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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小金絲雀決定離家出走在線閱讀 - 第22章

第22章

    作者有話說:

    細嫩的皮膚上很快傳來絲絲麻麻的疼痛,余年感覺那都已經不算是吻,而是啃咬了。在身體被壓在門上動彈不了的時候,他整個人還處在一種渾噩的昏亂中,一直在思考覃斯越為什么要這樣。

    難不成睡了三年,被他提出來分手就惱怒了。

    余年只套了一件浴袍,拉扯間浴袍帶子又散開了,敞開的兩襟間露出大片春光,覃斯越似乎終于找回了一點理智,粗魯的動作突然停了。他退開了一點距離,一雙發紅的眼睛正停在他胸前的皮膚上,仔細察看著每一寸皮膚。

    余年很快反應過來覃斯越是在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別人留下的痕跡,這種打量審視的目光讓他覺得屈辱,恨不得狠狠甩覃斯越一巴掌。但雙手被他舉過頭頂,此刻的掙扎都顯得很無力,只能并無威懾力地瞪著他。

    第16章

    在余年的記憶里,覃斯越雖然看起來兇了一點,但也只是看起來。他們在一起的三年里,覃斯越從來沒有這么粗魯地強迫過他任何事,即使自己總是沒個夠地貪戀覃斯越的身體,他也沒有這么粗暴地對待過他。

    而此刻伏在他身上的覃斯越完全像個陌生人,沒有溫柔,失了耐心,把一場屬于愛人之間的繾綣情事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豪取搶奪。

    一個人真的可以在短短幾天里就變成成另一個人嗎?還是說,從初識到現在,他從來就沒有完全真正認識過覃斯越。

    余年不懂。他費力地睜著眼睛,在水霧氤氳的迷蒙中看著覃斯越,只覺得陌生極了,可怕極了。

    在承受著身體和精神交替折磨的漫長過程中,余年感受不到任何一絲情事帶來的愉悅,就算是靠著那些過往的回憶也不能。

    他看著頭頂上方白熾燈泡傾瀉下來的的慘淡白光,努力在記憶里搜尋那些屬于他們的溫情時刻,試圖用這些回憶去說服自己原諒覃斯越的這一次莽撞行為。

    但很可惜,一直到覃斯越中途停下來,靠在他頸窩里喘著粗氣,余年也沒有成功說服自己去原諒,或者更準確地說,他是在找借口原諒的過程中,思考更多的反而是他們這段感情到底該何去何從。

    最開始的那種屈辱和惱怒已經淡去了,余年想到最后完全變得冷靜下來,并在心里得出一個最終答案。

    分手!

    余年承認,做出這個決定是痛苦的,他愛覃斯越,即使他對他做了這種事,他也還是愛他。

    他想,如果覃斯越一開始就是這樣一種人,那他只能一邊自忖認人不淑一邊又無可救藥地愛著他。但他絕不能忍受的是覃斯越所有的改變都只源于一個他原本愛而不得的人,如果他是為了別人不再想對他溫柔耐心的話,那這份愛再深他都能割舍得下。

    在這份他追他躲的感情里,余年已經丟失了真實的自己,不想到最后再丟了自尊。既然覃斯越心里始終保留著白舟年的位置,那就大度地成全他們,不要鬧到最后誰也不好看。

    打定這樣的主意,余年感覺自己像是卸掉了一個沉重的包袱,突然就輕松了不少。他開始迎合覃斯越,甚至主動圈上他的脖子吻著他的唇,急切地,貪婪地。

    覃斯越給他突然的主動弄得有點懵,他停了一下,怔怔地看著燈光映襯下的人,余年被汗浸潤的皮膚黏滑的像一尾魚,紅紅的眼睛里氳著水汽,顯得有些楚楚可憐,臉上卻帶著意猶未盡的渴求。

    這樣的余年無疑讓覃斯越很滿意。他眼底蘊著的火漸漸平息下來,雙眸里重新染上恩愛的柔情,動作也變得溫柔了許多。

    唯一不滿足的是余年緊閉著雙眼,這讓他心底驀地閃過一絲不安。

    “看著我。”覃斯越粗著嗓子說。但并沒有得到余年的回應,他也不惱,反而將濕熱的唇貼在余年隆起的眼皮上。

    余年給他這動作弄得有些癢,眼皮微微顫動幾下睜開一條很小的縫,很快又閉上,饒是如此短暫,覃斯越心頭的那點慌亂已經消失不見了。

    余年終究是舍不得的。這樣的念頭讓覃斯越漂浮不定的心思終于落回了實處,他愛余年,他在心里告訴自己。

    一直到結束,余年都沒怎么再睜開眼睛,將自己封閉在一種絕對的黑暗中,很平靜地接受了覃斯越的又親又摸。

    覃斯越摸夠了才抱著他去衛生間清理。

    李爾的浴室沒有浴缸,余年在看到的第一眼后就規劃著要在這小小的空間里安置一個浴缸,他很不喜歡站著沖澡,總感覺匆匆忙忙的一點都不愜意,而且水也會濺得到處都是,看著很是鬧心。

    只是才住進來第一晚,沒想到第一次洗澡竟然會是和覃斯越一起。

    覃斯越大概也沒料到浴室竟然這么小,連個浴缸都沒有,他站在門口頓了幾秒,才用商量的口吻對余年說:“不能泡澡,要不我們隨便沖一沖回家吧?”

    余年不想回去,他的眼皮抖了幾下勉強撐開一條縫,語氣疲憊地說:“隨便沖一沖算了,我好累。”

    “好。”覃斯越的聲音里帶著溫柔的寵溺,他很輕地吻了一下余年汗濕的額發,抱著他進了浴室。他讓余年踩在他的腳背上,避免他的腳沾到地板上的水,雖然基本沒啥用,但余年也沒有拒絕,光著腳踩了上去。

    溫熱的水流緩緩滑過身體的時候,覃斯越不可避免地再次起了反應,但余年懶散地貼在他懷里,眼皮困得都抬不起來,他只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