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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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蕭對自己做過什么事有印象,聽寧江澤暗示什么的語氣,瞬間懂了,在耳機里怪聲怪氣地學舌:“喲喲喲~喜歡桃子還是青蘋果~” 溫景宴取了耳機掛斷,半晌后轉身背靠料理臺,嘴角帶著抹似有若無的笑,看著寧江澤道:“過來。” 寧江澤走近,右手撐在溫景宴腰后的臺邊,親了對方一口,貼心地問:“喜歡哪個?” 溫景宴注意到寧江澤腿上的動作,任他擠進來,不安分的拿膝蓋有一下沒一下地瞎磨蹭。 他反問:“你喜歡什么味兒?” 兩個都還行,寧江澤隨便哪個,只要是溫景宴,榴蓮味兒都可以。但青蘋果莫名與溫景宴匹配,寧江澤說:“青蘋果。” 溫景宴看著他,等寧江澤欲言又止的后半句。 寧江澤抿了下唇,內(nèi)心洶涌,四肢百骸的血液比那天喝了鄭放安給的水還要躁動。 他小聲說:“幫我戴。” 眼神中蘊藏著的愛意早已如洪水決堤,兩人漂浮在碧海晴空之上,寧江澤一會兒躺在云層之間,一會兒墜入深藍色的海洋。 兩人位置不知何時調轉,寧江澤坐在大理石臺面上,背靠冷冰冰的墻面,青蘋果的氣味越發(fā)濃厚。 從坐,到半倚半躺,寧江澤亂抓亂動打翻了剛洗好的杯子。 不知是不是錯覺,還是因為溫景宴過于細節(jié),水順勢緩緩淌過皮膚,對方總是流連在后幫他抹去。 這感覺很詭異。寧江澤忍不住震顫,期期艾艾地叫景哥。 這時,客廳倏地傳來手機鈴聲,聲音頗大。 “景哥,電話。”寧江澤說。 “嗯。”溫景宴淡定地點頭,無視催命般的鈴聲。他低頭再次碰了碰“青蘋果”,勾唇道,“戴好了。” 順著他的視線,青蘋果的氣味中還混著別的,寧江澤面如火燒,羞恥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怕痛就直說,他又不是不講道理,怎么還玩心計! 寧江澤瞪他:“以后再也不讓你幫我戴了。” 青山別居小區(qū)門口,寧盛見冉靜琳嘆了口氣,皺眉道:“沒接?” “嗯。”冉靜琳擔心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呀?會不會又給人迷暈了?” “你當他是什么香餑餑?”寧盛損道,“人販子都不帶拐的。” 寧江澤十歲的時候差點丟過一次。暑假時寧江澤的爺爺心臟病發(fā),寧江澤人小打但主意大得不得了,自己打了個車從元安坐到言淮,跑醫(yī)院去看爺爺。 那次把夫妻倆嚇得要死,動用所有人脈去找兒子。寧盛是堅定的唯物主義,但聽到先生說孩子去了北方,他毫不猶豫親自前往言淮。 寧江澤失蹤兩天,都在怕他被拐走賣給別人,或者打斷手腳沿街乞討。寧盛現(xiàn)在想起來,那種心驚rou跳,宛若受刑的感覺還是在。 他嘴上不饒人,實則也是給自己的心里暗示。寧江澤小時候誰見了不夸一句長得好,那時候沒出事,現(xiàn)在成年了就更不會。 冉靜琳當然知道他的脾氣秉性,但當下聽見這么一句還是忍不住吵了兩句。司機在前面大氣都不敢出。 “他現(xiàn)在這樣就是讓你給慣的。”寧盛邊說邊給冉靜琳擦了擦眼淚,口嫌體正直地拿出電話給兒子撥過去。 溫景宴到客廳,發(fā)現(xiàn)是寧江澤的手機,來電顯示——爸。 寧江澤手上拿著褲子,兩條大長腿白得明晃晃,全身就套著一件煙灰色圓領長袖衫,恰好到腿根。 溫景宴轉頭叫他來接電話,寧江澤仿佛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么寫,每次親密之后好像就會厚臉皮一點。 “我的?”他問道:“誰啊?” 視線不動聲色地往寧江澤腿上那處指印上掠過,溫景宴突然像是失去了耐心,少見地浮躁。寧江澤離他還有幾步遠的時候,溫景宴將手機扔給他,聽不出語氣道:“自己看。” 寧江澤忙接住,奇怪得看向步伐略大,回了臥室的溫景宴:“……” 又怎么了? 剛剛他明明也很舒服啊。 咋了啊???? 突然想到什么,寧江澤低頭看了眼手機。還好,不是蔣邵行,是他爸。 “……?” 父愛無聲,寧盛極少給他打電話,寧江澤愣了片刻,接聽,“喂,爸?” 寧盛問:“你媽給你打電話怎么不接?” “我……”寧江澤卡殼,小腹酸澀,提醒著剛才在廚房的那場不可言說的秘密。接著寧盛的電話,寧江澤忽然感覺腿間冷嗖嗖,有些別扭。 他硬著頭皮道:“我剛剛在洗蘋果……有什么事兒嗎爸?” 鼻腔沉沉呼出一口氣,寧盛通知他,也是冉靜琳口中的驚喜:“我和你媽在你小區(qū)門口。” “?”反應了足足十秒,寧江澤“啊?”了一聲,在這兒住著,下意識認為寧盛說的是溫景宴所住的小區(qū),“你們在域庭苑門口???” “你在那兒?沒住青山這邊了嗎?” “……”寧江澤沉默須臾,“你們到底在哪個小區(qū)?” 寧盛沒回他,寧江澤聽見他爸對司機發(fā)號施令——“去御庭苑。” 第58章 醫(yī)者不自醫(yī) “景哥。” 溫景宴進浴室十分鐘不到,寧江澤在外面喊了他六次。腮骨咬緊,頸側青筋暴起,他閉了閉眼,盡力克制欲念。 可寧江澤總在無意中折磨他,溫景宴掌心收緊,水聲掩蓋了很輕的悶哼聲。 濕漉漉的光滑墻面陡然多了一道痕跡,與附在墻面的水珠一道緩緩下滑,流進下水道。 “景哥,你還沒好嗎?”臥室衣柜有一半騰給了寧江澤,溫景宴的衣服大多素凈,或正式或休閑,反觀他給寧江澤買的有些過于走在時尚前沿。 還有,那幾件蕾絲邊半透明內(nèi)衣掛在他這邊是怎么回事? 寧江澤張嘴又要喊,溫景宴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他身后,帶著水汽的身體似有若無地貼近,左手越過寧江澤的肩膀從柜子里拿了一件白色上衣。 “喊什么?”溫景宴說。 沐浴露的香氣像小貓的尾巴在他鼻尖輕輕掃過,溫景宴光著上身,穿著稍微有點拖地的米白色長褲。寧江澤轉身與他面對面,光明正大地對男朋友耍流氓。 還沒看夠,溫景宴套上衣服,擋得嚴實。 寧江澤奇怪:“才三點你就洗澡了?我腿黏糊糊的都還沒洗呢。” 溫景宴合理懷疑寧江澤才是故意的。大腦不受控制的重溫舊夢,太陽xue青筋突顯,溫景宴走開時單手攏住寧江澤的臉捏了捏。 手動捂嘴:“去洗。” 洗什么洗,現(xiàn)在是洗澡的時候嗎? 臉頰兩邊的rou向中間聚,寧江澤嘴巴被迫嘟著,他握住溫景宴的手腕,還挺淡定地說:“一會兒吧,我爸媽來了。” 溫軟的唇啟合,手心蹭過的地方微癢,溫景宴不明意義地看著寧江澤幾秒,按耐住想將手指探進對方 *腔。 想讓寧江澤 *,肆無忌憚剮蹭,撫摸的沖動。 松開手,溫景宴處事不驚地往下瞥了寧江澤一眼,道:“叔叔阿姨來了你也得先去洗澡,你打算這么去見他們?” 他笑了一下,說:“是怕他們不知道你和我鬼混了么?” 寧江澤本來覺得沒什么,時間緊,擦擦得了。讓溫景宴這么上下掃幾眼,頓時覺得哪哪都不對。 “說什么鬼混,我們正兒八經(jīng)談戀愛。”寧江澤正名。 長輩路程奔波,溫景宴訂了餐廳,在小區(qū)門衛(wèi)亭等人的時候,也列出一份清單,線上交代阿姨采購,六點前送過來。 寧江澤看他發(fā)出的一大串食材清單,替父母決定:“別訂餐廳了,就在家吃吧。” 每次寧江澤出門都捂得嚴嚴實實,揭開帽子一腦門汗,溫景宴內(nèi)心其實也更偏向在家。寧江澤戴著一副墨鏡,低頭抬眼,墨鏡往下滑了些許,他往上面的空隙瞥過來。 溫景宴手抬他的下巴上抬,扶正眼鏡擋住眉眼,含笑說:“怎么像個小老頭?” “我是小老頭,那你是什么?”寧江澤嘴上就沒輸過人,挑眉笑道,“大老頭?” 溫景宴笑笑,面不改色地說:“大不大你不知道?” 寧江澤:“………” 寧江澤被溫景宴帶顏色的話震驚住,半晌后,直擊心靈,尾調略輕:“我草……?”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可以在外面這么無所顧忌的溫醫(yī)生了么? 寧江澤記得剛認識的時候,溫景宴真不這樣。 媽的,更愛了。 溫景宴是命中注定,仿佛造物主為他量身定做的禮物。一顰一笑,哪怕是一根發(fā)絲都能討他歡心。 以至于接到父母,幾人最后決定在家用餐,冉靜琳隨口問到他們兩人是什么關系時,寧江澤脫口道:“男朋友。” 餐桌上幾人不約而同停下筷子,齊刷刷看向他。寧江澤渾然不覺,夾了塊紅燒的牛蹄筋放溫景宴碗里。 對方?jīng)]動作,他不明所以:“怎么不吃?” 晚上的菜是冉靜琳做的,非要下廚讓他倆嘗嘗她的手藝。 菜的品相是差了點,比不上五星級酒店,但味道還是不錯的。寧江澤夾起牛筋,左手在筷子下方兜著,送到溫景宴嘴邊,安利他媽:“我媽做菜真的很好吃,你吃一口就知道了。” 在兩道炙熱的目光下,溫景宴保持鎮(zhèn)定,朝叔叔阿姨笑了笑,張嘴吃下。放在桌下的手不露聲色地握住寧江澤大腿,稍微用力捏了捏。 在稍微正經(jīng)的時候寧江澤渾身都是癢癢rou,平時溫景宴怎么碰都沒事,這時候突然摸一下大腿,身體陡然一顫,忍不住低頭笑。 寧江澤忍笑到肩膀都顫抖,坐對面的兩口子看不清表情,以為他在哭:“………” 還沒消化兒子喜歡男人,又面臨親兒子似乎瘋癲了的寧盛:“………” 他皺眉道:“又怎么了你?” “乖崽,沒事兒吧?”在寧江澤高中的時候,冉靜琳就已經(jīng)猜測到他喜歡男生。對此她倒是不意外。 記憶中寧江澤帶回家的男生似乎比眼前這個清秀,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類型。寧江澤高中一直圍著那個男孩兒轉,暑假一有時間就往別人家跑。 男生失明后,幫助對方藏身原城,陪伴左右,一陪就是六年。 冉靜琳知道有一天寧江澤會帶一個與他同一性別的伴侶回家,她以為會是那個失明的男生,沒想到是這位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