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衛松寒表情不太友善,那群人忙道:“你忘啦!我們之前一起練過wota藝的啊!” 衛松寒這才有點印象:“你們來干嘛?” “還能干嘛,卡著點跑來看看能不能逮到一個工作人員唄,累哥現在到底什么情況都不知道,我們很急誒!” “我們可是在論壇說了,只要累哥不上臺,我們就一分錢都不會花!” 說到這,他們齊齊一頓,猛地看向衛松寒:“你這濃眉大眼的該不會……” 衛松寒:“…陪朋友來的。” 現在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著急的rei粉問了他后臺的門在哪個方向,就急匆匆跑走了。 “……還好你沒摘口罩。”衛松寒問,“你認得他們不?之前你來練習室的時候也在的。” 溫訴侃道:“我又不像某些人,臉盲。” “你才臉盲。”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衛松寒關上門,蹲下身抓住溫訴的腳腕,要幫他脫鞋。 這一套動作做下來可謂行云流水,一點不帶停頓。 “……”溫訴其實不懂衛松寒的恥點,有時候碰下自己的手都能臉紅,做起這種事倒很自然。 “我自己能脫。”溫訴小聲道。 衛松寒抬頭,溫訴也看著他,眼神不像往常那樣一派從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似的。這很不像溫訴。 所以衛松寒一愣,騰一下站了起來。 “我去開個燈。”說完就快步走了。 他走進客廳打開燈,埋著的臉已經燙飛了,偏偏這時候來了個電話,看見上面的名字,衛松寒露骨地皺皺眉。 接通后的聲音就更冷淡:“干嘛?” “干嘛??你親姐時隔半個多月給你打電話你就問我干嘛?” 衛歡在電話那頭的音量過大,衛松寒走進房間關上門:“總不可能是來關心我的吧。” “確實,還真不是來關心你的。你現在還在那邊吧?” “在啊。” “那就行,我問你啊,你知不知道rei現在咋樣了?你有空幫我去問問他們公司老板唄。” 衛松寒:“……” 差點忘了,衛歡壓根兒就沒脫粉。 不過因為落后了好幾個版本,衛歡以為衛松寒不說話是因為已經忘記rei是誰了。 “就是我之前追的那個小偶像!” “…我他媽知道。” “那你就去問問啊。我累總不會是被公司搞了吧?” 誰是你的rei了。 衛松寒突然覺得這事開始離譜了。 他可以跟小王坦白粉籍,甚至可以跟自己鐵哥們坦白粉籍,但,要他跟衛歡坦白…… “你要問自己回來問。”他道。 誰知衛歡道:“行,不工作了,明天就飛回來。” 衛松寒:“……好,我幫你去問。” “那就這么說定了,等你消息。” 沒讓衛歡看出任何異樣,衛松寒敷衍幾句,掛了電話。 總不可能說,rei現在在自己家里住著吧。 倒是因為她突然打電話,衛松寒想起來一件事。 開門來到客廳,溫訴正好從手機屏幕上抬頭:“外賣,我叫了。” 衛松寒應了聲,轉身打開角落的柜子,溫訴湊過去,就見他從里面拽出來一個木箱子。 揭開一看,箱子里面放著一把吉他。 溫訴挑眉:“你還會彈吉他?” “不會,”衛松寒拍了拍灰塵,盤腿在旁邊坐下,“初中的時候覺得會彈吉他的人很帥,纏著我爸給我買。他說搞藝術的都不是正經人,讓我滾遠點。我嗷嗷哭了一頓,被我大哥看見了就出錢悄悄送了我一把。” 溫訴第一次聽衛松寒說自己家里的事,他拉過椅子坐下:“你還有哥哥?” 衛松寒道:“嗯,上頭有哥哥jiejie,我是家里最小的。衛歡當時眼饞我的吉他要跟我搶,我還和她打架來著……”他抽抽嘴角,隨意撥了撥有些走音的弦,“不過我也確實只是三分鐘熱度,后來發現練琴的過程枯燥得要死,玩了幾天就扔一邊了。” “今天聽你說唱歌的事,我才想起來。可惜我是沒什么藝術細胞了。” 溫訴聞言,沖他伸手:“看看。” 衛松寒就把吉他遞給他,誰知,溫訴拿起來就隨意架了個相當專業的動作,手在弦上試了一串音。 “弦是有點松了。”他道。 “……”衛松寒還沒回神。 溫訴就垂下眼,手指先在弦上虛虛動了幾下,隨后,一串熟悉的旋律從木吉他里被彈奏出來。 衛松寒道:“剛才臺上的最后一首……” “嗯,”溫訴抬頭沖他笑,“很久沒彈,有點忘了。但那首曲子我很喜歡,以前還扒過一次譜。” 衛松寒問:“你以前學過?” 溫訴道:“初中,學校有類似興趣班一樣的課。后來大學也彈過一段時間。” 雖然弦有點松,導致音不太準,但這種東西隨手一彈就能看出門道。 溫訴這明顯不是只學過短短一段時間能練成的水平。 衛松寒直接愣住了。 cao。 好他媽帥。 溫訴是不知道這人坐在地上腦子里就在想別的,又撥了撥弦,道:“衛松寒。” “嗯?怎么?”衛松寒回神,仰頭看他。 “我……”溫訴盯著琴弦,有些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像鼓起了某種勇氣,他閉上眼,聲音有些不穩,“我想……走出來。我想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