啊,若自己長得像凌王妃,卓煜和虹夏姐沒道理不會與她說明白,應該只是有一點像的巧合罷了。 話說回來,她對凌王妃一點都不了解,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么人物,她曾經是能跟皇子議婚的郡主,與淑慧長公主交好,那應該就是南安公太夫人口里的那位來自江南的郡主,母家居然是江南那樣遙遠的地方,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凌王一事連累。 剛打開門,就見春曉還沒有睡,正披著被子趴在床邊臨摹字帖,見陳筱艾回來,她瞇了瞇酸脹的雙眼,打著精神道:“你回來啦,怎么去的那么久。” 陳筱艾一邊梳洗一邊簡單將悅美人身死一事說了,春曉在這殘冬夜里被驚出一身冷汗,她裹緊被子喃喃道:“太可怕了,她玩著玩著......就把自己給玩死了。” “皇上皇后那邊,今晚估計是個不眠之夜。”陳筱艾解了頭發爬上床,“明天一早得跟娘娘說清楚才行,別去觸了霉頭。” “娘娘這兩日恨不得不出門才好。明天我早些出去,打聽打聽皇上那邊的消息,看是個什么情況。筱艾你那還有裝碎銀子的荷包嗎?御前的人你不多塞一些可撬不開他們的嘴巴。” “有呢,明天給你拿。”陳筱艾說著拉開被子躺下去,突然想起來春曉擅長打聽,在這后宮里也算個百事通,忍不住問道,“春曉,你知道凌王妃嗎?” “凌王妃?怎么突然問起這位來?”春曉跟著躺下來,壓低聲音問道,“在宮里這可是大忌,你可別隨便問人去。凌王妃嘛.......倒是知道一些她的事情,都是從清嬤嬤那聽來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清嬤嬤?” “是我在花房干事時的一個老嬤嬤,她年輕風光的時候可是先帝御前的人,老了就在花房侍弄花花草草的,年紀大了喜歡湊熱鬧,愛撿一些她年輕時的宮中趣事出來八卦,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來嚇我們。花房總是忙一陣閑一陣的嘛,我們也愛聽她說,每次都給她打酒rou,她喝醉了就混說,我們哪知道是真的假的,就聽個趣。” 陳筱艾來了興趣,翻身面向春曉,問道:“那她有說過凌王妃什么嗎?” 春曉回想著:“凌王妃的祖籍我記得是江南,母家姓江,她是在江南長大的郡主,當初進京是因為年齡適宜,免不了要在京城中走一圈,后與淑慧長公主交好,就多住了些時日。聽清嬤嬤說,凌王妃即使是在美女如云的江南中也是少見的美人,通音律且極擅舞,當時先帝和太后都非常喜歡她,允她去南府教舞不說,還曾讓她撰寫舞籍,一時間論風頭,京城里的世家女子都比不過她。” 來自江南的郡主,跟南安公太夫人提過的那位對得上號。 “但清嬤嬤說,凌王妃看著美貌好相處,其實卻是個十足十的烈性子,為人直爽愛憎分明,從不搞巴結討好,結黨排外那一套。據說,她當時經常跟人打架呢!好多人都挨過她的巴掌,淑慧長公主沒少跟在后面收拾爛攤子。” 陳筱艾聽著有趣,問道:“千里迢迢來到京城的異鄉人,她怎么敢跟人打架?” “別人為什么欺負她,不就嫉妒她美貌擅舞得貴人青眼,偏偏母家離得遠,在京城又沒親戚幫襯,自然覺得她好欺負。她占了理,又在先帝太后眼皮底下,所以就不怕跟人打架。”春曉學著那清嬤嬤的語氣說道,“這樣的女子,有人討厭,自然就有人喜歡。凌王當時可是所有京城女子們的夢中情郎,也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第185章 不為人知 “凌王和凌王妃的結合一切順利嗎?” 從悅美人聯系上凌王妃,再聯想到盛成帝,陳筱艾也猜測到盛成帝對凌王妃的心思,年少氣盛時相識,情竇初開的歲月,凌王和凌王妃的結合,這其中可能埋葬了盛成帝深埋在心底的,不為人知的愛戀。 春曉回想著清嬤嬤的話,說道:“情投意合,自然順利。凌王雖不走武將一路,但他本人博學多才,詩書滿腹,性子又溫潤柔和,跟誰都合得來,是個誰都不會給他臉子受的翩翩少年郎。他去跟先帝求娶,先帝二話沒說就應下了,倒是當時還是貴妃的太后有過勸阻,說是江南遙遠,江家肯定舍不得女兒遠嫁等等,但也不過勸阻過那兩回,最后還親自給凌王妃添了嫁妝呢。” 太后當時勸阻,很有可能是想給自己的兒子,也就是盛成帝爭取機會。 但為何盛成帝當時沒有到先帝面前去求呢?是因為凌王妃的出身不夠格做太子妃?或者是,凌王妃拒絕了當時還是皇子的盛成帝的求愛?光是聽說她的性子,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他們成親后感情如何?” “夫妻恩愛,伉儷情深,比長公主和老侯爺還膩乎不少。凌王妃剛嫁入京城頭一年不適應冬日干燥寒冷,第二年凌王就帶她回江南去過冬了,第三年還打算長住一段時日,但咱們這位皇上卻發了大脾氣,將凌王召回去罵了一頓,說他成日里不上朝堂不問政事,一心只有家里內外,妻子長短,如何對得起祖上打下的這份王位與功勛,據說把凌王罵得好慘好慘,慘得凌王妃不顧眾人阻攔,強闖宮中犯下宮諱,幸好皇上沒有追究怪罪,到底還顧著他們年少一起玩樂的情份。” 陳筱艾無語,如果她猜得沒錯,盛成帝這番cao作,其實是為了將凌王妃留在京城里吧。 “清嬤嬤說當時皇上剛登基,可能里外事情繁多復雜,又覺得凌王不爭氣,因此總對凌王頗有微詞,每每都要對他發一通脾氣。”春曉邊說邊打了個哈欠,“估計是看凌王一心想當個閑王,恨鐵不成鋼吧,便給了凌王好多差事做,還都是討伐平亂的辛苦差.......凌王妃為此沒少進宮跟太后談話,皇上每每嘴上安慰一番,又賞下不少珍寶做慰藉,但那兩年凌王的確忙得連年都不能回來過,氣得凌王妃拒絕參加除夕宮宴,自己包了包袱,又喚幾名護衛,直接騎上馬就去找凌王了。” 困意襲來,春曉的聲音越來越低:“第二年凌王妃有了身孕,皇上才讓凌王留在京城,誰知道有密函告發凌王秘密聯系渝國意圖叛國,證據確鑿,抵賴不得.......接下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嗚哈.......” 春曉打了個哈欠,頭一歪,還是睡著了。 陳筱艾默默為她掩了掩被角,看著透過窗戶撒進來的淡淡月光,無心睡眠。 御書房外,林幟扶著刀把,身上浮著一層淡淡的酒氣,宮女為他打開門,他兜頭就迎了一陣寒風,臉上的熱氣頓時消散不少。 小缊公公正在御書房外候著,見林幟出來,忙喚小太監送上醒酒飲,嘴上說道:“林大統領辛苦了,您身上還帶傷,這酒怕是喝得難受。” 林幟連微醺都算不上,但承了小缊公公的好意,喝下一碗后說道:“我還在職任上,更有宿衛宮城的重任,雖是陛下賜酒,但心中也難免忐忑啊,那么好的酒,卻嘗不出個滋味來。”說完,露出一副躊躇不安的神情來。 “哎喲我的大統領啊,您就是心太實了!”小缊是李汋的徒弟,不比李汋的穩重,他更多了年輕人的膽量和朝氣,他壓低聲音道,“您都說了是陛下賜酒,那您還怕什么。再者禁衛軍的兄弟們不都在職上嘛,讓您休息一晚又有何妨。” “兄弟們自然都是盡忠職守,但公公你也看到了,悅美人到底是死了.......”林幟嘆了口氣,一臉惆悵,“后宮我是管不著,但說來說去我還是有責任,陛下厚愛不怪罪,但皇后娘娘那邊難免.......” “大統領是怕皇后娘娘怪罪,也是,慧貴妃昨兒就給您不小的罪受了。”小缊公公靠近了一些,“但要我說,大統領也是想多了,您t直屬于陛下,陛下不怪您,誰敢怪到您頭上去。您若真怕這點,小的幫您看著,斗膽幫您說上幾句。” 林幟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也湊過身去,小聲道:“多謝公公,有公公這句話,我這心里就踏實多了。其實我也不是怕皇后娘娘怪罪,就是這事吧,我可不想無緣無故再挨板子了。” 小缊公公自然明白他對慧貴妃心中有氣,心下了然,忙說道:“大統領放寬心,這背黑鍋一事咱絕對挨不上了。” 這一來一往的說著話,林幟聽著殿里面還時不時傳來盛成帝和卓煜說話的聲音,明白今晚無論是他還是卓煜都跑不了。 轉身剛想去透口氣,就見旁邊還站著幾個太監和宮女,他們手中都端著大小不一的棕紅錦盒。 林幟沒有娶妻,家中也沒有姐妹,但也認識這些棕紅錦盒里頭放的大都是女子首飾一類的東西。 “公公,這些是做什么?這大半夜的,陛下還要賞賜誰不成?”林幟納悶,陛下都喝成那樣了,還要翻牌子? 小缊公公看了一眼,小聲道:“自然不是賞人的。這可都是陛下收藏了十幾年的愛物,連悅美人最受寵的時候都沒有送過去,陛下偶爾飲了酒,心中懷念,便要拿出來翻看翻看。” 這是.......睹物思人吶。 林幟閉上嘴巴,沒有多問。 御書房里頭,李汋親自端著酒壺,沒有要旁人伺候,彎腰給卓煜桌上的金嵌琉璃杯上滿上酒水,起身時悄聲道:“侯爺,醒酒飲到了。” 卓煜點頭,端起酒杯朝與主位上,已經滿面潮紅的盛成帝敬道:“陛下,臣滿飲此杯。” 說完,仰頭一杯下喉,沒有絲毫猶豫。 “好!煜兒好酒量!”盛成帝已然半醉,他斜倒在臥榻上,衣領已經散了大半,比平日在宮宴上還要放浪形骸,說著也跟著舉起酒杯,“朕陪你滿飲這一杯!” 但不過才半杯下肚,盛成帝突然就嗆咳起來,琉璃杯碰倒在地,他趴在桌上咳了個驚天動地,姿態狼狽。 “陛下,陛下!陛下您沒事吧?”李汋連忙上前攙扶,又是擦臉又是拍背。 卓煜也跪在一旁幫著收拾,扶著盛成帝勸道:“陛下,您今日心情不佳,又喝多了酒,怕是對龍體有礙,還是喝上一碗醒酒飲,早些歇息吧。” “是啊陛下,您昨晚就沒安睡過,又著急上火了一天,這身體怕是熬不住,讓奴才伺候您回養心殿歇息吧。”李汋跟著苦口婆心的勸著,“來人,快把醒酒飲呈上來。” 盛成帝推開李汋的攙扶,一把抓住卓煜的手臂:“朕不喝那玩意,拿開拿開!阿煜你別走,再陪朕喝幾杯,還有林幟呢,林幟上哪去了?” “林統領身上還有宿衛宮城的重任,不能再陪陛下喝了,就讓臣代勞吧。”眼見實在勸不動,卓煜扶著盛成帝做好,朝李汋示意桌上酒杯,盛成帝在看過悅美人的尸身后就飲酒不斷,實在喝太多,不動點手腳是不行了。 李汋明白意思,悄聲吩咐人將酒水偷偷都換了。 “阿煜啊阿煜,其實有你陪朕就夠了。”盛成帝靠回臥榻里,慢悠悠地打了個酒嗝,“林幟什么都好,就是這腦子比你還不開竅......朕上次看誰家的女兒還不錯,有意為他指婚,他倒好,愣頭愣腦的就是沒明白過來......你說他平日辦事也極好,心細如發,怎么就沒那個眼力見呢。” 卓煜跪坐在一旁,聞言說道:“林統領是實在人,陛下夸他辦事好,做事認真,他心里便是滿足的。至于有沒有看女子的眼力見,陛下多提點他就是了。” 盛成帝的臉上漫著一層被酒逼出來的潮紅,他用手點了點卓煜,笑道:“你說的對,也不是人人都懂這些,林幟早些年就跟了朕,心思就全在這護衛宮城上了,是朕對不住他,他不懂,朕就幫他好好相看相看,定能挑個好的,要知道,好女子......可是不等人的吶。” 盛成帝最后一句話拖得十分漫長,像是把所有的酒醉和心煩意亂都嘆在里面,他瞇著眼睛瞧著御書房的天花板,好似睡著般問道:“你上次跟朕要的手鐲,可有換取到那位姑娘的芳心?” 卓煜正想回話,又聽盛成帝哼笑道:“可別想著瞞朕,你腰帶上的那個獸頭荷包,是那姑娘親手做的吧?” “果然是陛下,好眼力。”卓煜也不否認,含笑點頭。 “瞧你,朕還不知道你嗎?平常連塊玉都不戴的家伙,就這么大剌剌的帶著一個平平無奇的荷包到處走,這心思誰不知道啊?李汋,你說是不?” 李汋在一旁陪笑道:“這姑娘家親手做的荷包,意義自然不一般吶。侯爺送了御賜之物,人家姑娘自然看重侯爺這份心意。” 盛成帝隨手捏著一塊糕點,也不吃,就瞧了幾眼卓煜腰帶上的荷包,說道:“朕冷眼瞧著,這繡工倒是一般,想來不是什么大家閨秀,世家女子的手筆。你遲遲不帶人到朕跟前來,是在顧慮她的出身嗎?” “陛下誤會了。”卓煜認真道,“不瞞陛下,是她的年紀還小,再者她是個有能力的,有她自己的事情在做,臣也總是忙亂,雖互送了禮物,但到底還未到那一步。” 盛成帝稍微酒醒了一些,坐直了身體,問道:“也就是說......你還未跟人家姑娘說明白?” “臣想等一個合適的時候。” 至少,要等陳筱艾完成任務順利出宮,以及查明她的真正身世。 卓煜自認即使不是合適的時機,也同樣能保護陳筱艾不受傷害,但他不該在一切都不穩定的時候隨隨便便給予陳筱艾承諾,陳筱艾很堅強,她值得更好的一切等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