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yī)小宮女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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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皇宮那么大,盛成帝也不可能一一全部走透啊。 蔣英奇道:“這不可能吧?誰有膽子那么做?” “當時皇上剛登基,四下肯定忙亂,再者修葺宮殿事大,人來人往,雜務(wù)也多,難保不會有人趁機藏私。” 卓煜沉思道:“有這個可能,t皇宮太大了。” 林幟摸著下巴點點頭道:“這個懷疑的方向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時隔多年,要找誰問去?難不成去找內(nèi)務(wù)府要當年修葺的圖紙?” “這倒不用。”卓煜將橘子遞給陳筱艾,“找個宮里的老人來問問便可。” 沒多久,一名身形矮小佝僂的老太監(jiān)便摸黑來到禁衛(wèi)軍值班房,他看著已經(jīng)十分年老,手腳卻意外的靈便,默不作聲的進了房間,朝卓煜跪下行禮。 林幟對他有點印象,是古董房里擔著閑差的老太監(jiān)。這老太監(jiān)很神奇,每次見到他都是那么年老,卻一年又一年的活下來了。 當卓煜問起當年修葺宮殿一事,老太監(jiān)略一思索,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奴才記得。當年奴才負責管理內(nèi)務(wù)府的器皿使用,修葺一事雖參與不多,但同期的太監(jiān)們都為此事忙活,來來回回也知道大概。” 當被問到當年修葺宮殿一事有沒有人私下徇私時,老太監(jiān)遲疑一下,搖搖頭道:“據(jù)奴才所知,應(yīng)該是沒有的。當時皇上登基不久便下旨修葺宮殿和御花園,那可是內(nèi)務(wù)府自皇上登基以來第一件頭等大事,腦袋可都是別在褲腰子上的,誰敢有膽子這樣做。奴才還記得,當時有一條窄小的林蔭小道可以通往玉藏軒,因為實在隱蔽,知道的人不多,所以內(nèi)務(wù)府忙亂之中一直沒有去管,可不知道怎么地,皇上卻偏偏知道了,為此大動肝火,將內(nèi)務(wù)府總管打發(fā)到苦役所去,沒幾天人就死了。” “玉藏軒是在哪兒?我怎么不知道宮里還有叫這個名字的地方?” 卓煜隱約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 老太監(jiān)反應(yīng)過來,解釋道:“幾位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當時侯爺也還小呢。這玉藏軒后來被皇上改了名字,就是現(xiàn)在的廣庭閣。” 第112章 懷念 眾人皆是一愣,原來廣庭閣是后來改的名字? “就是悅美人住的廣庭閣?”陳筱艾連忙問道。 “是的是的,就是哪兒。” 陳筱艾想了下,問道:“除了玉藏軒被改名,還有其他地方也被皇上改了名字嗎?” “沒有,就只有玉藏軒改了名字。說來也奇怪,皇上似乎非常在意玉藏軒這個地方,經(jīng)常過去走動不說,還命令內(nèi)務(wù)府將玉藏軒周圍的大樹全部砍伐了,只能種些花兒草兒的。” 卓煜問道:“當年的玉藏軒,也是屬于后宮的管轄范圍內(nèi)?” 老太監(jiān)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說道:“可算也可不算,先帝的時候,玉藏軒并不是用來住人的,也和后宮里的娘娘貴人們沒有關(guān)系。它其實主要是秀女們暫時落腳,或是給進宮的命婦們,世家少爺小姐們用來茶歇休息的地方,畢竟隨意走動可能會冒犯皇上和貴人們的,因此有這么個地方來避免這種情況發(fā)生,太后和皇后,也會在這里辦宴。” “原來如此.......后來皇上改名為廣庭閣,就屬于后宮了。” “是。說起來,悅美人還是第一個入住廣庭閣的嬪妃。當初皇上明明很重視廣庭閣,這么多年卻一直沒有讓嬪妃入住,這悅美人可是頭一份的恩寵啊。” 陳筱艾立馬聯(lián)想到悅美人在模仿的那個人,也就是和自己相像的某個人。再將這個人與玉藏軒聯(lián)想起來......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世家的某個女子吧? 因此盛成帝才會寄情于玉藏軒這個曾經(jīng)讓那位女子活躍過的地方。或許盛成帝與那女子第一次初見,就是被改名為廣庭閣的玉藏軒。 所以才讓與其相像的悅美人住進去,現(xiàn)在悅美人莫名其妙的失蹤,是不是讓盛成帝聯(lián)想到當年發(fā)生的事情?所以才格外惱怒甚至性情不穩(wěn)。 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卓煜突然站起來,對林幟說道:“你還能走嗎?不能走給我?guī)讉€你的親兵,我?guī)巳ァ!?/br> “老子當然能走!嘶......你要帶人去哪?廣庭閣?那里早里里外外的搜過了。” “肯定有沒有發(fā)現(xiàn)的地方。按說陛下當年重視那個地方,除了周圍,廣庭閣里面本身沒有大動過吧?”卓煜看向老太監(jiān)。 老太監(jiān)說道:“據(jù)奴才所知,除了那條林蔭小道和周圍的高樹,里面似乎沒有動工過。” 陳筱艾對卓煜說道:“我今天也問過娘娘,娘娘說悅美人入住廣庭閣后,皇上只往里面送各種珍寶玉器,卻沒有東西被送出來過,里面很可能還保持著之前玉藏軒的樣子。” “那就很有必要去看看了。”林幟精神大振,“如果以前玉藏軒就留有秘道暗室的話,那極有可能還在!蔣英,把我的衣服鞋子拿來!” “可是大統(tǒng)領(lǐng)你的傷還.......” “這點傷怎么可能影響老子,趕緊把鞋給我......哎喲扯到了扯到了,你慢點!” 看蔣英被林幟指揮得滿頭大汗,陳筱艾看著無語至極,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黃色瓷瓶,有些rou痛的摸了摸,最后還是直接扔給蔣英,囑咐道:“金創(chuàng)藥,拿乳膏一起糊了涂在傷口包扎好,不出三天就能好全。” 林幟挑眉看著瓷瓶,半信半疑道:“真的假的?” “假的。”陳筱艾翻白眼,還是后悔了,“還給我。” “你是卓煜的人,怎么能那么小氣。”林幟身為習武之人,平常也沒少跟傷藥打交道,他一聞氣味就知道是好東西,立馬厚起臉皮來,“卓煜藥堂里的好藥材多的是,你找他拿去。” 陳筱艾插腰不滿道:“拿我藥的可是林統(tǒng)領(lǐng)你,卻讓我上大人那拿藥材,這是什么道理?林統(tǒng)領(lǐng)平日里做什么買賣的,這么黑心。” “喲,小丫頭說話客氣點。話說回來,你嘴上一口一個大人的尊敬,我怎么瞧著你們關(guān)系不一般啊。”林幟不懷好意的眼神在他們二人身上溜來溜去,活像宮外街邊那些無所事事的街溜子小混混。 陳筱艾最討厭這種口吻也最看不慣這類人,她跟著師傅在外四處游走時,沒少被這樣的人欺負。 因此便不客氣的說道:“你管我和大人什么關(guān)系,就事論事,難不成你堂堂一禁衛(wèi)軍大統(tǒng)領(lǐng),連個金創(chuàng)藥的報酬也給不起嗎?我看太醫(yī)不給你好藥不是因為慧貴妃的關(guān)系,只是單單看不起大統(tǒng)領(lǐng)吧?” 林幟臉色一沉,說道:“老子忠心陛下,只為陛下辦事,輪不到誰來看得起看不起的。你嘴巴最好謹慎點,別以為有卓煜在旁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 卓煜眼神一暗,正要說話,陳筱艾攔住他,哼道:“大人不在這里我也是這樣說話,我既能拿得出金創(chuàng)藥給你治傷,便也能拿出毒藥要你命。大統(tǒng)領(lǐng)確定要在此時跟我談這些嗎?” 林幟心想我就知道,這個小宮女肯定不只是卓煜的姘頭那么簡單,膽敢放在宮里,出手又是金創(chuàng)藥這樣的東西,哪里會是什么簡單角色。就憑她現(xiàn)在直視我絲毫不退讓的眼神,可能有人命握在手上也說不定。 就是不知道卓煜放她在宮里是做什么的。要不趁此幾乎將她的底細弄清楚,免得以后她在宮里給自己使絆子。 “林幟。” 林幟轉(zhuǎn)頭,卓煜站在陳筱艾身側(cè),臉色捉摸不透,但林幟能感受到一股含著殺意的警告。 卓煜清冷的雙目緩緩落在林幟臉上,說道:“筱艾與我們相同,憑自己的意志做事。我原沒有讓你們認識的想法,你也不必憂心過多。你那未雨綢繆的性子做法固然好,但別對我的人使。” 林幟與卓煜雖然沒有利益或者站隊上的糾葛,但男人天性使然,對對方都存在無傷大雅的敵意。林幟是深受盛成帝信任的實干派,而卓煜是身在帝心的重臣,他們可以互相看不順眼,但彼此都要避免鬧得難看,互相制衡警示,這也是盛成帝經(jīng)常讓他們同在的原因之一。 “嘖,你小子有了女人也跟那些凡夫俗子一個樣。放心吧,我對你的女人沒興趣。”林幟軟下態(tài)度,算是賠罪,擺手開始趕他們,“趕緊出去出去,我要換藥換衣服,等會一道過去廣庭閣,這黑燈瞎火的,沒人妨礙反而好辦事些。” 陳筱艾繼續(xù)插腰,不滿道:“金創(chuàng)藥的報酬呢?” “知道了知道了,這事算是我欠卓煜的,行了吧?”林幟不耐煩道,“趕緊出去,老子要脫衣服了!” “我還不稀罕看呢。”陳筱艾得了準話,朝林幟吐了個鬼臉,拉著卓煜一起到門外等。 卓煜不忘拿著自己披風給陳筱艾披上,陳筱艾出門時穿了暖褂,又戴了厚厚的毛領(lǐng),此刻并不覺得太冷,便讓卓煜披著,自己縮到披風里頭避風,靠著卓煜的身子又暖和,真是一箭雙雕,心想自己可真聰明。 卓煜檢查她真的穿暖t了,就由她縮著,只攬著她不要被風吹到。 老太監(jiān)也跟著出來了,他將雙手藏在長長的袖子里,頭埋得極低,佝僂的身軀就好似一座雕像,常年風吹雨打但屹立不倒,散發(fā)著時間流逝的潮濕氣。 陳筱艾縮在卓煜的臂彎下,突然覺得這個老太監(jiān)很恐怖。 老太監(jiān)對陳筱艾與卓煜之間的動作視若無睹,他沒有離開,只等著卓煜吩咐。 卓煜看著他,問道:“還是不想出去嗎?” 老太監(jiān)微微抬頭,嘴角浮現(xiàn)出一點干癟的笑意,他說道:“您每年年初,都這樣問奴才。” “開春時節(jié)回家,不好?” “若是在奴才年輕時,那是每天都在渴望的事情。但幾十年過去,奴才連小時住過的屋宅在哪都不記得,哪里還有家可歸?”老太監(jiān)嘆息道,“棺材就在前面等著,就這樣踏進去,便是歸宿了。” 卓煜沉默了一會,說道:“或者出宮去,我會安排人給你養(yǎng)老送終。” “哎喲我的侯爺啊,有您這句話,奴才萬死不辭。”老太監(jiān)笑呵呵道,“但奴才啊,出了這宮,就是個沒用的老頭兒而已,哪里配得上侯爺您的大恩大德,趁著現(xiàn)在還能動彈,雙眼還能到處看,就讓奴才繼續(xù)留在宮里,看看能不能幫上您的忙,就是奴才的福氣咯。” “罷了,你若是改變主意,隨時來找我。” 老太監(jiān)笑瞇瞇的應(yīng)了,看著卓煜抱著陳筱艾走過一條泥濘的小路,不讓她的裙擺沾上半點泥土,露出懷念的神色來。 陳筱艾有些不好意思,不愿給卓煜抱著了,自己提著裙子走在前面,卓煜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害羞,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唯恐她摔倒了。 老太監(jiān)這下沒忍住了,噗的一聲笑了,將臉藏在袖子底下忍著。 陳筱艾更加不好意思了,忙問:“您到底笑什么呀?” “奴才失禮了。”老太監(jiān)連忙告罪,見卓煜并不在意,又實在抑制不住對眼前小宮女的好感,笑道,“奴才看姑娘與侯爺相處,想起當初長公主與老侯爺。” 見卓煜都露出好奇的神情來,老太監(jiān)笑道:“當年長公主與老侯爺雖兩情相悅,到底還是年輕人面嫩臉薄,成婚前又不好常見,每每等到進宮相見那日,反而不知道該如何相處說笑了。長公主多端莊大方的性子,面對老侯爺,愣是只會低著頭,不言不語的走在前頭,老侯爺呢,在戰(zhàn)場上大殺四方,多英勇的人物啊,偏偏也不敢與長公主搭話,又怕長公主走快了摔倒,便緊緊的跟在后頭.......可不就像剛剛二位的樣子。” 說著,又藏在袖子下笑著。 陳筱艾小臉通紅,心想自己剛剛就不應(yīng)該問。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有關(guān)于淑慧長公主與老侯爺?shù)墓适拢滩蛔栕快系溃骸按笕耍L公主與老侯爺,是怎么定情的呀?想來肯定是一樁美談吧。” 卓煜說道:“我只知是在宮中宴會上認識的,具體倒不知如何。” “怎么會?”陳筱艾一愣,她還以為卓煜肯定知道有關(guān)于自己父母的全部事情。 卓煜點點頭,父母離世時,他當時還小,長輩們因為顧忌他,也甚少在他面前過多談?wù)摳改傅氖虑椋炙麄摹F鋵嵶快弦恢焙芟肼犚宦牳改钢g的故事,例如他們是如何相識相愛相守的,他不怕傷心難過,只想在心中圓滿父母的故事,心中也好有個念想。 但每當他問到時,不管是端太后還是盛成帝,說給他的事情并不多,偶爾甚至模凌兩可的帶過,好像這其中丟失了什么篇章和重要人物一樣。卓煜心里有所明白和猜測,但面對盛成帝和端太后,他并沒有表露出來。 老太監(jiān)皺巴巴的眉頭輕輕一揚,看著卓煜在夜色下依舊豐神俊朗的臉龐,張了張嘴。 陳筱艾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卓煜在宮中長大,他無法知道的事情只能是別人要瞞著他,但像老太監(jiān)這種人物,就像園林里到處扎根的螞蟻一樣,到處都留有他們的痕跡,他們是知道最多的人。 第113章 地氈 “您知道,卻不能說嗎?”陳筱艾對老太監(jiān)問道。 老太監(jiān)避開眼神,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這里面,事關(guān)兩個大忌諱,奴才不能輕易開口。” 忌諱? 陳筱艾正疑問著,就聽卓煜問道:“是指凌王和凌王妃吧?” 老太監(jiān)連忙抱住手中燈籠,左右環(huán)顧,只見夜色中只有冷風呼嘯后,松了一口氣,輕聲勸道:“侯爺,對您來說,這兩位不是什么忌諱,您在宮外私底下說說也就罷了,但在這皇宮里,可千萬不能這么直接說出口啊!若皇上怪罪下來,就算是您也......” 卓煜淡淡道:“我知道,你不必擔心。” 老太監(jiān)松了一口氣,對一臉疑問的陳筱艾解釋道:“那兩位......跟長公主和老侯爺一樣,都是在玉藏軒,也就是現(xiàn)在的廣庭閣里相識的。長公主和老侯爺能走到一起,還有那兩位的功勞在。” “您是說,長公主和老侯爺,凌王和凌王妃,都是在廣庭閣里相識相愛的?”陳筱艾忙問道。 這廣庭閣,怎么跟月老廟似的,這四位大人物居然都是在那里牽上的姻緣。 不過仔細一想,當初廣庭閣還叫玉藏軒的時候,就是世家公子小姐們進宮暫時落腳的地方,長公主碰上老侯爺,凌王碰上凌王妃,在這宮里也是正常結(jié)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