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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為權(強取豪奪1V1)在線閱讀 - 新聞

新聞

    *

    距離第一次大選投票已經過去近一個多月,票數洗牌,仍沒得到結果,國會的投遞一再重推,位置究竟花落誰家還沒個定數,明面風平浪靜,浪潮之下,波濤洶涌。

    如今不僅僅叁大黨派參議,還新增了總理之爭外的組閣之權,組閣之權下衍生出更多的激進黨派斗爭,整個泰國可謂熱鬧至極。

    而在如此節骨眼上,流亡國外十七年的前泰總理“納瓦”主動回國投案,這令原本就動蕩的局勢愈發撲朔迷離,總而言之,總理之位依舊難產。

    日子隨著最后一場大選投票前,泰國政壇出了兩個大新聞。

    第一則,建國黨熱門候選人瑪羅泰在舉行演講拉票時遭到襲擊,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丑聞爆出,其中“稅款吞臟”鮮紅二字尤為扎眼,新聞一出,瞬間點燃民眾浪潮,原本高漲的支持率從53%跌至前所未有的冰點,這是自第一次選舉以來發生的頭一遭丑聞事件。

    第二則,為泰黨即將更迭新一任候選人,但更迭的名單遲遲未推出,消息出來,轟動一時。

    馬上就輪到下一輪的投票階段,薩拉的退出讓所有人驚訝,然其背后原因無從知曉,只知道薩拉下臺后,徹底銷聲匿跡。

    有意思的是,兩則新聞都被不合時宜壓下來,不到叁天便消失在大眾視野與媒體平臺,被禁止討論。

    回曼谷的車程上,陸熠接了幾通電話,塞納瓦、木汶、瑪羅泰。

    前兩者都較為聽話,塞納瓦是個聰明人,早在陸熠提點完后自發以前進黨為名頭,籠絡各方小黨派組建了“八黨聯盟”為之搖旗吶喊,以選舉過后分攤權力為引,主張合作共贏,拿下組閣的席位。

    效果顯著,八黨聯盟很快吸引了許多折中票數無望的小黨派,加固了八黨聯盟的壁壘,只等最后一次大選上臺。

    木汶則稍顯謙遜了,不聲不響地干大事,借著為泰黨內的親信在玄門關的酒局作勢拉他下馬,以拉攏親信派徹底壟斷薩拉原本在黨內的支持簇擁,明面和善,背地擺了他一套,兩人關上門狗咬狗,乘著陸熠的勢,木汶最后毫無疑問成為贏家。

    電話打來時,木汶并不cao之過急,剛下的為泰黨如果貿然打出一位新候選人必然再次掀起軒然大波,所以字里行間都是對陸熠態度的試探,他主張親信派已經籠統一半以上的為泰黨員,就只等翻身上船的一個機會。

    兩人報完了進度,基本也是說一半藏一半,陸熠這人能用但必防,無論哪一層面,他都是站在軍方層面,要知道,總理之位落在哪個黨派手里都可以,唯獨不能重新回到軍方與王室手中,泰國政權爭斗本就一直沒斷過,能讓黨派聯合唯一點就是對抗軍方,早年,王室與軍方的獨裁就引起不滿,黨派之間甚至曾游街抗議。

    也就是說,借陸熠的勢是必然,但總理之權最后絕不能流向軍方。

    所以二人態度挺耐人尋味,聽話又不聽話。

    當然,陸熠并不深究,這個位置于他而言,誰上,這都不重要,他要的東西遠不止那么簡單。

    而最后一通,電話是從醫院打來的,這會兒,瑪羅泰在養傷,被踢下團結建國黨候選的位置后,基本黨派落敗一半,陸熠還挺好心,替他壓了壓,然瑪羅泰并不覺得好意,相反,他懷疑這事情跟陸熠脫不了干系。

    畢竟怎么會那么巧合,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賀聿生賣消息的事情他不是不清楚,陸熠早在他之前就先拿到一份丑聞大禮,以陸熠的秉性,不利用乘勢毀他,怎么可能?

    但陸熠聲音輕飄,挺不走心地說:“你出事跟我有什么關系?帽子要扣也得扣個像樣的,你覺得賀聿生只給了我一份資料?別傻了,好大哥。”

    這是第叁次喊他大哥,瑪羅泰并不知道。

    原本還抱有懷疑,然接下來,瑪羅泰開始對他的說辭產生動搖,因為陸熠接下來的話更挑明:“你覺得他賀聿生算什么好人,話又能信幾分?我想你不會不清楚,他要的是什么。”

    是的,瑪羅泰何嘗不清楚,賀聿生兩邊賣消息無非是想看他們兩兄弟內訌起陣勢,鬧得越大他戲看得越歡,按睚眥必報的秉性,這么一出無非就是想報復他先前扣押貨物的仇,再者,就是烏葉公路,當然,他不會承認,這事情可不是他一個人插得了手辦的。

    掛了電話,陸熠臉色冷得嚇人。

    棋盤縱橫交錯十九路,推手先入,子落局中,怎么圍援突圈,接下來的戲份,他可就得好生瞧著了。

    *

    曼谷·陸軍總部

    肅靜的總部樓很是威儀氣派,軍靴每一步踏上,聲音都頓感沉重,折角,陽光從鐵窗戶的縫隙滲入,照得胸前的徽章耀眼。

    “少將。”駐守樓內的參謀敬禮喊了聲。

    陸熠停了腳步,恍然抬抬下巴看過去,金色光暈灑在他臉上,一半亮堂,一半隱在黑暗里。他點頭,身后,巴克與普諾大概交接消息后,折身回來報告。

    男人低頭看了看鐘表,開會的時間還剩3分鐘,與陸熠的淡定自若不同,巴克很是著急,晚了會議,所有人都等著,薩普瓦面上無光,必然會不高興,許是薩普瓦也意識到這點,才特地派來普諾下來接人。

    普諾知道陸熠有個怪癖,進了總部,再高的樓層都喜歡走樓梯,吃苦言說,沒一點官威架子,不過到這種時候了,再不上去,真要鬧出事,他伸伸手,請示人往電梯走。

    陸熠只是斜了他一眼,點了點鐘表,笑嗤:“這不是還有2分半,急什么。”

    說完,慢悠著,獨自離開。

    普諾很無奈,他也真是不擔心薩普瓦生氣,要不是憑這層關系,普諾真會以為陸熠在下司令部的面子。

    樓梯間,他好耐性地低頭點了支煙,又將打火機丟回兜里,巴克跟在身后,嗆得連連咳嗽,又不敢多話。

    灰瓷瓦的地面很是透敞,每踏一步都能磨得靴底發出聲響,陸熠含著煙,神色隱在霧里,辨識不清。他并不覺得有什么累不累,反而很享受這種攀登上頂的愉悅。

    正如他所走的每一步,往上或許是數不盡的層迭,但階梯從來不是障路的阻礙和挑戰,這可是助他登峰的一條通天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