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溫訴沒甩開,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就這?” “……這句你剛不是說過了。” “就說。” 衛松寒還想說什么,身后大門外有同事接近的腳步,溫訴不動聲色把手從他掌中抽回來,同事進來就看見他倆:“你倆在門口干嘛呢?” “沒什么。” 溫訴和衛松寒幾乎異口同聲,說完溫訴看他一眼,轉身走了,衛松寒默默地摩挲了幾下手指上還殘留的觸感,在心里把路過的同事狠狠罵了一頓。 周六,溫訴很早就起來準備去會場。 他以為衛松寒沒醒,自己從冰箱里搞了點速食早餐,微波爐都還沒轉熱,衛松寒的房門突然打開。 “別喝酒。”他一臉困意地把腦袋從門內伸出來。 溫訴無語地晃晃礦泉水瓶:“沒喝。” “哦。”衛松寒把腦袋收回去,收到一半又咳道,“那個。” “嗯。” “live,加油。”他道。 “說得好像你不來看一樣。”溫訴不解。 衛松寒:“……你這人能不能看看氛圍。這怎么也算是……” 算是我倆談了以后,你的第一次live。 這種話衛松寒是說不出來了,醞釀了半天,磨磨牙丟出一句:“我今天不送你去了。” 門砰地關上,溫訴不明所以,心想我也沒說要你送吧。 收拾得差不多了,溫訴背上包準備出門,邊穿鞋邊回頭說了句:“走了。” 衛松寒理都不理他。 溫訴打開門,按電梯,手機在包里滴滴響了聲,他摸出來一看。 【衛松寒】:到了說一聲。 溫訴忍不住扯起唇角笑了,電梯正好來了,他一邊把手機放回包里,一邊自言自語:“傻子一樣。” 第55章 “那回家就可以給我親?” 溫訴走的時候,衛松寒還在床上躺著。 手機里靜音播放著今天“break”要唱的新歌,屏幕則暫停在溫訴的那三句詞上。 這歌,衛松寒攏共就在那天聽過一遍。 之后他再想聽都沒點得下去手。 這玩意兒聽了對心臟不好。如果不是他自作多情的話。 仔細想想,溫訴什么時候講過這種話。 “喜歡”,都沒提過一次。 大概也只有在舞臺上時才可以很坦然。 但這依然對衛松寒的心臟不友好。 一想到幾個小時后要在臺下聽自己男朋友唱這種詞,衛松寒就抓起手機給趙琨發消息:“頭暈。” 趙琨:“不就一新歌嗎。” 衛松寒:“你懂個jb。” 談沒談過戀愛?這特么能冷靜的? 可惜時間轉眼就過,傍晚時分,衛松寒和趙琨他們在距離會場最近的地鐵站匯合了。 周行易和衛松寒自從大學畢業后就沒有再約著一起去哪里玩過。 周行易想創業,衛松寒和他一起,兩個人整天忙里忙外,最忙的時候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所以今天難得出來,周行易就很興奮。 “但你倆追的這個團是不是不太出名啊?我怎么都沒聽說過呢。” 他念念叨叨地查著導航。 “在哪個體育館?還是體育場?藍館?還是紅體?” 他說的這兩個體育館都是可以容納幾萬人的大型場館,能在那里開演唱會的,不說爆紅,起碼也得是紅過的。 衛松寒和趙琨無言對視,表情十分微妙。周行易眨眨眼,沖他的兄弟們歪了歪腦袋。 藍館——旁邊有一個大型商圈,直走,穿過繁華地帶,走地下通道來到負三層,一扇質樸而簡陋的暗紅色大門就屹立在走廊盡頭。 沐浴著周圍嘈雜的人聲,衛松寒沖他的好兄弟淡淡介紹:“只能坐五百人的地下會場。” “歡迎你。” 周行易:“……” 周行易:“???” 想象中的開闊場地,人聲吶喊,燈光和大熒幕——全都沒有。 有的是懸掛在天花板的白熾燈,微微發霉的潮濕空氣,狹窄得下不去腳的封閉空間,以及距離觀眾席只有不到百米的舞臺。 周行易都他媽看傻了。 如果不是因為衛松寒是他最信任的好兄弟,他都要懷疑自己要被拐去割腰子了。 “你們、你們追的到底是啥團啊……?” 怪不得一張演唱會門票會那么便宜! “雖然場地是不咋樣,但他們不比娛樂圈的那些偶像差的!”趙琨進行著一些在圈外人看來非常蒼白無力的找補。 “……”只有同擔拒否的衛松寒不想搭理他倆,他巴不得周行易受不了趕緊走。 準確的說,巴不得所有人都給他滾出去。 一種已經很難在成熟社會人身上看到的不講理的占有欲行為,出現在了今年23歲的衛松寒身上。 可惜周行易最后沒走,為了和他的好兄弟一起玩,選擇忍耐。 ……衛松寒還真不需要他忍耐。 隨著室內廣播結束,舞臺的大燈打了上去,衛松寒的目光就遙遙落在遠處某人身上。 新歌提前了一周公布,各推早就把應援編好了,現場的氛圍可以說是近期最好的一次。 遠和零青現在算是團內top,遠的粉絲一向穩定就不提了,而零青這個后起之秀就怎么也算是一匹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