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喝個屁。”衛松寒拍開他。 星夜看笑了:“算了趙琨,人家有人管的。” 趙琨:“??” 溫訴跟衛松寒說了聲,和星夜下樓去接零青了。 當初兩個人的道別方式其實算不上愉快,溫訴還挺意外零青愿意見他的。 路邊都是喝得微醺的上班族,一個瘦高的青年靠在車邊,星夜打了聲招呼,他就抬起頭。 零青當初一到合同期限就和陳因他們解約了,自己一個人跑到湛都,成立了現在這個舞團。 星夜只知道當初他和溫訴在舞房里打過一架,零青來湛都,多少有當初那件事的一部分原因。 兩年半后再見,雙方似乎都冷靜了很多,沒有劍拔弩張,零青甚至還禮貌地喊溫訴:“溫先生。” 溫訴從兜里遞了罐啤酒給他。剛才從衛松寒手里拿走的。 零青愣了愣,溫訴道:“難得見面,陪我喝點再走唄。” 零青就答應了。 三個人在路邊站著聊了會兒,最開始的一點生疏,好像也隨著酒精散去。 零青說了挺多的,說他從小喜歡跳舞,因為mama是舞蹈老師,后來腿受傷就退休了。現在想想,他和溫訴其實不算一個賽道的人。 當初在地偶團里,因為不成熟,做了很多沖突的事情。他現在也只能跟溫訴道歉。 “我后來跑來湛都,還去選拔過偶像,可惜第一輪就被刷下來了。”零青喝著酒笑了聲,“有一次,我從電視里聽到你的聲音,才知道你竟然拿冠軍了。畢竟你有這種實力,要當初的我不嫉妒你太難了。” 就像鴨子小時候也嫉妒天鵝雛鳥,但等雛鳥長出了羽毛,鴨子才發現原來那跟自己根本不是一個次元的東西。 零青現在待在這個舞團,最開始也是勉為其難、委曲求全,無數日夜都在咬牙硬撐,消化肚子里的那些不甘。 等到后來一點一點做起來,他適應了,發現這樣的生活方式竟然還不錯,每天都自由自在,不用再去計較那些虛無的排名和人氣。 “雖然賺得不算多,但餓不死。到頭來,我只要能跳舞就行了。” 喝完了最后一口酒,零青把易拉罐扔進垃圾桶,沖溫訴道。 “我好像沒和你說過我的真名吧。溫訴,我姓沈,沈青。” “你記不記都行,咱們以后應該也沒機會再見了。” 說完這句,零青轉身上了車,他的舞團隊友從車里探出頭打量溫訴,言語間好像在驚訝零青居然認識大明星。 零青笑著回了什么,車子就開走了,隨著風一起,很快就聽不見了。 回到餐廳里,趙琨趴在桌上,已經醉得沒了人樣,衛松寒見溫訴進來,問他:“聊完了?” 溫訴嗯了聲,指指趙琨:“怎么辦?他酒店在哪兒?” 衛松寒報了個酒店地址,星夜就說:“那我住得離那里挺近的。算了,我送他回去吧。” 他們在路邊打了車,衛松寒幫忙把趙琨扔到后座上,星夜也坐上去,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吵吵嚷嚷的酒局終于散了,這里離溫訴的公寓也不遠,衛松寒就說送他回去。 他沒喝很多,但一路上卻一言不發。夏日的晚風拂過,草叢里有靜靜的蟲鳴聲。有些燥熱。 “要不打個車。”溫訴怕他走一半摔了。 衛松寒:“我沒醉。只是……” “只是什么?” “感覺,以前那些事跟做夢一樣。” “……”溫訴看他一眼,淡道,“是啊。” 走到公寓樓下,云文箏已經打過兩個電話來問溫訴到哪兒了。 衛松寒不耐煩:“他是你男朋友還是我是你男朋友,催命?” 溫訴挑眉:“人家是擔心我。” “他憑什么擔心你?” 溫訴:“……”嗯,這人果然還是有點醉了。 他給衛松寒打了個車,讓他坐車回去,轉身要走時,衛松寒拉了他一下,頭低下來,聲音貼在溫訴耳邊悶悶的:“你什么時候才能一個人住啊……” 溫訴笑道:“干嘛?” “……不干嘛。”只是有點不想每天都看著溫訴上樓了,“你不能一個人住,過來跟我住也行。” “你現在不是住酒店嗎。” “最近忙,下個月新車一賣,把流水給老頭子一看,我就能找房子了。” “那就下個月再說。” “……”衛松寒抬起頭,眼皮耷拉著看他,是一個不太滿意的表情。 溫訴被他看得不知道該怎么說,湊上去,嘴唇在他臉上輕輕貼了貼,聲音小得不能再小:“……明天錄完節目,我放假了。大不了到時候陪你玩。” 衛松寒嘀咕:“你哄小孩呢?” 溫訴煞有其事:“我比你大一歲,你本來就該叫我哥哥。” 衛松寒:“哥哥。” 溫訴:“……” 溫訴停滯,然后啪地一下推開了他。衛松寒還沒反應過來,溫訴已經丟下一句“走了”,快步上了電梯。 衛松寒連他表情都沒看清楚,電梯門關上了。 “……又要讓我叫,叫了又要害羞。”他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摸摸自己的臉。嗯,好像,也有點燙。 第79章 直男是你的謊言 溫訴隔天最后一次去了趟片場,錄完了節目,然后就放了兩天的假。月末了,衛松寒那邊新車馬上就要開售,這幾天都在忙上忙下,也沒時間和溫訴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