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渡我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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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熙沒說幾句,卻被江渡岳打斷了。 “如果對方生氣了怎么辦?” 唐文熙突然想起了那本放在流理臺上的筆記本,雖然他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總覺得兩者之間有什么聯系。 他搖擺了一會兒,還是試探著說道:“道歉吧。” 說完,他又悄悄瞥了江渡岳一眼。 要知道,江大少爺的字典里沒有“對不起”這三個字的。 可今天江渡岳卻出奇地平靜,他沒有接話,卻也沒有暴跳如雷,只是垂著雙眸,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良久,他突然說道:“不想出去走了,去你那兒坐坐吧?!?/br> 唐文熙覺得這樣更好,還可以重新給江渡岳做個評估。 于是他笑著回道:“好啊,我剛進了一批好茶,等會兒給你嘗嘗?!?/br> 江渡岳在唐文熙的診所里一呆就是一整個下午。 他并沒有和唐文熙聊什么,大多數時間都在看書,不知不覺就到了診所關門的時間。 唐文熙本想送他回家,可是剛走到診所門口,就瞥見了兩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那里。 江渡岳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 這時,車門忽然打開,李秘書走了出來,畢恭畢敬地給江渡岳鞠躬作揖,然后道:“江少爺,江董叫我來接您赴家宴?!?/br> 江渡岳看都不看他,回道:“不去?!?/br> 李秘書很是為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了半天還是湊到江渡岳面前,低聲說道:“今天江董似乎要說一些有關公司安排的事兒,夫人和江小姐都到了,您要不去的話,萬一又像上次那樣……” 江渡岳一滯,忽然想起了上次江婉和她媽大搖大擺走進他母親書房的樣子,眼神都變得兇狠起來。 他倒不在乎公司什么的,但如果有人要動他母親的遺物,那他絕對要和她拼命。 于是他推開了李秘書,然后一言不發地坐進了車內。 唐文熙輕嘆一聲,然后和他招了招手,道:“江先生,那我就不送了,您記得按時吃藥?!?/br> 半小時后,車駛進了一處莊園。 江渡岳下了車,踩著球鞋就走進了金碧輝煌的大廳。 他沒有換衣服,白t搭上灰色的運動短褲,和這里的裝修風格一點兒都不搭。 一進門,他就聽到了那熟悉又令人作嘔的聲音。 “呀,小岳回來啦?!?/br> 第18章 江家 抬眼望去,只見一個身著暗紅色晚禮服的女人順著旋轉樓梯走了下來,手里還拿著一杯香檳。 她一頭及腰的波浪卷長發烏黑油亮,身材妖嬈,風姿綽約。 “好久不見,小岳你是不是又高了?。刻炷模覂鹤泳褪菐浥秪” 女人熱情地打著招呼,張開雙臂就要擁抱江渡岳。 江渡岳卻側身躲開,冷冷一瞥,道:“孫姨,我不是你兒子?!?/br> 孫藹芳也不在意,十分自然地收回雙手,笑盈盈地說道:“小岳還是那么酷哦。但從法律上講,我的確是你的mama呀。” 江渡岳眼中全是厭惡,抬腿就往樓上走,卻忽然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怎么和你媽說話的!沒大沒小!” 循聲望去,男人鬢角已經有些發白,但面貌依舊英俊深刻,高大的身姿擋住了吊燈的光芒,配上他嚴肅的表情,充滿了壓迫感。 他就是恒潤集團的總裁,建立了龐大商業帝國的男人,江恒。 孫藹芳默不作聲,抿了一口香檳,臉上卻掠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 但江渡岳并不杵江恒,反而冷笑一聲,出言譏諷道:“你那么多女人,可不是每一個都是我媽?!?/br> 江恒眉毛一橫,喝到:“說什么呢!” 江渡岳走上樓梯,并不理會父親的責問,與他擦肩而過。 “你給我站?。 ?/br> 江恒氣得牙癢癢。 但現在江渡岳已經比他還高出半個頭,論力氣肯定是打不過的了,只能用嗓門壓一壓。 可惜江渡岳根本不吃這套,自顧自地往餐廳走。 正在江恒要爆發的時候,突然被一聲甜甜的“爸爸~”打斷了。 原來是江婉回來了。 她手里提著大包小包,踩著dior的新款小貓跟,小跑著過來給江恒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江恒一愣,收起了厲色,為了掩飾尷尬一般咳了一聲,道:“婉婉回來啦?!?/br> 他盡量擺出一副慈父樣兒,卻有些不倫不類,看起來很是別扭。 “是呀~好久沒見到爸爸,女兒好想你哦~”江婉撒嬌道。 她上個月剛回國,先是和各路狐朋狗友聚會,輾轉全國一圈,最后才回到滬市。 而今天的確是她大半年來第一次見江恒。 “爸爸,這是我在巴黎找人定制的領帶和領夾,聽我媽說你下個月要參加國際會議,所以女兒特地為你選的哦~” 說著,她便把袋子遞交給江恒身邊的助理。 江恒雖不在意這些東西,但很享受這種被惦記的感覺,畢竟自己的兒子從來沒這么關心過他。 想到這兒,他又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江渡岳的背影一眼。 不過江渡岳完全不在乎,他今天會來只是為了確保自己母親的房間不會再次被不速之客闖入。 晚餐開始了,長條桌上,精致的佳肴講究地擺放著,在燈光的掩映下,素雅美麗的裝飾花讓餐桌的氛圍變得更加高級。 所有人都很安靜,偶爾可以聽到金屬器具和盤子碰撞的清脆聲。 用餐過半,孫藹芳率先打破了沉默:“小岳,最近怎么樣?” 江渡岳涼涼道:“挺好,還活著。” 江恒就看不慣他這副散漫的樣子,道:“說的都是什么話!” 江渡岳眼皮都不抬,道:“廢話。孫姨問我廢話,我也答廢話,不對嗎?” 江恒眉毛倒豎,抬高了聲音:“我問你,公司的事兒上手了嗎?出國的事兒準備了嗎?” 江渡岳也不客氣,反問道:“李秘書每天和跟蹤狂似的跟著我,他怎么沒和你報告啊?” 這時江婉插話了:“哥哪有空學習公司的事兒啊,都忙著和美女喝酒呢吧?滬上小霸王?他們是不是這么叫你的呀?” 江渡岳從剛才看到江婉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壓抑著揍她的沖動,現在給她這么一挑,火氣直接蹭蹭往上冒。 他懟道:“管好你自己?!?/br> 江婉一聽,立刻放下了刀叉,然后故意用左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又伸出右手食指往里圈圈面戳了戳,瞇著眼睛對江渡岳說:“沒體驗過是不是很羨慕我???求我我就和你睡一次哦~死、處、男?!?/br> 江渡岳輕蔑地冷哼一聲,道:“羨慕什么?羨慕你玩得花,還是羨慕你得病后連溫泉都不敢泡?” 話音剛落,只聽江恒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江渡岳!” 江渡岳對于江恒的憤怒嗤之以鼻,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男人和他記憶中的一樣,永遠會因為外面的女人對他和mama戟指怒目。 但他和他的mama不一樣,他心中憋不住話,必須出言譏諷。 “對哦,這話應該先提醒您啊,年紀大了別縱欲過度,江董?!?/br> 江恒氣得“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江渡岳就罵:“江家怎么出了你這么個不是玩意兒的東西!” 江婉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戲,就差笑出聲來了。 孫藹芳則擺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起身去拉江恒,勸道:“哎,老公,算了算了。小岳也不是故意氣你的,你忘了嗎?阿岳還在生病呢。今天他還去了康悅診所,對吧?” 江渡岳一頓。 只聽孫藹芳又柔聲說道:“小岳現在精神有問題,你就不要對他那么苛刻啦。至于公司的事兒,那不還有我和婉婉幫你嘛?” 如此體恤入微的思量平息了一點江恒的憤怒,同時也在江渡岳的身上添了幾支暗箭。 江恒理了一下衣領,鄙夷地評價道:“矯情?!?/br> “一個大男人,天天無病呻吟!” 江婉在一旁添油加醋道:“爸爸,哥的病可是真的很嚇人呢,昨天還因為一個小瞎子要打我來著。” 這話直接挑斷了江渡岳的理智,他一把抓起手邊的紅酒杯,對著江婉的臉就潑了上去。 “話這么多,喝點兒潤潤嗓子吧?!?/br> 江婉呆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她甩著被打濕的頭發,尖聲驚叫:“你有病?。?!” 江渡岳勾了一下唇角,道:“對啊,你媽剛才說的你沒聽到?” 江恒脖子都氣紅了,張開手臂護著江婉,大聲呵斥道:“江渡岳,給我立刻道歉!” 孫藹芳也驚慌失措地跑到江婉身邊,心疼道:“婉婉,別怕,mama在?!?/br> 江渡岳對他們的憎惡寫在了臉上,這里他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長腿將椅子一蹬,撞得長桌上的鮮花的花瓣都抖落了下來。 “道你大爺的歉?!?/br> 說罷,江渡岳不再理會江婉和江恒的怒吼,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