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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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開了兩個小時,剩下磨出來無非都是些有的沒的廢話,陸熠聽得不耐,桌面茶水都快見底了才宣布散會。 眾人起身離席。 五個人的會,先后走了叁個,剩下陸熠未抬腿,被薩普瓦一個眼神摁下。 陸熠也早料到他有話說,特地放緩了動作等著,重新坐回位置。 門外,嘭地一聲,聲音視線隔絕,頌信看了眼守在門口的巴克和普諾,冷哼一聲,顯然是被剛才一番氣得不清,連帶著不待見巴克,以至于沒等巴克敬禮就同索隆和英育拉背手離去。 拐角樓道,叁人邊走邊攀談。 頌信不屑地嗤聲:“都說他陸熠手段雷霆,清高廉潔的,我看,能抬上來靠了幾分真手段,難說。” 用他的話來說,陸熠這人,無所不利才是真實秉性,偏又要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像,好像得到的一切都是該有的恩賜。 披著菩薩善面,野心比誰都大,折損了就是只吃rou的老虎。 他不待見陸熠這件事眾所周知,以往陣營拉派,英育拉是第一個上前,現(xiàn)在也不例外,他咬著煙,含糊譏諷道:“狗屁的清高廉潔,不過是仗著自己在薩皮瓦面前辦事利落,一條走狗罷了。” 平常還會附和幾句的索隆從剛出門開始就一直不對勁,也不說話,皺著個眉頭不知想什么,見他默住,兩人看過來。英育拉將煙取下,“索隆,你該不會真被那毛頭小子的話糊弄過去了吧?” 聞言,素隆眉頭松動,聲音卻揪著:“你既然知道他有雷霆手段,言權(quán)顯威,還指望他到那個位置能菩薩心腸?別說這種玩笑話,頌信。” “你這是什么意思?”頌信杵滅手里的煙,聲音拔高,“總不會真是因為今天這番話就開始向著他了吧?” 索隆不接他的話,臉上也是不高興,陸熠這人從一開始就摸不透,他其實并不反對年輕人上位,年紀(jì)并不是劃分能力的分水嶺,且索隆不是沒觀察過,你說他陸熠虛偽也罷、桀驁也好,縱使手段并不怎么光明,但也不可否認(rèn)他確確實實在最短的時間爬上他人無可仰及的位置,也正是因為年輕,所以有狂傲的資本,都知道陸熠在狂傲之際留了野心和底牌,一出戲誰能唱到最后不好說。 陣營不是永遠(yuǎn)的,利益才是。 頌信伸手?jǐn)r著,隔開兩人距離,又看向四周駐守的哨兵,聲音低了個度:“行了,有什么好爭論。” 說完,索隆揮了揮衣領(lǐng)轉(zhuǎn)身就走,留下要上前卻被攔住,只能伸出手,氣憤指他背影的英育拉。 “你說完,話什么意思?” “行了,行了。”頌信嘖聲。 靜下來后,也同樣望著拐角消失的背影,眉眼抽搐一跳,壓下心緒。 這頭,門掩上,將外面喧囂隔絕。 薩普瓦依舊浮著笑,半露出那雙精明的眸子,一只手摁在桌面,又拍他肩膀,陸熠不解其意,坐著沒動,等吩咐。 “都說你是我手里的一把劍,我覺得是沒錯,很鋒利也趁手。” 陸熠看著他,眸色平靜:“司令謬贊了。” 他“哎”一聲,搖搖頭笑他太謙遜,年紀(jì)輕輕上臺坐上了別人夢都不敢夢的位置,還能如此衷心,薩普瓦笑說他就欣賞這樣的年輕血性的人,然在下一刻,薩普瓦笑里帶話:“陸熠啊,我覺得你還年輕,還是有很大的機(jī)會往上爬的,你說是不是?” 再往上爬是什么地方?陸熠視線淡淡落在主位空缺的靠背上,只一瞬,收回目光,他道:“人該懂知足,我的路還長,司令,您太抬舉了。” 薩普瓦搖搖頭,笑指了指他,而后命令他起身,順著動作,薩普瓦摸了摸他胸前的勛章,透了點光,閃到晃眼。 “你看看,對比其他人,唯獨(dú)你軍裝傍身的榮耀多到數(shù)不清,我不是抬你,而是你有這個資本。” 如此捧著,陸熠沒輕信,始終保持沉默。明顯,薩普瓦在試探他的野心。 薩普瓦攬過他肩膀,邊走邊說:“你是我親手提拔上來的軍官,這么多年,從邊境到坐進(jìn)基地總部這把五虎的交椅,就沒讓我失望過。” 走到主位前,薩普瓦停了腳步,雙手放在陸熠肩膀,那雙精明渾濁的眼盯著,“我要是抬你,就有辦法力排眾議讓你坐上這個位置。” 說完,他猛地將陸熠摁上主位,站在他身后側(cè),盯著會議桌中間的國旗,微微傾身,話語低沉壓迫,“我相信你是有這個能力做接班人的,當(dāng)然了———”薩普瓦側(cè)頭,打量著這張年輕俊逸的臉,沉聲笑了,“要坐上去的前提是足夠懂事。” “記住,我給你的東西才是你的。” 陸熠神色未變,身子筆挺,連脊梁都未彎一刻,依舊沉默盯著國旗后的巨大畫像牌匾,將那一閃而過的晦色隱藏得恰到好處。 薩普瓦又開始笑,這次松快得多,“我也老了這把交椅遲早要出去,陸熠,我希望那個人是你,但也要分清楚。”他松了手,扶著座椅邊緣輕點,字句清晰落下,“現(xiàn)在,是我的。” “是。”陸熠微微低頭,自強(qiáng)正圓地回他。 氣氛疏朗開,不再陰沉沉地,薩普瓦同他開玩笑繞開話題,“我聽說最近木汶的女兒跟你關(guān)系不錯,還追到軍營醫(yī)院去,有這回事?” 男人頓了下,沒否認(rèn)也沒點頭,見他默住,薩普瓦提點:“年輕人社交是應(yīng)該的,聽說那女孩長得漂亮,你就沒有一點想法?” 薩普瓦話里意思不明,陸熠一向在軍中不近女色,忽然來了個粉花纏著,難保不被擴(kuò)大宣傳,這點他也很清楚,意思要是承認(rèn),難保薩普瓦起疑心他與為泰黨結(jié)黨營私,所以提到這個,陸熠下意識地將她劃分出去,篤定地?fù)u頭表示不熟。 “都是捕風(fēng)捉影的消息,我跟那位蘇小姐,交集并不多。” 言下之意就是,沒意思。 “放心,我當(dāng)然是支持年輕人戀愛的,只是這戀愛之余,也別昏了頭,分不清東南西北。”薩普瓦提醒。 戀愛?陸熠眉頭蹙起,且不說他純粹地沒興趣,放遠(yuǎn)了看,他尚且沒有自降到要與一個手段低劣的女人結(jié)枝,薩普瓦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 當(dāng)然他也沒有否認(rèn),而是點頭。 然陸熠剛想張口,主桌臺的電話響了,話就此截住,順著視線過去,薩普瓦看了眼來電人,擺擺手示意陸熠撤下。 出門的瞬間,陸熠臉色驟變,身后還隱隱約約傳來薩普瓦的談話聲,電話,似乎是個女人接的。 陸熠歪頭低了低眉望向耀輝的勛章。 還真是,有意思。 他扯出抹不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