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國醫(yī)無雙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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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則是主動啃了魚頭魚尾巴這些沒rou的部位,順便還得看著孩子,幫忙挑刺兒,慢慢的桌子上就堆了一堆大大小小的魚刺,小魚魚吃得滿嘴流油。 “mama,下次還吃魚,不要煮的,要吃這個味道的。” 顧大媽還不太會做魚,買來也只會水煮,小丫頭都知道水煮的不好吃,清音哈哈大笑,“好,小心點,小口吃,別卡了。” 吃到最后,顧安前面的魚刺魚骨都堆成小山了,顧小魚終于捧著肚子:“肚肚里有好多好多魚。” 眾人大笑,真是個小開心果! * 清音也不知道沈家父子倆的心結是怎么解開的,半個月后沈飛揚來換藥的時候,她發(fā)現這孩子身上的正氣比以前充沛多了。 以前他的“禮貌”和“懂事”有種流于表面的感覺,現在能看出來是真心感謝她的,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沒有再繼續(xù)骨折了。 “這孩子真是,唉……”林莉嘆氣,本來她挺討厭沈洪雷,但經歷過這件事之后,她忽然覺得沈洪雷也挺倒霉的,自己腦子不怎么好使,因為那幾年走錯路把整個系統(tǒng)的人都得罪光了,去哪兒都像過街老鼠,偏偏屋里還沒個知心人,兒子還是個敢拿小命開玩笑的“病嬌”。 “現在就把這么多大人耍得團團轉,以后要是走了歪路,還了得?” 原書中對柳紅梅這個繼子描述不多,但清音記得,他后來好像成了一名很厲害的律師,就是那種表面溫文爾雅笑嘻嘻,轉過臉去殺人不見血的“訴棍”,柳紅梅勤勤懇懇當了多年繼母也沒能捂熱他的心。 “沈洪雷這日子,也是水深火熱,相比來說,我家老秦運氣真好,解放也是真懂事。”同樣是青年喪妻,獨自撫養(yǎng)兒子長大,因為兩個孩子不一樣的性格,兩個男人的晚年也將不一樣。 清音聽完,趁著沒病人,去保衛(wèi)科找顧安,順便讓他看看能不能把小白給找回來。 事情是這樣的,小白一直以來都喜歡飛出去玩兒,但每天都知道回家,可自從兩天前飛出去之后,直到今早清音來上班之前,它都再沒飛回來,清音有點擔心。 小白是顧安送她的第一件“禮物”,雖然她一直覺得這個禮物送得莫名其妙,但小家伙確實陪著她度過很多個一個人的夜晚,要是忽然失去它,清音會很難過的。 剛走到保衛(wèi)科門口,就見崔小波從樓梯拐角處過來,“崔同志?” “哦,清醫(yī)生,你好。” 崔小波神情很正常,還說了幾句話才走進大辦公室。 清音走進顧安辦公室,就見他正在窗簾后貓著。 “看啥呢?” “噓……崔小波出去了。” 清音挑眉,剛才自己不還在門口遇見嘛,這才半分鐘不到吧,估摸著是瞅著她來了,顧安走不開,所以他趕緊見縫插針的溜了。可他忘了,顧安是隨時關注他的,此時早已把他的行蹤看在眼里。 “你說他出去干嘛,你們科今天有任務?” “沒有,你先回去吧,小白的事我會去找。”顧安穿上外套,隨著崔小波離開的方向跟上去。 好吧,清音習以為常,自從把人弄來眼皮子底下,顧安就一直在想法子跟蹤他,但一直沒什么收獲。據他所說,崔小波的生活太規(guī)律太正常了,每一天幾點鐘該干嘛,幾乎不會有錯,平時去的地方也就那幾個,跟來跟去他都快煩了,但他不放棄。 因為他是從走廊另一頭繞下去的,大辦公室的人看不見,清音就幫他打掩護,暫時沒下去,一直在他辦公室里坐了半個多小時,這才大大方方下去,一路走一路跟人打招呼。 “對,安子忙著,讓我先回去。” “你們忙,有空來衛(wèi)生室玩啊。” 晚上吃飯的時候,顧安回來,清音趕緊湊上去,“咋樣?” 顧安搖頭,“他今天還是去新華書店,跟平時一樣,看了會兒書就走了。” 他平時的作息就是上班、回家、新華書店,據說是因為以前沒機會好好上學,現在特別喜歡學習文化知識,在陳家當警衛(wèi)員的時候,還總是拿著書去向陳慶芳請教學問,所以陳慶芳對他印象不錯。 “一天也不知道學啥,他在書店待過的地方,書架、他拿過的書,你有沒有檢查過?” “檢查過,都沒什么異常。” 好吧,清音想著就頭大,她現在只想趕緊給孩子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覺。忽然,前院傳來一聲嚎啕大哭。 顧安連忙將一跳一跳的魚魚抱起來,其它屋子的門全都開開,陸續(xù)有人伸頭出來。 “又鬧起來咯。” “造孽喲,這都什么事兒。” “可憐見的,一家子就全搭這孩子身上了。” 清音聽得一頭霧水,大院里還有她不知道的事兒?恢復往日神采的秦嫂子湊過來,“你還不知道吧,是倒座房楊家。” 也就是前幾天撿了魚尿泡的楊大媽家。 楊大媽自己以前是機械廠的女工,老伴兒在rou聯廠,家有兩個兒子正是青壯年,一個隨爹在rou聯廠,一個隨媽在機械廠,大兒子結婚,娶的老婆也是有正式工作的,小兒子還沒成家,這么多人掙工資,本該是非常殷實的城市工薪階層才對。 但偏偏大兒子早早結婚,卻一直沒孩子,看病吃藥打針折騰不少錢,終于在前幾年懷上,生的還是兒子,這小日子本該越過越美…… “結果那孩子跟你家魚魚一樣大,還不會走路呢!” “啥走路喲,我看見連坐都坐不起來,靠著被子都會歪倒下去。” 秦嫂子聽著,神情略帶悲傷。 “不對,昨天我還聽見他叫奶奶呢,千真萬確。” “噓……別說了,我二舅媽的表侄女在市醫(yī)院工作,聽說老楊家這幾天就是帶孩子去看病哩,都說是個腦癱。” “嚯,腦癱!腦癱怎么會說話?老劉你聽見那聲‘奶奶’不是他叫的吧?” 小老百姓,對這兩個字可不陌生,在大家心目中,腦癱就等同于“傻子”和“癱子”的結合體。 可清音卻知道,這種認知是不正確,或者不全面的。腦性癱瘓不是每一個都有智力問題,其實還有部分孩子非常聰明,甚至高于常人,后世新聞里還看過好幾例考上重點名牌大學的呢……只是他們因為腦損傷造成運動發(fā)育障礙、姿勢異常而已。 這個病也不是說完全束手無策,其實早期癥狀輕微的時候,可以干預,康復訓練,一定程度上能緩解。 清音有心過去看看,但跟楊大媽又不熟,不知道她什么脾氣,萬一跟柳大媽一樣,明明好心還被她當成看熱鬧怎么辦?她是真的怕了柳家這一家子。 顧安將興奮的小魚交給她,“你們先回去,我去看看,要不要幫忙。” 楊家這間屋子是租的,平時只有楊大媽一個人帶著孫子,其他人都不過來住,要是真有什么急事,有幾個青壯年幫忙也是好的。 住大雜院就是這點好,誰家有事需要幫忙,喊一聲就有人出來,像劉家那樣的獨院還沒這么方便。 清音剛把魚魚的澡洗好,顧安就回來了,臉色不太好。 “怎么了?” “柳志強他媽跟楊大媽吵架,說他們家生了個傻子是報應。” 本來兩家人之間還隔著一個崔小波的房子,沒有直接利益沖突,但耐不住柳大媽是個討嫌的,看楊大媽家孩子跟柳耀祖差不多大卻連坐都不會坐,心里就得意,還老去顯擺,說他們家孫子是個傻子都是報應,楊大爺以前是個屠夫,殺豬殺多了,這不報應就來了……今天楊大媽忍不住就跟她吵起來。 說啥不行,說人生病的孩子,柳大媽那嘴可真欠。 “不過,楊大媽也不簡單,往柳家門里潑了幾瓢大糞,還把柳家門窗從外鎖上,一家子被困在屋里跟大糞為伴。” 清音:“……”真想豎大拇指,是個狠人! 那可是大糞啊,公共廁所里舀來的,炎熱的夏季正是蒼蠅蚊子蛆蟲繁殖旺盛時節(jié),那里面“含金量”可不低,就這么瀟灑一潑,柳家老老小小被困在屋里,嘖嘖嘖,黃金大劫難。 柳老太那樣的人,就需要被人這么治治。 可惜,現在是夏天,氣味散發(fā)極快,就一屋之隔,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最倒霉的還是崔小波,等柳家門窗打開,他那位置,這幾天的風向,直往他家里吹啊。” 顧安嘴角抽搐。 不過,想到那畫面,清音還是挺爽的,就是苦了以后上下班從柳家門口路過的人,這得捂著鼻子百米沖刺了吧? 果然,接下來幾天,院里怨聲載道,楊大媽是不地道,但柳家才是最缺德的,大家聯名向一大爺二大爺反應,說這院里再不管管柳家,他們就要翻天了。 以前這倆老頭看在柳紅梅的面子上都是睜只眼閉只眼,可現在,他們也是受害者啊!他們不上班,閑在家里,這味兒都是他們用鼻子吸干的,一想到那酸爽,yue—— 于是,當天晚上,一大爺二大爺出面,把柳老太訓了一頓,見她還不服,就說要找街道辦,老太婆這才偃旗息鼓。自從上次鬧出私藏清慧慧通知書的事后,柳家就成了這個街道的反面教材,時不時的要被姚大姐叫過去上思想教育課,還直接擼了柳老頭的貧困戶照顧名額。 那可是啥也不用干,一個月就能白得五塊錢的“榮譽”啊! 柳老太哭了好幾天,早知道損失這么大,就讓清慧慧去上學吧,她上大學也沒什么的,要是畢業(yè)能分配個好工作,他們收益更大。 可世界上沒有后悔藥,現在清慧慧徹底跟他們鬧掰,不讓他們再去取工資,這損失更大。 要是這次的事再讓姚大姐知道,姚大姐可要向廠里施壓,把他們一家子趕回老家了,柳志強現在不上班,他生病又不是工傷,這房子是書鋼福利房,他們沒權占用……一想到那個可能,柳老太就瑟瑟發(fā),自此倒是安靜了一段時間。 * 時間很快進入八月底,新學期準備開學了,清音把衛(wèi)生室工作進行一個簡單的交接,最后再上幾個半天的班,她又得回歸校園了。 這天,剛走進大院,迎面遇到楊大媽,“哎喲,小清你們大學還不開學嗎?我聽說你現在可是咱們大院第一個正經大學生。” 清音笑笑,她這是諷刺柳志強不是正經大學生吧。 “我mama是最厲害的醫(yī)生喲!”顧小魚也跟著mama回來,熱得小臉通紅,手里還捧著一牙紅通通的西瓜,這是剛才等mama下班的時候,童童給她的,她舍不得吃,要留回來給奶奶。 “小清還真是醫(yī)生?”楊大媽深居簡出的帶孫子,平時還要去兒子老伴兒那邊做家務,所以還真不知道清音的事。 清音:“……”好閨女你可真會給你媽挖坑。 只能干笑著說自己在廠里當醫(yī)生,有點臨床經驗。 “你是看哪科的?” “我是中醫(yī)大夫,西醫(yī)不太懂。” “中醫(yī)好呀,中醫(yī)便宜,去年在市醫(yī)院遇到一個中醫(yī)大夫,隨便兩副藥就把我多年的風濕病治好了。” “我也是,我家老頭子拉肚子,去區(qū)醫(yī)院一直沒找到病根兒,只說回來觀察,后來還是小清三副藥就給調理好咯。”趙大媽說。 大家于是七嘴八舌說起中醫(yī)怎么怎么好,老年人相對于年輕人來說是更相信中醫(yī),因為他們從那個缺醫(yī)少藥的年代過來,更何況杏花胡同受益于清家醫(yī)術的人不知凡幾,說起中醫(yī)來都是豎大拇指。 “小清要不去給老楊家孫子看看唄,說不定中醫(yī)能有辦法。”這是熱心腸的趙大媽。 “就是,咱們一個院里住著,還是要互相幫助。”這是不懷好意等著看熱鬧的柳老太。 誰都知道“傻子”看不好,趙大媽是純熱心,柳老太就是攛掇清音出風頭,然后好同時看楊大媽和她的笑話,想想那畫面她就美得很,那可比過年還開心。 清音又不是三歲小孩,真就她們說什么是什么,她知道楊大媽這人不好惹,她孫子要真是腦癱,她也沒辦法治療,別到時候又是第二個柳老太。 可耐不住楊大媽已經聽見了,雙眼冒光地看著她:“小清真這么厲害?” 不怪她懷疑,清音年紀輕,確實很難讓人跟經驗豐富的醫(yī)生聯想到一處去。 “也沒那么厲害,聽說您家孩子不舒服,有需要的話我去看看?”清音說得很謙虛,也盡量照顧她的感受。 楊大媽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正要讓她進去,屋里忽然傳來一把年輕人的聲音:“不用了,待會兒我們自己送市醫(yī)院去。” 清音看向一眾好心大媽:看吧,不是我不幫忙,是人家不需要。 “喲,你兒媳婦也在家啊,今兒倒是難得過來。” “我家孩子就是著點涼,倒是勞動眾位大媽,都回去吧。”楊大媽家兒媳婦冷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