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yī)小宮女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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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信飛一番盤問,發(fā)現(xiàn)這青女年紀(jì)不大,性子也不如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強硬。只要不是問花見春的問題,她都能哼哼唧唧地給你回答上來。 故意說幾句花見春的壞話,就踢著手腳要鬧,卓煜只輕輕一眼,又乖乖低下頭去。 石信飛瞅她兩眼,好奇道:“好好的一個漂亮姑娘,怎么就相信了花見春那貨呢?” “你、不許你這么說見春大人.......”青女怒聲道,又突然反應(yīng)過來石信飛剛剛說她是個漂亮姑娘........ 她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問道:“你覺得我是個漂亮姑娘嗎?” 見春大人那么多女人,個個都美貌如花兒,姿容勝人,而她雖然武功高強,但容貌卻是個不可忽略的短板,連見春大人夸她,也是夸她做事能力強罷了。 “你是啊?!笔棚w一臉不明白為何這么問的神情。 青女看他誠懇臉色,眨了眨眼睛,臉上一紅,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了句是嗎,便低頭不動了。 跟著石信飛的雷音衛(wèi)在后面小聲交頭接耳道:“.......老石還是老樣子,只要不是歪瓜裂棗的姑娘,在他眼里就是漂亮姑娘......” “多好啊......咱們也得學(xué)學(xué)老石的直接,你看那姑娘一開始多兇,現(xiàn)在跟兔子似的.......” “我臉皮沒那么厚啊......而且我看他根本是想都不想就說出口的,以后他肯定比咱們早討到老婆。” “我也覺得是.......突然有點不甘心?!?/br> 有暗衛(wèi)匆匆而來,對卓煜回稟道:“主子,祭臺那邊一直都沒有動靜?!?/br> “不必看著祭臺了,過于顯眼,八成是掩人耳目的手法?!弊快贤搜矍缋实囊股?,道,“先讓暗衛(wèi)們潛進去查看,一直沒有信號,估計營救孕婦沒有成功,她們兩個一直沒有出來.......八成遭伏了。讓一隊雷音衛(wèi)跟著我進去,遇到防抗激烈的,直接殺無赦。” “是。還有,那些花街來的姑娘都送回去了,葉歌少爺和左蓮姑娘想辦法留在了里面,正在尋找筱艾姑娘?!?/br> “筱艾有沒有留下什么記號?或是訊息?”以陳筱艾的機靈警惕來看,若是她真被花見春抓走,應(yīng)該也會想辦法留下什么記號才對。 暗衛(wèi)的神色有些躊躇,但還是盡責(zé)說道,“.......我們抓問了一個丫頭,她說筱艾姑娘是被一個男人抱著離開了,那人八成就是花見春。” 那一瞬間,暗衛(wèi)差點被卓煜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氣壓倒在地,只能暗暗叫苦。 石信飛直喊遭了。 青女見石信飛手足無措,又看了眼卓煜,忍不住問道:“筱艾姑娘.......該不會是我出來時,躺在見春大人床上的那個吧?” 卓煜刷得一聲回頭,殺氣直逼青女。 “什么?!”石信飛大驚失色,撲上去抓住青女問道,“......青女姑娘,你剛說什么,躺在誰的床上?” 看在石信飛近在咫尺的臉,青女臉上紅的不行,她聲若蚊蠅道:“.......就、就是被見春大人抓住的一個姑娘,長得很漂亮很漂亮的......她是你什么人???” “你先別管什么人......她沒事吧?” “沒事倒是沒事的......我看得出見春大人對她很珍惜呢,不過看她的樣子,八成被見春大人下毒了,手腳都動不了呢?!?/br> “下毒?筱艾姑娘居然會中毒嗎?”石信飛驚訝地看向卓煜。 “你親眼看到筱艾了?”卓煜疾步來到青女身邊,“她可有受傷?” 青女能看出眼前英俊男人冷峻下的關(guān)心,她心想這男人也不像看起來的那么冷漠嘛,便點點頭道:“我還碰了碰她的手呢,她的手腕和臉上有點傷口,但看著不要緊?!?/br> “你碰了她的手?” “對哇,她那么漂亮,我忍不住碰了一下?!?/br> 卓煜看向石信飛,石信飛對青女道了聲失禮,執(zhí)起她的雙手,剛剛卓煜弄傷她的是左手,右手因為她握刀的關(guān)系沒有傷到,石信飛仔細解開她的皮手套,交給卓煜。 卓煜仔細翻看,又捏了捏,在右手皮手套的食指里側(cè)摸到了細細的硬物,捏出來一看,是半根被折斷的銀針。 青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什、什么......為什么我的手套里會有這種東西?!” 她猛地想起,她觸碰陳筱艾的手的時候,手指的確像是回應(yīng)她一般動了動,該不會就是那個時候趁機刺進去的?!她居然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那個筱艾姑娘的的手指究竟得有多靈活才能做到啊! 卓煜將毒針放在鼻尖聞了聞,有毒藥的氣味,但更多的是陳筱艾身上的氣味,這應(yīng)該是她以防萬一,藏在身上的針。 “去把貂鼠帶來。” “是!” 養(yǎng)在家里的那幾只貂鼠,自從在鬼手鷹一事派上用場后,陳筱艾便提議他最好讓雷音衛(wèi)隨身攜帶著,反正也不難養(yǎng),偶爾也能幫上忙的。 沒想到這么快就再需要它們。 白貂鼠從籠子跳出來,爬到卓煜的肩膀上,它抬著爪子四處張望,像是在找陳筱艾。 “t這個?!弊快蠈⒛前敫y針湊到它粉色的鼻子上,學(xué)著陳筱艾跟它們說話的樣子,“將筱艾找出來?!?/br> 白貂鼠仔細嗅了嗅,卓煜怕它觸碰到上面的毒藥,將手抬了抬,白貂鼠便伸著脖子努力去夠到,接著爬到卓煜的肩膀上,鼻子不停聳動,兩只腳爪也煩躁不安地爬來爬去,好似正在害怕。 卓煜想起來,陳筱艾曾經(jīng)跟他說過,貂鼠最怕奇怪的氣味和猛禽。 陳筱艾有一次被它們?nèi)巧鷼饬?,就抱著它們?nèi)タ磮@中卓煜養(yǎng)的兩只鷹,嚇得它們有段時日看到陳筱艾就跑。 它們這樣煩躁不安,不會是因為龍眼宅里養(yǎng)了什么猛禽在? 卓煜轉(zhuǎn)頭問青女道:“宅里是不是養(yǎng)了鷹?” “......好像有的?!币娮快蠁柕牟皇顷P(guān)于見春大人的,青女便不排斥他的問題,她想了想道,“不止老鷹,好像還有蟒蛇呢?!?/br> 石信飛被唬了一挑,問道:“為什么還有蟒蛇??” “因為祭天儀式需要啊?!鼻嗯畬κ棚w純真地笑了笑,“我聽見春大人說過,老鷹翱翔代表廣闊無邊的天空,蟒蛇嘛,是生活在地上的陰冷的生物,等見春大人服下長生不老藥后,要將老鷹和蟒蛇同時放血在凹槽里,代表見春大人以后就擁有天地萬物呢?!?/br> 聽起來的確是那個花見春會做出來的事情。 而老鷹和蟒蛇,的確都是貂鼠懼怕的生物。 卓煜從懷里摸出荷包來,捏出兩塊軟糖給白貂鼠,白貂鼠喜歡這個,但陳筱艾嚴令不許多給,它一見到軟糖,便興奮地發(fā)出咯咯聲聲音。 卓煜喂了一塊,讓它再聞針,再給一塊,再聞針。 白貂鼠是能跟陳筱艾斗智斗勇的生物,它明白卓煜的意思,在他的肩頭上左右搖擺后,咯咯一聲跳向墻頭。 “追!”卓煜提劍追上去。 “是!” 這邊換了夜行服的傅葉歌將護衛(wèi)無聲地斬在劍下,趕忙又吭哧吭哧地搬起尸體進房間里藏起來,剛忙活完,還是一身麗服的左蓮又拉來一具尸體,秉承著不能讓女人做重活的原則,傅葉歌任勞任怨地彎身幫忙。 左蓮捂著嘴笑道:“呵呵,葉歌少爺還是那么體貼,京城姑娘家們肯定都很喜歡你吧。” “還好還好,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傅葉歌摸著后腦勺直傻笑。 “唉,說實話,要是主子能有你一半體貼柔情.......我和虹夏也就不用擔(dān)心了。” 傅葉歌撇撇嘴,道:“擔(dān)心什么?煜哥現(xiàn)在對陳筱艾別提有多好了,要是他把對陳筱艾的好分一點給其他人,那我和京城的哥兒們就要有危機感了?!?/br> “不會呀,本來你和主子受歡迎的類型就不同呀。”左蓮笑道,“喜歡你的,自然還是繼續(xù)喜歡你的?!?/br> “如果是這樣自然好。說到煜哥,就想起陳筱艾那個丫頭,看起來還是一點都不開竅?!?/br> 傅葉歌想起陳筱艾總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接受煜哥的好,心想估計這丫頭還沒徹底明白過來。 他也明白,因為煜哥給陳筱艾的安全感實在太足了,導(dǎo)致她愿意去相信這個人的好,反而不會去想太多其他方面的,將心里的界限留在一個安全的范圍內(nèi),也是她為了保證自己安全的行為。 左蓮垂眼,輕輕道:“.......筱艾姑娘,受得苦很多,這也不能怪她?!?/br> “我也明白,希望他們能有一個好的發(fā)展吧?!?/br> 傅葉歌輕嘆一口氣,將腳下尸體的腳踢開,突然看到什么,蹲下身提起尸體的腳腕,指著鞋底的紅色的泥土問道:“左蓮姐,你看這是什么?咱們一路過來,好像沒有看到過紅色的泥土吧?” “不,不是紅色的泥土。”左蓮用匕首挖下來細細一看,“是某個地方的泥土,沾上什么紅色的東西了,這香味......好像是胭脂?!?/br> 傅葉歌接過來一聞,肯定道:“的確是胭脂的氣味!” “這個男人,是從園子里出來的,我剛好正面撞上,才解決了他。”左蓮細想道,“園子里也不是花見春妻妾們住的地方,他一護衛(wèi)從那里走出來,腳上卻沾著胭脂?會是誰的?” 傅葉歌摸著下巴猜測道:“就是是與情人相會,也不能在鞋底上沾上胭脂吧?除非是有人先把胭脂涂在地上,他沒有看見,直接就踩了上去.......” “那胭脂印帶出來,一路留下記號.......這該不會是在提醒我們?” “......應(yīng)該是那幾個孕婦!”傅葉歌恍然大悟道,“陳筱艾那丫頭身上絕對不可能帶胭脂這種東西!不是花見春的妻妾們,就是那幾個孕婦了!” 以花見春的性情來看,極有可能給那幾名孕婦也添置了妝粉胭脂一類的東西。 雖然沒有成功將她們救出去,但她們也燃起了求生的希望,想盡辦法想要別人發(fā)現(xiàn)她們的蹤跡! “主子應(yīng)該進來找筱艾了。咱們?nèi)ゾ饶菐讉€孕婦,以解后顧之憂?!?/br> “沒錯,走!” 卓煜和雷音衛(wèi)的潛入并沒有太大動靜,白貂鼠在院中不停嗅來嗅去,隨后就鉆進草叢里消失了身影。眾人一時沒有追上,又剛好遇上起夜的女人,索性將女人們都扣押下來。 護衛(wèi)大部分都被青女帶出去后伏擊了,留在龍眼宅里的大都是花見春的妻妾,見武功最好的青女都落入來人手中,因此大都沒有反抗,甚至還當(dāng)場討好起卓煜來。 “真正的祭壇?” 眾女相互看來看去,個個面露不解,不知道卓煜問得是什么意思。 “祭壇不久是池中庭那個嗎?”一名女子小聲說道,“見春大人為了建造那個祭壇,花了好久的功夫呢?!?/br> “這樣說起來.......見春大人也是一開始去看過幾次而已,后面便沒有再去了。” “是呀,而且我剛剛看到紅女jiejie拿著一個錦盒離開了,我記得那錦盒里裝著的可是她那套祭天護法時穿的裙子。” “什么,你怎么不早說?。∫簿褪钦f見春大人馬上就要祭天了?為什么沒有人來通知我們一聲呀!” “就是??!” “我之前就想說了,見春大人還有紅女她們幾個,好像瞞著我們幾個什么事情.......該不會是不給我們跟著參加祭天吧?”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本來見春大人就比較相信紅女jiejie她們幾個,甚少跟我們說重要的事情?!?/br> “哎,你們說,要是見春大人真的長生不老了,會不會就不要我們了.......” “是啊,我也正擔(dān)心這個呢?!?/br> 眾女開始擔(dān)心不安起來,視雷音衛(wèi)的刀劍于眼前不顧,只互相嘰嘰喳喳地談?wù)搨€不停。 “夠了夠了?!笔棚w被她們吵得頭疼,不得已用刀柄敲了敲桌子,“你等都是花見春的妻妾,花見春定罪,你們也難逃一審,趕緊給自己想想辦法,若知道什么消息就趕緊說出來,將功贖罪,將功贖罪知道嗎?” “你們這樣氣勢洶洶的......要我們?nèi)绾蜗嘈叛剑俊?/br> 卓煜看向身后的青女,青女硬著頭皮走出來,道:“......他們是雷音衛(wèi),安國候府卓小侯爺?shù)娜恕!?/br> 雷音衛(wèi)她們不太清楚,但京城的安國候府卓小侯爺,她們也是略有所聞的。 “不必知道我們是誰。”卓煜看著她們,冷冷道,“只需要知道,若花見春得逞,你們所有人都得進順天府大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