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女俠們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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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他哪一點?” “我不知道。” “喜歡他長的俊俏?還是喜歡他頗有家產(chǎn)?還是喜歡他總能出人預(yù)料的逗你開心?” “我....不知道。” 女人、特別是女俠。 她們在一起喝酒,是很有趣的。 就比如現(xiàn)在。 兩人之間聊的話題雖然莫名其妙,可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 竹筷互相敲擊。 如同斗劍一般。 而引起二人爭奪的的目標(biāo),只是一疊熟牛rou上用來點綴的櫻桃。 誰讓櫻桃只有一顆來著? 想來,認(rèn)誰都想不到,兩名宗師級的女俠,居然還會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 ‘啪嗒...’ 一聲脆響過后。 李莫愁夾著櫻桃塞進(jìn)嘴里,心滿意足的贏得了這次斗爭。 她面前。 東方白端著一個拇指大小得酒杯,神色飄忽不定。 過了半響,才聽她有些氣悶的道: “你教我的攬雀手是不是留了后手了,明明我的速度比你快,怎么還是沒搶過你?” “攬雀手我練了二十年,你呢?” “我是天才啊,天才學(xué)什么都是最厲害的!” 李莫愁聞言白了她一眼。 隨后神色平淡的夾起一片熟牛rou: “這世間哪有什么天才?” “怎么就沒有?” 東方白聞言挺了挺胸: “我十歲得聞武功之妙,十三習(xí)武,十六歲轉(zhuǎn)修葵花寶典,次一年步入先天,又在二十四歲成為一代宗師,同齡之人還有比我更強(qiáng)的么?” “呵!” “你笑什么?哎對了?還沒問過,你是多大年紀(jì)成為宗師來著?” “雙十。” “......” 東方白夾rou的手一抖,隨后只當(dāng)自己什么都沒說過。 默默地低頭吃起菜來。 看她這副摸樣,李莫愁嘆了口氣: “你的習(xí)武天賦的確比我要好。 我自幼就被家?guī)煴юB(yǎng),從小修習(xí)武藝,又有著寒玉床的加持。 可就這樣,我也是修了十五年,才步入宗師之境的。” “...嗚....快了就是快了....” “不能比較的。” “你不用安慰我....” “不是安慰。” 說話時,李莫愁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神色變得飄忽。 “人生來就是不公平的,而我們能做的,就是在這個不公平的世界,去爭取一個公平的結(jié)果。” “你又怎么了?” 聽到李莫愁別扭的話,東方白有些無奈。 她都做好陪酒的準(zhǔn)備了。 可聽著李姑娘沒事兒就來幾句傷感的話。 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我只是在想,上蒼究竟要偏心到何等程度,才會把世間一切最好的東西,都賞賜給同一個人。” “都給誰了? 紫萱? 哦!藍(lán)夫人! 我說,人家都成親了,你就不能看開點么?” 說這話的時候,東方白只覺得生無可戀。 若不是她在藍(lán)府,就只有李莫愁一個人稱得上閨中密友的話,東方白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李莫愁眼下的狀態(tài),換到后世,可以用兩個詞匯可以表達(dá)。 小資。 文青。 非常之形象! 換成大白話,就是吃飽了撐的..... 東方白的心思李莫愁當(dāng)然不會知曉。 聽了她的話后,李莫愁只是輕笑著看了她一眼: “宗師前的關(guān)卡你我都清楚,可你相信,有人只是一個時辰,就越過去了么?” “誰?” “藍(lán)夫人!” “她?不會吧?她不是不會武功的么?” 東方白有些不信的反問了一句。 李莫愁點頭: “在我第一次見她時,她是不會武功的。” “然后呢?” “然后她回了一趟南詔,再回來時,就已經(jīng)是宗師了。” “有人給她傳功了?” 東方白瞪眼。 話說這么長時間來,她一直都沒主意過紫萱的武功。 只當(dāng)紫萱是個依靠血脈的南詔圣女。 的確,有圣女的身份再,紫萱再學(xué)武功,也沒有什么必要。 畢竟人家血脈強(qiáng)橫,什么都不做,就足以吊打絕大部分的武者了。 “沒人傳功,人家是自學(xué)成才。” “嗯?” “還記的西南之行時,你從天龍寺內(nèi)奪取的劍譜么?” 李莫愁說道這里,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醉酒后的紅暈: “這位藍(lán)夫人啊,熟讀劍譜兩個時辰,直接就從一個毫無武功的‘弱女子’搖身一變,變成了天下有數(shù)的宗師級高手。” “六脈神劍?” “嗯?我說呢,原來是大理段氏的家傳絕學(xué).....” “等等,你慢點說....你剛剛說的是真的?” “是。” “只用了兩個時辰?” “是。” “她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想知道。” 李莫愁似乎是有些醉了。 想了想,既然把心里話說出來了,那不如一次性說個干凈。 “最好的天賦、最好的出身、最好的才學(xué)、最好的夫君..... 憑什么天底下的好事兒,都被她占了去?” “你這都是聽誰說的?” “你覺得誰會和我說這些。” “綠衣?” 東方白用的雖然是疑問句,可在心里卻是已經(jīng)確認(rèn)了答案。 整個藍(lán)家,想來除了綠衣外,其他人怕是也沒機(jī)會曉得紫萱會武功的事情。 “她告訴你這些干嘛?” “上次藍(lán)禮大婚,我和她喝酒時,她當(dāng)作趣事說給我聽的。” “你....” “這不算是什么秘密,只是沒人去在意,你若是擔(dān)心,回頭可以告訴他知曉。” 李莫愁口中的‘他’是誰,不言而喻。 東方白聞言,晃了晃有些眩暈的腦袋。 弄得她頭頂?shù)男〗疴忚K響個不停。 鈴鐺清脆的響聲,聽的李莫愁看了她一眼: “你還把鈴鐺掛在頭上?” “嗯?” 東方白聞言,摸了摸自己的發(fā)簪,隨后臉上露出一絲古怪。 這鈴鐺是她的黑歷史。 特別是從藍(lán)禮口中得到了鈴鐺原本的功效后。 小白白就特意把這鈴鐺掛在身上,打算引以為戒。 平日時,因為她武功高絕,不會發(fā)出聲響。 現(xiàn)在之所以發(fā)出響動,則是因為她醉酒的緣故。 “是一個禮物吧...” 這般笑著答了一句。 忽然之間。 東方白面色變得更加古怪起來: “不對啊....” “什么不對?” “既然紫萱能在短短兩個時辰內(nèi)修成宗師,那他還跑來找我要什么快速突破宗師的法門?” “你說藍(lán)禮?” “對啊,我和你說,這家伙卡在宗師門前,為了能早日突破,還用龍rou來誘惑我。 說是我能幫他尋到快速突破宗師的法門,他就請我吃龍rou。 可突破宗師,哪有捷徑可走......” 東方白嘴上說個不停。 她面前。 李莫愁聞言,卻是眼睛一亮。 宗師么? 東方白沒有。 可古墓派.... 是有的啊.... ...... ps:古墓派‘突破秘法’的分割線。 ...... 古墓派武功源遠(yuǎn)流長。 嗯,此門流傳的武功,并不是由林朝英平白創(chuàng)造的。 若是往前追述,可以追溯到道門神霄派的林靈素身上。 而林靈素的身份.... 咳咳,有些跑題了。 總而言之,一些武功無法解決的方法,則可以用其他方法來補(bǔ)足。 在這其中,無名心經(jīng)內(nèi)的某一篇,就給出了出色的解決方法。 簡單,快捷,舒適,無副作用。 堪稱是一門奇法。 李莫愁當(dāng)初,就是被師父林倩,以此法提升到宗師之境。 天下武功玄奇者不計其數(shù)。 不光是宗師。 先天也有、指玄也有。 就如同全真派的先天功。 修先天功者速成先天。 也就有了終南捷徑這一說..... 而龍虎山內(nèi)的天師一脈,至今還留有一步既指玄的大道法門。 天下人杰無數(shù),總有人能創(chuàng)出越過天險的法門。 只可惜,藍(lán)禮是武當(dāng)?shù)茏印?/br> 武當(dāng)一脈講究的是底蘊(yùn)扎實,走一步看三步,為的是今后的路越走越順越走越寬。 正因為這樣。 信念堅定的祖師張三豐,也就沒有想著給門下弟子留下速成之法。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遺憾。 至少對藍(lán)禮來講是這樣的。 可也正是這樣,才給李莫愁留下了一個機(jī)會。 以出色的酒量把東方白灌的半醉。 李莫愁帶著三分的欣喜與她告別。 隨后,直接返回藍(lán)府。 她沒有著急直接去尋藍(lán)禮。 而是先一步的返回了自己的院落。 燒開水。 洗個澡。 洗去身上的酒味后,這姑娘又不著片縷的走到梳妝鏡前。 看著鏡子里,自己那婀娜的身段。 下意識的。 李莫愁摸了摸自己的臉。 隨后臉一紅,自顧自的啐了一口。 “呸,真不要臉,一天天的,你就想著勾引男人....” 說完這句,李莫愁卻又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我就不要臉了怎么了? 我憑什么不能想男人? 我就是喜歡他! 就是想把這身白嫩的皮rou給他糟蹋........” 一邊說著,她又從梳妝臺處尋了許多的瓶瓶罐罐,開始不斷的粉飾起自己。 就這樣,大約半個時辰后。 看著鏡子里嫵媚多姿的人影兒,李莫愁眨了眨眼。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臉上露出三分羞澀。 又化為了堅定。 “你一定會成功的....” 這般說著,李莫愁走出自己的房間,向著藍(lán)禮的院落走去。 路不遠(yuǎn)。 五分鐘的路,李莫愁卻走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 有些糾結(jié)。 可當(dāng)她走到院落門前,看到古樹下只有藍(lán)禮一人時。 就把一切都拋到了腦后。 移步走到藍(lán)禮身邊。 咬了咬大紅色的唇角。 伸出一只手去摸。 然后..... 她面前。 藍(lán)禮的眼睛,竟是在此時睜開了。 李莫愁:“......” “......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