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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替身攻們為我打起來了在線閱讀 - 第179章

第179章

    徐晏書被人提著領子,臉上卻八風不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褚弈小麥色的肌rou鼓起,手臂已經提到了半空中,懸在徐晏書腦袋上方:“再裝,信不信老子揍你?”

    徐晏書臉上浮起一個冷笑:“你盡管揍,看看到時候小漁討厭的是你還是我。”

    褚弈惡狠狠盯著他,恨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把人放開。姜漁一直都不喜歡他打架,他和任何人打都會惹得姜漁生氣煩他,當然打聞峋除外。

    但也不能任由徐晏書這么占他老婆便宜,要不去找姜漁告狀...可姜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內褲有幾條,徐晏書這狗比咬死不認賬,他也沒證據,最后說不定還會被姜漁罵這么點小事就去煩他...

    褚弈苦思冥想,最終決定也從姜漁的行李里拿一樣東西。

    不過他沒徐晏書那么變態,他拿的是姜漁不常穿的一套睡衣,貼在臉上聞了聞,香的。

    徐晏書看他此舉,目色復雜:“你做什么?”

    褚弈冷笑一聲:“只準你拿,我拿就不行了?我拿的東西還沒你變態呢。”

    徐晏書目光直勾勾盯著他手里的睡衣短袖和短褲,說:“你拿了兩件。”

    褚弈:“我這是一套。”

    徐晏書唇線緊抿半晌,又從姜漁行李箱里拿了一條短褲出來。

    褚弈怒:“你這才是兩件!”

    徐晏書:“那你放一件回去,我就不拿。”

    褚弈又不是傻的,拿一套睡衣姜漁可能發現不了,但單獨拿睡衣上半身或者下半身都鐵定被發現,他咬牙瞪了徐晏書半晌,最后又挑挑揀揀地選了姜漁的一件練功用的吊帶上衣。

    徐晏書捏緊拳頭,也從姜漁行李箱里跟著拿了一件短袖。

    半小時后,原本滿滿當當的行李箱空了三分之一。

    姜漁的小蛋糕吃完了,跑上樓來問:“還沒收拾好嗎?你們什么磨磨唧唧的速度,慢死了。”

    褚弈顛顛兒地提著箱子跑過去:“都收拾好了老婆,我們什么時候走?”

    姜漁把自己的箱子從他手里奪過來:“是我,不是我們。”

    他提著箱子,有些古怪地問:“怎么這么輕?”

    褚弈眼神飄忽地移開目光。

    所幸姜漁正低頭看箱子,沒看見他臉上心虛的表情。

    徐晏書溫和道:“有些衣服有點舊了,就幫你扔掉了,明天我帶你去買新的。”

    姜漁的衣服其實挺多,常服練功服舞蹈服一大堆,除了他自己買的還有這些男人送他的,大部分衣服就穿過幾次,根本談不上舊。

    不過姜漁也懶得帶那么多東西過去,便沒在意,拉著箱子出門了。

    他特意沒讓褚弈和徐晏書送他,而是打車去了公寓,免得這兩人到時候一進屋就賴著不走。

    搬到自己家后,姜漁簡單收拾了下東西,請了鐘點工阿姨來打掃完房間,再把這間公寓里許久沒穿的衣服扔進洗衣機。

    做完這一切,他有些犯困,抱著毛絨玩偶在床上睡過去。

    醒來時已是傍晚,姜漁揉揉眼睛坐起來,透過落地窗望見沉在天邊的夕陽,耳邊是夏天特有的蟬鳴,空氣中飄來樹葉的清香,他呆呆地坐了一會兒,忽然發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安靜平和的時刻。

    從前他總是習慣性地去依賴一些人,仿佛缺了這份依賴,他便無法成為一個完整的人,可后來他才發現,他自己就是完整的,自由的,他不需要依賴任何人。

    姜漁把洗衣機里的衣服收起來,晾在陽臺上,打算出門隨便找家館子吃飯。

    余光掃過窗外時,他的視線忽然一凝。

    黃昏下的光線里,男人身形沉肅挺拔,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望到的類型。

    可此刻他立在婆娑樹影下,微垂著頭,高大身軀被四周灰沉沉的暮靄圍繞,周身都籠罩著一種失意與頹然,仿佛一只被拋棄的大型獸類。

    明明強大、兇狠、危險,被叢林中的一切生靈所顧忌,卻因為失去了配偶,便似連生的勇氣都喪失掉了,拖著軟塌塌的,許久都沒磨過的爪子,執著又可憐地在原地徘徊。

    仿佛感受到他的視線,聞峋忽然抬起頭來,目光直直與他對上。

    公寓在六樓,二人隔空而對的距離算不上遠,因此,姜漁可以清晰地捕捉到看見他后,那雙眸子里出現的驚喜、擔憂、赧然。

    而相比之下,姜漁的目光卻似一潭死水,連一絲波動都不曾有。

    他看見聞峋張了張嘴,似乎想叫他,卻沒有發出聲音,像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不過,姜漁對聞峋想說什么一點都不在意,沒有任何猶豫地轉身就走,離開了陽臺。

    他沒有再出門,叫了外賣,然后窩在沙發上看最近新出的綜藝。

    等他吃完晚飯,洗過澡,吹干頭發,余光隨意望下一瞥,發現男人竟然還站在那里,連姿勢都沒變過,一直仰頭望著他的窗戶,仿佛生怕錯過他的身影似的。

    也不嫌脖子酸。

    姜漁有點弄不懂聞峋想做什么了,一開始他以為聞峋是要上來找他,在等著和路過的住戶一起開單元門進來,但過了這么久,聞峋除了在底下眼巴巴地看他,什么也沒做,像條守著rou骨頭一直流口水,卻一口不動的狗。

    但他很快想明白,聞峋要做什么,關他什么事,聞峋要是上來,他別說扇他巴掌,連門都不會給他開,他要是不上來煩他更好,他正好樂得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