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國醫無雙 第210節
雙方都都覺得對方是故意的,偏偏楊立群這不會說話的只會一個勁讓媳婦兒退讓,楊護士再也忍不住,離婚了。 要知道,她從小就是鋼廠子弟,還是獨生女,什么都是用小伙伴里最好的,父母捧在手心長大的嬌嬌女,用一瓶雪花膏整得跟用了楊家全家血脂血膏似的,頓時拔腿就走,而且是第二天就毫不猶豫地把離婚手續給辦妥了。 “誒你這一說,雪花膏的事我好像也聽宣傳科的劉干事提過一嘴。”這下,倒是對上了。 “看來,楊護士和楊立群是打出生那天就注定不合適啊。” 顧安雖然不知道她在感慨什么,但也沒多問,他心里還在琢磨出了內jian這事,不能一直這么毫無進展。 楊家如果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只能自己找楊立群談談了。他其實一直不愿相信楊立群是內jian,因為他是跟隨陳老最久的人,是實驗室里的大師兄,也是他非常敬佩的人,如果這樣意志堅定、信仰光明的人都能被策反,其他人……他不敢想象。 敵特勢力的滲透程度,突破很多人想象。 哥哥又來信了,多余的沒說,只說事情順利的話兩年內他就能回來,讓他一定小心身邊的人。 楊立群就算一個“身邊的人”。 * 清音做的綠豆糕甜而不膩,松軟入口即化,氣味還有股奇異的草藥清香,卓然愛吃極了,小口小口抿在嘴里,慢慢的用舌尖軟化,感覺能甜到心里。 吃了大概半個月吧,魚魚就著急了! 早上語文課——“你不想睡覺嗎?” 下午數學課——“你不困嗎?” 最后一節體育課——“都要放學了,你還不睡覺嗎?” 一連三問把卓然也給問住了:我,我應該睡覺嗎? 卓然一臉懵。 其實,以前大家說他愛睡覺,但他壓根不知道,因為是完全無意識的,所以睡不睡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魚魚也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反正一放學就嘰嘰呱呱跟mama說了她的最新發現。 清音笑瞇瞇的聽完,雖然早在意料之中,但她沒有打斷,上輩子刷某音育兒小道理的時候,人專家就說了,不要做一個掃興的mama。 反正閨女愛說就說唄,她只要時不時的“嗯”“啊”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小姑娘的分享欲就能一直持續下去。 現在的魚魚,其實也是很好“敷衍”的。 清音確保卓然能在課上長時間保持清醒后,減了藥量,所以綠豆糕吃了半個多月就沒再吃了,卓然小朋友知道的時候,眼淚差點掉下來。 嗚嗚,顧白鸞居然不給他帶糕點吃了! 但很快,他的生活中又出現另外一件讓他開心的事——爸爸mama在一個夜里,忽然悄無聲息的回家了,還讓他不要說話。 然后他們連夜在繼奶奶的房間里,找到好多好多錢,都用信封裝著呢,信封上寫得很清楚,哪個月的,什么時候寄出來的,都是平時爸爸mama寄回來的他的生活費、書本費、營養費,還在繼奶奶的幾個兒子家里,找到了爸爸mama從國外給他帶回來的牛皮靴子、牛仔褲、旅游鞋、小書包、電子琴、rou罐頭…… 難怪,他就說自己這些東西怎么沒穿(用)(吃)幾次就不見了,爺爺奶奶還怪他,罵他粗心大意,肯定是他自己弄丟了,可他明明記得一直放在家里的呀。 至于其它的更了不得的事,他就沒機會看了,畢竟小孩不能看喔。 他的新發現,很快告訴顧白鸞,顧白鸞告訴余穗穗,三個小孩都一致覺得,卓然的奶奶可能是大老鼠精,因為只有大老鼠才會在屋子里悄悄囤那么多好東西喔! 清音忙著上課和上門診,本來沒工夫關注這些,可奈何班主任老師吃了一肚子的瓜,正沒人分享呢,見她和姜向晚去接孩子,立馬又第一時間傳播吃瓜盛況,誰讓她有親戚跟卓家是鄰居呢。 “聽說卓然的爺爺走了!” 清音和姜向晚一愣,這么突然,“去……去世了?” “不是不是,是走了,離家出走,跟繼妻搬出去,住到繼妻的三個兒子家里。” 不是,等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是卓家的老爺子,都八十高齡了,去別人家里住著干嘛?那仨兒子又不是他的。” “上次不是說到卓然爸媽突然回來,找到老太太虐待孩子,克扣孩子開銷,還差點把孩子拖成重病的證據嘛,他們就要老爺子離婚,結果老爺子不僅不愿離,還以死相逼不許他們把老太太告上法庭。” “而卓家以前也就是一般工人家庭,卓老爺子只是個碼頭扛大包的,又沒退休工資,這家里每一分錢都是兒子兒媳掙的,他不離婚,兒子兒媳就不認他,讓他愛去哪兒去哪兒。” 清音:“……” 姜向晚:“……”她真的好想說一種植物啊! 這都什么事! “那邊仨兒子說了,他親兒子不孝順,他們孝順,他親兒子不養他,他們養他,讓他只管跟他們娘搬出去,保準給他伺候得妥妥的,老爺子當場感動得熱淚盈眶,顫巍巍搬著鋪蓋卷就走了。”哎呀不行,班主任學著那語氣,都快笑死了。 “卓然爸媽也是被他傷透了心,父子倆徹夜長談之后,說他如果真要離家出走的話,以后每個月十塊錢生活費,其余不管。” “他同意了?” “肯定同意啊,畢竟外頭那仨‘兒子’都爭著搶著愿意養他呢!” 清音覺得不行了,她肚皮都要笑破了。 姜向晚稍微善良那么一丟丟,“這老爺子真是,他也不用自己八十年的人生智慧想一想,人家圖他啥,圖他老,圖他不洗澡,還圖他吃不上低保?” 眾人再次大笑。 別說,戀愛腦真的不分年紀,八十歲的老頭也會遇到“真愛”。 那就讓他跟真愛安度晚年吧! 第101章 “小清笑啥呢,這么開心?” 張姐來到診室門口,手里抱著最近的賬本,要讓清音看看。 清音沒好意思說她笑啥:卓然爸媽從那潑老太太屋里搜出來的東西,那可是五花八門啊,除了那些讓三個小朋友直呼“大老鼠精”的吃的喝的玩的,還有某些少兒不宜的……藥物。 她也沒想到卓老爺子那么大歲數還敢用那些狼虎之藥,就是年輕人也不一定耐得住啊,他倒好,什么鹿茸海馬西地那非,真是“中西貫通”。 好家伙,那么大年紀,走路都不穩當了,也不怕一下子血壓太高心臟出問題。而那二婚“小嬌妻”,也不知道是該說她真的餓了,啥都吃得下,還是忍辱負重,為了錢豁出去了。 清音收起揶揄,“張姐最近這氣色好啊,是不是遇上啥好事兒啦?” “嗐,還能有啥好事,一天天的,孩子少給我惹事就算好的。” 張姐家的兒子跟陳童同班,即將升入高中,可成績卻是班里墊底那種,能不能考上高中都不知道,一家子大人愁得不行。 “他倒好,天天沒心沒肺的,就知道吃和玩。” 清音安慰了幾句,心說她家顧小魚不也一樣?雖說墊底不至于,但也是中下游里的下游,好在她和顧安都不太看重成績,覺得差點就差點,只要她健康快樂就成。 “上次我跟班主任說,把他和陳童調到一起做同桌,心想這一個大院的,有優秀榜樣在旁邊,他怎么說也得學著進步點不是?” “誰知道換過去還那樣,他還跟我說陳童上課也不聽講,怎么就能考那么高,我說你跟陳童是一個腦子嗎,能比?” 清音很不厚道的笑起來,“成績這事咱們發愁也沒用,還得靠孩子自己。” “話是這么說,但考不上高中,以后怎么考大學,沒大學文憑,他以后可能連工作都找不到。外頭那么多沒文憑的回城知青,我真是見一次怕一次,就怕他以后也走上這條路。” 倆人正說著要不要去外面請老師幫忙開小灶,門口來了個女同志,清音定睛一看,是牛秀秀。 “最近怎么樣?” “好得很,能吃下飯,能睡得著,腰不酸肚子不痛。”牛秀秀摸著稍微凸起的肚子,笑得幸福極了。 清音也為她高興,對于一個渴望孩子的人來說,孩子好好的在肚子里按時長大,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胎脈倒是挺好,就是最近是不是有點便秘?” “啊對,清大夫你可真神了,我這一個星期大便都不太好解,特別干,費力。” 清音于是告訴她別太用力,如果家里有廁所的話最好是坐便,“對了,你們大院里有廁所的吧?還是需要去胡同里上?” “咱們造紙廠待遇不行,都快發不出工資了,掃廁所的工人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臟得不行,還不如出去胡同里上。” 清音靈機一動,“你們大院里,是不是有一家姓楊的,他們家兒子叫楊立群,在咱們廠里上班?” 牛秀秀于是順著話頭聊了一些楊家的事,跟顧安了解到的差不多,楊家一直生活在書城市,跟絕大多數書城人一樣沒有去過哪里,應該接觸不到外面的事情。 唯一有可能接觸到的就是當年曾經失蹤過幾年的楊小妹,清音想了想,“你跟楊小妹熟嗎?” “還行,小時候在一起玩過,后來她回來后就沒怎么一起玩了,她好像受了點刺激,不能提那幾年在外面流浪的事。有一次有個小孩提了一嘴,她被刺激出毛病,楊家人還去找人麻煩,那家人賠了不少錢呢,大人們怕惹事,都不許咱們大院里的小孩跟她玩。” 在外流浪那幾年,又是十幾歲的小女孩,其實大家隱約也能猜到些。但出于善良,大家都盡量能不提就不提。 “她現在還有個毛病,就是手掌皸裂嚴重,已經好幾年沒上班了。” 清音點點頭,一時間也想不到還要問什么,倒是牛秀秀忽然說:“對了清醫生,這種手腳皸裂你能治不?不行改天我遇到楊家人跟他們說一下,讓來你這兒看看。” “他們看過好多醫生都沒看好,也算疑難雜癥,你可是咱們這一帶最擅長治療疑難雜癥的醫生。” 清音本來想說哪有主動推銷自己的醫生,忽然靈光一閃,“好啊,你讓她來看看。” 楊家人一直縮在龜殼里,顧安想主動出擊也沒辦法,要是能通過這種方式把他們“引”出來,說不定還能找到突破口。 * 書城的冬天很快來臨,進入冬天后,清音沒事都不愛往外頭跑了,家里才是最暖和的地方。因著暖氣的緣故,小菊穗穗和剛子家三個“妹”也經常來玩,就是秦嫂子沒事也常帶海花過來玩會兒。 秦嫂子家小兩口上個月努努力,把隔壁那間空房給買下來,現在海花也能擁有一個獨立的房間,省得跟小秦哥面對面睡一個屋尷尬。 跟秦嫂子她倒是親熱,但跟小秦哥,畢竟是沒血緣的異性,小姑娘會害羞也是正常的。可以說,秦家是為了她才買的房子,柳老太那邊聽說可真是黃牙咬碎,說早知道有這么好的事,不如把海濤領養(過繼)出去,那可是去過好日子,將來秦家兩口子沒了,兩間大房子就是她家海濤的。 他們打的什么主意,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全都當笑話在看。 正聊著,清音看了看時間,“哎喲,我外頭還有事兒,得出去一趟,你們就在家里玩著,啊。” “去吧去吧,我們也該回家做飯了,你們家這地暖,真是暖到心里頭,坐下來就不想走。”秦嫂子起身,牽著海花,母女倆高高興興的回家。 清音出門,當然是去參加同學聚會,或者說老鄉聚會,并不打算帶魚魚。 當然,魚魚也不是那么想去,畢竟家里這么多好朋友,她光玩都玩不過來呢,看見mama騎著車子走了,也只是很瀟灑的揮揮手,“mama再見,早點回家喔。” 從梨花胡同到市中區,騎自行車也就一刻鐘,因為天氣冷,騎一會兒身上就熱乎乎的,等到了約定地點,摘下手套,連手都是暖的。 一頭短發的付文君連忙揮手,“清音,這兒!” 那晚剛打電話說聚會的事,付文君就給落實好了,把在書城市能聯系上的老鄉都叫上,訂的是當年考場外斜對面一家私人飯店,剛開起來一年多,據說生意不錯。 付文君和一眾老鄉迎過來,大家互相打招呼,問候這四年的情況,房間里的氣氛那叫一個熱烈。 付文君當年的第一志愿是公安大學,但落榜,滑檔到第二志愿,書城市師范大學英語系,正好跟唐湘玲一個系,只是不同班級。 她本來是一心想搞刑偵或者經偵的,但奈何分數不夠,剛開始那一年有點自暴自棄,不愿學,后來清音沒少給她寫信打電話開導,現在也接受自己學外語了,甚至還商量好大學畢業就去南方,建設社會主義新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