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簡單的在樹下拜個頭,我們就成夫妻倆了。” 老奶奶的眼角漸漸泛出了淚花,語氣也漸漸的哽咽了起來,“他cao勞了一輩子,最終還是比我先走了一步。” 葉祈有些慌亂,但又不知道該安慰什么,只能不停的給老奶奶輕拍后背。 “我現在全靠回憶守在這個樹下,見證著一對又一對的有情人,此時也算是圓滿了。” 聊了這么多,她也不想再聊下去了,拄著拐杖回到自己小屋里。 看著她寂寥的身影,葉祈心里很不是滋味,天人兩隔,還活著的是最痛苦的,或許對她而言,這棵樹就是她最后的羈絆。 坐在椅子上發了好一會兒呆,他終于想起了他來這里的目的,葉祈望著樹上的好幾段紅綢,眼眸微瞇。 循著記憶,他來到了上次盛談系紅綢的地方,在千枝萬葉中找到了熟悉的字。 媽的,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就跟個偷窺狂一樣。$ 就為了想知道對方在紅綢上寫了什么,他就特地跑回來這里看。 他藏的還挺隱蔽的,如果不是葉祈眼尖,發現了隱藏在枝頭之后的那條紅綢,他估計又得找上好久。 小心翼翼的將它取下來,他正想看看盛談在上面寫了什么詛咒他的話時,捻住紅綢的指尖卻頓住了。 ——一歲一禮,一寸歡喜,愿葉祈一生健康順遂,此生無憂。 沒有嘲諷,沒有詛咒,也沒有說他壞話,一字一句全是祝福他的,他甚至都沒有給自己許個愿,把愿望都給了他。 葉祈握著紅綢,心里酸酸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對他的濾鏡太差了,他總是下意識的把盛談往壞處想,把人家的好心給浪費了。 葉祈突然間覺得,自己得放下眼中的偏見了。 下午準備回去的時候,盛談才姍姍來遲。他回來的晚,但好在早上的時候,他已經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現在只要拿齊東西就可以離開。 怕他趕不上時間,他的東西還是葉祈幫忙拿下來的,見他回來的晚,葉祈不禁有些疑惑,“是不是你拿東西的時候遇上了點困難?” 對方只是搖了搖頭,把一個東西塞進了他的手里。 葉祈定睛一看,是一個類似于護身符的東西,還是木質的,上面雕刻的花紋很單調,而且刀工也有些粗糙,但這也不影響它的價值。 他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抬眼看他,“你刻的?” 盛談此時淡淡的咳了一下,向他鄭重的解釋,“我取完東西的時候發現旁邊有一家手工雕刻的店,出于好奇我就進去試試看了,沒想到雕出個失敗品,施舍給你了。” 死鴨子嘴硬。 葉祈知道盛談這人其實跟他一樣,在家都沒干過什么重活的,臟活累活什么的都交給家里的保姆,都沒自己動手的機會。 像這種精細的雕工,他能刻成這樣已經是很不簡單了,想讓他搞得再漂亮一點,恐怕是有些強人所難。 葉祈彎了彎眉眼,心里暖暖的,將它好好的收進自己的口袋里,勾唇壞笑了下,“行,那我就收下了,畢竟著可是作為你雕刻失敗的證據呢,我當然要好好留著來嘲笑你。” “走了,我們得回家了,別傻站在原地。”葉祈向他招了招手,先行走了一步。 在回程的火車上,葉祈摩挲著不平整的雕刻痕跡,他覺得,自己這趟旅行來的非常值。 他寫了兩條紅綢,一條是給自己的,另一條是給盛談的。 這家伙太傻了,也不知道給自己寫一個,索性就只能由他來寫。 ——愿安,愿康,愿你此生美滿。 第二十章 他的易感期 葉祈覺得盛談雖然最近有點奇怪。 時不時會莫名其妙的跟他發火,有時候會三更半夜出去cao場跑步,整天把自己弄得很累,問他也不回答,就這么一個人悶著。 今天葉祈晚上有課,就留他一個人在宿舍,臨走前他看了一眼在床上窩著的盛談,張了張嘴想問他,但最終還是沒敢問出來。 平時自己一有什么問題盛談總是能千方百計的從自己嘴里問出來,現在輪到他有事了卻是閉口不提,這讓葉祈莫名有些煩躁。 下課之后他去學校附近買了份宵夜,打算回去好好問問他。 一進宿舍,葉祈率先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信息素,龍舌蘭強烈霸道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宿舍。 葉祈眼眉微皺,抬手打開了宿舍的窗戶。 這人是怎么回事?竟然敢在宿舍釋放這么大量的信息素,不考慮一下他的感受? 床上的被子塌了一塊,說明他不在床上,倒是衛生間那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葉祈走過去敲了敲衛生間的門,不悅道:“盛談,你搞什么鬼,你看看宿舍里都成什么樣子了。” 里面的人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話,里面的水聲立馬就停了。葉祈等了一會,前面的門終于打開了。 開門的一瞬間,比宿舍里更濃烈的信息素爭先恐后的竄了出來,盛談雙眼通紅,渾身上下都滴著水,腰間就搭了一塊浴巾,手臂被咬出了一道帶血的齒痕。 是易感期!! 葉祈立馬就反應過來,轉身想要去找抑制劑給他打一針。然而他前腳剛跨出一步,手腕猛的一緊,他被拉進一個熾熱的懷抱。 葉祈有些慌亂又著急,把他的手扒拉開,卻發現倆人的力量懸殊有點大,“你快放手,我去給你拿抑制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