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時瑤眼里閃過疑惑。 難道她走后還有人也溜走了? 直到土匪把她所謂的“朋友”帶到她面前,她瞬間明白了。 浣衣被麻繩綁著上身,她渾身抖著,嬌小的身材在粗獷的土匪跟前顯得極為弱小。 “誰把鎖撬開的?”土匪中走出一個身高體壯的男人,周身氣場強大,貌似是虎頭寨的領(lǐng)頭人物。 “是……是她!是她撬開的門鎖,還……還蠱惑我跟她一起逃跑,我跑的慢,就把我丟下了。” 浣衣忽然出聲,一口咬定時瑤是這次逃跑計劃的主謀,她只是被一時被蠱惑上了當。 時瑤莫名被潑一身臟水,她靜靜地看著浣衣,盯著浣衣因為說話而四處閃躲的眼睛。 “真的嗎?”虎頭寨寨主將目光轉(zhuǎn)向時瑤,被時瑤的容貌驚艷到了,隨后目光露出狠厲。 這種人間尤物要是真跑了,他得損失多少銀子。 “浣衣,你為什么要這樣說,鎖不是你撬的嗎?你不是說讓我快點下山找官兵來救大家嗎?我能順利出寨不就是因為你的掩護……” “不然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能逃出這巡守嚴密的地方。”時瑤不可置信的看著,眼里閃著疑惑,她本來就美好無瑕的臉,映著月光,楚楚可憐。 似乎不相信自己的朋友突然反戈污蔑她。 浣衣被時瑤的話整懵了,她什么時候掩護她下山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嘴唇哆嗦,想要出口辯解。 “不是的,我是看她偷偷撬鎖逃跑,我,我才跟出去的,我沒……是你誣陷我!”她反應過來,面目扭曲的看著時瑤,“你誣陷我!” “浣衣你是不是想讓我現(xiàn)在幫你掩護,你好之后再趁機逃走去找救兵,我信你,我?guī)湍阊谧o,你一定要逃出去!” 時瑤突然沖她耳邊小聲道,但是此時夜里寂靜,時瑤說的話一字不落的進了周圍人的耳朵里。 “是我撬的鎖,和浣衣沒關(guān)系,有什么事沖我來!” 時瑤擋在浣衣面前,眼神堅毅,不讓土匪碰浣衣半分。 浣衣:…… “不是的!她胡說!”浣衣此時已經(jīng)百口莫辯。 “夠了!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逃跑去叫人?給我把她吊到樹上,吊一晚上,別死了就行。” 浣衣臉色煞白,在樹上吊一晚上? 不死也去了半條命,她掙扎著,卻無濟于事,被土匪拎走了。 臨走前她恨恨的看著時瑤,柔弱的臉龐此時顯得猙獰。 時瑤平靜的看著她被拖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浣衣總是在她面前搞事情,不給她點教訓真當她好欺負。 她因為姿色非凡,虎頭寨寨主不忍心懲罰她,會影響她賣出去的價錢,把她單獨關(guān)在一處小屋,嚴加看守。 時瑤靠在小屋一處墻角,雙手托腮。 逃跑失敗,再跑出去的幾率為零。 “小六,季延什么時候才能找到我?” 自救怕是難了。 “大概還得需要一些時間,虎頭寨做事太隱蔽了,而且大本營也在這深山處,一般人很難發(fā)現(xiàn)的。” 距離失蹤已經(jīng)好幾個時辰了,時瑤有些擔憂,“季延現(xiàn)在什么狀況?” “宿主真想知道嗎?”小六猶猶豫豫。 “……”她莫名不想知道了。 “季延現(xiàn)在已經(jīng)動用了皇城勢力來找你,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找到你,不過他現(xiàn)在好像很生氣,你可能會被季延帶回去關(guān)小黑屋,囚禁住你,以后不讓你隨便外出。” 她太陽xue猛的跳動兩下,他不會要做暴君延想做還沒有做的事情吧? 這回要把她關(guān)小黑屋她可是沒法逃脫了,總不能再逃到暴君延的時空吧。 明明今天是季延生辰,結(jié)果讓她玩脫了。 她掏出懷里的木簪,用手撫上它的紋路。. 季延,生辰快樂。 雖然她好像給他制造麻煩了…… 她閉眼,陷入沉思。 心臟卻一抽,意識漸沉,視線慢慢模糊不清,她昏了過去。 再醒來,她坐在柔軟又寬大的床上。 床邊的蠟燭被風吹的忽明忽暗。 穿著一身玄色龍袍的俊美帝王站在她面前,臉色在陰影下晦暗不明。 他的左手拿著一把匕首,匕首直入心臟,再深幾分,便會失去生命。 鮮紅艷麗的血液從刀刃滑落,滴落到地板,滴落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讓人心悸。 “你終于來了。”他笑了。 第35章 偏執(zhí)暴君的在逃白月光35 “阿延?” “是我。” 季延將半沒心臟的匕首拔出,隨意的丟在一邊,傷口處任鮮紅的血液往外滲出。 他卻不在乎,他靠近時瑤,將沾了血液的手擦拭干凈,隨后手指攀上了時瑤的臉,輕柔又緩慢的撫摸,像是要把她的模樣一點一點描摹進心里。 他癡迷的看著她,眼里是無盡的黑,深淵般的眼眸中的瘋狂,被他死死克制,不讓其漫出。 “等你很久了,殿外玉蘭樹都開了,你卻遲遲不肯來見我。” 他聲音沙啞低沉,在夜色里顯得格外危險。 “所以你就用自殺的方式讓我過來?”時瑤此時卻是不怕他,更多的是生氣。 “也只有這一個方法,不然你永遠也不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