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少污蔑人,我是替病人安危著想。”楊汾故意賣弄:“她丟魂太久,只剩一口氣,你隨意觸碰很有可能導(dǎo)致她斷氣。” 曾陽一聽,焦急起來:“檢查可以,希望母親安危為主。” 安潯鄭重點頭后問:“現(xiàn)在請你檢查下,是否有影響,以免待會兒出了什么問題,你賴到我身上,這鍋我不背。” “你……小人之心。”楊汾小心思被看穿,氣急:“看就看。” “二哥,她的靈魂好像被人禁錮住。”王宜琳小聲說。 “身體這么虛弱,恐怕生魂已變成鬼魂了。”王宜春嘆息。 王宜琳心里驚訝:“她真的沒救了?我們還是試試吧,萬一能招回來呢。” “盡力試一試,體內(nèi)有明顯的勾魂痕跡,生魂丟失不是意外,有人故意為之。”王宜春視線掃過安潯:“她剛剛應(yīng)該是確認(rèn)勾魂痕跡。” “有沒有你說的危險?”曲冰冰不依不饒問。 楊汾訕訕說:“沒有。” 曲冰冰冷臉:“那就請吧。” 救治順序按照報名先后來。 安潯排在最后。 “別急,等救活看怎么打臉?biāo)麄儭!壁w斌在楊汾身邊安慰:“她們就是害怕你。” 這話楊汾聽進(jìn)去,心里平靜不少。 他之前解決過好幾個生魂被困在聚陰陣?yán)铮脱矍盎杳耘拥那闆r很相似。 他擅長法陣和招魂,有了前幾次的經(jīng)驗,他自創(chuàng)出一種快速解開的方式。 在招魂的時候附上靈力和靈識,只要在靈識范圍內(nèi),追尋聚陰陣時擊破它,放出靈魂。 他準(zhǔn)備好了,被單獨帶到包間。 他按照以前的方式進(jìn)行,很快找到困靈的法陣,距離這里不遠(yuǎn),在他靈識范圍內(nèi)。 遠(yuǎn)距離展開靈識費靈力,再加上需要控制附上的靈力去擊破法陣。 不一會兒,他滿頭大汗。 當(dāng)他拼著最后的靈力把最后一絲絲的聚陰陣擊碎后,再探查,大為驚訝。 靈魂不在陣內(nèi),再細(xì)細(xì)查探,發(fā)現(xiàn)法陣原先已殘破,只怕靈魂早逃出去,他適當(dāng)追尋,皆無頭緒。 楊汾收回靈識,全身如同泡在水里,濕漉漉的。 “找到了嗎?”趙斌詢問,貼心的地給他紙巾。 楊汾搖頭:“沒有。” “怎么會?沒有你找不回的靈魂啊,難不成已經(jīng)不在了?” 楊汾含糊說:“可能吧。” 曾陽早就等候在包間門口,包間有法陣隔絕,看不清也聽不到里面的情況。 “怎么樣?”曾陽沖上去抓住楊汾。 楊汾掰開他,搖搖頭說:“救治的太晚,靈魂已消散,我無能為力。” 曾陽不相信:“不,不,她明明還有呼吸,還沒有死,她沒有死。” 忍了許久,此時再也繃不住,失神地癱坐在地上。 “才看了一位,還有兩位,還有希望。”霍四爺安慰,扶他起來。 “對對對,求求你救救我母親。”曾陽如同抓住最后一顆救命稻草撲向王氏兄妹。 王宜春:“我一定竭盡全力。” 二人進(jìn)去后,王宜琳問:“你來還是我來?” “你來,我觀測。” 兩人修為相等,扔出風(fēng)鈴,開始招魂。 十分鐘過去,風(fēng)鈴寂靜如初。 “楊汾說的對,沒有靈魂。”王宜琳嘆息:“風(fēng)鈴屬于極品法器,能助靈魂沖破禁錮的法陣。” “法陣已被楊汾破除,靈魂恐怕早已消失。” “出去怎么說?曾陽哭的差點昏過去。”王宜琳于心不忍。 “沒辦法,實話實說。”王宜春也很同情。 曾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此,當(dāng)在再次聽到相似的結(jié)果后,整個人昏倒在地。 王宜春及時抱住他,在他耳邊說:“她的靈魂是被人強(qiáng)行勾出,不是意外事件。” 接近昏死的曾陽猛然驚醒。 有時候仇恨也能支持一個人活下去。 “我知道了,謝謝。”曾陽腦中閃現(xiàn)出無數(shù)有關(guān)母親的畫面。 曾陽緩緩走近包間,雙拳緊握,咬牙切齒,暗暗下了決定:我一定要讓兇手付出雙倍的代價! 滴滴滴的電子音提示著這具身體還活著。 這么多天讓你辛苦了,是兒子不好。 他緩緩走向機(jī)器,打算下手拔了。 “等等,我還沒試試。”安潯沖進(jìn)包間,阻止他。 曾陽死如死灰,低著頭看著昏迷的女子:“我想讓她少收點苦。” “她還有呼吸,怎知她不想再試試。”安潯試圖說服。 “結(jié)果很明顯,再試還是一樣,就讓她少收點罪吧。”楊汾逮到機(jī)會,陰陽怪氣說:“你東摸西摸,只會增加她的痛苦,死者不得安心。” “山水公會和白衣公會的天師已是佼佼者,你一個散修難倒比他們還厲害。”圍觀群眾有人起哄讓她離開。 楊汾很滿意起哄的人,心中舒坦了說:“我知道你抱著僥幸心理,想通過贏過我們博得好名聲,測試能猜對有運氣成分,救人這事全憑真本事。” 安潯不爽:“若是我能救活,你又當(dāng)如何?” “大話誰都敢說,小心閃了舌頭。”楊汾哼了聲。 “是不是大話,看結(jié)果再說,若是能救活,你不準(zhǔn)踏入西華老街一步,若違反,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安潯來了氣,最討厭因私耽誤救命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