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景哥求你了,消消氣,下次不會了。” 溫景宴繃緊嘴角,拿過寧江澤手中的保溫盒,先出了診室,只留下背影:“嗯。” 作者有話說: 再莫名其妙地更一章。說,喜不喜歡大主播,嗯?喜不喜歡(油膩撐墻) 第49章 你敢跟我說分手試試! 約法三章。 一、不許不打招呼就外出,且夜不歸宿。 二、不許對對方有欺瞞行為。 三、不許分床、分家、分開,保持通訊暢通。 “………?” 回到家,寧江澤洗澡出來就看見客廳茶幾上這么一張白底黑字,溫景宴簽名按了手印的紙。 廚房熱油燒鍋,滋滋作響。他拿著約法三章到廚房,脖子上搭著毛巾,頭發(fā)擦得半干不濕,額前碎發(fā)被寧江澤捋到腦后。 寧江澤最近幾天風(fēng)頭正盛,熱度撤了又撤。即便給各大媒體打了招呼,營銷號現(xiàn)在連沾邊的料都不敢發(fā),怕惹一身腥。 但要想將互聯(lián)網(wǎng)上有關(guān)寧江澤的一切全部封鎖清除,這不可能。所以在等這件事過去之前,別說出去約會,外出都要盡可能減少,以此避免意外發(fā)生。 未此溫景宴在約法三章后格外加了一條。 大致意思寧江澤理解為他近幾天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帥醫(yī)生,”寧江澤覺得離譜,樂道,“你們文化人都管囚禁叫約法三章么?” 鍋里翻炒著蘆筍牛rou,溫景宴長發(fā)挽起,銀色鯊魚夾夾在后腦。襯衣袖子推到手肘下,他左手握著炒鍋顛了顛勺。 肌rou繃緊結(jié)實,淡青色的血管微微隆起,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給寧江澤迷得五迷三道的。 對方側(cè)臉看他一眼,目光掠過寧江澤手中的協(xié)議,眉梢揚了一下,反問道:“你管這叫囚禁?” 溫景宴遷就寧江澤的口味,但凡下廚都多放半勺鹽,雪似的顆粒盡數(shù)撒在炒成深綠色的蘆筍上。 混合各種調(diào)味品再翻炒片刻,溫景宴裝盤,輕飄飄地說:“真要囚禁,我連衣服都不會讓你穿。” “我會在你的腳踝上戴上鎖鏈,把你關(guān)在郊區(qū)的別墅里,每天都只能見我一個人。” 寧江澤瞪目結(jié)舌,覺得溫景宴的思想有點危險。 天天罵變態(tài),好像真的變成變態(tài)了。 設(shè)身處地的想了一下那樣的日子,寧江澤不太能接受:“如果只見你一個人的話,那你上班的時候我怎么辦?” 他玩笑道:“一三五能不能讓談舒文和蔣邵行他們來看我?” 哪壺不開提哪壺,溫景宴本來都打算放過寧江澤了。腮骨繃了一瞬,他轉(zhuǎn)頭看著寧江澤,氣得想笑。 “可以。”溫景宴冷笑道,“你和蔣邵行好得穿一條褲子。你洗澡,他幫你接電話,你睡覺,還是他幫你接的電話。” 越說越火大,他微笑著說:“這樣,以后一三五他陪你,二四六我,周天給你放個假。” “………” 怎么還聊急眼了?溫景宴越生氣表面就越平靜,寧江澤一見他這么如沐春風(fēng)似的笑就心顫。 見勢不對,寧江澤十分狗腿的把炒好的菜端出去。俱樂部那次,還有昨天晚上,這兩次誤會讓溫景宴不痛快了,寧江澤自知理虧,對方走哪兒他跟哪兒。 “怎么又生氣了?”他解釋道,“我和蔣邵行真沒什么,他是直男。” “嗯,直男。” “……”不知是不是錯覺,寧江澤聽出一絲嘲諷的意味。 菜齊了,溫景宴卻沒坐下吃飯的意思,邁步走向了廁所。寧江澤跟著追過去,自覺停在門外,對方卻沒有關(guān)門。 溫景宴拿出吹風(fēng)機(jī)插上電源,轉(zhuǎn)頭看他一眼:“過來。” 吹風(fēng)機(jī)嗚嗚作響,寧江澤背靠洗手池,面對面的和溫景宴站著。對方的手指溫柔地穿插在發(fā)間,指腹時不時蹭過頭皮,寧江澤反手撐在大理石臺邊的手緊了緊,耳根都麻了。 兩人身高相近,為了方便溫景宴幫他吹頭發(fā),寧江澤全程半垂著腦袋。 溫景宴難哄,他想著想著也開始生氣。 因為不被信任。 濕噠噠的頭發(fā)在熱風(fēng)中蓬松起來,溫景宴看著寧江澤低頭沉默不語,嘴都快撅天上去。 他幫對方捋了捋頭發(fā),手從后腦滑下來握住后頸,溫景宴關(guān)掉吹風(fēng)機(jī),廁所瞬間安靜。他隨意放到一旁,手撐在洗手臺邊,順勢微俯下腰背。 有些問題提出來傷感情,但是不說也會消耗感情,所以不得不談。 握在后頸的手摩挲兩下,往前攏住寧江澤的耳朵揉了揉。溫景宴摸著本就發(fā)燙的耳垂,開口道:“跟我生氣了?” 寧江澤不看他,始終偏著臉:“沒有。” 溫景宴重新握住寧江澤的后頸,在對方轉(zhuǎn)頭看他時,他將額頭抵上寧江澤的額頭。溫景宴似有若無地嘆息,柔聲說:“跟我生氣了,應(yīng)該的。” 溫景宴不愛把心里不平衡的這些吃醋心理掛在嘴邊,既不成熟,或多或少也會讓人感到厭煩。 但他實在不喜歡被感情主導(dǎo)理智,情緒緊跟著崩盤的感覺。 溫景宴說:“但是別往心里去,江澤。” “我生氣不單是因為你的朋友,我信任你,所以是誰接聽的你的電話并沒有那么重要。” 聽到這里,寧江澤抬頭正視溫景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