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渡我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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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愣,道:“不是啊, 他會說話?!?/br> “……” “沒事了,謝謝。” 沈勻霽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不需要更多的信息了,這個神秘的“啞巴杜同學”已經掉馬了。 他就是江渡岳。 可同時她又覺得疑惑,明明他那天轉身就走、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這些日子也完全不和自己聯系,為什么要去以一個陌生的杜同學的身份接近她? 她想不明白這舉動的意義在哪,是逗她玩嗎? 她真的要被江渡岳弄糊涂了。 不行,她一定要當面問個明白。 可是這個“杜同學”來無影去無蹤,到底要怎樣才能逼他現身呢? 沈勻霽冥思苦想了好幾天,結果發現根本不用逼,因為每個周六杜同學都會托人帶些小禮物給她,后來干脆就趁下課間隙直接放在她的座位上。 有時候是一杯咖啡,有時候是精致的小點心,今天的禮物更加離譜,居然是一支護手霜。 沈勻霽坐在位子上,娥眉微蹙,和護手霜干瞪眼,宣告第7次圍堵杜同學失敗。 剛才她課間故意走了出去,找了個能看到教室內情況的角落躲了起來,哪知道正好這時有同學經過和她打了個招呼,就這么一瞬的功夫,她再抬眼望去,桌上已經多了一個袋子。 “……” 真是個動作敏捷靈活的“啞巴”。 沈勻霽那天回家后凝思許久,終于在下一堂網課上對杜同學發起了私聊。 【沈勻霽:你好呀,杜同學?!?/br> 【杜同學:你好。】 【沈勻霽:你別老送東西給我啦,我都不好意思了?!?/br> 【杜同學:都是小東西,便宜貨。】 【沈勻霽:那也要花錢的呀。這樣吧,你看看你什么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怎么樣?】 對話框里出現了“杜同學正在輸入”的字樣,一會兒又消失了,然后又出現了。 似乎杜同學正在糾結如何回復。 大概隔了一分鐘,杜同學才回復道:【不用了,我很丑,見不了人?!?/br> 沈勻霽不甘心,繼續打字:【那我不能平白無故接受你這么多東西呀?我給你寄一些回去吧?!?/br> 杜同學秒回:【不,這都是感謝你愿意和我這樣丑陋的人說話,還和我一個小組做作業?!?/br> “……” 聊不下去,完全聊不下去。 沈勻霽平生第一次這么想罵人。 她恨不得現在就一通電話打過去問他:江渡岳,你有完沒完? 可是她又不敢這樣做,她怕這唯一的聯系也會因為她的魯莽而斷開。 正當她發愁要怎么繼續話題的時候,屏幕上忽然出現了一行字。 【杜同學:不過,我有一個小請求?!?/br> 【沈勻霽:什么?】 【杜同學:今天是我的生日,可以祝我生日快樂嗎?】 沈勻霽看了一眼日期,11月13號。 她很想問問是“杜同學”的生日還是江渡岳的生日,但她還是忍住了。。 不管真假,就陪這個壽星繼續演戲吧。 【沈勻霽:稍等哦。】 片刻后,她發送了一個文件包過去:【紙杯蛋糕.zip】 【沈勻霽:下載到本地解壓打開看?!?/br> 【沈勻霽:生日快樂?!?/br> 【沈勻霽:這是我之前寫的一個小程序,來不及做太大的改動,希望別嫌棄。】 沈勻霽發了這些信息之后就一直趴在電腦前等他的回復。。 可隔了好久對話還停留在她最后發送的消息,久到她以為對面已經下線了。 她放棄似地輕嘆一口氣,然后將鼠標移動到叉叉圖標上,即將按下的時候,聊天界面上冒出了一個新的小方框。 【杜同學:謝謝你?!?/br> 好冷淡的回答。 沈勻霽看著屏幕皺起了眉頭。 他真的是江渡岳嗎?會不會真的是她認錯了人? 而她不知道的是,江渡岳剛剛正靠在陽臺上抽煙,聽到消息提示音,他立刻將抽了一半的煙掐滅,跑回了客廳。 他下載了那個壓縮文件,解壓后,一個小彈窗蹦了出來。 只見空白的背景上,忽然出現了一條粉色的線,像是畫筆一樣,勾勒出一個紙杯蛋糕的模樣,上面還插著一支點燃的小蠟燭。 江渡岳笑了起來,整個胸膛似乎都充斥著暖意。 看著小蠟燭慢慢燃盡,他以為這樣就是結束了,沒想到,蠟燭消失的一剎那,彈窗里綻放了一簇金燦燦的小煙花,碎光落下,用代碼寫的“happy birthday”的字樣也顯了出來。 圖像很粗糙,字體也很單調,但映在他的眸中卻是那樣的亮。 連著他的心一起被照得明亮。 “沈勻霽……” 他喃喃道,像是在許愿一般虔誠。 他今天收到了無數的祝福,還有各種為他而辦的派對邀約,他全都推了。 因為他知道那里沒有他想看到的人。 而此刻,他卻真正感受到了“快樂”。 但是,快樂的同時,難過好像也愈演愈烈。 客廳沒有開燈,電腦屏幕的光線下他的面容半明半暗,唇角彎起的弧度卻有些傷感。 沈勻霽的“生日快樂”是送給“杜同學”的,不是送給他的,他只不過是沾了“杜同學”的光。 可是他不這樣做的話,沈勻霽又怎么會再愿意搭理他呢? 他始終記得那天晚上她回避的眼神,連小小的盲盒也不愿拿走,像是下定了決心不再和自己有瓜葛。 不過這也正常,誰想和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神經病有關系呢? 他罵過她兩次,一次比一次難聽,一次比一次嚇人,他活該被厭棄。 所以現在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穿著“杜同學”的外殼,奢侈地接受著她的祝福,他不敢再要求更多了。 就這樣默默看著她就好。 江渡岳這樣想著。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期末,隨著一門門考試的結束,沈勻霽復學的第一學期也接近了尾聲。 但她始終沒能揭開“杜同學”的面具。 今天是最后一場考試,是線上匯報形式的,沈勻霽“正好”和杜同學是一組。 由于杜同學是“啞巴”,沈勻霽便承擔了主講的角色。 她條理清晰地將課題內容講完,為整個學期畫下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叮。 【杜同學:講得很好?!?/br> 沈勻霽看著屏幕里冰冷的文字,突然產生了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 【沈勻霽:謝謝。】 【沈勻霽:馬上圣誕節了,你有什么安排嗎?】 【杜同學:沒有。】 【沈勻霽:哎~不約朋友一起出去玩嗎?】 對面不再回復,好像是想結束這段對話。 沈勻霽做了一個深呼吸,心想,豁出去了。 她連發幾條信息—— 【有個男生約我出去,我不知道要不要去哎。】 【好猶豫哦?!?/br> 【他說要約我半夜去海邊看星星,然后住在小帳篷里,隔天送我回家。】 【雖然他看上去有些奇怪,還很壯,但是我圣誕節也沒有別的安排呀,而且我也不想一個人過,要不然還是去吧?】 【其實只要有個人陪我吃個飯就好了,不然在家好孤獨,杜同學你說是不是?】 沈勻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發了一長串,可對面卻沒有任何回應。 果然是她想多了嗎? 這個杜同學……也許真的不是江渡岳? 又或者,江渡岳真的不想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