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哥哥的父親,和哥哥的關系不好嗎? 另一頭,宮徵給媳婦陪完笑臉,看宮宴墨哪哪不順眼,“里面的人跟著你跟了多久?” 無名無分,他怎么受得了宮宴墨,替沈童感到不值,宮徵嘴上不饒人,一頓噼里啪啦的輸出。 “這要是被我那些同行知道,該怎么笑話我?我的老臉往哪擱?” “你媽的英雄歲月也要被你攤上污點!” “那些人指不定怎么嘲笑我們一家,從來都是我和你媽吃別人的瓜,輪到別人看我們的笑話了!” 宮母贊同的頷首,“你沒考慮清楚后果。” 別人飯后當個談資便罷了,無名無份心里就沒著落,讓里面那位寒心,一段感情不就付之東流。 “換個地方坐著,我仔細和你們講清楚,”看到張媽帶著飯盒過來,站在樓道講也不像樣,宮宴墨和沈童打個招呼讓他好好吃飯。 換個談話地點,三人各居一方坐著。 “沈童,前些日子我在宮宅后山……救的人,有抑郁癥,腳有殘疾,童年遭遇凄慘,我是當弟弟養著,您二老腦回路正常點。” 弟弟? “你當我和你媽白活的,一個眼神我就能看出你不對勁。”宮徵不屑,還別說,情竇初開這種事發生在宮宴墨身上,自己胸腔滿滿的自豪感,有種拿捏對方的輕松。 “媽,我講的明明白白,你也不信我?” 宮母:“……,我給你舉個簡單的例子,你把他當弟弟,那你允許別人追求他嗎?” 宮徵啪啪鼓掌,老婆出手,無敵! “他昨天才成年,追求什么追求?!”來一個綁一個,來兩個綁一起喂克魯魯。 “你不用管他什么時候成年,你要明白的一點就是,他如果是你的弟弟,那他有一天會屬于別人。” 宮宴墨罕見的沉默。 “小子,終于發現不對勁了吧?還弟弟,你老父親我的牙都要笑掉。” 以沈童對自己的黏糊勁,答應他人的追求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這似乎更加說明,沈童擺正了他的情感,而自己從頭錯到尾。 點出宮宴墨的錯誤,二老深藏功與名的回家,盤算著宮宴墨正式帶人見家長時備什么見面禮。 宮宴墨思緒萬千,但凡早那么點時間認清,壓根不存在和沈童的談話。前腳跟人家講是兄弟之情,后腳發現,見鬼的兄弟之情…… “哥哥,你還好嗎?”沈童無比擔心宮宴墨因為自己受數落責罵,哥哥的父親不喜歡自己,認為自己給哥哥丟臉,讓他們一家人蒙羞…… 宮宴墨臉上沒有不正常的地方,也許打在別處了。 “好著呢,我爸媽突然知道你的事,帶著水果跑來看你,你怕生膽子小,于是說好你身體恢復后,我們一起回老宅吃頓飯。” 沈童垂下眼睛,哥哥不知道自己聽的一清二楚,會這么說,大概不想自己胡思亂想。 “沈童,推你下去的人無疑是沈貍,”宮宴墨斟字酌句的說:“發信息的目的,就是離間我們的感情,往后若有相似的事,千萬記得,哥哥永遠站在你這邊。” “我只信哥哥。”沈童眼神定定看著宮宴墨,哥哥是對自己最好的。 瞧著沈童認真的模樣,執著的像告知神明自己的真心,宮宴墨玩味道:“只信哥哥,怎么早上要我逼問郵件的事?” 沈童撓撓頭,趨利避害是情緒的本能,早上對于可怕的答案自己的確過于謹慎小心。 “改成從現在開始,只信哥哥。”沈童甜甜笑著。 “乖,沈童有任何不開心直接來找哥哥,不用管哥哥當時在忙什么,縮在被窩里哭讓我很心疼。” 假如沈童腳沒毛病,他該會原地蹦噠幾圈,哥哥安撫的話怎么聽都聽不膩。叫人泡在蜜罐似的,身子軟軟的要化掉。 住院第四天。 “哥哥,我的腳休息到什么時候可以回家?” 他躺在床上,一天躺23個小時左右,要長蘑菇了。 “三周。” 沈童欲哭無淚,“那么久,哥哥想想辦法,我躺不下去了。” 宮宴墨好笑的看著沈童拽著自己衣袖搖啊搖,“出去曬太陽?” “可以嗎?那我們快走。”沈童迫不及待離開這張床。 宮宴墨找來輪椅,小心抱起沈童,坐好后從醫院電梯推到草坪上曬太陽。 草坪上四散零落的分布著同樣穿著病號服的人,柔和太陽光的照射下,他們無一例外臉上洋溢著快樂。 “哥哥有花。” 沈童指著不遠處賣花的商販,目光充滿渴望。 宮宴墨粗略看過,商販攤子前腳人潮涌動,花的種類繁多,入目有康乃馨、百合、向日葵、玫瑰。 “不要亂動,”固定好輪椅,宮宴墨單獨走過去買花。 沈童猶如嗷嗷待哺的幼鳥,宮宴墨還沒靠近,小手就伸出去。 “這是向日葵,這一束叫什么?” “粉玫瑰。” 沈童納悶,“玫瑰不是送愛人的嗎?” “嗯。” ??? 那為什么送自己? 宮宴墨低頭彎腰,就著沈童的手挑出一枝嬌嫩的粉玫瑰,唇瓣淺淺印上,“哥哥發現……前幾天講錯了件事。” 沈童心跳逐漸加速,哥哥的眼神好奇怪,“哪件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