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宮宴墨挑眉,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問一聲,卻問一個不相干的人的名字。 手心沁出汗水,沈童卻堅持追問道:“他是不是叫沈陽開?” “不錯。” 聽到肯定的回復,沈童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他的母親抑郁成疾而亡,他自己被關了四年,而他名義上的父親作為公司ceo活的風生水起,磕家美滿。 他居然想窩囊的自殺,就這么去見母親,叫他情何以堪。也許是四年的蹉跎讓他厭棄了無能為力的自己,患上了和母親一樣的病,但現在有個機會就擺在面前,只要他自己能抓住。 “你也是ceo,你的公司還比他厲害,那你是不是能搞垮他?” 宮宴墨笑出聲,嘴角上揚:“他是你仇人?” 沈童認真的點點頭,有著血緣關系卻傷他至深的仇人,等解決他們,他才有臉去見母親。 “無利不起早,搞垮一個公司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沈童瞬間領會,宛如兜頭被潑了一盆冷水,他一個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瘸子,什么都沒有,哪里說的動別人做這種事。 “對不起,對不起”,一連鞠了兩個躬,沈童羞恥的轉身,踉蹌著想趕緊離開,然而一時不察狠狠摔了個跟頭,整個人趴在地上像個滑稽的小丑。 膝蓋和手肘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或許是擦破了皮,沈童眼里淚水慢慢滲出,模糊了眼前的路,他真的好沒有用,是個連路都走不好的廢物。 “跑什么?” 宮宴墨上前把人扶起來,發現已經哭的稀里嘩啦的,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嘴唇被咬破了皮,連看都不敢看他,埋著頭怯懦的彎腰重復著對不起三個字。 第3章 給他當床伴 沒由來的心軟下來,這副可憐樣,叫誰看了不憐惜。 宮宴墨就這樣鬼使神差的說出口:“也就長相出眾,要是愿意的話我們也不是不可以成交。” 聞言沈童不可置信的抬頭,第一次與宮宴墨眼神對視上,語氣小心翼翼,生怕是自己做的夢:“真的?” “當然。” “可我是個瘸子…” 宮宴墨不在乎的笑了笑道:“你顧慮那么多的話那……” “我愿意的,只要可以我什么都愿意!”沈童急忙打斷男人的話,仔細想來自己可不就這張臉還算有點價值。 天大的仇連身子清白都不要了,宮宴墨緊抿著唇把人抱上樓,渾身上下沒幾兩rou,還是在后山被克魯魯找到的。 “從哪里跑到后山上的?” 沈童拘謹的縮著手,乖乖的回話:“精神病院。” 宮宴墨抱著人的手緊了幾分,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卻生活在精神病院,難怪血液常規檢查會出現鹽酸舍曲林片、鹽酸文拉法辛緩釋片等治療抑郁的藥物。 “生病了?” “沒有”,沈童的頭又開始痛了,像是有人在擠壓,但還是小貓似的帶著顫音說著:“他們欺負我。” 沒有病被送到精神病院,宮宴墨不敢想受了多大的折磨,注意到他眉宇間的難受,換了其它不痛不癢的問題:“名字。” “沈童,童年的童。” 沈陽開,沈童,也許不是巧合,宮宴墨不屑的冷呵,又是豪門里的齷齪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垃圾讓十幾歲的小孩受盡委屈。 “幾歲了?” “十七。” 十七歲,還是個未成年小孩,“以后就是我的人了,長的跟個洋娃娃一樣,跟著我不受別人的委屈。” 沈童被輕輕放回床上,覺得自己碰上了大好人,再沒有比這更讓他開心了。 “休息一會兒有人送吃食過來,多吃點,都快成皮包骨頭”,宮宴墨掖了掖被子,不放心的叮囑幾條:“不愛吃的告訴保姆阿姨,無聊去后院,克魯魯很喜歡你。我要去公司,晚上等我回來吃飯。” 沈童窩在被子里,小臉上一雙眼睛眨啊眨,許是太膽小,還是不看宮宴墨,“知道了,晚上等你回來。” 宮宴墨離開后房間顯得空曠,沈童有點不適應,整個人縮進被子里蜷著身子慢慢睡著了。 醒過來時依舊是在房間里,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敲門聲有規律的響起。 “咚咚咚——咚咚咚——” 沈童一驚,迅速爬起來將被子鋪平再去開門。 “小少爺,我熬了養胃的南瓜小米粥先墊墊肚子,晚點再做些飽腹的菜。” “謝謝……您叫我沈童就好……”,說難聽點他就是床伴,發泄工具而已,但對于宮宴墨他真心實意的感謝,沒有人比宮宴墨還要對自己好。 “小少爺不用慌張,宮少爺特意說過,這么稱呼不會逾矩,趁著溫熱快把粥喝了。” 沈童接過碗,送進口的粥帶著甜意,他已經很久沒有吃到熱的食物了,精神病院給他的飯總是冷的,只有一位護士jiejie看不下去,有時會送他一個熱饅頭。抑郁癥嚴重后擔心他出事,也是她偷偷定期拿藥注射。 第4章 你說他今天晚上會做那種事嗎? “外頭陽光暖得很,小少爺去后院曬曬太陽吧?” 沈童聽話的點頭,宮宴墨說過去后院和克魯魯玩,本以為是小狗散養在后院,慢吞吞跟著阿姨走到才明白是大錯特錯。 “小少爺,克魯魯不親人,阿姨心臟不好不陪你過去了,你去躺椅上曬曬太陽,等阿姨來喊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