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yī)小宮女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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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虎捂著屁股好無辜,特別冤枉:“........您剛剛又是說小侯爺又是三公主的,又跟小侯爺比.......我可不就想到這里去了。” “但凡有點腦子,就想不出這茬來?!傲菥叭f分嫌棄。 刑虎也不敢上馬,牽著自己的馬跟在柳容景身邊,聞言道:“說起來也奇怪,三公主這些年的行為不是讓自己陷于沒有后路的境地嗎?若小侯爺始終不肯低頭對她有所表示,難不成她打算就此不嫁了?” “皇家女兒,怎么可能不嫁。”柳容景道,“聽說三公主召集了南府舞姬和教導嬤嬤,打算對自己加以特訓,對今年的鈴蘭姑娘是勢在必得啊?!?/br> “少爺?shù)囊馑际牵俊?/br> “上一屆的鈴蘭姑娘是明珊郡主,她不就得了皇上的賜婚,成功下嫁給了鎮(zhèn)北王軍營里的左護軍嗎?” 那位左護軍遠在北境,出身又不高,為了早日求娶明珊郡主,多次不要命似的想要立功表現(xiàn),為此還傷了一只眼。 而明珊郡主出身高貴,優(yōu)雅嫻靜,從不與人爭鋒,卻為了得到皇上的賜婚,廢寢忘食的練習舞蹈,還磨破了雙腳,最后終于成功奪得鈴蘭姑娘一角,在朱雀門上大膽請求盛成帝賜婚。 盛成帝對她頗為欣賞,稱贊她是女子,卻敢作敢為,不僅賜婚,還賞下不少嫁妝。 明珊郡主因此風風光光的嫁到北境,如今已生下一兒一女。 “等等,您的意思是.......三公主想要走明珊郡主的老路,想要在朱雀門上當眾讓皇上賜婚嫁給小侯爺??”刑虎一臉震驚。 柳容景一拉繩子,悠悠然地轉了個方向,道:“三公主并不擅舞,三年前的鈴蘭姑娘選拔不見她參加,今年卻突然下死力練習,要知道,她今年已經(jīng)十八歲了。而卓煜年底便成年襲爵,到時想要與安國侯府攀親的人不要太多,與其繼續(xù)苦追無果,不如賭上皇室公主尊嚴,就看皇上如何想了?!?/br> “太后與皇后勢必不想勉強卓煜,但皇上又不能不顧自己女兒的顏面.......”柳容景哼笑,“真是這樣,這出戲真是絕了。” “您別笑了,笑得我心里直發(fā)寒.......這跟少爺您也沒關系啊?!?/br> “怎么會沒關系呢?我還打算添上把火,好把這出戲燒得更熱烈一些。” 刑虎驚了:“您要做什么??” “你剛剛不是說喬家四小姐與鐘家五小姐對卓煜芳心暗許嗎?”柳容景笑道,“我記得她們也尚未婚配,不知對今年的鈴蘭姑娘有沒有興趣?如果有,我可以幫她們引薦晨妃娘娘?!?/br> “.......大小姐知道會打死您的?!?/br> “誰教小侯爺受歡迎呢,我等可是羨慕得很?!绷菥耙粖A馬腹,小跑起來,“也好叫某人知道,小侯爺?shù)纳磉吺怯卸嗖缓么?,提醒她不該生出不該想的心思來。?/br> 刑虎一臉茫然,他搞不懂他家少爺究竟在說什么,急忙騎馬跟上。 柳容景走后,虹夏迫不及待地拉著陳筱艾到后宅,子伊院是淑慧長公主生前的日常居所,雖然淑慧長公主有自己公主府,但因與卓老侯爺感情甚篤,所以一直居住在安國侯府里。 子伊院一直由虹夏打理,光看院子就保持著原來的樣子,陳筱艾進去不敢隨便亂看亂走。 就見虹夏扛著鐵鍬提著裙子興沖沖地跑來,在陳筱艾驚訝的眼神中拿著鐵鍬不停撬著院中一塊巨石,那么大一塊石頭哪里是t她能撬動的,紋絲不動對杵在那兒。 虹夏左蹦亂跳,嗯嗯啊啊的有些著急。 “虹夏姐,這里面是埋著什么嗎?哎喲你別急別急,我?guī)湍阄規(guī)湍?......” 陳筱艾趕過去幫忙,兩人一頓吭哧吭哧地猛虎cao作,最終就是倒在一起氣喘如牛。 卓煜沒想到自己不過去了一趟書房,回來就看到這番場景。 “在做什么?”卓煜看到腳下兩個鐵鍬,踢開些許。 “大、大人.......虹夏姐要撬開那個石頭.......”陳筱艾扒拉著卓煜的衣角,指著那塊巨石喘得臉蛋紅撲撲的,“里面是不是埋了什么啊?大人您的女兒紅?” “瞎說什么?!弊快蠈⑺饋恚瑔柡缦?,“是要當初母親埋下去的東西?” 淑慧長公主的東西? 虹夏點頭如搗蒜,很憤怒地用鐵鍬猛敲巨石。 “這么突然挖出來做什么?” 虹夏只搖頭,很堅持地撬著巨石。 “這塊石頭多年沒動了,別硬撬,當心受傷?!弊快咸咂鸬厣翔F鍬,握在手中,在巨石邊轉了一圈后,將鐵鍬插入巨石邊緣處,運氣后飛起踩下,巨石頓時一動,飛濺的泥土讓陳筱艾哎喲一聲趕忙跳開。 卓煜拍了拍衣角,扔開鐵鍬后叫來府兵,幾個府兵合力之下終于將巨石挪開些許,露出下面泥濘臟亂的泥土面。 虹夏這下開心了,將鐵鍬舞得生龍活虎,沒過一會將地面挖開一個小坑,府兵們想要幫忙,虹夏卻不肯,她怕府兵們弄壞地底下的東西。 陳筱艾剛想過去幫忙,卓煜卻按了按她的頭頂,眼神警告。 陳筱艾只能盡量不動到肩膀,蹲在一旁用手幫忙把泥土扒拉開,她采藥就習慣用雙手挖土,兩只手掌撲騰地跟小狗挖洞一樣,長發(fā)垂進坑里都不知道。 卓煜無奈,只能跟著蹲下身來,將她的頭發(fā)輕輕挽到她背后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虹夏和陳筱艾鼻尖沾土,坑里終于露出埋著的東西。 “大人,這還真是你的女兒紅?。??”陳筱艾一看上面的紅綢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卓煜知道母親在懷他時,曾與閨中好友一起往這塊石頭下埋過東西,當時他還未出生,還真有可能是陳筱艾口中的女兒紅。 虹夏也笑,她比劃道——有一罐的確是少爺?shù)摹?/br> 陳筱艾笑問:“還有一罐?是誰的是誰的?” 虹夏的笑容卻淡了下去,她笑了笑,用手指了指陳筱艾和卓煜,又仰頭做了個飲酒的手勢。 “要我喝嗎?”陳筱艾特別浮夸地捂嘴假裝驚訝,“是大人的女兒紅哎,女兒紅哎!這怎么好意思呢!說起來我還沒喝過女兒紅呢哈哈哈!” 卓煜揚手就將她的長發(fā)甩她臉上,陳筱艾一頭一臉的頭發(fā),趴在虹夏的懷里還是止不住地笑。 虹夏低頭細心地為她整理好頭發(fā),眼含溫柔與慈愛,就好似一位長姐對待小妹一般。 最終女兒紅還是沒喝成,陳筱艾肩膀還有傷,卓煜沒搞清這兩罐酒的由來,自然不敢隨便讓她們喝。 虹夏也不生氣,她對于這兩罐酒能重見天日這點就十分開心了,將酒罐清洗干凈,扎上新的紅綢后端端正正地擺放在子伊院的正堂桌上。 她久久地注視那兩罐酒,眼中滿滿地漫上眼淚,她低頭呢喃兩句什么,轉頭離開。 子伊院里,在卓煜的威壓下,陳筱艾不得不又穿了那件行動不方便的紅狐貍斗篷,她在院子抓著裙角興奮地奔跑著,虹夏仔細一看,跑在陳筱艾前面的隱約是卓煜帶回來的那幾只貂鼠,因為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養(yǎng)得十分肥美,跑起來圓不隆咚的,跟個灌滿水的水囊似的。 卓煜原想著讓陳筱艾靜養(yǎng),便把從南羅人那繳獲的幾只能嗅藥的貂鼠放出來給她玩。誰知道她剛和那幾只貂鼠眼對眼,一人眼中一亮,三鼠毛發(fā)一炸,殺氣在空中互相一撞,一人三鼠大打出手,頓時就在滿院里瘋跑起來,要不是卓煜看著,陳筱艾能直接爬上樹去,將那只挑釁她的貂鼠揪下來。 “大人!太不公平了,它們會爬樹!”陳筱艾一頭鉆進草叢里的樹葉,指著樹上控訴道。 卓煜嘆氣:“你跟它們爭什么?” “我天生就跟它們不對付!以前在野外總是搶我干糧吃,還特別雞賊,我再能爬樹也爬不過它們啊!”陳筱艾甩著一頭亂發(fā),“太過分了,上哪都不放過我!那個山楂糕是虹夏姐留給我的!” 貂鼠從樹叢中冒出頭來,嘴里還嘎吱嘎吱的咬著山楂糕。 “你看!它還挑釁我!”陳筱艾說著就要擼袖子干上一場。 卓煜連忙把住她的肩膀將她拉到懷里來制止住,將她的斗篷和衣裙整理好,警告道:“再鬧你的傷口就要裂開了,還想再清創(chuàng)一次嗎?” 陳筱艾聞言一縮肩膀,她的確擅長忍痛,但再清創(chuàng)一次就有點非人道了。 “那我的糕點......” “讓虹夏姐再給你做,不準再鬧了?!弊快系皖^就看到她頭頂上的葉子,伸手輕輕拿開。 陳筱艾注意到他的動作,直著脖子仰頭看他,睜著大眼睛問道:“那我吃完后,可以出去逛逛嗎?” “你想出去?” “我想去趟平王府,當時走得急,都沒跟王妃打招呼,也應該過去把把脈看看孩子的情況?!?/br> 這理由倒是合情合理,況且陳筱艾本來就有照顧平王妃的職責在。 “那晚點我送你過去,讓虹夏姐跟著你。” “好嘞好嘞。”陳筱轉頭對坐在階梯上看著他們的虹夏笑道,“虹夏姐,咱們去平王府玩呀,王妃那有好吃的小餛飩哦!” 虹夏撐著下巴,面目柔和地看著他們,聽見陳筱艾喊她,便小跑過去抱住陳筱艾,使勁往懷里揉了揉她單薄的身子。 見卓煜面露疑問,她又笑著揉了揉卓煜的頭頂。 卓煜與陳筱艾相視一眼,見虹夏高興,便一個低頭給摸,一個軟著身體給抱。 用了午飯后,陳筱艾拜托虹夏幫她調和桃花液和藥水,好用來畫臉上胎記。 虹夏一聽陳筱艾要用來遮蓋真容的,背著手不愿意幫她忙,見陳筱艾一臉疑惑,又有些被拒絕的傷心,她強忍著將陳筱艾抱入懷中的沖動,只在陳筱艾的手心寫下——沒事的,你還小。 這話說得陳筱艾一頭霧水,什么還小,這關她歲數(shù)什么事? 陳筱艾就跑去拜托卓煜,卓煜隨手拿起身邊的帷帽說:“戴著這個不就好了。” “可是……” “平王妃也不會多言?!?/br> 想起陸碧芯的品性,陳筱艾也放心些許。 “如今在京城里,不是在宮里,你也可以松動些許。”卓煜命人取來合適的帷帽,“那藥水雖不傷皮膚,但多少也會有些不舒服吧?” “習慣了就好。小的時候總調和不到位,不是太濕就是太干,要不就是顏色不對,可難受了。”一旦弄得不好出門,總遭人嫌棄。 “何時開始上手的?” “十歲左右吧,記不太清了。” 卓煜眼前不由得浮出一出畫面,年幼的陳筱艾拿著毛筆,愁眉苦臉的對著鏡子畫又濕又黏的胎記,一個不小心畫錯一處,臟得跟只花貓似的,不得不垂頭喪氣,重新來過,小臉都泡皺了。 他不由莞爾,笑容溫煦暖和,使他整個人充滿溫柔親和起來,伸手拍了拍陳筱艾的頭頂。 ……這人是不是再想些很損的事情才笑成這樣的?? 頭頂被拍了又拍的陳筱艾一臉不敢言說的懵圈。 振伯知道他們要一起出門,顧及陳筱艾有傷,便安排了馬車軟轎,里頭一應物品都是嶄新的,連湯婆子都是新灌好。 虹夏給陳筱艾備了兔毛衣領和暖手抄,連耳帽都拿了出來。 陳筱艾連忙拒絕,她的確怕冷的很,但她又不是連走路都有人扶著的千金大小姐,卓煜本來就不肯讓她脫下斗篷,要再按照這身裝束出門,行動上肯定要受到限制,多不方便。 虹夏只好退而求其次,將耳帽和暖手抄收了回去,毛領卻是不肯讓陳筱艾取下,說在屋內取了斗篷,有毛領也不會受涼,陳筱艾不想再拂她好意,便乖乖戴上。 毛茸茸又柔軟的兔毛十分舒服又暖和,陳筱艾將臉埋進去,滿意地嘆了口氣。 卓煜換了織錦緞的玄色銀絲外出服,腰封刺繡上是騰云駕霧的銀鹿,低調內斂又不失富貴大氣,很符合他現(xiàn)在平靜的心態(tài)。 他親手牽來阿黛,喂了幾把草料,又讓阿黛自己在院子里跑幾圈,阿黛本就是純種烈馬,脾氣極大,牛氣哄哄地朝卓煜噴了次鼻息,不肯去跑。 “聽話。”卓煜拍拍它黑色的馬腹。 阿黛這才不情不愿的小跑出去。振伯手里端著新打造的馬鞭,看著阿黛漂亮烏黑的鬃發(fā),笑道:“阿黛還是小姑娘呢,脾氣是要嬌t縱一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