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渡我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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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更不愿意去南屋拿長褲。 那是她父母的房間。 她不想進去。 她情愿就這樣穿著。 安靜的清晨,沈勻霽的家門把手輕輕地轉動了一下,并沒有激起什么動靜。 沈勻霽拿著袋子,悄悄地帶上了門。 時間太早,路上行人并不多。 沈勻霽打開手機,打開了地圖。 師范大學距這里有20公里。。 她深吸一口氣,邁開了腳步。 太陽逐漸爬到了頭頂,師范大學的校園內也逐漸熱鬧了起來。 但是逸夫樓里卻很安靜。 這里是一處雅思考場,里面坐滿了考生。 江渡岳把最后一個總結句寫完,拿起答題卡仔細看了一遍。 嗯,沈勻霽的寫作模板是挺管用。 但這個不重要,考幾分都無所謂,本來也是看她面子才考的。 既然已經寫完,他也沒必要繼續待在這兒了。 于是他起身離開了考場。 不過這個沈勻霽怎么回事,昨晚才聊了那么久天,結果又不回他的信息。 這女人怎么這么難搞。 江渡岳這樣想著,不禁煩躁了幾分。。 他打開儲物柜,剛碰到自己的手機,就看到屏幕亮了一下。 【沈勻霽:我在逸夫樓下等你?!?/br> 【沈勻霽:考試加油?!?/br> 江渡岳愣住了。 隨即他稍稍揚眉,回了一條信息。 【不是不來?】 他幾乎是一口氣沖到了樓下。 逸夫樓下的樹木郁郁蔥蔥,綠葉盛著日光,投下一片蔭涼。 江渡岳遠遠地就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沈勻霽。 今天天氣很好,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她那天在大雨中的樣子。 她和那時好像,安靜、筆直,可看上去卻有些無助。 江渡岳快步走過去,喊了她一聲:“沈勻霽?!?/br> 沈勻霽聽見聲音,抬起了頭。 陽光灑滿江渡岳的肩,微風吹動著他額前的碎發,明朗干凈的眸中似乎鋪上了一層光。 仿佛他就生長于光中。 第24章 想親上去 今天沈勻霽沒有把頭發盤起來, 而是扎了一個低馬尾,束在腦后。 她的頭發又濃又密,皮筋不太能扎住, 垂下好些搭在臉頰兩側,讓本就巴掌大的臉看上去更精致了。 江渡岳總覺得她今天有些不一樣,眼睛不經意往下一瞥,立刻怔住了。 沈勻霽今天穿的是短褲,兩條白皙到快透明的腿又長又直, 和棕色的長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江渡岳頓了兩秒, 然后不自然地轉開了視線, 道:“怎么今天穿短褲了?不曬嗎?” “長褲都洗了, 還沒干?!?/br> 沈勻霽答道。 她怎么會不曬, 她輾轉2趟車, 又走了兩個小時才走到這里, 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濕,又被風吹干, 即使撐著陽傘她都覺得自己要中暑了。 “這個給你?!?/br> 沈勻霽將袋子遞給江渡岳, 道:“謝謝你昨天借我衣服,但我還沒來得及洗?!?/br> 江渡岳接了過來,他彎著唇角像是開玩笑一般說道:“不洗最好?!?/br> 不洗的話, 上面會留著她的味道吧。 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他不想讓沈勻霽以為自己是個變態。 沈勻霽此刻卻沒有心情去和他斗嘴, 只是輕輕地低下了頭。 “你過來就是為了還我衣服?” 江渡岳看著她問道。 沈勻霽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她也不清楚為什么自己要來找他,她只是不想待在家里, 更不想去銀行把錢取出來。 所謂還衣服只是個拙劣的借口罷了。 可她實在想不出來其他合適的答案, 只好說:“嗯,就是這樣。” 接著,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望著江渡岳,眨了眨眼睛,猶豫著開口問道:“你能不能幫我買瓶礦泉水?” 江渡岳這才注意到,沈勻霽的嘴唇干澀起皮,還有些發青。 “等我?!?/br> 他二話不說就轉身走向最近的自動售貨機。 一分鐘后,他拿著礦泉水和能量飲料跑了過來。 “給?!?/br> 江渡岳擰開瓶蓋,遞給沈勻霽。 沈勻霽太渴了,連謝謝都來不及說,接過水就咕嘟咕嘟灌了大半瓶。 江渡岳輕皺眉梢,道:“慢點喝,不夠我再給你買。” 沈勻霽卻好像聽不到一樣。 她仰著頭,細長的脖頸隨著咽水的動作起伏,像只許久未飲水的天鵝一樣。 “昨天不是剛給了你加班費嗎?怎么連瓶水都舍不得買?” 江渡岳見她喝完了礦泉水,又把能量飲料遞給了她。 沈勻霽聽了這話,動作忽然一滯。 為什么呢? 可能是因為她現在微信里沒有余額,也可能是因為不敢多花一分錢。 委屈像是浪潮一般涌了上來,須臾間讓她紅了眼眶。 江渡岳感到了沈勻霽的不對勁,以為是自己又說了什么惹她不開心了。 于是他半蹲在她的面前,端著飲料,半哄著說道:“我不問了,我舍得買,你想喝多少我都給你買,不行我把售貨機都給你扛回去?!?/br> “噗。” 沈勻霽猝不及防,委屈還掛在眼角,卻被他這番認真又荒唐的話逗笑了。 江渡岳見她笑了,也笑了起來。 他眼里和嘴角都露著光,道:“沈勻霽,你說我這試也考了,水也買了,是不是可以問你要點小小的、合理的獎勵?。俊?/br> 沈勻霽抬眸:“什么獎勵?” “陪我吃個飯唄。” 沈勻霽輕聲道:“今天不好吧?你下午不考口語了嗎?” 江渡岳嘶了一聲,道:“口語考試是昨天,我沒看通知,錯過了?!?/br> “啊?”沈勻霽有些著急,“那你這次考試成績就作廢了呀!” 江渡岳卻笑得狡猾:“沒事啊,不本來就是測測我的水平嗎?這就說明我還需要你繼續當我家教啊?!?/br> “可是……” “所以,”江渡岳打斷了她的話,“我這么辛苦準備考試卻只能作廢了,是不是值得被安慰一下啊,小家教?” “……” 真是個死皮賴臉的家伙。 但是,在今天這樣特殊的情境里,他的提議好像也不是那么壞。 “好。” 沈勻霽輕輕答道,眼里是斑駁的光影。 她站了起來,可是剛邁出一步,腳上傳來的刺痛就讓她頓住了腳步。 “怎么了?”江渡岳問道。 沈勻霽沒有回答,而是蹲了下來。 她稍稍抬起腳跟,看到了通紅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