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你有病啊?我都說了欣賞欣賞國外的風土人情,你一副不樂意的語氣是幾個意思?” “叔叔阿姨經常去旅游,國外也沒少去,怎么沒見你一起去?” 你還持續輸出上了? 方榆錦怒氣直沖大腦,撲過去雙手掐住紀凌塵的脖子直接鎖喉,“我愛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你不想帶我去就直說,我又不是非要死皮賴臉的跟著你去。” 眼睛適應黑暗后,房間內的事物依稀可辨,尤其是紀凌塵那雙沒有波瀾的眼睛。 “你說話!又變成悶葫蘆!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三天兩頭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沒有,是我自己有點問題。” “廢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你在發神經,我跟你客套一下你還當真了?”方榆錦松開手,一屁股坐在床上,情緒稍微冷靜下來,“到底怎么了?” 熟悉的安靜上演…… “死悶葫蘆!你不說就給我滾出去!看見你我就煩!” 有事憋著不說,平白叫人心煩意亂。剛剛冷卻的怒火再一次被輕易點燃。 方榆錦是氣的說出這番話,卻不想話說出口,紀凌塵真的起身,拿上眼鏡要邁步離開。 方榆錦拉住他的一只手,“你……我說走就走!其他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聽話?” “榆榆……”男人的聲音充滿無奈,透露出小小的傷感,“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是好的,我怕傷害到你……” 更害怕我們之間的關系,會割裂到無法彌補的地步。 “什么鬼?”紀凌塵說的如此小心翼翼,方榆錦一時也沒了分寸,遲疑道:“什么事情會傷害到我?” 他這么大個人,一沒犯法,二沒疾病,能被什么事情傷害到? 紀凌塵回過頭,昏暗的光線下,方榆錦蹲在床沿,雙手扯住自己的小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模樣是他最愛的,靈魂是他最愛的…… “你說啊!你又變成悶葫蘆,看我能看出個花來啊?” “給我點時間,讓我自己想想。”紀凌塵用另外一只手分開方榆錦抓住自己小臂的雙手。 “我不!從上次燒烤的事情到現在,你想了這么久,一點用都沒有,不如告訴我,關于我自己的事情我肯定有考量,說不定可以幫到你。” 告訴榆榆…… 這件事情……他敢為、敢認、敢任由感情泛濫,偏偏最不敢的,便是告訴方榆錦…… “別猶豫了,”方榆錦趁勢雙手又纏住紀凌塵,甚至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些,“說吧,我豎起耳朵來聽。” 瞧紀凌塵的表情,定不是小事,可自己確實想不出來,有什么事會傷害到自己,難不成得了什么罕見病要死了? 也不對啊,真得了罕見病,紀凌塵絕對第一個拉自己去醫院。 “放心吧,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心最大的很,不管是什么事,我扛得住。” 對啊,你心大的很,甚至上次燒烤店,我已然得了點信心,可我沒有膽子去拿這件事賭。紀凌塵搖搖頭,“你就當我沒有說過那些話。” 方榆錦想破口大罵,但明白紀凌塵此刻狀況并不比自己好多少,硬生生忍下這個沖動,“我們在這里上演極限拉扯嗎?你覺得我不搞清楚事情會放你走?” “不放我走,結果照樣是我不會說。” 敘述的是事實,方榆錦愣是覺得紀凌塵今天十分的欠揍,拳頭硬了。 但是打一架是不可能的,他得套出話來,“紀凌塵,我之前怎么沒發現你遇到事情是這種畏畏縮縮的人?” “激將法沒用。” 方榆錦:…… 好樣的,一眼就識破了呢。 “那我不管了,你打算一輩子瞞著我不成?”擺爛了,總不可能永遠不說。 方榆錦隨口一說,紀凌塵卻陷入沉思,歪打正著,這是目前他自己無法與自己和解的事情。 永遠不說,以朋友、竹馬的身份陪伴方榆錦一生,他有自信,沒有人會比自己和方榆錦更要好。 可這僅限于朋友,若是以后方榆錦有了喜歡的人,分給自己的時間,會剩下多少呢…… 洶涌澎湃的愛意達到極限,無法忍受這種情況的發生,可理智在苦苦死撐著,無法接受方榆錦知道真相后可能帶來的的疏遠。 理智與情感分割成互不相通的兩半,備受煎熬。 方榆錦一看,說的似乎真的有用,立馬趁熱打鐵,試圖勸說成功,“是吧?人生幾十余載,你忍得了一時不說,忍得了一世嗎?有言說忍得了一時忍不了一世,你肯定忍不了一世。” 紀凌塵垂眸,嘲諷的扯了扯嘴角,短短一個月都忍不了,何必論一輩子。 松動了松動了,方榆錦再接再厲,添了一把柴火,“而且你看看才兩次,我都受夠了,要是以后這樣的事反反復復,難保我受夠了,你要講我都嫌浪費時間,不愿意聽。” “你打定主意要聽嗎?” 嗖——啪—— 煙火在心里炸開,方榆錦面上不顯,心里樂開了花。小小紀凌塵,拿捏的死死的,這不就愿意說了? 梗著脖子,方榆錦表情淡淡,一副你說著,我聽著的姿態,“聽,你說吧。” 第224章 什么意思? 紀凌塵目光沉沉,手縮短兩人間的距離,摸上方榆錦的下頜,皮膚光滑,指節冰涼,冷的方榆錦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