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paint(6):愛如硝酸(H必看)
裴聿珩幾乎是將全部力度集中在了黎晝身上。這樣的姿勢進入得太深,黎晝的雙腿雖是被他穩穩托在身體兩側,這樣半身的懸空感也讓她有些害怕。 但黎晝的身體仍在誠實地反饋男人每一次頂入所帶來的快感。似乎喘息了太久,黎晝連嬌喘的聲音都開始變得嘶啞,反倒更加勾人。 她皮膚表面燙得厲害;愛欲像是一簇以二人之間情愫為燃料的烈火,而他們置于這烈火中央,卻仍然甘之如飴,只想全身心感受每一輪快感。 花xue內濕軟的xuerou無意識地隨著抽插的動作翕動著,誠實地渴求著下一次的快感。 不知過了多久,又經歷過了多少次的抽插頂撞與嬌吟,裴聿珩終是即將到達極限,有力的手緊緊抓握住黎晝的大腿和臀瓣,用盡全力地沖刺著。 黎晝最隱秘處的xuerou被尺寸驚人的性器不間斷地反復抽插,甬道內的敏感點被重重頂弄。她先前身體內無法釋放的難耐yuhuo隨著這一陣陣襲來的快感順著脊椎攀升,如同電擊過一般,酥麻感順著身體四肢迅速蔓延至全身的神經末梢。 這似乎永遠望不到頭的快感讓她無所適從,于是黎晝唯一能做的事便是緊緊勾住裴聿珩的脖頸,無意識地輕喘顫栗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某個特定的瞬間,極致的快感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呼嘯而來。在攀上頂峰的瞬間,裴聿珩也終于將溫熱白濁的jingye盡數釋放到她的體內。 高潮的余韻漸漸散去。黎晝緩緩睜眼,看著裴聿珩將性器從自己體內緩緩拔出,jingye,yin水與剛剛未流出的酒液便盡數從花xue中向外溢出,與香檳色的絲質床單和被cao到蕉紅色的軟rou映襯出一幅姹紫嫣紅的春色圖。 裴聿珩和她并排在床尾躺下,水到渠成一般,他們再次唇齒相貼。而后這吻逐漸蔓延到全身,彼此用牙齒在對方的肩頸處摩挲出紅痕,以潑落在他們身上滾動又跌走的汗珠。 他的舌迭入她的口,像兩條溪源源不斷交換著彼此的水流,他們的靈魂重合又交錯;仿佛冬雪里猝然落下的一粒火種,黎晝在裴聿珩的臂彎里融化,卻不曾真心流下一滴淚。 他們之間的愛,便是在布滿裂痕的吻中,被釘上了深入骨髓的烙印- 半晌,黎晝想起剛剛在自己身下看到的一番景色,無意識地呢喃道:“薜荔蔽垣墉,軒窗絕丹臒。” 裴聿珩聽清了她在說什么,不禁失笑:“上次琵琶行還是在唐朝,這次直接到早明了?” 黎晝沒好氣地陰陽他:“這不夸你呢嗎,這么厲害,把我沉睡的記憶都喚醒了不過我記得曹義和這首都不是很有名啊,你竟然知道。” 裴聿珩從善如流道:“寶貝你看,這不就正好說明我們是真的有緣分啊,對吧。” 黎晝:“。” 太累了懶得罵。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懨懨:“我們zuoai是真費軟墊啊上次那兩個愛馬仕的配貨還在干洗店沒拿回來呢,這回LV送我的16歲生日禮物也沒了我看下次就輪到那個卡地亞了” 說到這里,黎晝支起身子,隨即倒在裴聿珩懷里:“話說,你為什么這么喜歡卡地亞啊?” 見裴聿珩有些疑惑,黎晝解釋道:“你有好幾對袖扣,還有兩個打火機都是它家的啊算了不說了,說到這我就想抨擊一下資本主義。” 裴聿珩看著身側瞇著眼放空的人,笑出了聲:“袖扣你又用不上,打火機喜歡你就拿去用啊。” “不了。”黎晝將頭貼近他脖頸,聞到了煙熏過的苦茶香氣,再次感嘆自己的好品味,“你都用過了,我才不要。何況我是個俗人,zippo款式多還好看。” 她這么一說,裴聿珩又想起了她那塊外殼帶有銀色假面的打火機。現在似乎是問這個問題的好時機:“那你為什么會喜歡你現在這款打火機呢?” 黎晝一頓,若無其事道:“紫銅多好看,沒事還可以拿來盤,盤出來還有偏光,我那邊床頭柜上應該有半包煙和打火機,幫我拿過來,動不了了謝謝。” 裴聿珩聽出黎晝還是云淡風輕地蓋過了那個話題,現在再問反倒顯得刻意,于是就很聽話地去幫她拿了煙和打火機。 在他動作的同時,黎晝嘴上說著不想動,實則還是選擇靠到了床頭——反正這幾個抱枕都得拿去洗,不如多靠會。從裴聿珩手中接過她要的東西,黎晝抽出一根點上,深吸一口,將煙霧吐出。 裴聿珩也來了一根,他直接將煙絲一端抵在黎晝已經點燃的煙支上。他望向她,唇角微勾。 “事后煙?” 黎晝靠在他身上,將煙灰隨手撣掉,淡淡瞥他一眼:“一個快要死在床上的小女孩值得一根富春山居。” 聽她這么說,裴聿珩輕笑,心中暗暗盤算著要幾條富春山居和黃鶴樓大金磚可以把人拐回家。 兩人都沒再說話。 半晌,黎晝隨手將煙頭丟到地上,又點了根新的。她深吸一口,突然想起一句話,還挺應景。 “Love is like nitric acid.” 愛人如硝酸。 明明中間隔著煙霧縈繞,可裴聿珩卻仍然看黎晝看得十分真切。他直覺她還有話沒說完,于是也沒打斷她,沉默著等她繼續開口。 “你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嗎?‘I think love is a touch and yet not a touch’,我從前只覺得這是很莫名其妙的無病呻吟,但現在我好像懂了。” “我忘了是否有和你說過,我很害怕去愛上一個人,或者對除我之外的任何一個人產生任何感情。我認為這些都會是我的阻礙,是會影響我判斷的東西。我不想和這個世界有任何牽絆與聯系,我只想去死。 “同時,因為過往的一些經歷——如果11月的時候你還沒有厭煩我,我之后會講給你聽。我不認為任何人是值得信任的,甚至可以理解為我懼怕去信任別人。我知道這話聽起來很傷人,但是無論其他人對我說什么做什么,都改變不了我是否信任,答案將永遠是:不信任。 “而這并非沒有原因,人是不穩定的,我只能控制我自己,我控制不了其他人。舉個例子,你可能在五分鐘前還喜歡我,現在聽完我說這些矯情的話之后就對我只剩厭煩了。” 黎晝感覺自己臉上好像有水珠劃過,隨即意識到那是自己的眼淚,心中自嘲道:黎晝啊,舒服日子過久了居然就當真了。 心臟處傳來鈍痛。 她不是很敢看裴聿珩的表情。 “我不是在道德綁架你,我只是先說一下,接下來的話能從我嘴里說出來就他媽是個奇跡了。” 黎晝停頓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煙。 “我之所以重新嘗試著去愛別人,正是因為你。眾人之中,你是唯一能夠讓我想去愛的人了我也不知道原因,就,你可能真挺好的吧。” “但就算是這樣,我仍然分不清我和紅與黑中瑪蒂爾達的區別我不知道我是由于無聊而去給自己立了一個會去全心全意愛人的人設,還是真的愛你,所以哎,其實我知道我這話聽起來挺讓人不舒服的,但是誒?” 她正打算起身,從裴聿珩的懷中掙脫,他卻更加用力地攬住了她,輕聲道:“瑪蒂爾達在于連入獄的時候為他剪去了一半的頭發,但事后仍對他冷淡,第二天就遮蓋起來。她當時這么做只是因為這讓她感覺自己像古希臘那樣不顧一切追逐真愛的少女,而她喜歡這樣的自己。” “無論在什么時候,你喜歡過自己嗎?” 黎晝懵了,下意識搖了搖頭。 “嗯沒關系,我喜歡你就夠了。”裴聿珩在她頭頂落下輕吻,“第二個問題:” “在任何情況下,你會嗯,為了我剪去一半的頭發,或者做出諸如此類的事嗎?” 她又搖了搖頭。 開玩笑,學數學已經夠消耗頭發的了。 “這不就完了。”裴聿珩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愉悅,“承認吧寶貝,你就是愛我。你不是惺惺作態去立人設之類的,你就是單純的,作為一個個體,對另外一個個體,萌生了愛意。” 他將黎晝的下巴抬起,吻在了她唇角。 “而且寶貝,你很幸運啊,你愛的這個個體,他也愛你至于你說的其他問題,我都可以接受:不信任是因為我給你的安全感還不夠,而變心雖然我知道你不信,但是在我這兒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裴聿珩,你要知道”黎晝將頭埋在他懷中,拼命汲取著這不知什么時候就會斷掉的供給,“健康的人才配擁有愛,把愛情拿來治病只會變得更嚴重。” “寶寶,你還不明白嗎。” 裴聿珩手臂肌rou不是白練的。他直接將黎晝托起,放到自己身上。 “我并不是想來治好你的,我只是,非常單純的,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