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31日

    第三章·下

    黃昏時分，周妍芬才回來。還帶了一份小炒。母女倆吃完洗漱就去睡覺了。本以為未來幾天就在無聊的日子中渡過，可當天晚上就發生了一件怪事。

    半夜羅倩不知為何從床上醒來。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滴拍打在玻璃花窗上，發出嗒嗒的聲音。她莫名覺得頭腦昏昏沉沉，或許是剛醒來的緣故。不過羅倩感覺雨聲中有些不和諧的聲音，應該正是這個噪聲打擾了她的安眠。她起身走過床與客廳的擋板，才發現電視機沒有關。屏幕上一片雪花閃爍著，發出嗡嗡的噪音。這嗡嗡聲音雖然不大，但在空曠房間的回響下，配合著雨聲，這無休止的嗡嗡聲仿佛被無限放大，占據了她所有聽覺，讓她覺得有些頭暈目眩。羅倩心情頓時變得有些煩悶，直接拔下了電視電源。

    “啪”的一聲后，房間內重歸安靜，只剩窗外的雨聲。正當她準備去睡覺時，卻突然發現真正不和諧的噪音似乎不是來自于電視機，更不是屋內，而是在院子里。

    她走到玻璃窗邊，朝外望去。雨滴在玻璃窗上留下扭曲的水跡，借著靈棚內的燭光，窗外世界顯得模糊又混沌。但是她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于是她又貼近窗子仔細聽，才猛然發現覺窗外似乎傳來濕嗒嗒的腳步聲，仿佛有人躡手躡腳在屋子外來回走動著。

    羅倩心臟驟然狂跳，恐懼感直沖大腦，但不敢輕舉妄動，于是更加仔細地聆聽。這回她完全確定了，屋外真的有人，或者說是某種生物在院子里徘徊。

    她又貼在窗框側面向外窺探，卻毫無發現。但那腳步聲卻感覺越發清晰，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頭，讓她心臟一緊。此時羅倩不再猶豫，默默地搖醒了母親。

    周妍芬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借著月光看到身旁的羅倩，問道：“怎么了？”

    羅倩聲音略帶顫抖：“mama，房子外有人。”

    “誰？”周妍芬聽到后，頓時清醒了些。

    “不知道”羅倩搖了搖頭。

    周妍芬明白了眼前的處境，也顯得很緊張。她下床走到窗邊向外窺探著，如之前羅倩一樣，一無所獲。她疑惑地看向羅倩，羅倩趕緊壓低聲音說道說道：“外面有腳步聲！”

    兩人屏氣凝神，認真聽起外面的響動。可這一回，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外，沒有任何其它聲音。周妍芬顯得有些氣惱，盯著羅倩，等待她的解釋。

    羅倩看到母親投來懷疑的眼神，急忙說：“我真聽到有人走路的聲音了，真的”

    周妍芬則轉身躺回床上，邊走邊搖頭，說道：“沒事別看亂七八糟的電影。”羅倩顯得有些委屈，她又堅持在窗邊呆了一會，的確沒有了剛才的動靜，那離奇的腳步聲就此突然消失。無奈她也回到床上，想著是不是剛才頭腦不太清醒出現了幻聽，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等羅倩睡醒后，發現周妍芬已經起床開車出去了。吃過早飯后，她先按羅家人的囑咐，在父親靈堂前重新燒了三注香。然后繞房子轉了一圈，想看看有什么發現。可經歷一晚雨水的沖刷，除了濕漉漉的磚石地面，沒有任何痕跡。

    一會后羅家人開車送來了一些食物飲料，羅倩便搭著他們的車也去了羅家大宅。在圖書室里看看書，很快一天時間就消磨過了。晚上在羅家吃完飯后回到了教堂。發現周妍芬在桌上留了一張字條，大意是今晚她在朋友那過夜，晚上不回來了。看到留言后她莫名感到一絲不安。為了打消這股不安感，她打開電視換了一個娛樂頻道，然后半躺在沙發上，試圖用喧鬧的叫笑聲沖散縈繞在心頭的恐懼感。直到睡意慢慢爬上她的眼簾，不知何時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半夜，羅倩又突然醒轉。耳中依舊傳來熟悉的電視機發出的嗡嗡噪聲。她看向電視，電視失去了信號，一片雪花屏幕發著淡淡的光芒。她拿起遙控器，拇指放在了電源鍵上正準備按下。想到昨晚的事手又聽住了。她凝神細聽，耳邊仍是電視機嘈雜的嗡嗡聲，并沒有其余聲音。最終她按下開關，啪的一聲后電視機恢復了平靜。但馬上羅倩心跳陡然加速身體僵硬，因為她又聽見了昨晚那熟悉的腳步聲。

    “嗒，嗒，嗒，嗒”聲音仿佛是一個剛上岸的潛水員，還未脫下腳蹼就在地面上緩步行走著。羅倩身上滲出涔涔冷汗，她深呼吸試圖保持冷靜，控制住顫抖的手。她小心拿起了放在附近的空啤酒瓶，緊緊地握住。仿佛這樣做可以增加少許安全感。她還是如昨天一樣，慢慢走到窗邊，貼著窗框邊朝外窺探，尋找聲音的源頭。雖然沒有了昨晚風雨的干擾，但是任憑她如何讓張望都無法看到一個人影。于是她凝神分辨起聲音的來源，聲音的確是從這一側傳來。但是這次她聽到了微弱又嘈雜的聲音，仿佛有成百上千的人在一起竊竊私語，卻又無法聽清任何一個人在說什么。

    詭異的聲音讓她更加不安，她慢慢往前走到下一扇窗戶，繼續窺探著。但依舊只能聽到那單調重復的腳步聲和那嘈雜的說話聲。羅倩忍不住站在窗前仔細朝外看。天空上一輪明月，可即便如此窗外的世界仍舊一片漆黑難以見物，仿佛屋子懸空飄在無底的深淵中。

    不知是因無法再忍受未知帶來的恐怖，還是該死的好奇心，羅倩想獲知那聲音真面目的渴望暫時壓倒了心中的恐懼。這時她突然想到，屋外廚房燈的開光是在室內的。

    “或許只是野狗老鼠之類的小動物。”她自我安慰著，輕步走了過去，按下了電燈的開關。

    但是按下去的那一刻，羅倩就立即后悔了。窗外廚房陡然亮起光芒，也就幾乎同時腳步聲和那嘈雜的聲音消失了，似乎是窗外的生物受到了驚擾。羅倩小心翼翼的又挪步到窗邊朝外看去。廚房頂棚的白熾燈因為電壓不穩閃爍著，時亮時暗，水泥地上的砂石的影子也時影時現。這一切都很明顯的表現，院子里空無一物，仿佛剛才一切真的就是幻想。

    但隨即而來的事情則徹底打消了她的幻想。教堂大門突然傳來晃動的聲響，門外的生物開始嘗試推門，但它很快發現大門上了鎖。接著便是“咚，咚，咚”三聲清脆的敲門聲，可以確定這絕不是什么野狗老鼠，而是一個人。屋外的人稍微等待了一下，又咚咚咚敲了三次，見還是無人應答，變持續重復著敲門等待再敲門的過程。他沒有說一句話，卻也沒有絲毫破窗而入的意思，只是機械地重復著敲門。

    羅倩感到雙腿無力，貼著墻慢慢坐在墻角，緊緊攥著玻璃瓶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情況就這么僵持著。大概過了一兩分鐘后，房外的人似乎意識到繼續敲門也不會有任何回應，倏然敲門聲就消失了。接著便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遠去的腳步聲，仿佛它在門外憑空蒸發了。但羅倩的神經依舊緊繃，蜷縮在墻角不知所措。緊繃的神經讓她心力憔悴，不知何時睡著了。

    等醒來時，已經白天。墻上的掛鐘已經九點多了。她捋了捋凌亂的頭發，腳步顫抖著站了起來向窗外看去。屋外的陽光為大地帶了了溫暖，也驅散了夜晚隱藏于黑晚中一切的不詳。羅倩如昨日一般，繞著教堂轉了一圈，依舊一無所獲。昨晚窗外的異常如同一場噩夢，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她回到屋內，癱坐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發呆，頭腦里一片混亂。直到周妍芬回到了教堂，看到女兒神色異常，于是詢問了事情經過。聽完羅倩的講述，周妍芬卻仍舊嗤之以鼻，認為這只不過是羅倩無聊的幻想。羅倩本想反駁幾句，但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說些什么，便不再理會周妍芬，自顧自看起了電視。周妍芬看著她的背影，輕嘆了一聲搖搖頭，說道：“可別再看恐怖片了”

    羅倩不耐煩的應了一聲。拿起遙控器換起臺了，但又不知道看什么，漫無目的機械的按著遙控器，從一臺打了一圈又回到一臺。這時她才覺得有些許不對勁。自己調試過電臺，把收不到信號的頻道全刪除了，照理來說不會出現雪花屏。羅倩又為了確認打了一圈，確實每個臺都有信號。是昨晚信號不好嗎？難道真的只是一場噩夢？她陷入自我懷疑。胡思亂想中，晚上很快就到了。和母親一同吃完飯后洗漱就去睡覺了。躺在床上，羅倩祈禱著今晚不要再出現什么異常，然后慢慢睡著了。

    可惜事情并不總能如愿。今晚詭異的聲音又如期而至。羅倩仍不知為何半夜陡然醒轉，電視機的噪音依舊縈繞在耳旁。她關掉電視機后，熟悉的腳步聲又出現在院子里。這次羅倩并沒有如昨晚那么害怕了，她更想知到窗外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她慢慢踱過房子里每一扇窗戶，向外張望，仍不見人影。但那腳步聲卻始終環繞在耳邊。正當她猶豫是否要開院子里廚房燈時，敲門聲陡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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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聲音回蕩在屋內。羅倩則悄步走到床前，輕輕邀醒了母親。周妍芬先迷茫看了看羅倩，然后被敲門聲猛然驚覺。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眸中驚恐的神色已經表現出她完全理解了羅倩這幾天的處境。

    “誰？”周妍芬壓低聲音問道。

    羅倩默默搖了搖頭。“外面完全看不到任何人。”

    周妍芬起身后，慢慢朝離門最近的窗戶走去，向外張望著，只是這個角度完全看不到門口的情況，只有窗外無邊的黑暗伴隨著持續的敲門聲，還有從門口傳來，宛如數百人同時在耳語的奇妙嘈雜聲。

    冷汗逐漸濕透了兩人的衣裳。周研芬咽了咽口水，決定有必要弄清楚窗外到底是什么情況。于是開口問道“是誰在敲門？”

    這突然的發問把羅倩也嚇一跳，她從未想過母親會如此突兀開口。這似乎也驚到了門外之人，敲門聲戛然而止。可一兩秒后他突然變得狂暴起來，開始瘋狂砸門。教堂的木制大門在猛力敲打下顫巍巍抖動著，門上的插銷似乎馬上就要斷裂。周妍芬趕緊跑到門口，用身體抵住大門，又沖羅倩喊道：“快報警！快”羅倩這才醒悟，沖到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包，在黑暗中翻找著手機，撥打了110。

    正當羅倩因驚嚇而口齒不清地像警察描述自己的地址時。教堂的木門破了一個裂縫，隨著門外之人愈發用力的敲砸，這個縫很快擴大成一個小洞。周妍芬透過這個小洞，看到了門外之人的面目。她發出一聲駭人的驚叫，不知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接著便昏死過去。如此場面更讓羅倩不敢靠近，她對著電話說完最后一句。把手機隨手扔在地上，然后就躲進床下。雙手捂著嘴，掩蓋著自己因為恐懼而發出的啜泣聲，在床下蜷縮成一團渾身顫抖。

    隨著一聲巨大噪音，木門似乎被砸碎了很大一塊。正當羅倩覺得自己已無任何生存希望時，聲音倏地消失了，仿佛從來

    不曾存在過，只留有如同耳鳴搬的回聲仍在羅倩腦中回蕩，讓她呆在床下不敢動彈。

    過了十多分鐘后，房外傳來嘈雜的人聲，似乎來了很多人。他們看到殘破的大門發出一聲聲驚呼。接著羅倩就聽到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有人在嗎，我是村長王有福，有人在嗎？”

    門外的一個年輕人似乎等不及了，直接用手從門的破洞處把門打開。眾人進門后，首先發現了昏倒在地的周妍芬，趕緊把她扶到了沙發上躺著。接著便看倒了從床下慢慢爬出來的羅倩。她臉龐因恐懼而變得扭曲，布滿了眼淚口水還有灰塵。

    經過一番交談，羅倩知道了他們來由。原來，這座教堂雖然遠離村子，但是也就一兩百米的距離。敲門聲在寧靜的夜晚仍能在村子聽到。正好有人在這時沒睡覺，聽到異響后很奇怪。于是通知了村長王有福，村長又叫了幾十號人一起來查看情況。或許是他們的動靜讓那個不速之客感到了危機，于是逃走了。接著羅倩便講述起昨晚，以及最近幾天的事后，王有福奇道：“我們這附近好久都沒有出過啥事，也沒啥外人。我們來的時候也沒碰到任何人，應該不是村子里的。待我回去再問問”

    旁邊有人提醒道：“村長，最近羅長貴不是去世了嘛，來了不少人上喪。”

    “哦”王有福恍然大悟“是不是你爹的仇人！”

    “我看是想打劫遺產吧。”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當得知羅倩已經報警后，他們決定留在這里陪著她們母女直到警察到來。

    可能這里派出所比較遠，又是深夜報警，差不多快天亮才來。周妍芬也已經醒了。警察向眾人了解了情況。但當問及周妍芬到底透過破洞看到了誰時，她卻搖搖頭。表示完全忘記了，她只記得自己用力抵著門，然后就不知為何昏了過去。警察也在屋外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線索。進門的一塊已經被王有福一行人的腳印踩的亂七八糟，無法辨認了。警察把地上碎木片全部拿走了，打算回去查一下指紋。接著表示他們今天就會開始在附近盤查，也讓王有福一行人最近幾天幫忙留意下，有可疑人物上報給他們，然后警察和王有福一行人便陸續離開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后。第二波人來到了教堂處。是羅儒楷帶著幾十號人一起上門。

    他們安慰了下母女倆，然后羅儒凱拍了拍手“讓他們開始吧。”接著便有幾個人來到門口，拿著鐵錘，推著裝了磚頭水泥的小車，還有扇嶄新的防盜門開始裝修。

    “老夫聽聞后就即刻吩咐買了一扇防盜門。安心，你們在這，老夫絕對會保障你們的安全。”

    接著偏了偏頭，看向旁邊一位高大魁梧的男人。

    “這位是羅志華，是老夫的孫子，同時也是羅長貴的徒弟。”羅儒楷呵呵笑著，捋著胡須“不嫌棄的話這段時間給你們當保鏢。他拳腳功夫不錯，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對了，如果要打掃做飯也別客氣，全讓他來做就行了。”

    說完看向母女倆。周妍芬一口答應，見周妍芬同意了，羅倩也點了點頭。

    羅志華向母女倆抱拳然后深鞠一躬，朗聲道“師娘好，師妹好。”這個場面讓羅倩感覺怪怪的，不由又聯想到武俠。接著便開始仔細打量羅志華，感覺約摸有三十多歲的樣子，身高估計有兩米。透過衣服衣服可以清楚看到肌rou的輪廓，粗壯的雙臂，雙手關節有明顯的老繭，看來確實長期習武。等他鞠完躬抬起頭來，臉龐線條圓潤略顯胖，不過配合他端正的五官，炯炯的雙眸，剃得干凈的胡子，仍顯得十分威武英俊。

    羅儒凱接著嘆了口氣，說道：“老夫猜想，這門外之人或許不是什么匪徒歹人，而是鬼魂作祟。”

    “鬼魂？”羅倩不禁洗了口涼氣。

    “不錯，你父親生前曾在外游歷，助人驅鬼降妖。或許是某些鬼魂陰氣過重。長貴雖曾重創于他，但并未驅散。于是在他死后伺機尋求報復，才釀成此禍。”

    這番話讓令羅倩更加瞠目結舌。她完全沒想到父親羅長貴還兼職陰陽先生。她看了看母親，見周妍芬也面顯驚訝，才發現這事估計她也沒聽說過。

    羅儒楷看到她們神色后，繼續解釋道：“長貴自由修習九一神功。此功法內外兼備，潛心修煉，百日小成，可邪炁[qì]不侵，肌骨堅強。練習千日，能以術辟鬼，坐見吉兇，如在目前。若能大成，能調和陰陽，役使鬼神風雨，驂駕九龍十二白虎，天下衆[zhòng]仙皆隸焉。”

    一番文縐縐，神棍般的發言后，讓羅倩一時無言。總感覺這老頭有意要向她們推銷所謂的神功。羅倩趕緊定了定神，打算岔開話題，問道：“羅老先生，你說是鬼魂，有何根據呢。”

    羅儒凱捋了捋胡子，說道：“教堂雖是西洋神廟，但亦有厭劾驅鬼之效。若是人，便可輕易破窗而入，或是從后門進入亦可。而鬼卻不可。”

    的確，羅倩才發現有些不對勁。教堂四周一排玻璃窗，很吞易砸破后進入。

    接著羅儒楷又嘆了口氣“妍芬你不當出聲質詢。半夜鬼敲門，切忌說話。你說話便會引鬼進門。”

    這番話讓母女倆感覺汗毛立起

    “那我們該怎么辦，那個鬼已經，已經進來了嗎，我們……”周妍芬聲音里已帶哭腔。

    “唉，切莫驚慌。”羅儒楷趕忙安慰道。他招了招手，旁邊的一人連忙拿出兩 個小盒子打開，里面是兩枚未紅色的小球。羅儒楷指著它們說道：“我贈你二人此二丹，名曰伏丹。以此丹如棗核許持之，百鬼避之。再以丹書門戶上，萬邪衆精不敢前，又辟盜賊虎狼也。”

    說著旁邊拿出了一沓黃色長條形的宣紙放到羅儒楷面前。他手持一枚丹藥，拿著如同筆一般在紙上寫起自來。羅倩湊上去看，龍飛鳳舞完全看不懂寫得是什么東西。但每張符箓圖案筆畫都一模一樣好似打印機打出來，證明的確不是瞎涂亂畫。接著羅儒楷便吩咐把符箓貼在四面墻和每扇窗戶上。

    羅倩看到玻璃窗上十字架，圣杯，尤其是圣母瑪利亞頭上頂著一枚黃色符咒，感到無比滑稽，昨晚的恐懼也驅散了不少。

    接著羅儒楷將兩枚丹藥遞給母女倆，囑咐她們務必貼身攜帶。一切交待完畢后羅儒楷一行人便離開了。羅志華則去幫忙砌墻安裝防盜門。之后也如羅儒楷交待那般，羅志華幫忙打掃了房間，到了晚上后又為母女倆做了晚飯。令羅倩感到寬慰的是，今晚相安無事。難得睡了一次好覺。

    個小盒子打開，里面是兩枚未紅色的小球。羅儒楷指著它們說道：“我贈你二人此二丹，名曰伏丹。以此丹如棗核許持之，百鬼避之。再以丹書門戶上，萬邪衆精不敢前，又辟盜賊虎狼也。”

    說著旁邊拿出了一沓黃色長條形的宣紙放到羅儒楷面前。他手持一枚丹藥，拿著如同筆一般在紙上寫起自來。羅倩湊上去看，龍飛鳳舞完全看不懂寫得是什么東西。但每張符箓圖案筆畫都一模一樣好似打印機打出來，證明的確不是瞎涂亂畫。接著羅儒楷便吩咐把符箓貼在四面墻和每扇窗戶上。

    羅倩看到玻璃窗上十字架，圣杯，尤其是圣母瑪利亞頭上頂著一枚黃色符咒，感到無比滑稽，昨晚的恐懼也驅散了不少。

    接著羅儒楷將兩枚丹藥遞給母女倆，囑咐她們務必貼身攜帶。一切交待完畢后羅儒楷一行人便離開了。羅志華則去幫忙砌墻安裝防盜門。之后也如羅儒楷交待那般，羅志華幫忙打掃了房間，到了晚上后又為母女倆做了晚飯。令羅倩感到寬慰的是，今晚相安無事。難得睡了一次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