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小宮女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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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巧合 原來會說話嗎?陳筱艾猶豫了下,取來水囊,貼著他嘴唇喂了些水,見他肌rou還松弛著,看來暈藥是有起效的,只是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醒了。 見他被鎖得緊,車外面又有刑虎在,出了城也不怕他鬧,要不讓他吃下解藥,看能不能引導著說些話? 陳筱艾覺得可行,剛把解藥放他嘴邊,剛還乖乖喝水的男孩卻用力撇過頭去,神情痛苦又迷茫,用著一種撒嬌的語氣喃喃著:“......不吃藥......好痛苦......會變得奇怪,不吃......” 什么?會變得奇怪?什么藥? 陳筱艾還沒來得及問,男孩眼一翻白,又昏睡過去,留下陳筱艾一頭霧水。 出了城,刑虎沒有走官道,一來不想引人注目,二來走民道比官道要快些,省了路上檢查。但路卻不太好走,后半段的路開始磕磕絆絆起來,陳筱艾好幾次沒坐穩險些栽下去。 男孩因為被鎖著姿勢不對,腦門都磕紅了,大概在夢里也覺得有些委屈,咬著嘴唇像是要哭,陳筱艾看著到底有些不忍心,坐到他身邊用手臂給他擋著磕碰。 柳容景終于受不住了,他出遠門都是坐軟轎馬車,一時興起湊得這個熱鬧可把他給顛壞了。路上同樣趕路的人說前面有客棧,他令刑虎停下休整一會,不然他這把骨頭怕是要顛散在半路上了。 說是客棧,也不過是一座不大的草屋,不管住宿,只有外頭幾張木桌供人喝茶吃飯休息而已。 他們到時已經只剩下一張桌子了,其他位置上都坐滿了人,不是賣貨郎就是還帶著小孩趕路的平民百姓,還有一桌是一群配著刀劍,神情冷漠的灰衣男人,看不出來是官員還是江湖客。 刑虎一看就覺得那群男人不是普通人,下車時讓柳容景與陳筱艾小心,陳筱艾對此有經驗,把兩人喊做哥哥,別人只當兄妹三人出門。幸好柳容景還知道要換衣服,不然以他那模樣,放這地方就是現宰的肥羊。 刑虎準備了干糧糕點,因此只叫了一壺清茶坐下來略做休息,柳容景只沾了沾嘴唇就放下了。陳筱艾倒是餓了,見隔壁桌家的小孩吃牛rou面吃得正香,也讓小二準備一碗。 “我都快顛吐了你居然還吃得下那么膩味的東西?”柳容景表示不可置信。 “我可不敢跟您比,身嬌rou貴的。接下來還有路要趕,路上吃干糧喝涼水只會更難受。”面很快就上來了,面湯清淡,也沒幾塊rou,但陳筱艾埋頭依舊吸溜得很香。 她從小在外行走,有口熱食就值得開心了,就算這幾個月在宮里吃好喝好的,也不妨礙她現在吃得噴香。 刑虎看她吃得香,也被勾起了食欲。在柳容景一臉“你們不是吧?”的表情中跟著埋頭吸溜,正想跟小二要點辣子,就見陳筱艾嘴里吸溜著面條,卻挑挑眉給他使了個眼色。 刑虎不動聲色,余光朝隔壁那伙男人看去,側對他們的一個男人姿勢不大對勁,垂著手,像是受傷的樣子。回過頭就見陳筱艾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寫下一個血字,想了想,又再寫下一個數字三。 一桌六個人,有三個受傷了。 刑虎想起來陳筱艾嗅覺靈敏異于常人,據說她在深山中就曾靠嗅覺聞出野獸的氣味來提前躲避,這樣一想也不知道誰才是野獸。 若只是自己出任務,刑虎勢必要搞清楚這伙男人是做什么的。但如今他一拖三可帶不動,也沒必要惹麻煩上身。 筱艾的想法跟他一樣,吃完面條后跟店小二要了幾個rou包子,打算回馬車上看男孩有沒有醒來,柳容景也休整夠了,一邊跟陳筱艾斗嘴一邊坐到車座上,順手幫抱著包子的陳筱艾撩起車簾—— 啪嚓一聲,那伙男人中有一個站了起來,手里茶碗掉在地上也不知,瞪著眼睛看他們,他指著馬車朝為首的男人喊道:“大哥!我看到小曹子了!” 為首的男人濃眉大眼,胡子拉碴,身形高大健壯,一看就是個十足十的練家子。他聞言粗眉一挑,摔下茶碗站起來:“在哪?” “在那輛馬車上!那男人撩車簾,我看到了小曹子睡在里面!” 刑虎起身,擋在他們跟前扶住腰中佩劍。 陳筱艾在車里一臉驚訝,小曹子?t果然是那個曹姥姥的孫子?這幾個男人是誰,怎么又認得他? 胡子男人瞇眼打量刑虎,知道跟前是個功夫不差的,后面那一個又是個少爺作派,車廂里的也不過是個小丫頭,但他們這邊可是有六個人。 他哼一聲,粗聲道:“剛恍惚看到一個熟人在兄臺車上,行個方便吧?” 刑虎笑道:“看閣下這架勢可不是行個方便那么簡單。車中睡著的是生病的幼弟,幾位怕是看錯了。” “看沒看錯,看一下不就知道了。”胡子男人也不想啰嗦,他拔出腰間佩刀,日光下能看到那刀還沾著血跡,他身后五人也紛紛亮出武器,面露兇相。 刑虎一皺眉,一對六,又要顧及后面三位,怕是有些難啊。 柳容景也沒想到事情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他抓住韁繩,對陳筱艾道:“這趟有點虧啊。” “叫您不要隨便湊熱鬧,熱鬧不就跑上身了。”陳筱艾嫌棄道,“刑大哥一個人能行?您不是也會武功嗎?” “誰能想到這出,我連劍都沒帶。” 這點陳筱艾倒是十分理解:“也是,我也沒帶見血封喉。” “......倒也不必一出來就是見血封喉。” 他倆互相嫌棄著,那邊刑虎已經跟人打起來了,他十招內就逼退了兩個,無論是出手還是身法都極穩當,能看出來走的是正統武藝的路子,一招一招打起來十分正氣凜然,觀賞性十分高。 其他人不傻,見刑虎被纏著,舉劍就朝馬車來,柳容景身段翩翩,空手隔下劍鋒,他力道不重但是速度極快,那人明顯反應不及,一個轉身間便奪下刀劍,借力飛起一腳將人踹遠。 “少爺好身手!”陳筱艾探出頭贊道。 柳容景落在車座上,輕嘆一氣道:“怪累人的。” “這才一個!” “一個也累,我又不是走這種路線的。況且我還是拿扇子好看吧?” ......好像也是?陳筱艾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心想這人怎么連這種時候都臭美。突然聽到被柳容景踹遠的男人還躺在地上喊道:“大哥!后面!那家人要逃走了!” 眾人一驚,就見那家帶著小孩吃面的一家四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跑遠,男主人抱著小孩,頻頻回頭看,神情驚恐。 怪不得那小孩子吃完面了他們還不走,原來是被這群男人挾持了!眼見他們打起來無暇顧及,那家人趁機抱著小孩逃了。 胡子男人大怒道:“抓回來!趕緊!不然我們沒法......” 刑虎將他逼退,冷聲道:“竟對小孩出手,你們是從哪來的歹人?” “少多管閑事!我等不是你一個無名之輩惹得起的!” “有名之人也不屑與你們這種宵小浪費時間。” “滾開!”胡子男人眼睛一紅,突然力道突發,他臂上肌rou猛漲,力氣翻倍,一刀砍下來刑虎差點沒接住,連退數步才穩住腳步,心里奇道這力氣突如其來,好似不對勁。 胡子男人乘勝追擊,連砍數刀未中,正要發怒,一只黑箭破空而來,正中他的肩膀,血頓時噴灑他一臉,他身形不穩,靠刀撐地才沒有倒地。 眾人大驚,就聽風聲刺耳,客棧不知何時已經被面帶黑面的人包圍,他們身形利落,仿佛黑鷹一般飛身落地,手執黑柄長劍。 柳容景一瞇眼睛,這些黑面人有些眼熟,難不成是....... 刑虎一轉頭,就見遠處高樹上站著弩箭手,半蹲身子蓄勢待發。 弩箭手身邊站著一名頭戴黑紗斗笠的高大男人,看不清面容,只見他舉起右臂,輕輕一擺手,道:“放。” 陳筱艾在馬車里打了個激靈。 這個聲音......不會這么巧吧? 車外風聲四起,刀劍過rou的撕裂聲響,馬蹄嘶鳴,男人的哀叫與咒罵相互交織,大約一盞茶后歸于平靜。 陳筱艾小心翼翼的掀開車簾,兩個臉戴黑面的男人正拖著一個負傷男人從車前走過,扔在那位頭戴黑紗斗笠的男人面前。 包括胡子男人在內的六個男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負傷,刀劍橫在頸上,被那群黑面男人壓制在地,淌著血氣喘吁吁,眼中不甘。 刑虎見來人執著黑柄長劍后便收了武器,朝其中一人抱拳行禮道:“石兄,好久不見了。” 取下臉上面具,石信飛笑容爽朗,他伸手拍拍刑虎的肩膀,笑道:“許久不見虎兄弟,武功又增長了不少。” “哪里,年前得石兄指導,刑虎受益匪淺。” “你我乃是同宗,不必這樣客氣。”石信飛囑咐道,見柳容景走來,抱拳道,“石某見過柳公子。柳公子可有受傷?” “無礙。”柳容景點點頭,扔了搶來的刀劍,拍拍手袖后朝黑紗男人抱拳行禮,“容景看是雷音衛,知道小侯爺就在附近。見過小侯爺。” 卓煜掀開黑紗,露出波瀾不驚的英俊面孔,他點頭受了柳容景的行禮,問道:“柳公子怎么在這?” 柳容景一時啞然,他總不能說自己來湊個熱鬧湊出個這樣的禍事來吧。何況人精如他,一看這情況就知道卓煜帶著自己的親兵雷音衛正在追捕這群歹徒,撞上著實是他運氣不好。 “那個......” 弱弱的女聲傳來,卓煜抬頭就見陳筱艾在車廂里探出個頭來,一臉尷尬地朝他笑。 卓煜一頓,石信飛驚道:“陳姑娘怎么在這兒?!” 正吭哧吭哧的將胡子男人綁起來的某個雷音衛猛地站起身,叫道:“什么什么?是說那個臭丫頭嗎?!” 怎么連傅葉歌也在這里?! 陳筱艾大驚,傅葉歌已經氣勢洶洶地朝她跑來:“總算給我逮到你了!我說怎么在宮里找不到你,原來是偷跑出宮了!”說著就要爬上車將她揪出來。 陳筱艾死死地按住他的頭不讓他進車:“......什么叫偷跑出宮,那么大的罪名不要隨便往我頭上按!我是奉太后之命出宮的!” “拉倒吧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太后怎么看得上你......”傅葉歌揮舞著雙手勢必要將她拉下車來。 陳筱艾大叫:“平王妃可以給我作證!” 傅葉歌眼尖,瞥到車上有個男孩,也跟著大叫:“你車上都藏著男人了還說謊!小小年紀居然、居然這么不知廉......噗!” 陳筱艾一腳將他踹下車,捏著拳頭咬牙切齒道:“......就你最沒資格說別人不知廉恥。” 傅葉歌氣得一蹦三尺高:“竟敢踢我?!有膽子就下來本少爺要把你頭發揪禿!” “誰怕誰啊?!你個除了臉一無是處的廢材少爺!” “什么什么!你嫉妒我就直說!” “走開!白給我都不要呢!” 眼看兩人就地掐起來,卓煜閉了下眼,開口警告:“葉歌,筱艾。” 一個扯頭發一個抓臉的,聞言都是渾身一顫,馬上推開對方乖乖站好,望天看地,就當無事發生。 ......哈?不對!陳筱艾突然反應過來,傅葉歌還好說,我在怕什么啊?? 她大著膽子抬眼,就見卓煜一張冷若冰霜的臉,眼睛如玉石般冰冷透徹,默默低下頭去心想不怪傅葉歌害怕......她也怕。 有雷音衛匆匆而來,朝卓煜躬身道:“主子,那家人已平安送回。” “可有受傷?” “孩子受了驚嚇,其他人并無大礙。” 胡子男人滿臉血沫,嗆咳出聲道:“老、老子就不應該心軟!該拿一個來墊背!” “閉嘴!”石信飛一臉嫌惡,“竟敢拿小孩和老人家當人質,一路挾持至此,枉你學了一身武藝,真為你師傅感到不恥!” 胡子男人青筋暴起,臉紅如豬肝,透露著病態的紅色,他目眥欲裂,“這世道就是如此,弱者只能在強者面前跪下磕頭!要怪就怪他們自己倒霉送上門來!你們一路追殺,如今我等受制你手,要殺要剮仍你處置,但要敢拿師門侮辱我們兄弟幾個,定要跟你們拼了——” 卓煜淡淡道:“喪家之犬哪來那么多廢話。” 胡子男人被這一句話激出一口血:“......你!” “自你們叛出師門那一日起,誰都知道你們兄弟六人乃不恩不義之人,別在這演什么不屈不撓的戲碼。”卓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