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渡我 第89節
書迷正在閱讀:毒醫小宮女、無法招架,被植物人老公掐腰寵、高燒不退、萬人迷嬌氣包成為古早炮灰后、蘇先生,我不敢愛你了、反派求生日記、生命之塔[無限]、穿成總受的白月光妻子(背德 強制1v3)、救命!假裝舔狗卻被男主讀心了、七零糙漢的嬌嬌辣媳
孫藹芳見她不拿,自顧自地翻開文件讀了起來:“沈小姐,只要你答應不和小岳領證,我們可以讓你一直當他的情人,就算未來小岳和夏小姐結婚了,也不會影響你們之間的關系。物質方面,我們會直接給你兩百萬,每個月還會給你打十萬塊的生活費,你看這樣行嗎?” 江渡岳氣血上涌,一個箭步沖上前,卻被沈勻霽拉住了衣袖。 她表情沒有一絲波瀾,聲音清晰而堅定:“我不會答應這種荒謬的事情的。” 說完,她握住了江渡岳的手:“我們走吧。” 江渡岳像是被暫時安撫了情緒的野獸,他深吸一口氣,慢慢閉上了雙眼,仿佛在與內心的怒火搏斗。 “好。”他沉聲應道。 — 回家的路上,車內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沈勻霽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腦海中浮現出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 她今天第一次見到孫藹芳的真人,然而她被點燃怒火的時刻,卻不是在她怪里怪氣羞辱自己的時候,而是她問自己內疚與否的瞬間。。 如果江渡岳因為自己和家庭決裂,失去了經濟支持,他會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后悔?他們又能走多遠?會不會因為柴米油鹽而爭吵? 而等到那時,她又會不會將埋藏心底的不甘和委屈全都發泄在江渡岳的身上?把當年的火災和傷疤都和盤托出,成為自己手中吵架的籌碼?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隱患、太多的糾纏,周圍也沒有人看好這段感情。 所以要為了愛情攜手對抗整個世界嗎? 太不現實了吧。 她不想他們的收場是這樣的不堪。 “阿霽。” 江渡岳見她一直在出神,便喊了她一聲。 沈勻霽卻好像沒有聽到。 “阿霽?” 江渡岳又叫了她一聲。 “啊。”沈勻霽如夢初醒,回頭應了他一聲。 江渡岳擰著雙眉,唇線拉直,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沈勻霽淺淺地彎了下唇角:“很好呀。” 她不知道該和他怎樣溝通自己的想法,甚至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若無其事地敷衍。 江渡岳看了她幾秒,道:“他們說的話并不代表我的想法,你一個字也別信。我這段時間手里有很多項目,有些老頭子都不知道,我就算不在他公司,也一樣可以做。” “嗯。”沈勻霽應道。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沒有錢。”江渡岳這樣說。 但沈勻霽聽著卻有些刺耳:“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因為錢。” 江渡岳下頜線有些緊繃:“我沒有那樣說。” “行吧。” 沈勻霽本身就心亂如麻,說話的語調也帶了一絲不耐煩。 江渡岳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么,但眼底卻透著隱隱的不悅。 等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飯點,江渡岳便提議去外面吃一頓,順便可以逛一逛,看個電影之類的。 可沈勻霽并沒有這樣的心情,她最近睡眠不好,思慮也重,只想回家自己一個人呆著。 于是她說:“我不餓。” 接著她就打開了車門準備回家。 江渡岳目光一沉,立刻追了過去。 他拉住沈勻霽的手肘,問道:“沈勻霽,你怎么了?” 沈勻霽被迫轉過身,對上了江渡岳略帶慍色的英挺面龐。 “我沒怎么啊。” 沈勻霽覺得他的生氣無緣無故,反而把她也躥得有點火大。 江渡岳清亮的嗓音里壓抑著憤怒:“你能不能別什么事情都自己消化,和我商量一下不行嗎?” 。 “商量?”沈勻霽看著他,自以為冷靜地說道:“我覺得不需要商量。” 怎么商量?這種事有什么好商量的?各自考慮好要犧牲的條件,然后做決定不就行了?要不在一起,要不分開,還有別的選擇嗎? 可在江渡岳眼中,她卻像是在賭氣。 他瞳色深沉近墨,似乎還藏著股淡不可見的火苗:“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第59章 冰涼(修) “就字面的意思啊。”沈勻霽輕飄飄地說道。 “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我真沒生氣。” 沈勻霽稍稍用力, 甩開了他的手。 江渡岳見她這副模樣,話語中的火藥味漸漸藏不住了:“那你擺這臉色給誰看啊?” 沈勻霽認為他不可理喻:“到底是誰在擺臉色?” 江渡岳眉毛壓低,看上去咄咄逼人:“從車上開始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問你你又不說,就沉著臉,這還不叫擺臉色?” 沈勻霽冷道:“你現在情緒太激動了,我沒法和你溝通,彼此冷靜一下吧。” “情緒激動?沒法溝通?”江渡岳怒極反笑, “你這樣就是理智了?” “反正比你理智。” 沈勻霽說完就往樓道里走。 江渡岳哪肯放她走, 上前一下扣住了她的手。 許是力道沒有控制好, 沈勻霽吃痛, 短促地“啊”了一聲。 江渡岳卻沒有因此而松手, 反而兇巴巴地說道:“是不是對你好聲好氣沒有用啊?老子今天非要和你說明白!” 沈勻霽仿佛看到了江渡岳初識時候的樣子, 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說話也有些口不擇言:“所以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這段時間在我面前裝溫柔很累吧?讓大少爺累到,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江渡岳氣得太陽xue都在跳, 這么久以來他的小心翼翼、溫柔呵護, 到頭來在她的眼中都是裝模作樣? “裝?行,老子不和你裝了。” 說罷,他猛地將沈勻霽一拉, 不由分說地拖著她上了樓梯。 接著,他直接掏出備用鑰匙打開了家門, 鞋也不換,生硬地將沈勻霽摔到沙發上。 “你要干嘛!” 沈勻霽也怒了, 可她還未直起身, 江渡岳卻已經半跪在了沙發上。 他單腿跨過了她的身體,另一只腿踩在地板上, 眸中毫無溫色地睥睨著她。 “干不裝的事。” 江渡岳臉上不帶一絲笑意,像野獸露出獠牙般令人顫栗。 沈勻霽一僵,竟然忘了掙扎。 就這瞬間,江渡岳欺身而下,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已經扣住了她的腰帶。 沈勻霽被激得聲音都變了調,試圖推開他:“江渡岳,別這樣……” 江渡岳五指張開,鉗住她的雙腕,強硬地將其舉過她的頭頂,惡狠狠道:“為什么別?你不是說我裝嗎?那我現在原形畢露了,就是個混賬流氓,不行嗎?” 沈勻霽顯然被嚇到了,眼中的慌張就快化成淚珠,帶著哭腔道:“求你了。” 這三個字像是有力的巴掌,打得江渡岳突然清醒過來,頓住了手上的動作。 他瞳眸驟縮,狠戾的表情也凝滯了。 沈勻霽眼角微紅,顫顫地吐出一個字:“疼。” 江渡岳倏地收回了手,立刻從她身上移開。 “對不起,我……” 江渡岳無力地道歉著,但看著沈勻霽恐懼的神情,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愣愣地半跪在地上,手也不知道該放哪里,也不敢碰她,只能懸在半空中。 半晌,沈勻霽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些微凌亂的長發垂下,擋住了她的側臉,只聽到她冷冷的聲音:“出去。” 江渡岳喉結微動,似是想說些什么,可他自知此時解釋什么都是蒼白的,他剛剛禽獸般的行為親手毀了她的信任,也沒有臉再待在這里。 房門打開又合上,悶悶的輕響在沈勻霽耳里卻是那樣刺耳。 她盯著地板,慢慢地攥緊了已經揉皺了的裙擺。 。 她好像習慣了把事情埋在心里自己消化,不會向別人傳達自己的心意,以至于每次不是欲言又止就是變成不虞之隙。 她沒有再看江渡岳發來的任何信息,可是依舊心緒不寧,書也看不進去,飯也不想吃。 那晚,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同樣沒入睡的還有江渡岳。 此時,他正在鹿路酒吧里,和宋辰等人喝酒。 音樂聲很噪,卻蓋不住鶯聲燕語,各種類型的美人環繞在少爺公子們的身邊,極盡柔媚。 宋辰兩手各抱著一個美女,好奇道:“江少爺今天怎么有空出來了?” 江渡岳兩邊卻很空,和美女們仿佛隔著一道天然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