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小宮女 第17節
書迷正在閱讀:無法招架,被植物人老公掐腰寵、高燒不退、萬人迷嬌氣包成為古早炮灰后、蘇先生,我不敢愛你了、反派求生日記、生命之塔[無限]、穿成總受的白月光妻子(背德 強制1v3)、救命!假裝舔狗卻被男主讀心了、七零糙漢的嬌嬌辣媳、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卓煜側頭看了傅葉歌一眼,深藏在骨子里被卓煜從小打到大的的恐懼讓傅葉歌炸起寒毛,瞬間退出兩米開外,哼t歌望天去了。 “那便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需要我還的時候,便讓小年子來找我吧。” 看卓煜就這樣下結論,陳筱艾也想不出來拒絕的理由,卓小侯爺的人情哎.......的確有用。 就這樣吧! 那日過后,小年子倒是經常來春風苑找陳筱艾玩耍,他本就討喜,晨妃也喜他可愛知趣,又憐他年紀小身世可憐,總是讓蔓琪多準備些糕點留著給他。 “娘娘不好奇小年子為何與我交好嗎?”某一天,陳筱艾忍不住問。 “小年子不就是來找你玩的嗎?”晨妃眨眨眼睛,嬌俏可人,她話不說透,只摸摸陳筱艾額前薄薄劉海,“我知你一心為我,又有如此本事,原也不想拘著你的。你要做什么,就盡管去做吧。只一點,不許再謊稱自己身體不舒服了,沒得這樣詛咒自己。” 陳筱艾撓撓臉蛋,嘿嘿笑著應下來。 盛成帝此次避暑之行收獲頗豐,寵幸了兩名舞姬一名宮女,其中一名舞姬天賦異稟,不過兩個月就懷了身孕。慧貴妃恨得咬牙切齒,當晚不知道摔了多少瓷瓶玉器。麗貴人看著那舞姬也揪破了一條帕子。 回了京城,陳筱艾有點想念宸徽宮后院的那顆楊梅樹,仙茅與春曉留守宮內,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但放下行李還沒坐熱乎,陳筱艾就被蔓琪拉到了太后宮中,端太后與晨妃臉色嚴肅,三言兩語后她被拉著換了身裝束,塞進馬車內,與三位馬臉粗眉的姑姑一起,被送到了平王王府的側大門。 陳筱艾看著朱紅色大門,歪歪頭,又看著身前三位高大的姑姑,只覺得自己是一只待宰的小雞仔,沒rou那種。 “姑娘與我們一樣都是奉太后旨意而來,”為首的明真姑姑撇她一眼,沉聲道,“該端起身份來才是。” 陳筱艾一個激靈,立馬抬頭挺胸覆手于身前,板起面孔,嬌小身板愣是撐出五分氣場,“謝姑姑教誨。” 三位姑姑相視一眼,都露出了此女可教的眼神。 陳筱艾這才靜下心來想著晨妃的囑托。這情況也是突如其來,原是平王府中,有幾個不懂規矩的侍妾占著平王平日放任,竟敢當面言語沖撞平王妃,平王妃本就性子嫻靜,無甚心機與手段,懷孕七月正是敏感多思的時候,一氣之下動了胎氣,臥床不起了。 剛好平王領命去了城南軍營辦要事,短時間內無法回來,府中兩位側妃又是給平王生育了庶子庶女的人物,平王妃大著肚子孤立無援,只會垂淚自憐。 幸好她的乳母一封家書直接回了陸家,陸家世代書香門第,曾嫁進去一位公主,得端太后照拂,陸夫人腰牌一遞直接進了壽安宮,跪在端太后面前一通哭訴,愛女之心情真意切。端太后一問情況屬實,頓時大怒,當初端太后將陸碧芯指給平王做正室便是看她端莊嫻靜,心思純良,正好順一順平王焦躁易怒的性子。平王對端太后指給他的正妃也十分疼愛,但也不礙他往府內接鶯鶯燕燕,光是侍妾就有數十位。 晨妃一聽閨中好友如此境地,便出主意讓端太后賜下教引姑姑,在平王妃生下孩子前幫忙管理平王后宅,更需教導侍妾們規矩。又著重強調了平王妃懷得乃是嫡子嫡女,平王雖有庶子庶女,但到底不同。 端太后覺得此法可行,晨妃趁機推薦了陳筱艾,說她是醫女出身,擅長調理,幫著去看一看方子,避免大夫掉以輕心。 端太后知道她與平王妃是閨中密友,勝似親姐妹,也愿意成全她這番心思。 這就是陳筱艾被打包送來的原因。她倒是沒關系,照顧孕婦她有經驗,只是聽晨妃形容,這平王妃好像是個柔弱可欺的,這樣女人她不擅長**啊...... 正想著,平王側妃之一高月娥迎了出來,她生有庶長子及兩位庶女,平王府后宅里除了平王妃外,便屬她最有話語權。高氏柳眉櫻唇,極具成熟女人風韻,但是眉角眼梢輕皺,是常年苦思冥想的痕跡。 到底是跟著平王最久的側室,高氏規矩禮數都不錯,明真姑姑冷眼看著,沒有挑她毛病,只在高氏上茶時擺手拒絕了,她道:“奴婢們該先去見過王妃才好喝高夫人的茶。” 高氏連忙起身帶路,路上對著明真姑姑憂愁道:“王妃受驚不小,只肯待在屋內。妾身心急如焚,還請姑姑多勸一勸才是。” 明真姑姑道:“沖撞王妃的那幾位侍妾,高夫人準備怎么處理?” “這、妾身讓她們在自己房里閉門思過了......妾身在王府侍奉雖長,但不好擅自作主,該等王爺王妃定奪才是。” “如今王妃臥床,后宅里您是第二人,管教不懂規矩的侍妾丫頭們是理所應當,何況這些侍妾膽敢沖撞王妃,若王妃與腹中孩兒有誤,太后盛怒,高夫人覺得自己沒有責任?” 高氏嚇得不敢走路了,她捏著帕子愁眉苦臉道:“好叫姑姑知道妾身的難處,那些侍妾是前不久剛接進府里的,個個年輕任性,妾身在王府是有點臉面,但也不敢忤逆王爺啊......” “所以太后才派奴婢們過來。高夫人也需做好自己分內之事,”明真姑姑道,“只將她們拘在屋里怕是無聊的緊,還請高夫人將人帶到大廳里,其他侍妾們也都叫來,等奴婢們到王妃處行禮問候后,前去定奪。” 意思很明顯,她們是帶著太后的旨意而來。哪怕是平王在這兒,也得眼睜睜地看著侍妾們受罰。 高氏領命,趕忙就去安排了。平王妃的乳母楊mama正在東苑門口翹首以盼,見過禮后匆匆帶著她們進去,屋內漫著一股清苦藥香,不通風,且窗戶緊閉,寢室里昏暗無光,丫頭們低頭不語,叫人覺得壓抑。不僅陳筱艾,明真姑姑也跟著皺起眉頭。 平王妃陸碧芯臥在床上,聽到太后宮里來人,急忙抓著侍女的手臂要起來,楊mama給她墊了三個柔軟枕頭叫她半靠著,這才露出一張素白無血的臉來。 陳筱艾第一反應便是:干凈。 這是一個光是氣質就十分干凈的女人。即使病中,眼睛也清澈透亮,眼神含意似愁似悲,卻沒有絲毫怨懟,并且只一眼便覺得她是個柔軟無害的。 陳筱艾心里詫異,這樣的世家小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陸家得多疼愛她才能養出來啊.......端太后跟陸家該不會有仇吧?把這樣一個姑娘許給平王做正室,就算妾室好相處,沒有心機手段也撐不起這個偌大的平王府后宅啊。 估計三位姑姑的想法跟陳筱艾差不離,送上太后皇后的禮物,又跟楊mama了解情況后,三人一飲杯中茶水,就氣勢洶洶地殺出去了,那肅殺的背影看得陳筱艾直汗顏。 “這位姑娘是.......”平王妃的貼身侍女荷香正看著她。 “奴婢是晨妃娘娘的醫女。”陳筱艾說著將晨妃的信交與陸碧芯。 陸碧芯展信不過看了兩行,眼淚就不停落下,她眼睛大,眼淚也跟珍珠似的,大顆大顆的染濕帕子,陳筱艾看著都覺得不忍心。 “以前在閨閣中,敏智jiejie就待我極好.......什么事都想著我護著我,是我叫她失望了。”陸碧芯泣道。 陳筱艾才反應過來敏智是晨妃閨名,心想這名字倒是取得極對。嘴上安慰道:“我們娘娘也經常念著王妃,說小的時候只有您愿意跟著她亂跑亂跳,弄得衣裙臟兮兮的也從來不抱怨,還跟著一起受罰。” 陸碧芯破涕為笑:“敏........晨妃娘娘小的時候特別活潑,總能帶著我去些好玩有趣的地方,我身子不好,只有她愿意帶著我。” “娘娘記掛著王妃,王妃您也想著娘娘,多好的情誼。如今更有太后親自派人來給您撐腰,您該振作精神才是。” 陸碧芯卻低下了頭:“是我無用......還讓太后煩惱傷神。” 咋沒說兩句心情又不好了呢......陳筱艾勸道:“您懷著孩子呢,切莫傷神。奴婢斗膽,瞧著王妃沒什么精神,這屋里昏暗壓得人更加喘不透氣,該把窗戶打開,見點日光才有活力。” 荷香卻不同意:“太醫說了,娘娘不能著涼。” “這才入秋不久,此時的陽光正是最舒服的時候,王妃成天悶在屋子里沒個精神,對腹中孩子也不利于血氣運行,容易有氣血不足之癥。”陳筱艾看向陸碧芯的眼睛,誠懇勸道,“您心情不好,影響的卻是孩子。王妃,這多劃不來呀?您這不是隨了外面一群女人的意嘛?” “......我不想去外面。”陸碧芯捏緊帕子,“一去到外面,她們就都盯緊著我,看著我的肚子......” “那咱們先不出去,開窗就好。”陳t筱艾也沒想逼她,起身將四面窗戶打開,此時陽光明媚不燙人,靜謐柔和的金光頓時照亮屋內擺設,連帶著陸碧芯的眼睛也慢慢亮了起來,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樹蔭投射下的跳躍斑點,手指微動。 陳筱艾又上前給她把脈,母體虛弱了些,胎兒還好,只是看陸碧芯的肚子大小來看,以七個月而言,孩子的個頭怕是小了。 楊mama有經驗,聽陳筱艾一說更加擔心:“王妃胃口一直都小,有了身孕也不見多吃,更少饞食,孩子沒營養,難長大呀。” 陳筱艾見陸碧芯摸著肚子垂下頭去,安慰道:“王妃看著身形沒變,想來吃下去的營養都被孩子吸收了,還有三個月呢,定能追上來的。王妃,此時可有想吃的東西?” 荷香道:“小廚房里備了燕窩粥呢。” 看陸碧芯輕輕擰了下眉,陳筱艾又說:“只吃您想吃的,不要生冷的就好。” “......這樣可以嗎?” “當然。” 陸碧芯猶豫了好一會子,才輕輕說:“我想吃......豬腳豆干面線。” 陳筱艾想了下:“是西外街那家姓徐的面攤?” 陸碧芯點了點頭,陳筱艾笑道:“奴婢吃過,那家的豬腳鹵得極入味,軟嫩多汁個頭還大,那豆干要泡得爛爛的那種,和面線一起吃口感簡直絕了!” 被她一形容,陸碧芯眼睛都發直了,楊mama見她有胃口了,趕忙安排人去買,一刻功夫都不敢耽擱,回來時面湯還有,陸碧芯也不要人加熱,伴著一點小辣子,居然吃下去兩小碗。 肚子一飽心情就好,頓時一掃陰霾,抱著肚子靠在軟墊上,整個人看著臉色好多了。 她心情一放松,曬著日光昏昏欲睡起來,眾人趕忙伺候她睡下,陳筱艾囑咐窗戶可以關小但不能關閉,和楊mama一起退出來。 第19章 平王后宅 楊mama握著陳筱艾的手直掉眼淚:“多謝晨妃娘娘,多謝姑娘......這幾日可把我給愁死了。” “mama客氣了,”陳筱艾手忙腳亂的給老人家擦眼淚,“我家娘娘與王妃是至交,都是該做的。只是我有點不明白......依著王妃的性格,就算太后指婚,王妃的父母竟也就這樣讓王妃嫁過來?”她仔細觀察著,除了楊mama,屋里幾個侍女看著戰斗力著實不高啊,怎么著也得配備幾個有膽量有見識的啊! 楊mama嘆道:“太后指婚,這事本就板上釘釘。王爺生性風流......也是男子常態。老爺夫人只有王妃一女,視作掌上明珠,只教得知書達理,溫和敦厚......原也沒想著高嫁到王府里來啊!唉......要是那晚太后宮中合歡晚宴,兩人不碰上面就好了。” “您的意思是.......太后賜婚時,王爺與王妃其實已經.......看對眼了?” “唉.......若王爺王妃當時無此意,太后也不會貿然指婚。” 哦......也就是說陸碧芯和平王原本就是有幾分情意的,但其實她并沒有做好準備就成了王妃。 平王與皇帝不愧是親兄弟,添女人如吃東西,偏偏陸碧芯她所受的后宅教育不能夠讓她撐起王府后宅眾多女人,因此生出德不配位的卑微感,讓她面對側室侍妾們不夠有底氣。 一旦有囂張跋扈的前來示威,她自己就先xiele氣,心里又悲又醋,干脆躲著不出來。 這都懷胎七個月了,等來日孩子生下來,還繼續躲著不成?平王有多少個庶子庶女來著,最大的也有十歲了吧?即便生下的是嫡子,來日封世子的這段日子,也是需要母親的用心籌劃,不然你當一屋子妾室是死的嗎? 楊mama從陳筱艾臉上看到了困難重重,也憂心忡忡道:“我總算是明白夫人當時的心情了......” 楊mama帶著陳筱艾到正堂時,老遠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還有幾名女子的哭泣與求饒。 正堂里,只見數十名女子神情姿態不一,規規矩矩地坐在兩排位置上。中間跪著一名剛被掌嘴的女子,幾十巴掌下去,一張俏臉早已腫的老高,淤痕正冒絲絲鮮血,嘴也打爛了,趴在地上咳血不止。身旁同樣跪著的兩名女子正不停磕頭求饒,哭得臉都花了。 “姑姑,這是?”陳筱艾湊到王姑姑身邊問。 “那三個侍妾,就是沖撞王妃的。被掌嘴的羅氏屬她最出言不遜,另外兩個也正等著收拾呢。” 高氏與側室之一梅氏一起坐著,梅氏同樣面容姣好,從神情姿態上更加端莊大方,眉眼間隱隱含著高傲之意,她剛剛冷眼看著羅氏被掌嘴,眉頭都不皺一下。倒是旁邊的高氏捏著帕子,打一下顫一下,一臉于心不忍,轉過頭去不愿意看。 羅氏到底沒挨過,翻著白眼暈過去。明真姑姑讓人帶下去醫治,對那兩個渾身發抖的侍妾說:“在這兒打怕是要吵到王妃休息,去庭院打吧。” “姑姑饒命!妾身知道錯了!” “求姑姑饒了妾身這一次!” “一個也不能少了。”明真姑姑一擺手,婆子們領命,將兩個侍妾硬拖下去,不一會遠遠就傳來啪啪地掌嘴聲,一聲重過一聲,兩個侍妾的哀叫也慢慢低落下去,在座的侍妾們紛紛撇過頭,不敢細聽。 梅氏站起來對明真姑姑說道:“妾身沒有管教好meimei們,害王妃受驚,理應受罰。” 高氏一聽,連忙也跟著站起來稱罪。 “兩位側夫人有子女需要照顧,一時應付不過來也是有的。”明真姑姑緩緩道,“王妃臥床養胎,可有吩咐過讓哪位側夫人執掌中聵?” 梅氏輕抿嘴唇,高氏應道:“是妾身。” 明真姑姑點點頭:“高夫人入王府多年,應當知道如何打理府中上下。” “妾身向來愚笨,多事不得要領,還請姑姑們賜教。”高氏姿態擺得很低,神色也是誠惶誠恐。她是平王第一個側妃,生有庶長子與四小姐和五小姐,太后對她還挺滿意,看面相說她是個會生養的。 梅氏用帕子輕按嘴角,道:“高jiejie要照顧三個孩子,怕是自己院里都顧不過來吧?” “既得王妃信任,我定竭盡所能,為王妃打理好王府后宅。”高氏朝梅氏淺淺笑了一下,不與她起爭執,“還請姑姑們賜教。” “高夫人不必過謙。太后叫我們幾個過來,就是幫忙打下手的。”明真姑姑看了眼臉色不甘的梅氏,心中有所計較,對著底下侍妾又是一番說教。 陳筱艾站在王姑姑身后觀察了一會,發現這些侍妾們個個美貌,但也只是美貌,妝容打扮都差不多,算得上有特色也就那一兩個,而且一比之下也不突出,平王的審美倒不如盛成帝多種多樣。 這樣對比下來,平王妃的性子雖然軟,但靠美貌氣質也能拔得頭籌,是件好事。 “王妃柔善,是你們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若有人想些不該想的,做些不該做的,這通掌嘴只是警告,再犯可沒有這樣的好事情。”明真姑姑冷聲道,“還請各位記清楚了。” 侍妾們經過羅氏那一遭,耳邊又還殘留著斷斷續續的哀叫聲,個個噤若寒蟬,明真姑姑說教什么,都低頭稱是,不敢有二話。 陸碧芯醒來后聽聞羅氏三人容貌俱損,被關在自己屋里養傷,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時,她面露不忍,但也沒說話,只垂眼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