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寧江澤腦袋很懵,腳步錯亂,溫景宴往前擠,他步步后退。小腿抵上沙發(fā),忽地沒防備,兩人齊齊倒了下去。 喘息聲劇烈,溫景宴平時唇色淺淡,此時被寧江澤以唇相抵,輾碾得很紅,綴著水光。 長發(fā)滑落垂在靠枕上,場景似乎與小別墅那天重合。寧江澤不喜歡被人籠罩,或者說以壓迫的姿態(tài)俯視。 全身的血液似乎全部涌向大腦,天花板上的小射燈看得他頭暈目眩。寧江澤撐起身,摁住溫景宴的肩膀,猛然調轉位置。 溫景宴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順從躺靠在沙發(fā)上,兩手扶著寧江澤跪在兩側的大腿上。 眼神如有實質,似粘稠的糖絲,寧江澤在溫景宴的明目張膽引誘的目光中僵住。他的手掌摁著溫景宴的肩膀,隔著衣服感受到布料下的鎖骨形狀。 隨呼吸而起伏的胸膛肌rou溫熱,柔軟。 寧江澤心猿意馬,不可控制地想到其他的事。少年懵懂時期的愛慕感情不知是時間長了淡卻,還是旅途中意外造訪的人分量太重。 他深藏著的初戀變得風輕云淡,溫景宴不知何時替代這個位置,占據(jù)得滿滿當當。 小區(qū)位置交通便利,做不到絕對安靜。車輪軋過柏油路,道路前方有小孩兒橫穿馬路導致差點追尾。 鳴笛聲隔此起彼伏,如同被風卷起來的浪潮,不間斷地沖上海岸,掀起陣陣浪花。 寧江澤低下頭,看著溫景宴,斟酌道:“……現(xiàn)在可以相信我了嗎?” 溫景宴不相信:“我覺得你挺熟練的,剛咬我不是咬得挺起勁兒的么。” “我那是………”寧江澤因為他一句話而變得倉皇。 臉部充血,緋紅一片。他頓了頓,窘迫含糊地說:“上次你也咬我了。” 溫景宴挑眉,過了兩秒后,蓋棺定論道:“學我?” “嗯。” 盡管寧江澤不是很想承認,但是關于這方面,確實是跟溫景宴學的。 溫景宴笑了下,抬手 揉了下寧江澤的唇,溫聲問:“疼不疼?” 第一次接吻的時候腦子空得像新領的,何況當時他還處于醉酒狀態(tài)。寧江澤記不得了,他審時度勢,適當?shù)夭┤⊥椋骸疤邸!?/br> “那我這次輕點。”說著,他勾住寧江澤的后頸往下壓了下來。 嘴上說著輕些,溫景宴張口便住寧江澤下唇咬了一口。 唇舌失守,寧江澤不可能對溫景宴不動心,他身體健康又沒毛病,在喜歡的人面前有些反應很難控制。 手掌剛碰上溫景宴的腰,寧江澤便回了神。畢竟剛摒棄前嫌就做過于親密的事會顯得輕浮,像是孟浪的玩咖。 “想摸就摸。” 溫景宴察覺到他的心思,抓住寧江澤的手往身上放,捧著他的臉親了親,縱容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嗡————” 鬧鐘乍響,被窩里伸出一只手準確無誤地摸到手機。兩秒后,寧江澤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冒出,一臉生無可戀地關掉鬧鈴。 他蜷縮著躺在床上,某處異常的感覺讓他深感大事不妙。 又不是青春期的小孩兒。 寧江澤起床換了條褲子,在廁所洗底褲,羞恥到無意間抬頭看見鏡中自己的臉都想罵一句齷齪! 他都多少年沒夢*過了,昨天就因為摸了溫景宴幾下,回來就……… 發(fā)生的,沒發(fā)生的,寧江澤都想起了不該想的。昨天在溫景宴家,他把對方總是平整的襯衣解得凌亂,揉得皺皺巴巴的。 像特么色 鬼上身一樣,寧江澤悔得要死,心想掃黃打非怎么沒掃到他的頭上,他快成小黃人了。 昨晚沒準備東西,寧江澤和溫景宴待不了一個房間,硬是中途強制下機,飛一般地離開了溫景宴家。 答應了早上送溫景宴去上班,寧江澤快速洗漱,到陽臺看了眼樓下四周有沒有狗仔,而后才戴上帽子和口罩從車庫下去。 公司這幾天時不時給寧江澤打電話,并未放棄勸他出演葉青章的電影。寧江澤煩不勝煩,提出解除合同關系,違約金賠就賠了,他大少爺不受這氣了。 但是他強硬的時候公司態(tài)度就放軟,他軟公司就強硬。好像是存心找寧江澤不痛快,總反著來。寧江澤要一直不妥協(xié),他們就冷處理。 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會這么砸自己手上的資源,寧江澤哪哪都不差,至今未有名氣,公司打壓占絕大部分原因。 葉青章電影演員海選采訪中有提到有想邀請出演的演員,他說出寧江澤的名字,昨晚采訪一放出,寧江澤家附近的娛樂記者更多了。 好在安保部工作到位,記者們進不來,寧江澤也不至于回個家也像老鼠一樣躲躲藏藏。 記者都在前后門,東門蹲守的人較少。寧江澤打開車門做進上車,打算從東門走。他上車給溫景宴發(fā)了條消息,表示出發(fā)了。 「1:我來了我來了我來了。」 溫景宴在吹頭發(fā),關掉吹風機,他看到消息笑了笑。 「溫景宴:好的。」 「溫景宴:等你等你等你。」 因為溫景宴一句等你,寧江澤大早上起床難得心情不錯。系上安全帶準備出發(fā)時,副駕駛的門突然從外拉開,一個帶著黑色漁夫帽,幾乎將整個臉全都遮住的男人眼疾手快地坐了進來。 寧江澤轉頭,臉色倏地一變,皺眉道:“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