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渡我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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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結微動:“選我……陪著你。” “像以前那樣?”沈勻霽問道。 “嗯。”江渡岳唇線拉直, 鄭重地應道。 沈勻霽笑了:“像以前那樣,我扮可憐,你同情我?” 江渡岳一怔:“同情?” 沈勻霽也不回避, 道:“我知道這樣說很荒謬,沒有你的幫助我也不會復學, 也租不到這么好的房子,但是我怕這樣的依賴會上癮, 更怕你施舍的好意只是出于’憐憫’……” “沈勻霽。”江渡岳突然生硬地打斷了她。 接著他一字一頓道:“你聽清楚了, 這不是施舍,也不是同情, 我是喜歡,是想把你揉進我心里的喜歡,是想將你每一寸肌膚每一絲頭發都獨占的喜歡。” 他說得露骨,似是要將自己的心跡明明白白的剝給她看。 這些話在沈勻霽的耳邊炸開,心跳也亂了節拍。 良久,她才緩緩開口,遲疑地問道:“喜歡我什么?” “啊?”江渡岳對于她的問題很意外。 沈勻霽眸光閃爍,不確定道:“你是不是弄錯了?你只是沒見過我這樣的人,所以才覺得新奇?” 江渡岳被她氣笑了:“沈勻霽,我是混蛋,但不是笨蛋,新奇和喜歡我還是分得清的。” 說著,他隔著大衣的袖子抓起了沈勻霽的手,貼在了自己的心房處,聲音似乎是從胸腔里傳來:“沒有什么會讓我的心臟一直跳動,但你可以。” 有力的心跳撞進了沈勻霽的手心中,她好像被施了咒語,定定地望著江渡岳,任由自己沉溺于他溫柔深邃的瞳眸之中。 她覺得自己要說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我……” 江渡岳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你不用回復我,只要你允許我陪在你身邊就行了。” “你慢慢考慮,考慮多久都可以,我不著急要名分,就像我說的,如果是你,多久我都等得起。” 空氣似乎靜止了,月光也不再冰冷,溫柔地給人間披上薄紗。 “我可以抱你一下嗎?”江渡岳輕聲問道。 他似乎怕被拒絕,又補充了一句:“我真的很想你。” 沈勻霽喉嚨好像被哽住了,她發不出聲音,只能僵硬地點了下頭。 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捏住了,隨即,整個身子被向前一帶,跌進了江渡岳的懷抱。 他低著頭,微涼的氣息打在她的脖頸,可胸膛卻傳來了熾烈的熱意。 熟悉的安心感將沈勻霽包圍。 半晌,她忽然抽出手環住了江渡岳的腰。 江渡岳微微一愣,腦袋偏了一下,頭發不經意地掃過了沈勻霽的脖頸。 只聽沈勻霽悶聲道:“你把外套給我了,很冷吧。” 江渡岳低笑一聲,嗓音輕柔:“怎么?要溫暖我啊?” “嗯。” 沈勻霽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只知道她的臉熱熱的,連帶著腦袋都暈了。 “小霽真好。”江渡岳逗她。 “啊,不對。”他突然糾正道:“他們都叫你小霽,我要叫不一樣的。” “什么?” 江渡岳稍稍松開她,說的話多少有點醋意:“那個陳泉也叫你小霽。” 沈勻霽從他的懷抱中揚起小腦袋。 江渡岳看著她,眼底漾著笑意:“我叫你阿霽好不好。” 沈勻霽微微蹙眉:“聽起來像是打噴嚏。” 江渡岳笑道,對啊:“想你才會打噴嚏嘛,阿霽。” 沈勻霽卻像是對浪漫過敏,道:“受涼才會打噴嚏。” 說罷,她輕輕地推了他一下,道:“回車上吧?” 江渡岳眉梢一揚,道:“回車上還能繼續嗎?” 沈勻霽剜了他一眼,接著,她忽然展開了大衣,將大衣的另一邊搭在了江渡岳的肩頭,道:“你想繼續什么?” 她身上帶著淡淡香味的暖氣一下籠住了江渡岳。 江渡岳瞳孔微張,沒想到自己會反被沈勻霽“調戲”。 但他很快調整好了心情。 他彎彎弓下身子,壞笑道:“繼續你想繼續的,阿霽。” “……” 他們一腳深一腳淺地朝車子走去,江渡岳像是上癮了一樣,一邊走一邊“阿霽阿霽”地喚著,風都因此而變熱了。 回到車上,江渡岳把暖氣調到最大,然后轉頭問沈勻霽:“阿霽,你餓不餓?” 沈勻霽好像很快習慣了這個稱呼,很自然地應道:“好像有點。” 江渡岳單手撐著腦袋,側臉看她,看不夠她似的:“那我們去吃飯?” 沈勻霽點點頭:“吃拉面怎么樣?” “好啊,想吃哪家的?”。 “我家的。” “啊?”江渡岳愣住了。 沈勻霽不緊不慢道:“我家有面條、有雞蛋、有蔬菜。” “平安夜你要下廚嗎?”江渡岳有些意外。 沈勻霽拉過安全帶系好,道:“面條要吃剛出鍋的。” — 晚上道路比白天通暢很多,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沈勻霽住的地方。 沈勻霽推開門,道:“進來吧。” 江渡岳立在門口,頓了半秒才邁了進來。 這房子是他為了租給沈勻霽臨時買的,只進來過一次,那時里面還是空的,現在卻多了生活的味道,連空氣都變得好聞。 “你試試這雙拖鞋能不能穿。” 。 沈勻霽遞過來一雙兔子拖鞋。 “我家沒有那么大鞋碼的拖鞋,實在不行你穿鞋進來吧。” 江渡岳套上拖鞋,一半的腳掌還露在外面,可他卻笑得開心:“當然能穿。” 沈勻霽一進屋就忙了起來,先是打開了暖氣,又燒上了熱水,最后又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了一張毛絨毯子,塞給了江渡岳。 然后不由分說地把他推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道:“這里最暖和了,你坐在這兒等我。” 說完,她又轉身去廚房里搗鼓了。 江渡岳本來想去幫她,可是定睛一看,沈勻霽之前上網課的背景不正是這嗎? 雖然這不過是面再普通不過的墻,但是他卻無比熟悉,因為在那無數個只能通過屏幕看到沈勻霽的夜晚,他連這墻上壁紙的紋路都記住了。 他忽然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幾乎是跑到了廚房,喊了聲:“阿霽。” 沈勻霽正在煮面條,聽到聲音便回過頭。 只見江渡岳皺著眉,嚴肅地要求道:“你打我一下。” “嗯?”沈勻霽有點懵。 “快打我一下。”江渡岳又說了一遍。 沈勻霽可沒有打人的愛好。 她打開水龍頭,沾了點溫水,輕輕往江渡岳臉上一彈,小小的水珠一下就貼在了他的臉上,不冰,但足以讓人清醒。 太好了,不是做夢。 江渡岳松了一口氣,嘴上又不正經起來:“阿霽真溫柔,都舍不得打我。” 沈勻霽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問道:“你最近怎么樣?” 江渡岳靠在灶臺邊,道:“挺好的,每天就是上班、健身、吃藥、看筆記。” “看筆記?” “嗯啊,”江渡岳目光落在她臉上,“你留給我的筆記。” 沈勻霽看了看他,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江渡岳笑道:“我這是精神上的問題,叫雙向情感障礙。” 沈勻霽輕聲道:“我知道,但是情緒上的問題有時候也會映射到身體上。” 江渡岳有些吃驚:“你連這都知道?” 沈勻霽為自己窺探了他人的隱私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支吾道:“第一次在你家發現那個藥的時候,我就偷偷去查了……對不起啊……” “對不起什么?”江渡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你這么關心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但他隨即又想到了什么,神色變得有些黯淡:“這種病傷的最深的就是周圍的人,醫生說我最近好一些了,所以我才敢來見你。” “啪” 沈勻霽往鍋里打了兩個雞蛋,道:“你是說之前的事嗎?” 江渡岳沒吱聲。 沈勻霽把火調小了一點,然后轉身看著他,道:“早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