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白澤聽不得他貶低宗門,反駁道:“這僵尸狗也不弱了,我和刀疤都差點受傷了。” 單郁罵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太弱了,要安安崽幫忙才能反擊成功,你竟然還有臉說!” 白澤啞了火,臉上發燙。 白斂一直盯著狗頭想事情,良久才喃喃道:“究竟,是誰,入了魔?” 仙門弟子入魔一事非同小可,雖說當年攬月宗作為仙門代表和單郁簽了和平契約,約定三百年內互不交戰,但大家心知肚明單郁沒什么契約精神,不高興了說打就打。 倘若開戰,入魔的弟子熟悉宗門情況,將會成為一個大隱患,影響到宗門的存亡。 “得找出他來。” 這話是單郁說的。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伙,竟想對我兒子下手!”單郁握緊了拳,用力錘了下桌子,眼中劃過陰狠的猩紅。 除了躲避海生月和老龍,這也是他來攬月宗的目的之一,他要親自把妄圖傷害安棋的家伙揪出來,剝皮抽筋,刮rou削骨,最后做成僵尸,讓他也嘗嘗那滋味。 白斂想說些什么,注意到了門口的那顆小腦袋。 “你,醒了。” 單郁聞言轉身,那股要把人生吃的可怕氣場轉瞬不見,微笑著張開手臂。 安棋撲過來的時候碰到了他右側的肋骨,那里有昨天打架留下來的傷,疼的單郁眉頭皺了下,但他硬是忍了下去,故意撓安棋咯吱窩,逗得安棋邊笑邊躲,氣氛好不融洽。 白斂看著他倆玩的歡快又默契,忍耐地捏住了手心。 單郁問:“安安崽昨晚睡的好嗎?” 安棋坐在單郁腿上,小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說:“我做了個美夢嗷,爹爹呢?” “我……”單郁看了眼白斂,語氣古怪,冷笑:“和你一樣吧。” 單郁和安棋玩了一會便將他放下,狗僵尸的時候還沒商量完,他讓安棋去外面逛逛,熟悉下環境,他們可能要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 靈蛇和白澤怕安棋迷路,自告奮勇要給他帶路,這里可是他們的老家。 安棋分別牽著絲絲和刀疤的尾巴,三小只蹦蹦跳跳唱著歌走了。 他們走了好一會,單郁還沒把視線收回。 白斂看著他唇邊的笑,冷不丁道:“你們,感情,挺好。” “廢話,還用你說。” 單郁轉頭恰見白斂垂眸掩蓋落寞,他挑了挑眉,突然有種打了勝仗的自傲感和滿足感。 “想知道怎么和安崽相處嗎?” 白斂抬眸,問:“如何,做?” 單郁勾勾手,示意他靠近點,白斂遲疑了下,照他說的做。 “和孩子相處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單郁停頓了幾秒,見白斂認真等待他說下去,惡劣的玩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哈哈大笑起來了。 白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黑了臉。 “你還真好騙,怪不得會被海生月耍的團團轉。” “……” 單郁笑的前仰后合,然而下一刻他就遭報應了,劍鋒從他脖頸上險險擦過,幾根發絲被斬斷,單郁向后微微仰頭,身子卻沒動,順著顫抖的劍身看向握住劍的那只手,手背上青筋暴起,骨節發白,看來白斂氣得不輕。 大魔頭心情更加愉悅了,挑釁地睨他,“你現在傷了我,安安崽可是會恨你的。” 白斂冷冷看著他,“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他不會……” 要不是單郁偷偷把安棋藏了起來,搶在他們所有人前面獲得了安棋的信任,安棋現在就不會排斥他。 單郁無所謂地笑了笑,手指彈開劍身,“鐺”的一聲脆響。 “木已成舟,安崽只認我是他爹爹,你這個陌生的叔叔又能奈我何?” “叔叔”這個稱呼單郁特意咬重,落在白斂耳中格外刺耳,握劍的手抖的更厲害了。 單郁就是個混蛋!! * 白斂住的望月峰離主峰最遠,平日里鮮少有人來,附近有一大片藥圃,種了各色花草藥材,清香宛如薄霧將望月峰輕輕圍攏住。 白澤帶著安棋來到一片紅花地,挑了朵開的最好的紅花叼給安棋,尾巴歡快地搖,“嘗嘗,這種杞子花的蜜比蜂蜜還要香甜。” “嗷,謝謝滾滾。” 安棋捧著杞子花,聞到了一股很香甜的味道,但他不知道怎么吃,張嘴要咬花瓣,靈蛇忙把花搶了過來。 安棋“啊嗚”一口咬了空。 “不是這么吃的,花瓣是苦的啊,崽。” 靈蛇像個cao心的老媽子,把花瓣都摘下來,又吹了吹,剩下的花蕊重新放回安棋手里。 “好了,咬住它,吸出里面的蜜。” 安棋照絲絲說的做,一吸,甜絲絲的花蜜流進喉嚨里,胃里也變得暖暖的,安棋眼睛睜大了,含糊不清地說:“豪田,豪豪嗤嗷。” “好吃吧。”白澤洋洋得意,“這一片都是我種的,現在都是你的了!隨便吃!” “嗷嗷!” 白澤非常享受小主人崇拜的目光。 靈蛇笑了:“呦,今天是什么日子,小氣狗居然變大方了。” “說誰小氣呢你!” “我又沒說錯,全宗門都知道你白澤是個吝嗇鬼。” “閉嘴,小心我咬死你!” 眼看這兩只又要打起來,安棋擋在他們中間,一爪拿著一朵處理好了的杞子花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