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litdream(1):慢慢驗證 po1 8m a.c om
“Fell the shadow linger, Touch the velvet darkness, Hands are ched together, Souls begin to weave, Lost in times forever, In this sweet abyss. ”- 最終,還是好奇心很重的小貓咪黎團團打破了這一幕。它幾爪子就將虛掩的門撓開,隨后走到緊緊相擁的二人面前喵喵叫了幾聲,聲音極為凄慘,想加入他們的心情可謂非常急切。 “他真的很傻。”黎晝緩緩松手,低頭看了眼,“我知道緬因整體智商都不太好,但他傻的實在是有點超過了。” 裴聿珩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隨即蹲下身摸了摸毛茸茸的小貓頭,就見黎團團享受地閉上了雙眼,一副很不值錢的樣子。 他輕笑:“這不是挺聰明的嗎,剛剛還是他告訴我你在臥室里的。而且兩個月沒見還能認出我,充分體現了他對他姐夫的愛啊。” 黎晝不予置評,隨即拿出手機,給柳含芷發了幾條信息,表示自己這次真沒看錯人,對方在兩個月沒有任何聯系的情況下仍然愿意隨叫隨到。 「那就好,到X市mama就放心了」 心里突然有種說不清的感覺,黎晝想,柳女士還不如不變呢,那就也沒有這兩個月,也不會讓她心中突然泛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愧疚感。要看更多好書請到:p o 18mx. “給誰發信息呢?” 裴聿珩抬頭,見黎晝正在敲字,就隨口問了一句。在看完與文件傳輸助手的那一串記錄后,他現在對于黎晝敲字的動作甚至有點PTSD,莫名的心慌。 “柳女士。說實話,她能把我放回X市可能還有點你的原因。她雖然確實不管我這個,但是很害怕我在分開的時候有情感波動。這點我也認可,所以我之前有段時間換的特別頻繁,也都是只看臉不走心的那種我跟她說我這段戀愛已經談了五個月,且沒嗯,‘扶貧’,反倒更像是你對我,她就同意我回來繼續了。” 裴聿珩對黎晝這段輕描淡寫的對話之下是怎樣的經歷心知肚明,但又清楚她是不想讓自己知道這些的,便裝作什么都不了解的樣子:“這不挺好的,我們現在基本上就沒什么阻礙了嘛。能讓我回來繼續被你‘金屋藏嬌’了嗎?你看,黎團團也想他姐夫了。” 黎晝有點無語:“你這不明知顧問嗎,今天晚上就把東西收拾下搬過來吧。我現在太陰暗了,明天不想出門你既然這么喜歡給自己安排身份,來,我再給你安排一個。” 她拉著裴聿珩去了次臥。裴聿珩一開始還有點奇怪,反應過來黎晝要做什么后瞬間收斂了些許:“不是,寶貝,其實我認為我們有黎團團一個孩子就不錯,你說是不是” 黎晝沒等他說完,直接打開了保溫箱,將沒有傷痕的右手伸進去。但Vipernus今天很奇怪,方才在寵物醫院也是只愿意爬上她的左手,對右手置之不理,導致寵物醫院的員工還被她的小臂嚇到。 嘆了口氣后,黎晝心想,反正早晚也得被裴聿珩看到,不如就現在吧。 她緩緩將外套袖子挽起。 裴聿珩看到了黎晝小臂上傷痕的全貌,幾乎難以控制地將那只手臂握住。他想,他可能知道是什么驅使著黎晝終于下定決心去和柳含芷‘發瘋’了。 他從未見過這般恐怖的畫面。哪怕這不是出現在黎晝的身上,而是出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他心下都會泛起森然寒意。 整條小臂,竟沒有任何一處皮膚是完好的。刀痕錯落,每道之間甚至幾乎沒有縫隙,原先光潔白皙的皮膚幾乎變成了深淺不一的紅褐色,有些傷口附近甚至還有干涸的血跡附著,顯然是前兩天剛剛創造的。 黎晝被看得有些心虛。 “不是,裴老師,其實它剛有的時候,那個鮮紅的血液往下蜿蜒,配上底色本來就有的褐色和白色,挺好看的,有種暴力美學的意思。而且你看這個,嗯它還是挺整齊,而且充分利用的對吧,這說明我的空間規劃能力和統籌能力都還挺強的啊?” 有一滴水落在她的手臂上。 而且黎晝自己本人好像沒在哭。 我cao,裴老師哭了。 黎晝有點不敢相信她看到的畫面。 裴聿珩這老狐貍精也會哭? “裴聿珩?你怎么了?” “沒。就是覺得,我他媽真是個畜生。我記得去年9月18號上午,你說過你可能會這樣,我給出的回應是,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那也是我的失職現在看來,完全就是我食言了,是我的問題我真的,真的很對不起你。” 還是因為她? 黎晝深感抱歉,她何德何能啊。 “哎呀,多大點事。我什么都沒和你說啊,而且你不在我身邊,也什么都不知道,你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啊當時提出那個傻逼方案的也是我,你有什么失職的真不痛!裴老師,之前就和你說過了,其實創造傷口的時候沒什么感覺,只是我比較變態,喜歡看流血。行了,快點和Vipernus打個招呼,然后回你那邊拿東西。” 說著,黎晝抽出手臂,引著蒂芙尼藍的小蛇爬上她左臂,有些粘滑的觸感讓黎晝感到些許安心。直到尾部也終于纏上了她的手指,黎晝才將手拿出,送到裴聿珩面前:“要試試嗎?” 裴聿珩原本還沉浸于看到黎晝手臂的震驚之中,眼前突然多了條蛇,瞬間瞳孔一縮:“寶貝,這個,我有點無福消受了,不過黎團團平時不害怕嗎?” “我說了,黎團團真的是一只很傻很傻的小貓咪,我懷疑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保溫箱里還有活物,何況Vipernus這么溫順——來嘛,摸一下他。” 做好充足的心理建設后,裴聿珩終于伸出雙指,輕輕觸摸了一下那條仍然在緩慢移動的小蛇,并在看見它頭部微動的下一秒就將手收回。看著那兩根手指,黎晝有了些不合時宜的想法,于是看向裴聿珩。 她還什么都沒說,男人卻仿佛已經讀到了黎晝內心所想:“短時間內不行,寶貝。你知道你現在看上去有多虛嗎?我合理懷疑,如果現在做,恐怕真的能夠達成‘cao暈’的成就。” 雖然覺得裴聿珩言之有理,黎晝卻仍有些心猿意馬,小聲說了句:“幾乎連著喝了兩個月,誰能不虛啊。” 裴聿珩聽她這么一說,瞬間又有些自責。于是等Vipernus從她手上下去后,他匆忙用濕巾輕輕給她擦拭了手臂,又為她披上來時穿的那件皮草,就出發前去取東西。 站在裴聿珩的房子里,黎晝不禁感嘆:“上次來這里還是去年九月中間真的發生了好多事,反正我記得當時還在衣帽間里抨擊了一下資本主義。” “是。但后來送了你幾只包,就沒聽你再提過資本主義的事了,”裴聿珩笑,“打不過就加入了?寶貝,其實你本來也是吧,嗯?” “我不是。我抽不起富春山居,更抽不起黃鶴樓大金磚。” 說到煙,裴聿珩又想起了看到的那段聊天記錄,于是進到書房片刻,又拿出了一條富春山居遞給黎晝。她有些驚訝,隨后笑道:“怎么辦,我又有點想抨擊資本主義了。” “現在是你的了,別抨擊了。” 裴聿珩邊合上箱子邊說,話語中帶著笑意:“走吧寶貝,回去休息,好久沒抱著你純睡覺了。” 黎晝:“。” 睡覺就睡覺,請問你還特意強調一下‘純’睡覺是幾個意思呢- 兩人將家中物品整理好時已經是午夜。黎晝仍然逃不過睡前抽幾支的不良習慣,甚至還要拉著已經洗漱過的裴聿珩一起。 “裴老師。”兩人仍然是在落地窗邊相對而坐,“好久沒有看過這種高空夜景了我在S市的家是獨棟,從二樓看下去就只有院子,種的月季在冬天也是光禿禿的,完全沒有美感。” 裴聿珩靜靜聽著她說。 “要么就是春節期間,也沒好到哪去。叁樓特別好笑啊,一棟叁樓的房子,也不知道是家里誰干的,居然還修了個電梯。果然,大家精神狀態都不怎么樣了。” “除夕那晚等電梯的時候,我就想到之前和你說過的那句:‘如今誰不精神迷亂,您,我,人人都精神迷亂。’cao,我當時就特別想哭啊,特別想你。” 黎晝又點了支煙,向搖椅上一仰,直接把煙灰彈在了地上:“我知道你看到我發給文件傳輸助手的那些東西了哎,我其實真不想讓你知道啊,畢竟挺丟人的,我干了好多莫名其妙的傻逼事。大概是過去的第一周吧,我一直在連著喝酒,后來喝到酒精中毒了,出院之后就繼續喝我以為喝酒能不想你,我他媽沒想到啊,居然會更想。” “后來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也回不來柳女士把我副卡停了,身份證也鎖進保險柜了。那保險柜有叁道鎖啊,特別離譜。然后因為無聊,我就找了一個朋友的朋友,想玩玩電擊,感覺很爽其實我之前就想去做MECT,結果得知那個要全麻,根本體驗不到被電到的感覺。剛好,電擊還可以試一下所謂的‘厭惡療法’,但或許是因為我變態吧,完全沒用” “甚至也會讓我更想你。” 說到這里,黎晝的眼淚又無法控制地落下。裴聿珩本想過去抱住她,卻被她制止了。 “再后來就是你看到的,我的小臂。這玩意倒不是因為想你,純粹是因為我又有點麻木了,就是,我不知道算了,其實你也沒必要覺得是你的問題,在遇到你之前我手基本上每個月都得變成這樣一次,算是家常便飯了。和你在一起的幾個月里反倒一次都沒有,我還得謝謝你呢。” 黎晝抽完了最后一口,將煙摁滅在那個他們第一次在這個客廳里抽煙談話時用的煙灰缸中。 她望著那個仍在隱約向空中飄著煙霧的煙頭出神,許久后輕聲開口。 “裴聿珩,我們分開了66天。” “這66天里,我每天至少抽兩盒煙,倒挺好,”黎晝自嘲地笑笑,“當天許愿當天抽,挺有意思的。” “至少150根許愿煙,我每根許下的愿望完全一致。你猜是什么?算了你別猜了,你一猜肯定猜對,反而把我說得還挺不好意思的。” “我每次都想,希望裴聿珩還愛我。” 男人站起身,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我會永遠愛你知道你不信這些,但我先這么告知你一下。往后,你可以自己慢慢去驗證這句話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