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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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孟正是為了上學才回到瑞陽市的, 并且他不是客人, 而是沈家的常駐人口,但因為這會兒還沒出正月, 所以他回來的第一天, 沈外婆就拿正月里有客上門的禮招待他了。午飯做得極為豐盛。徐老師帶著妻兒也來這邊吃飯了。 孟正轉交了孟家長輩為徐家三胞胎和沈非濁準備的紅包。 按照當?shù)仫L俗, 過年時送給孩子的紅包都不大, 五塊十塊是最常見的。之前孟正給自己家人準備了大幾百的紅包,與其說是紅包, 不如說是孝敬的錢, 畢竟世上沒有小輩給長輩或平輩準備紅包的道理。真正的紅包絕不會這么大。 紅包雖小,但孟家長輩還為沈家人和徐家人準備了許多新年禮物,大都是家里的土特產(chǎn)。純野生葛根粉就是為胃不好的沈外公準備的, 自家采自家炒的谷雨茶是為沈外婆準備的,筍干、豆腐干是為徐老師準備的……人人都有份。 這些東西雖是自家弄的,卻也不便宜, 尤其是那個純野生的葛根粉, 在城里是能夠賣得上價的。這里頭要花費的功夫就更不用說了,都是用心準備的。 從同學家里回來的沈非濁歡呼著沖進了孟正的懷里。 兩個人摟在一起好好膩歪了一下。 沈非濁噠噠噠地跑去房間,拿出一個嶄新的小靈通,遞給孟正說:“孟哥哥, 這是我送你的新年禮物!以后就算孟哥哥回家,我們也能隨時聯(lián)系了。” 孟正一臉驚喜地說:“謝謝非濁!”雖說他拿著小靈通沒什么用,學校里自有公用電話,而且這會兒的小靈通沒有后世手機那么多功能, 只能玩玩貪吃蛇等小游戲,但孟正一想到是沈非濁想自己了才會送自己小靈通的就特別感動! 這個弟弟沒白養(yǎng)! 吃過飯,送走徐老師一家后,孟正拉著沈家兄弟去了房間里,從外套的內(nèi)兜里取出了一個小錦盒,說:“ 我也給非濁準備禮物了哦!快打開看看!” 沈非濁看了沈獨清一眼,沈獨清點了頭,他才美滋滋地接過了小錦盒。 盒子里擺著一把小金鎖,樣式很簡單,卻極有分量。 這樣一把小金鎖肯定不是給孩子戴的,怕丟,但可以放在孩子的枕頭下壓著。用當?shù)乩先说脑拋碚f,金銀的飾品都具有靈性,是可以給小孩子們作伴的。 孟正特意挑了這把有“歲歲平安”字樣的金鎖,他覺得寓意很好。 而之所以買了黃金,還因為黃金保值,算是一種不錯的投資吧。 這把金鎖足有十克重。黃金論克賣,價格真的不便宜了。 孟正之所以會送一份這么貴的禮物給沈非濁,主要是為了感謝他哥哥沈獨清前幾次的慷慨相助。光買房那次就借了一筆大錢,再有就是年前做生意,雖然有袁女士幫他盡量壓低了成本,但必要的成本還是需要的,運輸需要錢,購置擺攤用的鐵支架和幾百個衣架也需要錢……這些錢都是從沈獨清那里借來。 要是沒有沈獨清,整個事情不可能這么順利。雖說孟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沈獨清的錢還上了,但沈獨清借錢給他時幾乎沒有收利息,他心里是記著這一點的。 按照他們當?shù)孛耖g借貸的常見合法利率來算,五萬塊錢借半年,利息差不多要有五六千了。沈獨清主動表示不要這個利息錢,是念著他和孟正之間的情分,但孟正并不能真的一點表示都沒有。所以,他選擇送沈非濁一把小金鎖。 有人或許要說了,好朋友之間不必算得這么清。 但孟正并不是非要和沈獨清算清楚,真想算清楚,他直接把利息錢給沈獨清不就行了嗎?他是真把沈獨清當成了朋友。而作為一個成年人,孟正心里明白,哪怕是最最要好的朋友之間,也應該常來常往,如果其中一人一味付出,而另一人不知感恩,朋友是做不長久的。正巧他年前確實賺到了一些錢,一把金鎖完全送得起,并不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沈非濁舉著小金鎖跑去廚房找沈外婆炫耀了,把兩個哥哥剩在臥室里。 “太破費了。這把小金鎖得好幾千吧?”沈獨清問。 “我拿非濁當自己親弟弟看的。哥哥送弟弟禮物,提錢就傷感情了啊!”孟正笑瞇瞇地說。他又在外套內(nèi)兜里掏了掏,這回掏出了兩根一模一樣的手鏈。 手鏈是用紅繩編的,看上去非常喜慶。 紅繩本身肯定不值錢,但手鏈中間綴著一個小葫蘆,也是純金的。 葫蘆諧音福祿,在民間傳說中有辟邪招寶的功效。 孟正把其中一根遞給沈獨清,說:“喏,這是你的。我買了兩根,你一根,我一根。我們戴一模一樣的。”小金葫蘆比金鎖輕,不到兩克的樣子。 沈獨清:“!!!” 沈獨清忙不迭地把手鏈塞回到孟正手里:“我、我就不要了吧。” “要的要的。”孟正不由分說攥過了沈獨清的左手。 沈獨清掙扎了一下,沒掙脫掉。孟正三兩下就把兄弟同款手鏈給沈獨清戴上了。然后,他伸出自己的左手,遞出另一根手鏈,說:“你也給我戴上啊。” 作為一個純潔正直的大人,孟正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肆意撥弄一顆少男心。 沈獨清幾乎是崩潰的,但崩潰中又帶著一絲甜蜜。 明明知道孟正肯定沒有那個意思,可沈獨清還是忍不住想,這是一模一樣的手鏈呢,就像是情侶手鏈一樣,你幫我戴,我?guī)湍愦鳎拖袷窃诮粨Q定情信物……沈獨清匆匆給孟正戴好,不等孟正說什么,就低著頭轉身去了衛(wèi)生間。 “尿急?”看著沈獨清的背影,孟正體貼地為他找著理由。 沈獨清跑到衛(wèi)生間里關上門,額頭貼在冰冷的瓷磚上,他的腦子里始終亂糟糟的。他抬起手,仔細打量著自己的左手腕,心里一會兒甜蜜,一會兒難過,最后定格在難過上。他咬咬牙,抬起右手搭上了左手腕,想要把手鏈解下來。 幾秒鐘后,手鏈還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叵翟谑滞笊稀?/br> 沈獨清忍不住拿自己的腦袋撞了撞衛(wèi)生間的墻壁。 舍不得解開! 都怪孟正! 他為什么要送我手鏈! 思來想去,沈獨清決定稍微放縱一下自己。 我只戴一天,沈獨清在心里對自己說,等這一天過完,我就把手鏈收起來。 待沈獨清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時,孟正和沈非濁正待在客廳里有說有笑的。沈獨清靠在墻邊,盯著客廳里的兩個人看了一會兒,嘴角不自覺地染上了笑意。 孟正若有所覺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沈獨清立刻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孟正:“???” 孟正小聲地問沈非濁:“你哥哥今天好像有點怪怪的,你察覺到了嗎?” 沈非濁皺了皺小鼻子,想了半天說:“可能是因為太想你啦。” “真的假的?”孟正笑著問。他把弟弟說的話當成孩子話來聽了。 “真的!”沈非濁壓低聲音說,“你們是最好的朋友哦。難道你不想哥哥嗎?” 孟正特別配合地說:“想啊,肯定想!” 自認為幫哥哥們解決了難題,沈非濁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房間里,沈獨清打開書桌中間的那個抽屜,從中取出了一個收納盒。盒子里放著很多東西,有各式各樣的首飾,其中有一對鉆戒,沈獨清拿起戒指好好打量了一會兒,這是他父母的結婚戒指。還有一本相冊,里面塞滿了家人的照片。還有三支鋼筆,都是他mama辦公時常用的筆。 沈獨清取出了一支鋼筆。 這支鋼筆看上去有八成新。沈獨清愛惜地摸了摸,然后拿去了客廳。 “送給你。”沈獨清把鋼筆遞給了孟正。 “謝謝啊!”孟正連忙用雙手從沈獨清手里接過了鋼筆,他看了一眼鋼筆上的商標,“喲,還是個大牌子……我聽說這個牌子的鋼筆很好用的!”也很貴。 沈獨清沒說這是他母親的遺物,只說:“你不是說把非濁當?shù)艿苈铩_@個鋼筆一共有三支差不多的,我一支,等非濁長大了給他一支,這一支給你。” 兄弟就兄弟吧,兄弟也是很親密的關系。沈獨清在心里努力地說服自己。 孟正臉上的表情立刻就嚴肅起來了,說:“我一定會好好愛惜它的。” 沈非濁眼尖,看到兩個哥哥手上都多了一根紅繩,大聲問:“這是什么!”他先抱著孟正的手看了一眼,又抱起了沈獨清的手,說:“哇,是葫蘆哎!” “你們戴的是一樣噠?”沈非濁問。 沈獨清連忙解釋說:“是兄弟款。”不是情侶款。 “哦哦哦,你們是葫蘆兄弟。”沈非濁似懂非懂地說。 孟正端起沈外婆榨的水果汁喝了一口,下一秒,他嗆住了。 因為小朋友竟然拍著手唱起了歌:“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瓜!” 作為一個被后世各種垃圾信息荼毒過的大人,孟正怎么聽都覺得歌詞應該是:“互擼娃!互擼娃!”嘀嘀噠噠咚咚噠噠,弟弟大大洞洞大大,互擼娃! 都怪后世那些無聊的人,好好的童年說毀就毀。 都怪自己,送什么不好,金貔貅、金蟾蜍的寓意都很好啊,偏偏要送金葫蘆! ———————— 孟正拒絕接受葫蘆兄弟這個說法,提議說:“還不如叫紅繩兄弟。” 沈獨清張了張嘴,但出于心虛到底沒說什么,硬生生把已經(jīng)涌到嗓子眼的吐槽咽了回去。如果紅繩是兄弟,那月老干的難道是幫天下人找兄弟姐妹的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