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小宮女 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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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筱艾見狀,對春曉說道:“春曉,等會把我那傷藥給她一瓶,趁著冬日好養。” “多謝筱艾姑娘。”若兒感激道。 “那張貴人與安貴人如何?” 春曉知道陳筱艾想問什么,她仔細想著,說道:“同是貴人,應該是有些來往的,住得也近,但安貴人懷有龍胎后頻繁得罪人,張貴人又是個清冷的性子,兩人估計走不到一塊去吧?” “要真按張貴人那樣的性子,連皇上都不理會的人,會讓自己的貼身宮女去理會其他妃子的孩子嗎?” “這倒也是......說不定現在在自己宮里懲罰那個叫冬繪的宮女呢。” “張貴人宮里的人你熟嗎?” 春曉露出苦臉來,說道:“還真沒有,張貴人宮里伺候的人極少,且她對待下人也是厚道,都忠心,除非必要也甚少與其他宮里的人打交道。” 若兒忍不住插話道:“所以張貴人在宮里才如同隱形人一般.......” 陳筱艾好奇道:“能不理會皇上,卻還有些恩寵在身上的人,這個張貴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為皇上對她有愧。” 眾人連忙回身,就見晨妃披著狐皮披風,發髻上的金色步搖晃著冰冷的弧度,她冷著臉進門,看到陳筱艾,頓時從胸口里呼出一口沉悶的氣。 她剛從安貴人的宮里出來,產房血腥,即便她已經經歷過那么一遭,心里也堵得著實不痛快。 陳筱艾和春曉連忙扶著晨妃換了沾了寒氣的衣裙,又呈上剛煮好的人參紅棗湯來,晨妃一口氣喝了半碗。 她拉著陳筱艾坐下,緩了口氣,才解釋道:“你們有所不知,張貴人是川州人,她并不是正經選進宮里的,在進宮前就與皇上相識,且也有了首尾。” 陳筱艾和春曉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兩人相視一眼,陳筱艾猜測道:“難不成......跟慧貴妃是一個路子進宮的?” 慧貴妃當年不僅是舍身救了盛成帝,還給了清白身子,即便她的出身再卑微,盛成帝于情于理都得帶她進宮,后宮和朝臣也不會阻攔,這也有以防皇嗣流落在外的顧慮,早年的帝王們也不是沒有鬧出過這種事情。 “她倒沒有慧貴妃鬧得那般兇險,但也實打實被皇上騙了。”晨妃繼續說道,“當時皇上忙于政務,勞心勞累,疲憊不堪,終于有一日忍不住,稱病停朝,喬裝打扮后帶著親信出宮游玩,當時正值夏末,聽說川州湖景極好,便直接去了川州,想要好好玩一玩盡盡興,便稱自己為金都富商家的少爺,出來歷練來了,因此在川州結識了不少脾氣相投的朋友,成日游湖聽曲作詩。在這些人里,就有當時閨中頗有才名的張貴人。” 張貴人出身不顯,父親只是五品小官,但由于母親飽讀詩書,她也成長為頗有才情的女子,雖然有些清高孤傲,但從不與人爭風頭,因此有什么詩會茶會的,各家小姐也定會邀請她。 喬裝成富商少爺的盛成帝,便是在一次游湖詩會上結識了張貴人。 張貴人倔強的神情與極高的作詩才能深深吸引了盛成帝,而張貴人也被盛成帝瀟灑俊朗的外表與隱隱透出來的威勢激得心里小鹿亂撞。 二人常在一起吟詩作賦,聽曲彈琴看山水,好似一對神仙眷侶。 盛成帝雖t喜歡張貴人,但愧疚自己隱瞞在先,且身處宮外不想節外生枝,只想把張貴人當個紅顏知己,但他們之間的情愫流動卻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陳筱艾吞了吞口水,像是明白了什么,猜測道:“難不成.......” “沒錯。”晨妃冷笑一聲,“底下人看在眼里,誤會了意思,在一次酒宴醉后,直接把張貴人送進了皇上房里。” 春曉倒吸一口冷氣,不管別人知不知道皇上的真實身份,這一送,直接斷掉了張貴人的一生。她是良家女子,看重名節,這要是傳了出去,毀得不僅是她這個人。 “皇上有錯在先,定然護著她,所以便告知了張貴人真實身份?” “把張貴人帶進宮做妃嬪,這是唯一的辦法,對張家而言,女兒能入宮為妃,那更是極大的榮光和喜事。可是張貴人知道后卻拿了白綾要懸梁自盡,被救下來時滿面淚水,說她以為自己遇到的是有情人,沒想到卻是這世上絕對不會只與她有情的人。即便這人是皇上又如何,她要的只是唯一的有情人。” 眾人沉默片刻,陳筱艾才說道:“張貴人飽讀詩書,只信奉書里所寫的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她失身時或許并不失望,因為是她的中意人,失望的是這個人是后宮三千的皇上,她既不能成為正室,又無法只讓皇上鐘情于她,最重要的是,她到底是被皇上騙了,若早知道皇上身份,以她的想法,絕對不會給別人可趁之機,到時卻是皇上要對她念念不忘了。” “是的,皇上對她十分愧疚,張貴人進宮后竭力補償,但張貴人進宮后越發冷清冷性,對別人還好,對皇上卻是冷言冷語。”晨妃嘆了一口氣,“皇上落了個沒意思,本就是個沒什么耐性的人,別人說了幾句張貴人的不是,便也聽了進去,逐漸冷落了。只有張貴人生辰還勉強記得,一年里也只有那天會召見張貴人,張貴人也只在那天斂住性子,但其他日子里還是與尋常一樣。” 聽完,陳筱艾也嘆了一口氣,道:“只剩下當初游湖作詩的情分在了。” 【作者題外話】:我終于放假啦 看到之前寫的大綱懵得徹底,都忘了差不多了嗚嗚嗚 感覺現在碼字也沒人看了哈哈哈哈哈 這一章是斷更前就碼好忘記發了 后面的內容會陸續補上的 雖然沒人看了,但努力不棄文,加油! 第87章 我連皇上都不在意 陳筱艾將與春曉一起問出來的事情始末告知晨妃。 晨妃吃著陳筱艾帶回宮里的金絲蜜棗糯米卷,陳筱艾特地吩咐人將這點心做得小巧,一口一個吃起來不費事又頂餓,剛好晨妃此時沒心情用飯,吃著這點心正好。 “局中局.......安貴人與張貴人聯起手來用九皇子逼著我入套,為此不得不幫著她對付慧貴妃?”晨妃輕蹙柳眉,“先不說這兩人怎么湊到一塊去的,張貴人沒理由幫著安貴人來謀算我吧,要這其中哪做得不對,傷到了九皇子.......她們兩個哪個都擔不起。” 蔓琪將熱茶遞到晨妃手里,聞言跟著思索道:“安貴人是不得不想辦法謀算了,她得意了幾個月,得知慧貴妃要奪走她的孩子,要收斂已經來不及,想出什么謀劃來也不稀奇。” “可是為什么偏偏要咱們娘娘幫她呢?”春曉不解道。 陳筱艾說道:“這后宮里,皇后肯定不會讓慧貴妃得逞,但二皇子封太子大典在即,估計滿心滿眼都盯著那兒去了,更不好為此鬧太過造成影響。瑾妃有心能力不足,怡妃只要給慧貴妃添堵就是好的,未必肯幫安貴人保下十皇子,其他人.......雖都有寵在身,但被慧貴妃壓制久了,估計跟怡妃的想法差不離。” 陳筱艾說著看向晨妃,“只有娘娘您了,柳家是清流名門,頗得皇上太后青眼,柳大人更是朝中重臣,少爺如今入仕也頗得好評,而您是生有皇子的寵妃。最重要的是您心善,看在九皇子的面子上,您絕對會幫。” 陳筱艾心想這安貴人倒也不算傻,起碼她還在得意忘形中記住了晨妃對下位嬪妃的關照,更明白孩子是母親的軟肋。 晨妃將手中茶盞狠狠往上一嗑,冷笑道:“算計得很好,這是打量著我不會違背本心做事。但如果真是她們故意害九皇子差點滑下冰湖,單就這一點,也別想我念著什么狗屁恩情!” 見晨妃生氣,眾人連忙小心勸慰,陳筱艾夾起一塊糯米卷塞進晨妃嘴里,說道:“那安貴人輕狂,懷孕后只在慧貴妃和其他嬪妃跟前添堵,與娘娘往來極少,我覺得她不可能能將娘娘的性子與行為拿捏得這么透徹。倒是那張貴人,您教舞的時候,她來過幾次宸徽宮。” 晨妃沉思道:“我雖沒有與她深交,但在宸徽宮里也沒有對她設防太多。再者,那張貴人飽讀詩書,平常見她做事風格,也確實是個聰明人。但以安貴人那性格肯定入不了她的眼,若真是她幫著安貴人,這又是為何?” “或許她們私底下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深交在?”春曉猜測道,“安貴人雖然經常出來現眼,但張貴人可是經常躲在自家里不出門的。” “蔓琪,你去打聽打聽,安貴人與張貴人的老家是不是有什么交情。”晨妃吩咐道,“春曉,你去安貴人那邊候著,一有什么消息馬上來告訴我。” 晨妃說著看向陳筱艾,陳筱艾馬上說道:“我與春曉一起。以及娘娘最好馬上為九皇子稱病,閉門不出。” 晨妃明白陳筱艾的用意,她也不愿意帶著九皇子去見安貴人,點頭應下。 陳筱艾先到暖閣里給九皇子把脈,幸好九皇子并未受到驚嚇,還很精神,抱著陳筱艾的脖子不愿意撒手,陳筱艾只好陪他玩了一會才出門,與春曉抱著一堆補品,前往安貴人所居住的儲秀宮。 儲秀宮居住著幾位位份不高的嬪妃,如今還沒有主事的主位在,本以為安貴人懷孕后能晉升主位,嬪位肯定也是囊中之物,沒想到安貴人“天賦異稟”,硬是給自己作沒了。 儲秀宮里并不安靜,時不時有宮女太監端著穢物臟衣急匆匆地出宮門,想來是昨晚慧貴妃的突然造訪,導致產房還未收拾好,陳筱艾一進門就聞到漫在空氣里的淡淡血腥味。 畢竟大出血才生下的孩子。 安貴人身邊的大宮女名叫念詩,她從昨日開始就未停下腳步,又要陪伴自家主子生產,又要打理上下應付里外,裙擺上還沾著來不及換下的血漬,發髻微亂,正眼神疲憊的吩咐下人收拾房間。 春曉帶著陳筱艾上去,一臉心疼道:“念詩jiejie,瞧你都累成什么樣了,急不來這一時半會的,干凈換身干凈衣裳,喝口熱茶歇會才是。” 見是春曉,念詩嘆道:“哪里得空呢,這里里外外的,也沒有一個人能指望的,主子才剛生產完,我得盯緊才行。” “念書jiejie呢?” “被主子打發出去了。” “哎?怎么會?是犯了什么事情嗎?”春曉奇道。 念詩卻沒有回答,她見春曉身邊帶了個小宮女,微微皺起眉頭來,問道:“怎么就只有你們過來了?蔓琪呢?晨妃娘娘不過來了嗎?” 娘娘不是才剛從你們這兒回去嗎.......以念詩這口氣,娘娘難不成還得常駐在你們這兒? 春曉看了眼陳筱艾,陳筱艾朝她使了個眼色,春曉立馬一臉心疼道:“我們娘娘過不來了,九皇子回到宮里就發起熱來,哭鬧不止,離不得人呢,太醫說可千萬不要出門受風了,我們娘娘寸步不離的陪著呢。” 念詩微微瞪大眼睛,她下意識回頭看了房門一眼,說道:“那、那我們主子這兒怎么辦?晨妃娘娘可不能對我們主子見.......” 陳筱艾立馬打斷念詩的話:“安貴人吉人有天相,順利生下十皇子可喜可賀,產后虛弱更該好好靜養才是,不宜打擾。我們娘娘對此有經驗,特地命我們送來許多滋養補品,盡著安貴人吃,可千萬不要客氣。” 念詩正欲張口,陳筱艾不給她機會,將手中的補品一股腦塞到她手里,笑道:“安貴人如今也是做母親的了,肯定也體恤我們娘娘為人母親的難處。” 念詩差點抱不住手里的東西,她在心里琢磨眼前小宮女的話,晨妃不僅不肯抱著九皇子過來,連她本人都不愿意過來了,明明這兩天那么盡心盡力的幫著她家主子,甚至還直接跟慧貴妃當面杠上,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難不成是發現了什么....... 主子經歷了大出血,如今還虛弱著,這要真出了什么變化,得去跟那位商量商量才成。 念詩不敢多想,她咬了咬t嘴唇,抱著東西道謝,春曉趁機說道:“晨妃娘娘吩咐我們留下幫忙照看,念詩jiejie也別太擔心了,起碼去換身干凈衣裳吧,這里我幫你看著。” 念詩心下稍安,晨妃還肯派人留下照看,那就說明她不是打算置之不理,于是點了點頭,囑咐另外幾個伺候的幾句,抱著東西先離開了。 陳筱艾看著念詩有些急切的背影,轉頭問春曉:“你剛剛提到有個叫念書的,也是安貴人近前伺候的?” “對,她們兩個是安貴人進宮后就在身邊伺候的。”春曉奇怪道,“念書這是做錯什么事情了,居然被打發出去,我瞧著素日里,她是最沉穩可靠的。” “這不太對,安貴人信得過能用的人就這兩個,這種關鍵時候居然將人打發出去,這不是拆自己臂膀嗎?” 在這后宮里,人就要像物品一樣物盡其用,安貴人若是到此險境都不明白這個道理,就不可能設局拉晨妃入局。 “對啊.......” “春曉,你先留在這兒照看。我跟上去看看。” “哎,你小心一點。” 陳筱艾是穿著普通宮女的衣服出門的,在一群忙忙碌碌的宮女里并不顯眼,她穩穩跟在念詩身后,看念詩先是回了自己的房里,沒過多久就換了一身普通宮女的裝束,避著人匆匆離開儲秀宮。 念詩很謹慎,她時不時注意身后,但始終沒有發現比她更加謹慎的陳筱艾。 念詩穿過長街進入小巷,在御花園的偏角一處停下腳步,像是在等人。 陳筱艾躲在暗處,仔細打量左右后發現,這個地方就在張貴人的啟秋閣附近。 念詩在原地左顧右盼,沒過多久,一抹嬌小的藍影從樹叢里冒出來,她邁著輕巧的腳步直直走向念詩,念詩見了人,輕輕喊道:“念書!” 兩人牽住了手,那名叫念書的宮女小聲道:“你怎么在這兒等著?若不是我剛巧路過,你要等到什么時候去?” 念詩憂心忡忡道:“我今天總是心神不寧的,不與你說說話總是不安心。” “可是主子發生了什么事?” 陳筱艾看念書一臉緊張的模樣,心想被打發出來果然是假的。 念詩將剛剛春曉和陳筱艾的到來與念書說清楚,念書沉默片刻,說道:“晨妃這樣做,大有避嫌的意思在。” “為何呢?明明昨晚都跟慧貴妃對峙成那樣了,難不成此刻不護著主子,慧貴妃就會承她的好不成?” “問題不在慧貴妃,而是晨妃的態度為何突然冷淡,難不成她是發現了什么?” “這、不能吧?晨妃這兩天日也沒空啊.......咱們也沒露出什么破綻來,張貴人那邊呢?” 果然與張貴人有關! 念書捂住念詩的嘴巴,輕輕道:“小聲一點......張貴人從頭到尾都未露過身影,就算有一個冬繪出來說過話,按理來說也不應該。” “那這晨妃為何.......” “只能說那張貴人說得并不準確,晨妃并不是她所說的那樣的人。”念書垂眼思考著什么,“咱們一開始不該只聽張貴人的一面之詞,是我們欠缺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