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渡我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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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煩惱、江家 紅色, 眼前只有一片紅色。 沈勻霽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才發(fā)覺原來她正置身于火海之中。 周圍不斷濺出火星,噼里啪啦, 落在地板上,變成一團團新的火簇,像是在嘲諷她一般搖晃著。 這時,她忽然在一片赤色中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倒在地上,火光映照下, 他的臉略顯蒼白, 闔著的雙眼像是睡著了一般。 江渡岳! 沈勻霽下意識地就要沖過去。 可這時, 一個冷冷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 “你真的要救他嗎?” 沈勻霽驀地回頭, 發(fā)現(xiàn)小時的自己正站在她的面前。 她怔住了, 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你為什么要救他呢?” 兒時的自己再次發(fā)問。 “你是想顯得自己偉大嗎?” “自己”慢慢朝沈勻霽逼近, 她的腳卻宛如有千斤重, 一步都挪動不了。 “自己”的質問沒有停止:“他不介意你的傷疤,可是, 如果你沒有傷疤, 就無人需要介意,包括你自己。” 說著,“自己”倏地伸出手臂, 上面是流膿的傷口,皮膚像是化掉一般淌了下來。 “自己”如同泣血一樣地尖聲喊道:“他是活下來了, 可我憑什么變成這樣!憑什么偷走我的人生!” “啊!” 黑暗中,沈勻霽猛地睜開了雙眼。 她胸膛劇烈起伏, 冷汗打濕了額發(fā), 驚懼和惶恐吞噬著她全身的感官。 她掙扎著摸索到了臺燈的開關,啪, 燈光亮起,冷不丁地晃了人眼。 良久,她才稍稍鎮(zhèn)靜,意識到剛才不過是在做夢。 一個清晰而又真實的夢。 這已經(jīng)是近期第三次夢到同樣的場景了。 她好像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在意這件事。 不知是不是因為臺燈還在亮著,她現(xiàn)在無法入睡。 可是她又不想關燈,怕噩夢再次找上她。 于是,她側過身去,躲開光線的直射,卻又享受著它帶來的安全感。 好矛盾。 她這樣想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沈勻霽在心神不寧地上完早課后,給陳泉發(fā)去了信息。 【我想和你談談。】 誰料,陳泉卻已讀不回。 他不會已經(jīng)去和她爸媽說了這件事吧? 沈勻霽越想越不放心,干脆直接跑去了泉福菜館。 奇怪的是,明明是飯點,餐館門口卻門可羅雀,和往日里外賣小哥來來往往的情景大有不同。 沈勻霽深吸一口氣,掀開了門簾,走了進去。 她一眼便看到站在收銀臺后面的陳泉,他正在埋頭對賬,看上去有些憂愁,連有人進來了都沒注意。 “陳泉。”沈勻霽喊了一聲。。 陳泉抬起頭,滿臉的驚訝,愣了半天才問道:“你怎么來了?” “你沒回我信息,所以我就來找你了。如果打擾到你做生意真的不好意思。” 陳泉苦笑一下,道:“你看我這里還有什么生意嗎?” 沈勻霽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好評價,只能點明了自己的來意:“我今天是想來拜托你一件事情的。” 。 陳泉猶豫了片刻,問道:“什么事?” “關于火災的事情,你能別和我爸媽說嗎?” 陳泉沉默了。 沈勻霽見他不回答,心莫名的砰砰直跳,追問道:“難道你已經(jīng)和他們說了?” 陳泉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他說:“沒有,我沒和他們說,我也不會告訴他們。以后我再也不會來煩你或者你家的事了。” 沈勻霽沒想到他態(tài)度轉變得如此之快,當下竟然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只聽陳泉又說:“我想我之前做得的確太過了,但我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為我喜歡你,而我又知道,比起江渡岳,我什么都沒有,所以才會用那些方法拼命留住你。但是,我這兩天發(fā)現(xiàn),可能我永遠也比不上他。” 說著,他便把電腦屏幕轉了過來,朝向沈勻霽。 他指著一個訂單地址,道:“之前恒潤總部大樓每天中午都會在我餐館下上百份訂單,才讓我撐過了創(chuàng)業(yè)初期。” “恒潤……?” 沈勻霽猛地反應過來,那是江渡岳家的公司啊! 陳泉似乎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什么,點頭道:“對,就是江渡岳下的單。我猜他是因為你當時在我這里打工,才會照顧我的生意。” 說到這兒,他突然笑了一下:“但他從來沒和你說過吧。” 沈勻霽垂眸:“沒有。” “所以,我放棄了。”陳泉如釋重負一般地說道,“希望你以后幸福。” 沈勻霽淺淺地笑了,道:“謝謝你,也祝你一切順利。” “還有一件事。”陳泉突然說道,“你就當做是我的提醒吧。” “什么?” “我知道江渡岳繼母做的錯事不能怪在江渡岳頭上,但可能夏知鳶會在這上面做文章。” 沈勻霽皺眉:“夏知鳶?” “是的,所以你自己要小心點。” 沈勻霽思忖半晌,道:“多謝提醒,我知道了。” 她很久都沒有聽過夏知鳶這個名字了,記得江渡岳說過,她之前在國外拍荒野求生的綜藝,怎么現(xiàn)在回國了? 而且,縱使她要搗鬼,那她和自己的父母素不相識,又能怎么作妖呢? 沈爸沈媽再容易相信別人,也不會信一個陌生女人的話吧。 同時,和她一樣煩惱的還有江渡岳。 他看著擺在桌上的生日宴邀請,眉頭緊皺,修長的手指不自主地敲擊著桌面。 這是剛才李秘書交給他的請柬。 他原話是:“周六是江董的生辰,要辦一個家宴,他還特地囑咐了,少爺您務必到場,記得要帶上您的女伴。” 想必是老頭子知道了沈勻霽的事情,想指點江山一番。 怎么能讓他如意? 江渡岳直接發(fā)了條信息給江恒。 【周六我不回來,你叫江婉陪你過生日吧。】 哪知江恒是有備而來,直接一通電話打到了江渡岳的辦公室。 “你是不懂’務必’二字嗎?” 江渡岳懶懶地回答:“您的事兒,對我來說沒有務必。” 江恒冷哼一聲,道:“行吧,那你不來,我直接聯(lián)系沈小姐好了。真好奇是什么樣的女人,能從夏小姐手里橫刀奪愛。” 江渡岳聲調陡然一變,沉聲道:“你別去煩她。” 江恒哪會受他威脅,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命令:“周六帶著你的女伴來,不管是沈小姐還是夏小姐。” “艸。” 江渡岳暗罵一聲,掛斷了電話。 他不想讓沈勻霽去面對自己惡心的家人,但要他挽著夏知鳶出席,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 想了半天,他才給沈勻霽發(fā)去了信息。 【阿霽,這周六有空嗎?】 — “等會兒如果有人說了任何讓你不開心的話,我們就立刻走。” 車上,江渡岳又皺著眉囑咐了一次。 他緊緊攥著沈勻霽的手,嚴肅的神情像是要去赴戰(zhàn)場似的。。 “嗯,沒事的。”沈勻霽輕聲回道。 但其實她心里也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