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渡我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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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勻霽皺眉打斷了她:“媽,能不能別問這么隱私的事情?” 沈mama卻嘟囔道:“這就隱私啦?那你倆剛才抱一塊兒,就不隱私了?” “……” 沈爸爸聽愣了:“抱一塊兒?” 江渡岳趕忙把話頭往自己身上引:“沈叔叔,是我……” “我剛才很激動,就抱住他了,不行么?” 沈勻霽突然接話。 車上頓時陷入了安靜。 連一直專心致志開車的蕭司機(jī)都忍不住向后視鏡里悄悄瞟了一眼。 只見沈家父母的表情不上不下的,大約是從沒見過女兒這么剛的樣子,而沈勻霽則一臉的古井無波,秀氣的臉上沒有一絲窘色。 這樣一副行得正坐得直的模樣,饒是沈mama這張快如刀子的嘴也說不了什么了,只能懨懨地看向了窗外。 車行駛到花園巷附近,由于巷子太窄,車身又寬,江渡岳就吩咐蕭司機(jī)把車停到對街的停車場,然后有些抱歉地對沈爸沈媽說道:“不好意思,要勞煩叔叔阿姨走兩步了。” 沈爸沈媽并不介意,反而很感謝江渡岳送他們回來。 下車后,江渡岳便對蕭司機(jī)說:“你今天可以下班了,明早接我去公司。” 蕭司機(jī)會意,點點頭便先行離開了。 晚飯由沈mama下廚,弄了一桌子拿手好菜來招待客人。 興許是江渡岳長相有些兇,后來沈爸沈媽也沒再問難為人的問題,晚飯在還算和諧的氣氛中結(jié)束了。 “小霽,今晚住家里嗎?” 沈爸爸一邊洗水果一邊問道。 沈勻霽站在一旁擦盤子,輕聲回道:“不了。” 沈爸爸好像早就料到了這個回答,嘆息一聲。 接著,他小聲說道:“聽mama說,你復(fù)學(xué)了?” “嗯。” “恭喜你啊……” 沈爸爸扯出一個笑容:“其實,有時候你也不要太怪你mama,自從我破產(chǎn)以后,她就一直沒有安全感,以至于連累了你。” 沈勻霽望著窗外漸濃的夜色,垂下了眼睫:“我知道。” “爸爸現(xiàn)在可以說是靠你活著,沒有你打工賺錢,我連透析費用都交不起,所以,還請你不要丟下爸爸mama,好嗎?” 沈爸爸無奈中透著一絲乞求,像是世間最堅固的枷鎖。 “爸,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你們,生活費醫(yī)藥費我全都會給,你們以后缺什么也可以和我說,但是——” 沈勻霽轉(zhuǎn)頭看著他,目光凝然:“我還是要過屬于我自己的人生。” 沈爸爸哽住了。 良久,他才點了點頭:“行,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月光漸明,云消霧散,沈勻霽和江渡岳在沈爸沈媽的目送下離開了。 “你爸媽在窗戶里看著咱倆呢。” 江渡岳點頭和沈爸沈媽告別,說話時呼出的白氣在黑夜里格外明顯。 “嗯。” 沈勻霽也回頭朝他們揮了揮手。 走在狹窄的巷子中,江渡岳忽然說:“今天我總算知道你原來住哪里了。” 沈勻霽一頓,忽然想起了他第一次騎著小電驢送自己回家的場景。 “挺好的,阿霽自我防范意識很強(qiáng)。”江渡岳像是為她找理由一般說道。 沈勻霽淺淺一笑:“當(dāng)時我可沒想到你以后會來我家吃飯。” “那是,你那時候還覺得我是惡貫滿盈的混蛋吧。” “不啊。” 沈勻霽否認(rèn)得很干脆:“我覺得你很兇、脾氣差、橫行霸道、蠻不講理,但我從沒覺得你是混蛋。” 江渡岳笑了起來:“都這么形容我了,聽起來比混蛋還差勁。” 沈勻霽轉(zhuǎn)頭望著他:“你挺好的,一點兒都不差。” 江渡岳安靜半晌,才開口:“你還是第一個這么說我的人呢。” “怎么會?” 沈勻霽有些詫異,他這樣的大少爺應(yīng)該很多人捧著才對啊。 “我爸一直覺得我是廢物,其他人大概也是這樣想,往我邊上靠的人不過是借我這個梯子去舔我爸。” 江渡岳說得很平靜,但沈勻霽聽起來卻有些難過。 “你才不是廢物。” 沈勻霽脫口而出:“你救了我很多次了。” 江渡岳怔了一下,而后低聲說道:“阿霽,是你救了我。” “還記得我說的嗎?渡人渡己。如果不是你,我怕是死后要被挫骨揚(yáng)灰的。” 沈勻霽輕皺眉頭:“你說話真的很不吉利。” 說著拽著他的手去摸路邊的樹:“touch the wood。百無禁忌。” “好好好。”江渡岳任由她拉著,“我們阿霽好迷信。” …… 他倆你一句我一句,聊到了坐上車,又談天說地,聊到了藍(lán)笙公寓門口。 “這里好像沒有車位了。” 沈勻霽指著門口“車位已滿”的牌子說道。 她想了想,道:“不然你把我在這里放下吧,我自己走回去。” 江渡岳單手抹了下方向盤,在路邊找了個空位停下。 “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沈勻霽望了他一眼:“好。” 走出車外,夜色融融,沈勻霽忽然深吸了一口氣。 冰涼的空氣吸入肺中,過了一圈再呼出來,似乎帶走了積壓已久的渾濁。 “我去你家吃飯,你有這么緊張?”江渡岳悠悠地瞥了她一眼,“我都不緊張。”。 沈勻霽抬眼看他,揶揄道:“真的嗎?小江?” 江渡岳唇角一勾,抬手壓了一下沈勻霽的帽子,道:“挺得意的啊,阿霽。” 沈勻霽笑得燦爛,可還故作惱怒:“呀,你別弄,我都看不見路了,摔了你負(fù)責(zé)嗎?” 江渡岳一聽,立馬稍稍蹲下身子,伸手一撈—— 直接把沈勻霽抱了起來。 “哎!” 沈勻霽還沒來得及把帽檐卷上去,就覺得腰上一緊,驚得她短促地叫了一聲。 待她翻起帽邊,就看到江渡岳的臉近在咫尺,鼻尖似乎都快碰到她的臉。 沈勻霽眼睫眨動:“你干嘛。” 溫柔的月色盈滿了江渡岳的雙眼,他牽起的嘴角,道:“白天你在醫(yī)院抱了我,現(xiàn)在我要抱回來,不可以嗎?” 沈勻霽微微瞇眼,忽然伸手環(huán)住了江渡岳的脖子,娥眉一挑:“你抱得動就抱唄。” 江渡岳感覺受到了挑釁,就這樣抱著她走了起來:“再來十個也抱得動。” 沈勻霽故意打趣:“江渡岳這么厲害呀,一次抱十個女生?又花又浪。” 江渡岳揚(yáng)眉:“又花又浪?” “我可不花,至于浪嘛——” “我只對你浪。” 沈勻霽悄悄錯開眼神,簡短評價道:“油腔滑調(diào)。” “那你喜不喜歡?” 江渡岳不要臉地逗她。 沈勻霽小聲說:“不喜歡花的。” 江渡岳低柔的聲音像在哄誘:“不花,我送你花,而且只送你花。” 不知為何,今晚的路好像變短了,沒走幾步就到了沈勻霽住的單元樓下。 江渡岳把她放了下來,輕聲說道:“快上去吧。” 沈勻霽卻沒有動,她眨了眨眼睛,道:“我送你到車上吧,走夜路不安全。” 江渡岳被她逗樂了:“我一個大男人有什么不安全?” 沈勻霽漂亮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那我晚上吃多了,想散散步,消消食。” “好。”江渡岳拗不過她,“走吧。” 于是,這兩個人又邊走邊聊,回到了江渡岳的車邊。 “那,你回家路上小心。” 沈勻霽揚(yáng)起小手準(zhǔn)備和他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