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渡我 第78節
書迷正在閱讀:毒醫小宮女、無法招架,被植物人老公掐腰寵、高燒不退、萬人迷嬌氣包成為古早炮灰后、蘇先生,我不敢愛你了、反派求生日記、生命之塔[無限]、穿成總受的白月光妻子(背德 強制1v3)、救命!假裝舔狗卻被男主讀心了、七零糙漢的嬌嬌辣媳
江渡岳看著她, 突然俯下身, 湊了上去。 透過寬大的t恤領口,江渡岳堅實清晰的肌rou紋理若隱若現,沈勻霽微愣, 下意識地往后縮了一下。 江渡岳漫出一聲笑,喉結隨著說話的語速上下滑動:“都怕成這樣了, 還撩我呢?” 沈勻霽稍稍皺眉,倔道:“沒怕。” 江渡岳伸出右手, 輕輕刮了一下沈勻霽的鼻子, 道:“好,你不怕, 我怕行不行?” 沈勻霽長睫眨動:“你怕什么?” “怕我不當人唄。” 江渡岳說得嚇人,語調卻極盡溫柔。 他正欲收回手,可沈勻霽的視線卻不經意間瞥到了他兩指中間的一圈紅痕。 沈勻霽一下抓住了他的手:“你這兒怎么了?” “啊,沒什么,抽煙走神被燙到了。” “很疼吧。我去前臺問問有沒有燙傷膏。” 沈勻霽說著就要站起來。 江渡岳趕緊拉住她:“不疼,沒事。” 沈勻霽卻說:“火燙到怎么會不疼,留疤會很丑的……” “留就留唄,我又無所謂……” 江渡岳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立刻停住了。 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沈勻霽默默低下了頭,拉了拉袖口。 “疤痕是很嚇人的。”沈勻霽聲音很小,但卻很清楚,“你一開始不也被嚇到了嗎?” 江渡岳哽了半秒,恨不得回去把當時的自己打一頓。 “沒嚇到,阿霽最漂亮了。” 江渡岳想說些什么安慰她,但總覺得太過蒼白,只能將拉著她的手緊了緊。 沈勻霽知道這是自己的心病,沒有必要拉著別人和她一起難過,于是她想要岔開話題:“不說這個了,我們早點休息吧。厚的被子給你,薄的我來蓋……” 說著她就要把床上的被子掀起來。 江渡岳卻按住了她的手:“阿霽。” “不丑,疤不丑。” 他看著她,順勢坐到了她的旁邊,道:“阿霽,每個人都有傷疤,有些是有形的,有些是無形的。” “我是個有病的人,精神上疤痕累累,破敗不堪,還屢次傷害你,但你卻接受了我。你能不能也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你一起承受你傷疤的痛苦?” 他聲音低沉,目光深摯,卻沒有同情的意味。 房間里很安靜,靜到似乎能聽到壁爐里火花迸濺的滋滋聲。 良久,江渡岳的聲音再次響起:“好嗎?” 他輕輕地摩搓著沈勻霽的手腕,像是乞求一般。 沈勻霽并不明白江渡岳說的承受痛苦是到哪種程度,也不明白連自己父母都無法承擔的負擔他要如何撐起? 時時刻刻照顧自己的情緒?小心翼翼地與她相處一輩子? “不會累嗎?”她問道。 江渡岳牽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落下一吻,道:“不會。我更怕你先煩我了。” “為什么?” “因為我會每天都在你面前晃悠,不管你開心還是難過我都一直陪著,你罵不走,打不走,就像最開始那樣,你到哪我都要追著你。” 他說著無賴的話,神情卻像騎士那樣篤誠。 沈勻霽終于被他說得破顏而笑。 江渡岳見她笑了,也揚起了唇角。 但他并未放開她的手,而是淺淺地啄著她的手背。 慢慢地,江渡岳的指尖滑入了沈勻霽的衣袖,激得她一顫,可是他卻沒有松開的意思,而是試探著繼續向里滑去—— “我想看看,可以嗎?” “看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手臂。” 沈勻霽沉默片刻,然后輕聲說道:“那先關燈。” 江渡岳開始討價還價:“關燈就看不到了,那讓我摸一下,可以嗎?” 沈勻霽抿了下唇,仿佛用了很多勇氣,才應道:“嗯。” 燈光熄滅,一剎陷入了完全的漆黑。 再這樣的黑暗里,觸覺的感官被無限放大,沈勻霽能感受到手背上傳來的溫熱氣息,以及小心敬慎探入她袖口的手指。 江渡岳撫上凸起疤痕的那一瞬,沈勻霽仿佛觸電一般,酥麻感順著神經末梢流遍了全身。 但她沒有躲,只是略顯僵硬地直著手。 江渡岳感受到了她的緊繃,輕聲道:“別怕。我不害你。”。 。 說罷,細柔的親吻再次附了上來。 他從手臂,一路緩緩地吻了上來,接著傾身而下,隔著衣服吻在她的肩頭,她的鎖骨,又攀上了她的面頰,鼻尖,眼睛,最后落在了她的額頭。 沈勻霽呼吸都要停滯了。 她極力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江渡岳現在的表情。 可是外面雪地返照的月光太過黯淡,她實在看不清。 反倒是彎彎的睫毛一上一下眨動的時候,掃到了江渡岳的下顎。 她能感受到江渡岳定格片刻,接著,透著隱隱忍耐的聲音響起:“晚安,阿霽。” 不等她回答,江渡岳已經翻身下床,裹上了那層薄被。 “……” 沈勻霽很無奈,她心跳快得像是失控,這還怎么安? 她腦子中各種凌亂的思緒亂飛,一直到把自己都繞糊涂了,才沉沉睡去。 —— 。 “叮叮叮” 現在是夜里三點半,鬧鐘的聲音準時響起。 江渡岳睜開了眼睛,按掉了手機的鬧鈴。 該去看日出了。 他緩了兩秒,便準備起來去喊床上的沈勻霽。 可他剛轉了個身,就覺得有些不對。 這被子里怎么這么暖? 他下意識地伸手一攬,竟然摸到一個軟軟的東西—— “唔,幾點了?” “東西”還說話了! 不對,這哪是什么“東西”,這是沈勻霽! 沈勻霽從被窩里探出小腦袋,揉了揉眼睛,又喃喃地問了一遍:“是要去看日出了嗎?” 對于近在咫尺,不對,應該說是睡在他身邊的沈勻霽,江渡岳愣得僅存的困意也飛走了。 半晌,他才問道:“好好的床不睡,你怎么睡這兒來了?” 沈勻霽倒是沒遮掩什么,平靜地解釋道:“你被子太薄了,我就把床上的被子也給你蓋上了。” “但是,我又覺得有點冷,就也下來蓋厚的被子了。” 她似乎是怕江渡岳誤會,還特地補充了一句:“你還裹著薄被子的,我可沒占你便宜啊。” “……” 江渡岳覺得自己的理智在崩塌,他立刻直起了身子,道:“阿霽,我去趟衛生間,你先把厚衣服換上。” 沈勻霽還想說什么,可江渡岳已經咚的一聲,把衛生間的門關上了。 他不會真以為我要對他怎么樣吧? 沈勻霽微微皺眉。 那她也太冤枉了。 明明平日里sao話說的最多的是江渡岳,她可是行得正坐得直,單純不想讓他受涼而已。 大概過了十分鐘,衛生間里響起了嘩嘩的水聲,而后江渡岳才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看著已經乖乖把自己裹成球的沈勻霽,道:“走吧,我們去看日出。” 凌晨時分,溫度低到讓人覺得發痛,天寒地凍間,他們一腳深一腳淺地順著石階向上爬,終于看到了太陽躍出云海,日照金頂。 那層層疊疊的山巒,泛起金紅色的光,美得讓人心生漣漪,仿佛置身于仙境。 忽然,江渡岳問道:“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說了什么嗎?”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