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國醫(yī)無雙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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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好好看看,是這個人嗎?”清音翻出顧全中學階段的照片讓她辨認。 玉香仔細看了看,皺著眉,“很像,但那個人比照片上更老,也更黑。” 清音心如擂鼓,但面上還得保持冷靜,想到顧mama說的一個細節(jié),連忙問:“這個人是不是左邊手臂上,這里有顆綠豆大的黑痣?” 玉香搖頭,“不是,他的痣在右邊,再上來一點,這個地方,我給他換藥的時候見過。”她指著自己右上臂某個地方。 清音心頭“咚”一聲,一屁股坐炕上,這個人很大概率就是顧全,她是故意把右邊說成左邊,想詐一下玉香。 可玉香這么肯定,記得這么清楚,應該是真的見過! 腦子里有幾百個疑問,清音全都化成一句話,“謝謝你和你的父親,當時他傷勢怎么樣?” “傷得很重,爸爸說是槍傷,讓我不能告訴別人,他身上還有好多好多傷疤,爸爸說他應該是死過幾回的人了,能活到現(xiàn)在很不容易,一定要想辦法救活他。” “他流了很多血,應該是漲水之后從上游沖下來的,上游的地方,我聽人說是那些壞人的水牢,我問他是不是從那里來的,他不說話,我以為他是啞巴,但后來他還會跟爸爸說話……后來,他就悄悄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爸爸讓我別打聽。” 水牢,一身死過幾回的傷,受了槍傷之后被沖到下游……清音心里隱約有個猜測,但感覺太像電視劇,不敢往那方面想。 “他有沒有說自己叫什么名字,要去哪里?” 玉香搖頭,“他一直不說話。” 好吧,清音一想也是,要真跟自己猜測的一樣,這么多年里顧全一直在執(zhí)行秘密任務的話,連父母親人都不知道他還活著,他更不可能在敵人眼皮子底下留下自己還活著的痕跡。 “玉嫂子,小玉,今天的事能不能麻煩你們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說起。” 玉應春慎重地點點頭:“你放心,出了這個門,今天的事就爛在我們肚子里。” 玉香雖然有點不解,但也還是附和道:“我不會說的,當時我爸爸就讓我發(fā)過誓,不能跟寨子的人說,我會一直保密的……要不是因為jiejie不是寨子的人,我也不會說。” 玉應春糾正:“以后,無論哪里的人,無論誰問起,你知道該怎么說嗎?” “我不知道,沒見過,不認識。” 倆人離開之后,清音趕緊去前院找顧安,他剛好幫忙把崔小波的東西搬完,“酒今天就不喝了,改天,改天我請崔哥。” 顧安看見清音,又往后院的方向看了兩眼,果然很快的就傳來丁大媽哭爹喊娘的咒罵,“哪個缺德玩意兒把我家窗戶打破了?” “天殺的,這一扇玻璃窗多貴啊,一扇不算,還全給我打爛了,這大冬天的是準備凍壞我三個大孫子嗎?” “肯定是這個大院的人干的,今天就沒生人進來過。” 她還在罵罵咧咧,有人輕輕扯扯她,向正房的方向擠擠眼,這不很明顯嘛,整個16號院最游手好閑的,除了安子還能有誰?加上丁大媽剛不知死活的說小魚是丫頭片子,把街溜子惹惱了,這不就報復上了? 顧安要是不報復,不采取這么簡單粗暴又囂張的方式報復回去,那就不是混跡市井的街溜子了! 丁家人大眼瞪小眼,最終只能罵罵咧咧著,心疼地把玻璃碎片撿起來,企圖想要從中找出幾塊稍微大點的,用膠布粘一粘,看能不能頂幾天。畢竟,玻璃貴不說,還稀缺,即使買也不是拿著錢立馬就能買到的,這幾天天天下雪刮西北風,能把人活活凍死。 至于顧安,他們敢怒不敢言,要是惹急了這街溜子下次直接把他們房子拆了咋辦? 他們倒是想去街道辦告啊,可他們跟柳老太一樣,都以為“官官相護”,只能低頭吃悶虧。 要是平時,清音肯定要夸幾句顧安,可今天,她心里還有一件更大的事,挽著他胳膊的手微微顫抖。 顧安反手握住她的手掌,發(fā)現(xiàn)掌心居然是汗?jié)竦模皼]事,就是我干的,他們拿我沒轍。” “不是這個。” “怎么,出什么事了?” “先回屋再說。” 回到屋里,把門關上,清音才小聲道:“我懷疑大哥還活著。” “你說什么?”顧安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眼睛里,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仿佛出鞘的劍,有一閃而過的寒光。 清音將今天發(fā)生的事跟他說了,尤其是玉香的父親五年前救人的事,“如果她沒說錯的話,大哥至少在五年前還在勐州出現(xiàn)過。” 顧安的手也微微有點發(fā)抖,“這個玉香是什么情況,你好好跟我說說。” 十分鐘后,顧安摩挲著下巴,“你的意思是,大哥很可能還活著,只是去執(zhí)行秘密任務,不得不與家里斷絕聯(lián)系?” 清音點點頭,“你想想,梁師長和你說的,還有那個什么何局長,他們?yōu)槭裁疵髅饕呀?jīng)答應幫忙,很久之后卻又暗示你不要再查下去,還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再查下去,或許就要查到顧全是假死脫身了。當年顧全雖說“死”了,但家里卻沒接到他的遺體或者骨灰盒,甚至連他的個人物品也沒能拿回來。 “柳紅梅陷害大哥的事情,你不覺得太順利了嗎?咱們一直推測她在部隊里是不是有內(nèi)應,卻沒想到,或許這就是上面在將計就計,順勢將大哥摘出去,改頭換面。” 顧安點點頭,但又覺得難以置信,要讓他相信這個說法,除非能見到活生生的哥哥。 “別著急,總有家人團聚的一天。”至于原書中顧全從頭到尾就沒出現(xiàn)過,甚至連姓名都沒有,最后有沒有活著回來更不得而知。 但清音忽然想起來個事,原書中顧mama去世后,顧安也消失過好幾年,正是因為他不在,清慧慧柳志強才能順利搶走清音的嫁妝和房子。那幾年里,是不是顧安也在調(diào)查真相?或者也在執(zhí)行什么見不得光的任務? 這兄弟倆,真不簡單。 顧安沉默半晌,似乎是在消化今天的事。最終猩紅著眼,什么都沒說,自己躲到后院,狠狠地抽了兩包煙。 這件事只是初步的猜想,他們也不敢跟顧mama提半個字,甚至顧安都不敢再大張旗鼓追查下去,萬一真如清音猜的那樣,繼續(xù)追查就會有暴露哥哥的風險,他早就應該聽梁師長和何進步的。畢竟,現(xiàn)在環(huán)境遠沒有表面看起來的和平,說不定暗處有多少眼睛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尤其忽然莫名其妙向廠里申請搬來16號院住的崔小波。 崔小波,也是個麻煩。 *** 但自從那天晚上之后,顧安就有意無意上張家,總要跟玉香說幾句話,雖然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但他有種仿佛透過她能聽到哥哥聲音的感動,她是他認識的人里最后見過哥哥的人,還幫助過哥哥。 也因為這個發(fā)現(xiàn),讓清音覺得,生活好像比以前更有盼頭了,除了大學,除了事業(yè),家人平安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而在等待大學錄取通知的同時,她也沒閑著,她從那本《萬病回春錄》里挑出幾個配方簡單的美容丸子,開始著手調(diào)制。 第一個肯定是要美白,滋潤,這是非常實用的,因為在不久的將來,這個世界的審美就是以白為美。雖然她不覺得白就是美,但以后大家都會這么覺得,這個錢總要有人賺,她為什么要讓韓國人和日本人賺呢? 龍國的古老醫(yī)術里,明明有效果更好更持久,也更經(jīng)濟實惠的法子,她想試試。她記得沒錯的話,在原書中,國外資本家拿到這本醫(yī)書后,推出很多個系列的漢方本草護膚品,而享譽全東亞的、銷量最好的就是美白產(chǎn)品。 按照劉氏醫(yī)書里的組方結(jié)構(gòu),清音第一步是將白芨、白芷等幾味中藥按照一定的比例舂成細粉,這個很好辦,藥房就有。 她也不占公家便宜,自己掏錢買了一些,得空的時候就拿石臼舂起來。 “姐你舂啥呢?”秦解放在隔壁聽見聲音貓過來。 “白玉丸。” “這是啥,吃的嗎?” “美容養(yǎng)顏的。” “那就是吃了皮膚能變白,給我試試唄?”秦解放去年去過冀北省參加抗震救災,長時間戶外作業(yè),本就不算白的皮膚曬得更黑了。 清音想想,自己不算黑,要看對比還真得找一個比較黑的,這樣才看得出效果。 “說實話我還沒試過,不知道效果,你確定要試?” “試試沒事,反正我皮糙rou厚。” “成,那你再去藥房幫我買一兩蜂蜜來。” 古書中這個方子是做成藥丸子吃的,但清音覺得不確定療效的時候,外敷比內(nèi)服更安全,一旦發(fā)現(xiàn)過敏啥的直接洗掉就成,吃進肚子里的想要弄出來可就麻煩多了。 正好,這年頭的蜂蜜都是野生的,用來做面膜效果肯定好。細菌微生物寄生蟲啥的,先忽略不計。 很快,蜂蜜來了,清音的藥粉也舂好了,用少量溫水和著蜂蜜藥粉一起調(diào)成糊狀,“去,洗個臉,躺治療床上。” 秦解放蹦跳著洗回來,一會兒就被敷上一個灰白色的厚厚的“面具”。 清音剛?cè)ハ词郑l承想李姐來找她有事兒,一股腦沖進來,“小清我跟你說……哎哎哎鬼啊!” 她這一喊,周圍幾間屋子的人都湊過來,“哪里有鬼?” “別別別,是我,秦解放。”那個“鬼”小聲說。 “還真是解放的聲音,身形也像,誒你這臉上咋打石膏呢?” “你的臉粉碎性骨折?” 眾人大笑,秦解放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想變白一點,這要是說了別人還不得笑他是娘娘腔小白臉啊。 “行了行了,解放這是幫我試藥呢,你們別打擾他。” “試什么藥?咋敷臉上。” “美白面膜粉。” 其它兩名男醫(yī)生“哦”一聲,興致缺缺,女同志們倒是眼睛發(fā)亮,“真能變美變白?” “給我們也試一下唄?” 清音當然不能胡亂給人試用,秦解放是大小伙子,糙得很,過敏也壞不到哪里去,小姑娘們那皮膚可嫩得很,搞不好把人家弄爛臉她賠不起。 畢竟,方子被她從內(nèi)服換到外敷,到底有沒有用,還有待考證。 女同志們都不走了,等二十分鐘一到,清音讓秦解放去把臉洗干凈,一出來—— “嘿,真變白了!” “秦解放你昨天還黑不溜秋呢,現(xiàn)在也黑,但不反光了!” 秦解放:“……”我謝謝你。 “真是這個面膜粉敷白的?” “不然你以為?”秦解放美滋滋的,趕緊找來塊巴掌大的小鏡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用,反正他也覺得白了點。 說實話,清音還真看不出來,她對著那堆灰白色的藥粉太長時間,眼睛都花了。 “得吧,你要想看看有沒有用,明天再來,咱連敷三天看看。” 不過,敷面膜這事慢慢來,清音的當務之急,是要給顧mama買一樣東西。 今年是顧mama五十歲生日,算是過的第一個整數(shù)生日,平時她幫著帶孩子哪里也去不了,最喜歡的打野也好幾年沒去了,清音想送她一份生日禮物,感激她對家庭的付出,也想鼓勵她多出去走走,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顧mama這幾年日子好過,手頭寬裕,吃得好,又被清音拉著好好的改造過外形,看著年輕不少,吃的穿的都不缺,清音一時間還真想不出送她個什么禮物比較合心。 要是再過十年,清音可以送她首飾珠寶啥的,可現(xiàn)在這些東西不好買不說,買了也戴不出去。 “你愁啥,考了就考了唄,咋還愁眉苦臉。”秦嫂子照例來“保胎”。 清音沒說自己發(fā)愁的不是高考,而是別的事,“嫂子來了。” 其實她胎象穩(wěn)得很,但年紀大了,又過度“迷信”和依賴清音的技術,有事沒事總要來衛(wèi)生室把個平安脈,心慌了來把一下,胸悶來把一下,想上廁所也來把一下……一天總要跑那么幾次。 這天也不例外,清音認真給她看了看,很肯定的告訴她:“嫂子以后不用天天來了,您這懷象好得很,只記得別吃活血的東西,別亂吃藥就行。” 外頭那些所謂的保胎藥也別亂吃,沒有保胎指征就是亂彈琴。 秦嫂子松口氣,但清音知道她心里肯定還是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