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這陛下,這事怕是不太好朝上說了。王順吞吞吐吐,工部請陛下分一人給他,可這人,精通水利,祖上是汴州水師匠人傳家 晉九懷,那就調人給他,水患事緊。 王順,此人昨夜被您送給玉妃娘娘,現在人還在未央宮里,被玉妃娘娘留下了。 晉九懷眸底驟然陰鷙,玉妃娘娘昨夜留人過夜了? 他語氣很輕,可那語氣中的殺意毋庸置疑。 沒沒,只是留人在殿里待了一會兒,就把人趕去偏殿。王順脖頸發涼,手上發抖,就知道惹上玉妃準沒好事,但是,這事情怎么就那么巧呢!宮里那么大,玉妃昨天去侍衛所挑人,好巧不巧,就挑上了今日工部大人要的魏然! 一會兒?晉九懷還是陰沉。 昨夜之前,他對慕沉魚睡誰,和多少男人在一起,是毫不關心的。 但是昨夜那夢,現在他聽著這些話,便是刺耳異常! 是,是據守在外邊的侍衛稟報,兩個侍衛一起進去,統共不到眨眼功夫,娘娘就叫了水只,只是,女官說娘娘衣服都是完好的,并沒有動那侍衛分毫! 王順嘴里發苦,小心翼翼,總算說完,他每句話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晉九懷的神色隨著他的話,時陰時晴。 一下就要了兩個男人還叫了水 晉九懷呼吸有些不暢。 片刻,他淡淡道,讓玉妃把那侍衛送回去,以后不要再縱她胡鬧! 是。王順應。 他不敢說,但是,心里更苦。 陛下說得輕松,可玉妃娘娘,那是好招惹的嗎?給了人又要,她不得把天給后宮捅爛? 上朝。 工部侍郎果然上了奏折,請晉九懷把魏然、晉聿,一起調配給他。 這兩人出身汴州,一個精通修橋、汴州水利,另一個家是汴州,父親是汴州的通判,方便他們去汴州調度。 這要求合情合理,晉九懷一口答應。 只是,等他退朝回宮,一眼看到王順,便想起魏然,還沒開口,王順已經噗通跪在地上,喊一聲陛下就緩緩抬頭,滿眼心酸。 奴才辦事不力,求陛下責罰! 只見這太監總管臉上被抓破的痕跡,明顯是女人所為。 宮里,敢抓王順的,晉九懷只想到一個。 她抓了你? 回陛下,玉妃娘娘她,養了只貓。 王順嗚咽,他就沒見過那么兇的貓,就跟它主人似的,看上去貌美,其實兇得像老虎,他剛宣旨,那貓沖上來就把他臉撕了。 玉妃娘娘說,陛下拒了她一個人,這兩個人她挑了,就是她的人,陛下就別再打她宮里人的主意了。 放肆!晉九懷薄唇繃了,半晌,他又想起工部侍郎提起的另一個人,晉聿,去侍衛所?讓他來。 王順:陛下,晉聿就是娘娘昨夜挑的另一個人。 擺駕未央宮。晉九懷眸色暗了暗。 若不是確定兩人沒有親緣關系,也無處通信。這時機!晉九懷該懷疑,慕沉魚和工部侍郎是串通的。 第80章 妖妃禍國殃民 未央宮,溫軟的嗓音穿過宮門,晉九懷還沒踏進,已經聽到了里面慕沉魚的聲音。 左邊,左邊太矮了,魏然,你行不行? 晉九懷眸色沉了沉。 陛下駕到~王順唱了喏。 晉九懷踏進未央宮。 便看到沉魚。 她懷里抱著一只雪白的獅子貓,站在未央殿的殿門口。 明眸雪膚,絳色的衣袂在微風中飄動, 見過殿下。溫軟嗓音,像是鉤子,一下又把出神的晉九懷勾了回來。 溫軟馥郁,艷麗慵懶。 而在她身后,宮院里的宮女們低頭行李,兩個身穿侍衛衣服的年輕男人滿頭是汗,望著他卻是倉皇。 晉九懷淡眸微閃,看著這兩個侍衛也是別扭。 慕沉魚,媚極近妖,看到她,就能讓他想起昨夜的 免禮,玉妃起身。晉九懷嗓音微啞,他繞過了沉魚,向未央殿里進。 經過沉魚身邊,聞到了一抹馥郁溫軟的濃香,這香氣仿佛也是和慕沉魚融為一體,讓晉九懷偏臉看她一眼,視線垂落女人柔膩的頸間,如玉雪白,氛圍剎那奢靡誘人。 晉九懷深吸口氣,又淡眸微沉,目不斜視的過去。 一個女人,怎么能這么誘人?仿佛身體的每一處,都在釋放誘惑 晉九懷以前沒發現慕沉魚是這樣的,不然,他選擺件,肯定不會她這樣的,給自己添堵。 晉九懷進了未央殿。 他已經做好了殿里一片金玉之光,刺痛他的準備。 這未央殿,晉九懷從未踏足過,可是,他記得昨晚的紅綃帳暖,滿地珠寶,那奢靡富麗,夢醒后,一切還是歷歷在目.br> 所以,晉九懷毫不懷疑,夢境里的模樣,便是未央殿的真實模樣。 可是,站在殿門口,看著映入眼中的一片雅致景色,晉九懷實打實的愣住。 博古架上放著古董玉器,屏風換成了山河圖,貴妃榻旁玉瓷薄胎的子母瓶里,斜插一支艷麗的木芙蓉。 淡淡的清悠花香,涌進他鼻間。 微涼的風從窗欞外吹拂進來,又是一派清新光明。 這才是真實的未央宮? 原本分不清的夢境和現實,清晰劃分開。 而昨夜,真的是他被慕沉魚一笑牽引,所以夜晚夢到沉魚,便具現了內心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