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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喜歡地下偶像怎么了在線閱讀 - 第63章

第63章

    “因姐,”遠扭頭對陳因說,“趕緊叫救護車。今天的live就算了,現在不是……”

    他想說現在不是搞live的時候。

    這次的場地和宣傳費老板都下了血本,就為了給break以后的發展鋪路。

    這場live跟之前每周一次的小live不一樣。

    而陳因跟公司老板都是利益至上的人。遠就怕她會說出丟下溫訴不管,讓他們繼續的話。

    好在經紀人立刻道:“廢話,這樣哪里還搞得下去。”她肅著臉讓工作人員把溫訴扶下去,然后又扭頭對他們道,“你們也給我一起下去。”

    遠愣住,零青也愣了:“但舞臺……”

    陳因道:“隊友倒了一個,我再讓你們接著跳,你猜今晚粉絲會怎么說咱們公司?趕緊給我下去。”

    她搶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麥克風,直接走上舞臺。

    工作人員知道陳因是打算自己上去說明情況,起碼要把場面穩住。

    地偶圈就那么大,平時小打小鬧可以不管,但真的出了大事,穩住粉絲和風評輿論是最優先事項。

    今天這場live,錢打了水漂都算好的,要是冒出什么公司苛刻偶像虐待偶像的傳聞,那才是真的完了。

    前臺的大音響里傳來陳因的聲音,有些自亂陣腳的工作人員回過神,扶著溫訴到休息室坐下,趕緊摸出手機打120。

    “rei,很痛嗎?你哪里受了傷?剛才在臺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工作人員一邊問他。

    “別叫救護車。”溫訴垂著頭,聲音很低:“不嚴重。絆了一跤而已。”

    他煞白的臉色完全不像只是摔了一跤,工作人員看著冷汗從他額角大豆大豆地滑下來,急得在原地團團打轉。

    這事當然也很快就發酵到了論壇。

    live中止,經紀人的說明又模糊重點,rei倒下去時的樣子明顯不是被絆倒,就是突然摔的。

    憤怒的累粉在論壇發了十幾個帖質疑公司在私底下高強度訓練壓榨自家偶像。

    就算其他粉出來反駁那為什么零青和遠就沒事,但在情緒宣泄下也無濟于事。

    上面很快有指令下來,派車送溫訴去醫院,如果讓救護車來,動靜太大,粉絲那邊不好交代。

    好在車很快就來了,陳因還派了一個工作人員陪著溫訴,她這會兒正和其他地偶都在后臺忙里忙外了,只有零青突然跑出來,站在車窗邊問他:“你這是在報復誰呢?”

    溫訴沒答話。

    “你又贏了,rei。”

    車開走了。

    到了醫院,工作人員這才發現,原來溫訴的腳踝到腳背都已經整個腫脹了起來,看起來嚇人得要命。

    因為演出服裝遮得嚴實,上臺前誰也沒發現。

    韌帶拉傷。距骨挫傷。

    醫生的診斷簡單明了。

    “好幾天了吧?怎么不早點來醫院?”醫生看著片子輕描淡寫的,“上支具吧。”

    工作人員:“啊?!這么嚴重?”

    “沒打石膏都算好的了。”醫生看她兩眼,又囑咐了幾句,把單子給他們。

    也虧溫訴能忍得住,工作人員光看都覺得痛死,她不知道rei怎么能做到這么面不改色的。

    好不容易交了費又打上了防護支具,天已經徹底黑了。

    她一邊跟經紀人聯系,一邊要照看溫訴。

    這事情發酵得比他們想象中都要大,論壇已經翻了天。公司老板氣得砸了辦公室一個昂貴的花瓶,經紀人還要去勸。

    今天就只能暫時把rei送回家,明天再看看怎么處理。

    大明星出了事可以找公關,地偶這么小個圈子,粉絲都牢牢圈在論壇里,而且各個都非常有想法,公關屁用沒有。

    工作人員也發愁,就怕break出了問題他們也得受牽連。

    “rei,你家住哪兒?我讓公司的車送你回去吧。明天……明天再聽陳因姐怎么安排。”

    “不用了。今天謝謝你。”溫訴婉拒了她,自己坐上路邊的出租。

    這事其實都不用等到明天,溫訴知道公司那邊會怎么處理。

    他靠在座椅上,望著窗外沒有月亮和星星的漆黑天空。

    已經開始對痛覺有些麻木了。

    等車到了公寓前,司機叫了他一聲,溫訴才緩緩回神。

    他付了錢,道了聲謝,單手撐著拐杖下車。

    現在唯一比較慶幸的是當初考慮地段和房價時,把自帶電梯算進了性價比里。不然這會兒溫訴估計得對著幾十層樓梯發愣了。

    他一邊自嘲地想,一邊等電梯下來。

    這時才感覺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

    溫訴出來沒卸妝也沒換衣服,工作人員比較細心,臨走前把他的背包拿上了。

    剛才在醫院,溫訴那張臉,又穿成這樣,沒少被人看。但事發突然也顧不上這些了。

    電梯下來了,溫訴走進電梯,一邊摸出手機。碎掉的屏幕也沒法擋住最上面發信人的名字。

    是工作軟件,而對面只給他發了一句話:“你人在哪兒?”

    “……”溫訴眼底有晦暗的光閃動。

    到了樓層,門開了。溫訴低頭走出去,走廊的燈光昏暗,一道被拉拽得斜長的陰影突然覆蓋下來,籠罩在他頭頂。

    有人說:“溫訴,等你好久。你怎么才回來?”

    這聲音普通,再普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