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paint(1):邊喝邊聊
People like to call me ical, Pessimistic when it es to love, I'm not looking for a fug miracle, I'm just looking for a sweeter drug. - 附中這次勉強還算做人,中秋連著國慶總共八天假期,高二年級學科老師和學生休四天,競賽老師休七天。 裴聿珩算是比較幸運的。按理來說,他是要根據班主任的時間安排進行的,但褚連強恰好在28號,也就是放假前兩天回到了附中,于是他現在身上又恢復到只有‘化學競賽教練’這一個職位的狀態了。 假期的第一天晚上,正在邊背論述題邊陪黎團團玩的黎晝得知這一點后,眼神誠懇地看著他:“裴老師,雖然......我當然想和你度過一個,...嗯,非常難忘的假期。但是我10月6日有一場競賽啊,雖然不重要,我也得拿個金獎。” 裴聿珩點點頭:“知道了寶貝,5號晚上的時間肯定會給你空出來。” “裴老師,你他......你真的很好,你要是能知道什么是可持續發展就好了。” 裴聿珩輕笑出聲,聽出她是把一句臟話生生咽了回去。他起身,輕松抱起正在黎晝腳邊徘徊的黎團團,把它放進了次臥,隨即關上門。 “哦?我怎么記得前兩天小黎同學還說......要吃我?黎同學,說到做到啊。” 黎晝想起來了,還真有這么回事。 那天她做題實在是累極了,又因為需要記憶的部分總是記不住而焦慮,就在裴聿珩剛回家的時候把人摁著親了許久。后來他問她想吃什么,她視線一抬: “只想吃你呢,裴老師。” 嘴角勾起一個曖昧的弧度。 由于第二天還要早起等種種原因,總之當時她是沒吃成的,最后臨睡前還偏要抓著他,在他脖子上又留下一片吻痕才滿意。 此刻,看著次臥緊閉的門,黎晝知道今晚大概率是躲不過去了,就主動起身將客廳大燈關閉,只留了昏黃的落地燈。她看向裴聿珩: “在哪?...算了我就不該問,我還是想正常使用這個沙發的。你洗澡去吧,記得用愛馬仕黑色那個沐浴露,那個味道可以更好地turn me on哦。” 裴聿珩:“。” 在等待的時間里,黎晝還不忘看兩篇有關MAT今年出題方向的分析,于是就也沒有注意到,裴聿珩出浴室后好像又在外面做了些什么。 注意到男人從門口進來,黎晝才終于放下了手機向他望去——看了一萬次都不會看膩的肌rou線條,薄浴巾之下隱約可見的輪廓,以及那張幾近完美的臉。 明明是旖旎的畫面,黎晝心下卻又生出許多恐慌。裴聿珩這人太完美了:家境,學歷,人脈,能力......幾乎是要什么有什么。 反觀她自己,黎晝不是一個喜歡妄自菲薄的人,她知道自己長得算不錯,但也就空有一副光鮮亮麗的皮囊罷了——這皮囊不僅僅是指樣貌,同樣是指她選擇性展現給眾人的表層。 事實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里已經爛透了:靈魂腐爛,思想潮濕,身體失去體溫。 黎晝總覺得現在和裴聿珩在一起的這份歡欣與愉悅都是她偷來的,她根本配不上這份感情,這段關系,但偏偏她又已經沉溺其中,于是只能盡力去迎合對方,借此來盡力延長這段關系的持續時間。 在她腦中胡亂閃過這些的同時,裴聿珩手中拿著兩個紅酒杯向她走近,黎晝聞到了他身上香櫞與愈創木的氣息,心緒頓時穩定了一些。 她接過其中一杯,淺淺抿了一口,又借著昏暗的燈光辨認了一下手中的杯子,有些驚訝:“Baccarat的紅酒杯居然還有兩個沒被我砸的漏網之魚?我還以為只剩那兩個可愛的威士忌杯了......以及,” 黎晝頓了頓:“一喝就知道是赤霞珠,納帕谷波爾多混釀。嘯鷹?這玩意在X市這種二線城市可不好買,蓄謀已久啊裴老師?” 裴聿珩沒想到她舌尖不僅對煙草敏感,對酒類也是立刻可以分析判斷出原料和釀造過程,有些驚訝,隨即不甚走心地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這不是害怕,單憑我自己......無法turn you on嗎。小黎同學定力可是很強的。” 黎晝笑出了聲。 “行了,把醒酒瓶也拿進來吧,只是微醺的酒精攝入量可勾引不了我,寶貝兒。” - 時間還早,他們決定先邊喝邊聊會。 “明天晚上陪我去橘青喝兩杯呀。”黎晝瞇眼搖晃著杯中酒液,陰影投射在她真絲睡裙的褶皺上,“他們老板是我之前去紋身穿孔認識的,關系還不錯。” “你紋身在哪里啊。”裴聿珩回憶了一下,那晚一起洗澡的時候好像并沒看到到她身上有紋身。 “嗯......哪里都有。”黎晝唇角微勾,“小臂,大臂,胸口,側腰......我是個特別容易喜新厭舊的人,又戀痛,且不是疤痕體質,所以扎的都是空針。” “以鮮血為染料。” “......別的不知道,戀痛我倒是看出來了。”裴聿珩意味不明的笑:“抽你一下,下面出一陣水。” 黎晝有點羞恥,但她是萬萬不可能把怯意表現出來的:“是呀,但是裴老師,...您扇的還是輕了哦。可以力度再重一些嘛......您難道不想在我的臉上,身上留下指痕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滿滿的戲謔,無論是言語還是神色,都是明晃晃地在裴聿珩實施勾引與挑釁。 “行,你既然提出要求......那就由我來滿足。” 見黎晝又要開口,裴聿珩慢條斯理道:“寶貝,如果你還想喝完這杯酒的話,我建議你想好再開口。” 以黎晝對他的認知,這男人必定是說一不二的性格,于是乖乖地把想要接著撩撥下去的話咽下了。 “我在考試季正式開始之前真的要挑一天時間把頭發染了,”她立刻換了個話題,“銀色特別難漂,一坐就是一整天,考試季中我是肯定沒時間了。” “需要我陪你嗎?” 裴聿珩知道她就算自己坐一整天也不會無聊,更何況她可以見縫插針地背提綱做題,但他還是想問一句——看看她現在對自己的接受度有沒有提高。 “您這平時做班主任,日理萬機的多累啊。好不容易有了假期還不得多休息休息,陪我干嘛。”黎晝陰陽怪氣地說完了前半段,但話風卻又一轉,“不過你要是愿意,又有時間的話也可以啦......” 裴聿珩松下一口氣。 她一開始的態度雖然還是本能地,由于怕給別人添麻煩而拒絕對方的付出。但這次,黎晝最后還是相當于接受了他的參與。 這很好,他想。 至少不是像之前那樣的抵觸了。 黎晝將杯中剩余的紅酒一飲而盡,隨后又拿了醒酒瓶往自己酒杯中添了些,靜靜欣賞著酒液在昏黃燈光下的色澤。 “你之前說想了解之前我身上發生過的事。”黎晝沒看他,徑自喝了一口,“你指的是哪部分啊。” “所有。” 裴聿珩看著她的側臉,黎晝剛抽了口電子煙,煙霧和暖色調讓她的下頜線看起來沒有以往那么鋒利——這可能也是他想盡辦法投喂她的結果。 “當然,前提是你愿意告訴我。” 黎晝又輕輕吐出一口煙霧,臉上的笑容有些不真實:“這有什么不愿意說的,可以啊。...但是最近是沒太有時間了,等我考試季過去吧。” 裴聿珩點點頭。 “......主要是,我感覺你應該不會是對我帶有過度偏見的人。”黎晝眼神凝于虛空中一點,聲音微不可查,“算了,我不是那種喜歡改變決定的人。裴老師,你如果真的在意,隨時可以......” 裴聿珩知道她要說什么,便用一個吻封住了她的嘴,讓她無法再繼續說下去。由于剛洗過澡,他頭發還是半濕的,于是黎晝看到的就是額前一綹濕發垂下的男人突然向她貼近,她還未來得及閃躲,脖頸卻已經被牢牢禁錮。 “......我不會主動離開你,永遠。” 氣息交纏間,裴聿珩在她耳畔低語。 “我知道話語是蒼白而無力的,其他任何人聽到都可能會感動......但你不會。” 他輕輕吻過黎晝的唇角,臉頰,眼睛。 “但是寶貝,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了,好嗎?” “我會......很傷心。” 由于剛剛被男人的雙唇細致溫柔地撫弄過,黎晝的眸中幾乎能漾出水。她就這么與裴聿珩一雙格外鄭重的眼睛對視著,在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 黎晝默默繃緊了腳尖。 這酒......是喝不下去了。 ———————— 小黎寶寶你也要什么有什么。 大概是兩人互口然后狠狠爆炒 我覺得這是一件很澀的事情 這篇文還是挺走心的,畢竟救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