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渡我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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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他沒想到外賣員是個女的,更沒想到還是個大美女。 她靜靜地站在那里,有一種讓炎炎夏日瞬間冷清下來的美。 “請問您是尾號1186的張先生嗎?” 沈勻霽見小白領沒有反應,又問了一次。 小白領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接過袋子,道:“是我是我。” “好的,祝您用餐愉快。” 說完沈勻霽便轉身要走。 小白領早就把“罵人”二字拋在了腦后,急著喊住了她:“等等!” 沈勻霽回頭,陽光中的她身上仿佛都鋪著閃耀的金光。 “沈小姐,我、我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嗎?”小白領紅著臉問道。 沈勻霽似乎對這種事兒見怪不怪了,她禮貌地回道:“不了,我沒有微信,謝謝您的好意。” 小白領一愣。 只聽沈勻霽又問道:“請問還有什么事兒嗎?沒有的話,我還有外賣要送,就先走了。” 小白領傻傻地點了點頭。 沈勻霽也朝他微微頷首,然后拉過小電驢,跨了上去,消失在了街角。 同事笑得前仰后合,拍著他的背道:“哈哈哈哈,張哥,我頭一次見這樣拒絕別人的。” 小白領惱了,拍掉他的手,道:“不加我那是她的損失,白白錯過一個好男人。” 同事笑道:“好了好了,快上樓吧,趁著午休好好趕一趕ppt,下午江董要開會咯。” 小白領一聽江董,瞬間愁眉苦臉起來:“別提了,今天江董心情特別差,下午大家一起遭殃吧。” 同事也很無奈:“是啊,誰叫江大少爺今天又翹班了呢。” 小白領搖搖頭,略帶羨慕地說道:“有個好爹真好啊,班都不用上,我們每天苦哈哈地給他老子打工,到最后全到他口袋里。” 他們口中的江大少爺,就是江渡岳,恒潤集團總裁江恒的兒子。 恒潤集團作為全國最大的財團,業務范圍包括地產、電力、醫藥、零售、娛樂競技等等,可以說涉及到各行各業,絕對是一等一的龍頭老大。 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偏偏江家的大少爺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已經24歲的他整天不務正業,花天酒地,甚至有坊間傳言他的大學文憑是買來的。 不過這有什么稀奇,江家連大學都能買下來,區區文憑算什么。 這不,今天江渡岳又翹班了。 此時他正在豪宅區的健身房里揮灑汗水。 昨天沈勻霽走之后,沒多久他也走了,完全不理會美女們的百般挽留。 他腦子里全都是沈勻霽的那冷若冰霜的模樣,讓人火大卻又有種魔力,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去回想。 到底什么來頭啊? 江渡岳做完最后一個硬拉,把器械歸位,然后咕嘟咕嘟灌了半瓶水。 結實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勾勒出完美的肌理,連周圍僅有的幾個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 不過他完全沒注意到或嫉妒或羨慕的視線,而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李秘書,是我,查到了嗎?” 電話對面畢恭畢敬的聲音響起:“江少爺您好,已經查到了。她叫沈勻霽,滬市人,今年24歲,四年前從復大休學,現在白天在送外賣。” “休學?”江渡岳挑了挑眉。 有意思,江渡岳這樣想著,嘴角不自覺地勾了一下。 “哪個平臺的?” “饑了么。” 這不巧了嗎,他家也是股東。 于是江渡岳說:“你給他們打個電話,就說我今天下的單,都讓這個沈勻霽給我送。” 李秘書有點為難:“這……平臺不能指定外賣員的啊。” 江渡岳眉毛一橫,語氣冰冷:“你說什么?” 李秘書很識相,他可不敢惹這個江大少爺,于是立刻改口道:“我這就去辦。” 江渡岳回到家,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特級大廚剛剛燒好的山珍海味,可他卻看都不看,而是打開了藍色外賣軟件,隨便下了一個單。 “叮咚,您有新的外賣單。” 沈勻霽剛送完一單,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低頭一看,距離30公里? 系統抽風了?這取餐地離她也有十公里,怎么會派單給她? 但轉念一想,這是個大單,跑完之后今天中午就不用跑別的單了。 可能也不是什么壞事。 第3章 外賣 沈勻霽騎著小電驢,風塵仆仆地按時趕到了遠灣1號公寓的樓下。 她剛要進門就被門衛攔住了。 “哎哎哎,干嘛的?” “送外賣,12棟2801江先生點的……上湯麻辣燙。” 門衛有點不相信,住這兒的人非富即貴,家里都有保姆,誰沒事點麻辣燙吃? 可下一秒,他就接到了2801住戶的電話。 “讓她進來。” 其實沈勻霽心里也犯嘀咕,這家麻辣燙有這么好吃嗎?值得人付6倍的外送費?等哪天發工資了她也要嘗一嘗。 不過這個疑惑很快就消失了。 沈勻霽按響了2801的門鈴,門立刻就打開了。 就好像那人一直在門口等著她一樣。 接著她就愣住了。 眼前這個笑得張揚肆意的人,不正是昨晚包廂里輸給自己的那個家伙嗎? 江渡岳個子很高,肩寬腿長,雖然穿著寬大的t恤,依舊能看出來他肌rou線條的挺括和完美。 他睨著眼看著沈勻霽,似笑非笑道:“你不是復大的學生嗎?白天不上課,翹課送外賣?” 沈勻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江先生,您的外賣已經送達,祝您用餐愉快。” 說完轉身就走。 江渡岳也沒去拉她,只是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說道:“別走啊沈小姐,我要是給你點個差評,你這趟不就白跑了?” 沈勻霽停住腳步,扭頭看他。 江渡岳一副痞樣,單手撐著門框,眼神充滿玩味。 “江先生,請問您對我的服務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嗎?” 明明是問詢,聽起來卻像是她有不滿意的地方。 “態度太差,笑臉都不給。” 江渡岳講得理直氣壯。 沈勻霽覺得他不可理喻,狗也不是對所有人搖尾巴的,何況她是個人,憑什么對他笑?就因為他點了一個很遠的外賣? “那您差評的理由就寫這個吧,我不服會去申訴的。” 沈勻霽丟下這句話就走了,她實在不想和傻逼多言語。 她飛速跑進電梯,猛按關門鍵。 江渡岳卻很喜歡她這勁勁兒的樣子,拿起車鑰匙就追了出去,但還是錯過了一班電梯。 不過不打緊,沈勻霽是小電驢,他可是laferrari。 這邊沈勻霽和逃命似的跑出遠灣1號,剛騎上車,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油門的轟鳴聲。 她扭頭一看,只見一輛黑色的法拉利開了過來,然后停在了她的身邊。 車窗搖下,江渡岳一手扶著方向盤,笑著問沈勻霽:“你去哪兒啊?我送你。” 神經病啊你! 沈勻霽差點脫口而出,但還是咽了回去。 難纏的顧客她見得多了,腦子不好又難纏的,她今天算是領教到了。 她不再看他,扭了扭車把手,先行騎了出去。 他總不能一直跟著自己吧—— 他真的能。 只見江渡岳的車追了上來,然后和她保持平行,行駛在路上。 他通過車窗朝沈勻霽喊道:“急著走干嘛?剛才話沒說完呢。” 沈勻霽只當他說的話是空氣,一個眼神都不分給他。 江渡岳冷哼一聲,又說:“昨天你走后,我發現撲克牌少了3張牌,翻遍了包廂都沒找到。” 沈勻霽一怔,下意識地握緊了車把手。 “高材生,玩游戲怎么還作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