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ryicecream(5):藏不住啦
6月3日,二刷完化學(xué)U5的黎晝走出考場后,看見在門口等她的裴聿珩,整個人幾乎快要崩潰了。 她直接將考試慣用的Garden36塞進裴聿珩手中,二話不說取了支煙:“裴老師,我已經(jīng)做好叁刷準(zhǔn)備了。” 黎晝從5月24日才開始重溫化學(xué)知識,而經(jīng)過大半年的時間,又做了很多損傷大腦的事,她的記憶已經(jīng)完全沒法被喚醒。于是,黎晝硬是用她新做了4.5長尖甲的手在四天內(nèi)寫了50頁滿字的化學(xué)筆記,紙張尺寸大于A4紙,甚至還抽時間做了幾套模考真題,手寫速度令裴聿珩嘆為觀止。 “寶貝,我感覺你一天內(nèi)寫下的內(nèi)容,已經(jīng)超過了我現(xiàn)在一年的工作量。”——黎晝晚上回家后仍然是直接進書房,而裴聿珩就每天在旁邊看些文獻(xiàn),或是觀察她是如何被化學(xué)折磨得死去活來。 眼下,見她這種心情,裴聿珩取出打火機給她點了火,又注視著10月份曾經(jīng)過的那個黃毛再次經(jīng)過他們,甚至還給黎晝打了聲招呼,隨即開口問:“怎么了?我記得你前兩天模考成績都挺好的啊......都兩個考試季過去了,那個小朋友還在重考?” “別‘小朋友’了,裴老師。”黎晝瞥他一眼,“不是告訴過你他gap了一年嗎,人家和你就差八歲吧。...你今天怎么換車了?我不懂這些,只是覺得外觀還挺好看的。” “巴博斯G900,前兩天找人從B市幫忙開過來的,一直停在我原來的房子那邊。你喜歡?” “還行吧,寶貝兒,我是個俗人,而且已經(jīng)快要和你在資本主義同流合污了。說出價格,讓我這個完全對車沒有興趣的人震驚一下。” 裴聿珩勾起唇角:“承認(rèn)吧,你原本就是資本主義的一部分。價格還好,大概是兩輛庫里南再多點——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寶貝。你喜歡的話以后就都開它接你,我把那輛幻影停到另一個車位上。” 黎晝完全不想接著討論這個話題了,于是再度開口:“比起資本主義,我現(xiàn)在還是更恨Edexcel這個考試局啊。題出的越來越靈活,這次小作文不考有機對比分析,不考transitioal,不考均相異相催化劑,考了氫氧燃料電池......這玩意只出過叁分題啊,我沒來得及背它的原理,煩死。” 裴聿珩注視著她咬破爆珠,本想再點一根,卻發(fā)現(xiàn)打火機里沒有及時裝煤油,無奈的拿出自己的打火機再次幫她點上:“沒關(guān)系,才一題呢。” “不,其他題也沒好到哪去。”黎晝痛苦地閉上雙眼,“你知道最讓我崩潰的是什么嗎?這次竟然沒有考有機合成......我練了一個下午,總結(jié)了叁頁紙的套路,自以為這次起碼有5分穩(wěn)了,結(jié)果它不考。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十月份一邊再次重刷化學(xué)一邊備考筆試了,真是循環(huán)不爽。” “不急,也可以一月份再考。別抽了寶貝——我最近真的說過很多次這句話,你難道不該反省一下自己最近的尼古丁攝入量是不是有點過多了?” “是的,而且我現(xiàn)在基本上只抽14mg的軟白七星了,偶爾爆珠。”黎晝坦然承認(rèn),“還是那句話,高數(shù)和化學(xué)真題的勁兒太大了,而其他煙的勁兒又太小了。你可以把它當(dāng)做酸堿滴定去想,但我沒有buffer[1]存在。” 裴聿珩失笑,將包放到后座,又為她打開了副駕駛車門:“走吧,回家抽,而且你明天還有F2呢,你不再多刷兩套題了嗎?” 黎晝用震驚的眼神看著他:“裴老師,你變了。你之前看著我刷題一直都讓我放松的,怎么現(xiàn)在還開始督促我做題了!別說了,再說真哭給你看......” “你心里不是這么想的?” “...是。等會路過機構(gòu)停一下,我得上樓拿兩套提前打印好的真題。” “好的寶貝。” - 化學(xué)U5的結(jié)束僅能代表黎晝考試季過半——雖然對于絕大多數(shù)學(xué)生來講,六月初已經(jīng)是考試季的終點,但無奈黎晝選擇的單元除了D1和F1之外,全部都是A2部分的內(nèi)容,往往在考試季最后才進行安排,于是她就從四月處一直被折磨到了六月中旬。 期間,柳含芷在五一假期來找過她一次。看到黎晝一切都好,甚至rou都長了幾斤,柳含芷也終于放下了心,畢竟她從S市離開時的狀態(tài)可屬實算不上好。盡管之后幾次通電話時黎晝的情緒都比較平穩(wěn),藥也都有在按時吃,但終歸還是沒有見面來的直接。 臨走之前,她們進行了一次對話。交談過程中,黎晝有提到自己準(zhǔn)備考試的壓力大,柳含芷又像以往一樣說道:“你就是開始準(zhǔn)備的時間太晚了,所以才給自己的壓力大,當(dāng)初要是早點準(zhǔn)備就......” 聽到這里,黎晝?nèi)滩蛔〈驍嗔怂骸傲浚枰規(guī)湍慊貞浺幌氯路輹r我在哪里嗎?還是回憶一下一月底你帶我走時的話術(shù)?我回X市之后可是沒等幾天就每天按時去機構(gòu)早十晚十一了,高數(shù)東西確實多啊。” 聽她這么說,柳含芷也自覺有些理虧,換了個話題:“你雪房子呢?我這兩天都沒想起來問。給我欣賞一下嘛,明年你去英國的時候也不知道歐洲那邊還有沒有,到時候你先用我的會員身份試探試探,有的話我直接飛過去啊。” “行。”黎晝笑了,走進衣帽間取出了那只令二人都頗為震撼的包,“我沒背出去過呢,甚至怕傷皮都沒放到展示架上,完全避光保存。” “這倒也不必。”都市獨立女性柳含芷女士抿了一口美式,被苦得表情都有些崩塌,隨即悠悠開口:“包是為人服務(wù)的,一百多又怎樣?該拎的時候照樣拎,你又忘了那幾個你曾經(jīng)那幾個LV在出去喝酒的時候被劃成什么樣了是吧。” 黎晝瞬間有些心虛:“那兩叁個LV才多少錢啊,劃完我都懶得找人修。...你說的都對,我也認(rèn)可,你沒看其他那些天天被我裝筆記本資料都撐成什么樣子了......但對于雪房子,我心理上還是過不去這個坎啊,全中國一共才多少只。” 柳含芷嘖了一聲,隨即看向手中的包:“真好看,比午夜那個好看多了。話說,mama有個想法啊——” “別說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黎晝無情地打斷了她,“明年吧,起碼等到我四舍五入算成年的時候你倆再見面,不然太尷尬了。我還沒過17歲生日呢,你搞得像人口販賣一樣。” “喲,你還知道你不到17呢,一天天干的那些事哪點像未成年啊。”柳含芷輕哼一聲,“也行,那天我聽那男的也還行,看你朋友圈發(fā)的照片剪影看起來倒是也挺帥,真喜歡就先談著。” 黎晝一想,柳女士陰陽的倒也真不算錯,就沒說話。又聽她接著說:“就是你今年申請啊......哎,你這個考季進階真得考出來啊,不然就只能等一月份了,這個你知道吧?還有,你第四門選什么想好沒?” “物理,經(jīng)濟,會計,生物,四選一。”黎晝嘆了口氣,“物理實在學(xué)不會,放棄;經(jīng)濟我問過很多人,一個考試季不可能出星,放棄;剩下生物和會計。” “生物我了解過,摘星率出奇的低,會計和數(shù)學(xué)能沾邊嗎?” “會計有計算的,溫芋好幾處不會的會計計算題還問我呢,最離譜的是我真的會做。...我覺得學(xué)會計挺好的,生物又不好拿星,但是我喜歡生物啊。” 柳含芷又忍著惡心喝了口美式:“那就學(xué)喜歡的,不喜歡的你肯定學(xué)不下去。” “......但是我是一個喜歡special的小女孩,你知道的。沉圓告訴我機構(gòu)歷史上還沒有會計 化學(xué)這種有病的組合,我想創(chuàng)下這個有病的先例。” “你是夠有病的。”柳含芷翻了個白眼,“算了,先不想了,先把這個考試季好好考過去吧。” 她起身,拎著和黎晝同款但花色不同的lv登機箱就往外走,臨開門時還眼神不屑地回頭看了黎晝一眼:“你也別裝了,我知道你把他帶回來過夜了。” 黎晝:“?” “寶寶,你香水架上有叁瓶亨利雅克的男香哎......你因為覺得性價比低,從來不買它家香水的。那種15毫升的小瓶實在太顯眼了好嗎?香水都放這兒了,不是過夜還能有別的原因?...別說是你想法突然變了,我卡上就沒有五位數(shù)支出,而且你平時穿的香不膩死人就不錯了,從來不用男香。” “那么,都在這住了,發(fā)生關(guān)系沒?算了你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也不感興趣,懶得管,反正我不會再上主臥的床了......隨便吧寶寶,你第一次我都知道,不是小玩具那次——別問怎么知道的!走了啊。” “柳女士,”黎晝無奈地笑了,“我人生中第一次覺得,你箱子上的棋盤格也挺好看,真的。你路上小心點啊,到家給我打電話說聲。” “嘁。” 留下一聲嫌棄的感嘆后,柳含芷反手關(guān)上了門。黎晝站在玄關(guān)處愣了一會,突然笑出了聲,拿出手機給裴聿珩打了個電話。 “寶貝兒,回來吧。” “繼續(xù)把我‘金屋藏嬌’?沒關(guān)系,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小金絲雀。” 黎晝輕笑:“不是給你名分了嗎,裴老師......我也想繼續(xù)藏啊,這次好像沒藏住,被發(fā)現(xiàn)了。但問題不大,柳女士除了明確表明她從今往后對主臥的床都會很嫌棄之外也沒說別的,原話是‘不感興趣,懶得管’。” 電話那頭的裴聿珩沉默了叁秒,隨即立刻道:“我二十分鐘內(nèi)到。...那你今晚還出去喝酒嗎?” “喝,答應(yīng)溫芋了。”黎晝笑意不減,“我兩點前回來,行吧?” “嗯。” “別說啦,你快回來吧,想你了。” 聽著她的裴老師有些勉強的答應(yīng)聲,黎晝只覺心情一片大好,于是把晚上要吃的藥提前送服后,就進書房繼續(xù)做題了。 她想,真好。 ———————— 柳女士:隨便你吧我懶得管。其實從Carmen往后,所有都是純甜啦,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看這種小甜餅。但是小黎病情是不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