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一臉怒容毫無畏懼的加百列，輕笑：“我一直認為你對宇宙神有著最忠誠的信仰，怎么你現在認不出你的神了。”

    若不是立場不同，他這樣的人的確值得安斯艾爾欣賞，畢竟這么忠誠的人可不多見。

    加百列利眸如刀劍鋒銳，他的長劍橫在胸前，沒有任何退讓，“你對父神做了什么！”

    他的眼眸充滿了怒火，如果眼神也可以殺死人，安斯艾爾早就被他殺死了千萬遍了。

    安斯艾爾大笑起來，像是看到什么極其有趣的東西，無法控制的大笑，笑夠了，他才擦拭眼角笑出的淚水，滿是惡意的說道：“你的父神一直在你身邊你都沒有發現嗎？”

    加百列一開始并未反應過來，驟然見他臉上出現了崩潰驚駭的神色……

    他猛地轉頭望向身邊一直面向安斯艾爾低頭跪地的男人……地上卑微的身影和他記憶中威嚴高大的神明還是重合。

    他的眼神劇烈的閃爍，似乎有什么東西盡數破碎……

    他無法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父神會卑微的跪在區區一個人類面前，這一定都是那個人類的陰謀詭計。

    “我最卑微的仆人，抬起頭站起來。”安斯艾爾的話打破了加百列的幻想。

    男人并不卑微，站起來比加百列還要高大，渾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威嚴和強大。

    但是他的臉是冷漠的，冷漠的不把任何存在放在眼里，連身邊的加百列也沒有看上一眼，眸子里只有安斯艾爾一個人。

    加百列惶恐失措的往后退了幾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臉上全是錯愕和恐懼，長劍從他的手心摔落，在安靜的神界擊打出一聲脆響，長劍碎成兩半。

    他渾身顫抖起來，嘴唇抖動著，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男人的目光慢慢轉過來，還是熟悉的目光，曾經他在這樣的目光下沐浴溫暖。

    “啊——”加百列發出一聲尖叫，他崩潰的摔落在地上，他曾經堅持的信仰，信仰的一切都全然崩潰，一瞬間，他突然發現自己連存在的意義都消失了。

    “對了，我現在的身份是界主，還真的感謝你，不然我還找不到他的藏身之處呢。”

    安斯艾爾故意帶上了感謝的語氣狠狠的在他的心口刺上一刀。

    從很小的時候安斯艾爾就在想要怎么報復加百列，伏地魔死后，安斯艾爾明白了，他要奪走加百列的一切。

    加百列視信仰高于生命，為了他的父神他可以不惜一切，死亡對他來說一種表達忠誠的方式，并非折磨。

    所以安斯艾爾奪走他的信仰，將他心目中高大無所不能的神明擊打的支離破碎。

    比起神明消失，信仰毀滅，最難以讓加百列接受的就是造成這一切的是他。

    他是大天使長，為了父神可以獻出生命。并為此而自豪，他會用自己的長劍消滅任何一個膽敢傷害父神的存在，他會用自己的生命守護著。

    然而原本該守護著神明的他卻成為了禍害神明的罪魁禍首，成為了引狼入室的罪人。

    這一刻，加百列終于徹底崩潰了，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失去了自己的神明，失去了信仰，連自己存在的價值也一并消失，這樣的加百列連自我都被奪走了，除了活著，他真正的一無所有。

    安斯艾爾笑了，笑的開心，他站起身，從加百列身邊走過：“既然你那么信仰你的神，你就留在他身邊好好照顧他吧。”

    安斯艾爾的一句話決定了加百列的命運，他會活著好好的活著，在宇宙神身邊一直活下去，現實會一遍又一遍提醒他是如何引狼入室，如何害了他的信仰，直到他崩潰瘋魔。

    安斯艾爾走出神殿，沒有回頭，從現在開始，上帝統治世界，他統治上帝！

    【??作者有話說】

    主角比伏地魔還記仇哦……

    記仇睚眥必報夫夫

    第288章 危險來臨

    ◎布魯斯陷入悲傷和，安斯艾爾的過去，雙重人格？◎

    窗外，月朗星稀，布魯斯站在窗口望著黑夜，哥譚的黑夜如同一只巨獸，可怕而又危險，事情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布魯斯心中痛苦萬分，如果當初他能夠保護好安斯艾爾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蝙蝠俠不應該自怨自艾，沉迷過去，但是作為布魯斯他卻為此后悔不已。

    “布魯斯。”克拉克站在他身后，心疼的看著他，自從安斯艾爾以懷孕八月繼續待產的借口離開正義聯盟之后，布魯斯臉上便少有笑容，總是帶著讓人壓抑的愁苦和不安。

    “克拉克。”布魯斯沒有回頭，達米安他們早已睡下。

    如今的哥譚比起以往安靜了很多，蝙蝠一家也不需要每一個人每一個晚上都在街頭巡邏了。

    按理來說，布魯斯應該清閑下來，但是這一段時間他經常熬夜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安斯艾爾送給他的那些蝙蝠裝也被他重新拿出來，似乎在研究新的更加強大的裝備，為此正義聯盟其他成員還一切加入。

    只有布魯斯才知道安寧背后的危險，風雨欲來。

    克拉克總他身后抱住了他，他不知道布魯斯在擔心什么，布魯斯也不肯和他說，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在他身后支持他幫助他，這讓克拉克很難受……作為他的愛人，他希望能夠和他一起渡過開心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