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只露出一雙漂亮眼睛微微彎起,鄭放安自然的把袋子上的送貨單給扯了下來,說:“這個是我的,以防隱私泄露,我自己處理。” 客人多起來服務員也記不清誰坐哪桌,就連她剛收拾完過來,都已經記不清這個袋子是從哪一桌收下來的了。 她了然,禮貌點頭:“好的。” 作者有話說: 關于更新頻率想和大家商量,更二休一或者隔日更,大家可以選一種。后期肯定是日更,前期得慢慢來,因為作品需要慢慢積累人氣,希望寶貝們理解(′e` ) 第11章 你拍照一直這么厲害嗎? 深夜食堂離小區不遠,隔了一條街,步行二十分鐘左右。寧江澤慢慢溜達回去,消消食。 凌晨大街上行人不多,車流比不上白日里一半。蔣邵行喝上了頭再次打電話來叫寧江澤到酒吧玩,那頭處于市區晚上最繁華熱鬧的地段,音樂以及人群和車輛短促鳴笛的噪音吵得他把手機拿遠了些。 寧江澤面無表情地威脅:“你再給我打電話就撤資。” 能玩到一起的,都是同一個圈子里的富家子弟。蔣邵行愛玩,但有分寸,這種開著玩的小生意拉人入股不愁沒人。 比起寧江澤,蔣邵行和談舒文認識得更早,但對方干沒譜的事就愛叫寧江澤一個。 仿佛談舒文的錢是錢,寧江澤的錢就是大風刮來的,老逮著他一個人嚯嚯。 “拿撤資威脅我?”蔣邵行豪道,“撤,想撤就撤。我還有另外一個項目,你可以繼續投……” 身后忽地傳來聲踢到塑料瓶的聲音,距離很近。寧江澤回頭看了眼,一對情侶轉彎走了向下的一條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 蔣邵行還在說什么,寧江澤直接掛了電話。 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 城市夜晚處處敞亮,監控隨處可見,寧江澤倒不是怕遇見鬼或者搶劫犯。他不是白長這么高,初高中沒少和人打架,他爸擔心他打不過人家,還送去學了三年跆拳道。 隨隨便便撂倒兩個成年男人不在話下。 路過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寧江澤進去逛了一圈。他沒什么東西要買,就是想看看是誰在跟著他。 也或許是他想多了。 收銀員見寧江澤進店后視線老往店外瞟,看著像惹了事被人追殺似的,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 “那個……”收銀員也朝門外看,很快便收回視線,低聲問道,“你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嗎?需要幫你報警嗎?” 齊劉海的小姑娘目光忐忑,寧江澤一怔,笑了笑:“不用,謝謝你。” 逛大半天什么都不買也挺不好意思,他隨手從收銀臺拿了盒方形的口香糖付款。小姑娘微怔,默默給他結賬,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道:“60,需要袋子么?” “不用。”口香糖、漱口水、口氣清新劑之類的東西他都用得勤,寧江澤揣包里就走了,“再見。” 小姑娘被他這張臉迷得暈頭轉向,覺得眼熟但是又記不清在哪兒見過。 她愣愣地點了點頭:“慢走,路上小心。” 是得小心點。 這年頭變態和瘋子都太多了,走路上都得打著八百倍的精神防著。 寧江澤剛才在便利店看見有人戴著口罩和棒球帽追過去,過了兩分鐘又返回往回走,看上去像是跟丟了在找人。 吃個夜宵跟玩間諜游戲似的,寧江澤甩掉尾巴后,快步回小區。 “汪、汪!” 街邊綠化帶突然跑出一只黃不拉幾的狗,身上不知道在哪兒蹭了塊粘鼠板黏在毛上。寧江澤不喜歡貓貓狗狗這些小東西,養著麻煩。 養出感情了,牽腸掛肚的,到時候會舍不得,會傷心。 唐思遇曾經養的那只伯恩山犬走的時候,他就挺難受的。六七年,每次去唐思遇住處都能看見那只老狗,小寶離開的時候他不在,事后聽唐思遇提起,心臟像是被人揪了一把。 復雜的情緒漲滿整個胸腔,他因為不舍而感到痛苦。 草叢里窸窣有東西爬過,可能是迎春蘇醒的蛇,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市區對流浪狗的包容度很小,它大概也知道,所以躲在草叢里睡覺。 冷不丁被其他東西嚇到跑出來,看見人又夾著尾巴鉆進去。 寧江澤眼疾手快的將抓住它拽出來,小狗三個月大,叫聲小而尖,滿是驚懼,不停地掙扎。 剛生出帶回去的想法讓它給叫沒了,寧江澤放回地上,“不動你,別叫。” 太丑,還吵,傻子才會養。 走出一段路,回頭看的時候,發現那狗偷偷摸摸的跟了上來。他看了眼,沒趕。 “先生您好。” 進入小區,安保忽地叫住寧江澤,指了指后邊在聞天聞地聞墻角的狗,“那是您家的狗嗎?” 傻狗一邊聞,一邊悄悄轉著眼珠看他。 要說不是,小家伙可能就被小區保安給處理了。小土狗尾巴慢慢搖了搖,小心翼翼的模樣,寧江澤盯著它看了兩秒,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是。”寧江澤說。 翌日,溫景宴空閑之余刷到寧江澤百年不更新一條的朋友圈。工作忙,領導抽風還得抽出時間挨罵,他在天臺抽煙,順便喘口氣轉換心情。 寧江澤凌晨四點發了兩張照片,一張在他懷里被抱著吹毛的狗。 狗瞇眼咧嘴,耳朵都吹翻了,寧江澤身上的白色無袖衫也濕了一大塊兒。腹部緊實的肌rou線條貼著衣服,透出皮膚的顏色。 溫景宴呼出煙草的霧氣,笑了聲,往后看小狗單獨的照片就更忍不住笑。 滅了煙,他在寧江澤找領養的朋友圈下評論: 「溫景宴:你拍照一直都這么厲害嗎?」 他媽陰陽怪氣誰呢? 寧江澤直接微信私聊。 「1:你行你來。」 「溫景宴:下班就來。」 「1:「青山別居xx棟xxx號」」 “寧哥,可以幫我把蔥理一下嗎?” 今天在錄節目,廚房里的搭檔突然叫他,寧江澤才想起不能叫人到家里來,于是梅開二度,再次撤回地址。 「溫景宴:?」 寧江澤穿上拖鞋從沙發上起來,快速打字。 「1:我這兒不方便,改天吧。」 寧江澤的節目搭檔姓曲,昨晚洗了狗之后導演組緊急叫他去開了個會。也不知去哪兒找的人,男人皮膚黝黑,話少內向,其實并不適合上綜藝。 讓寧江澤來幫忙,還是導演組叫曲赫cue的。 他倆搭起來效果不好,幾乎沒什么話聊,各做各的。 綜藝錄制期間,宣傳組在網上放出點風聲,寧江澤這一組被群嘲是背景墻,去掉他倆也沒影響的話不在少數。 「早聽說寧江澤接了這檔綜藝,沒想到是真的。」 「他到底是怎么拿到這個資源的??」 「?大家為什么在罵寧江澤啊?我覺得他很帥啊!花癡.jpg」 「小偷也有人喜歡?吃點好的吧meimei。」 「別說,我覺得他搭檔挺帥的。」 「一群網絡噴子,都他媽過去多久了還死纏著不放。他不發聲的時候說心虛,放出證據說是p的。傻逼,再罵司馬。」 「寧江澤,上大號說話。」 …… 在大部分罵他的言論中,冷不防看見向著自己的,寧江澤喉間微澀。雄哥讓他少上微博,但是偶爾還是會忍不住上小號。 他強制退出微博才忍下來沒去挨個罵翻那群噴子。 那次與溫景宴說的改天,隨口一說就拖了一個禮拜。 節目第一期個人部分拍攝結束,后期需要花點時間,大家也需要休息,以此來調節狀態。 一周前撿回家的小狗毛焦黃,鼻頭粉嫩,豆豆眼,圓圓的,丑丑的。 總之從掛朋友圈到現在,沒一個人來問過他。 寧江澤抱著狗,打算強買強賣送給談舒文。 兜里的手機忽地振了下。 「溫景宴:小狗送走了嗎?」 六七天沒好好聊過天,兩人都忙得腳不沾地。寧江澤就站在門口回消息,單手打字,另一只手抱著狗。 「1:沒有,你要嗎?」 「溫景宴:我沒時間照顧它。」 那你問屁? 「1:直接槍斃.jpg」 溫景宴看著某知名律師課堂截圖的表情包,很輕的笑聲從鼻腔傳出。 「溫景宴:我可以幫忙發朋友圈,可能有人會收養。」 緊接著,他收到寧江澤發來的兩張照片,與之前在朋友圈看過的一樣。 「溫景宴:它現在剃掉的毛長起來一點了嗎?要不要重新拍?」 粘鼠板的膠水粘性太強,寧江澤那天自己在家把小狗后腿的毛全剃光了。他低頭看了看土松犬身上某處只有一層短毛的地方,皺了皺眉。 「1:你嫌它丑?!」 周日上午十點,寧江澤原本的計劃是上談舒文家塞了狗就跑,所以沒換睡衣。 他和溫景宴約好地方給小狗拍照,于是又退回家門內,仔細洗了把臉,順道刮刮尚未冒出在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