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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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動靜,她錯愕仰頭,車門打開,男人身子懶散放松靠在后座,似乎剛剛正閉眼休息被打擾,眉眼有些惺忪。他一只手撐著下巴,挑了挑眉,瞬也不瞬瞧她狼狽模樣,像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唇角微勾,笑得好看。 蘇韞微微愣住,顧不得那么多,她整個人疼得不像話,只能挪動往前爬了爬,最后倒在他腿間。 陸熠居高臨下瞧她,那張俊臉抬著,前座的便衣警衛察覺動靜,立馬警惕起來,手往胸口探去預備隨時拔槍,他不動聲色抬手阻止,彎了彎腰湊近看清,兩人距離驟縮,近得能嗅見他身上帶出的一絲香氣,很好聞,蘇韞知道他喝了酒,不自在后退一些。 男人忽然又笑了,“怕我,為什么要求我?” 還什么都沒說,蘇韞卻莫名覺得他已經搞清楚脈絡,甚至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大約是那雙眉眼太過銳利,她覺得自己在這里和被拆穿的透明玻璃無異。 不過他看起來心情不錯。 當然蘇韞是見過他的,那張周正出挑的臉很好認,在木汶的辦公桌抽屜里就有一張貼出來的照片,只不過今天的陸熠沒有穿軍裝,換了件白襯衫,微耷拉著胸前兩顆扣子,比穿上軍裝那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多了絲不著調。 “不怕。”她越說頭低得越厲害。 或許是醉意上頭,陸熠多了點耐心,微瞇了瞇眼,食指勾抬她下巴打量,剛想說什么,薄唇動動,沒出口,男人已經追了上來。 “他…..”蘇韞咽下話,比起擔心面前人的身份,她更擔心被追上來的普朗沙帶走。 “我不認識他。”她換了種說法。 普朗沙脫了那身虛偽的警服橫rou一身,車停在佛塔路外,出來時獨身一人沒帶司機,就配了把槍,他酒喝了不少,這會兒正是蒙頭的時候,自然也沒辨認出停在佛塔外的另一架掛著軍牌的黑車。 “這可是木汶親口答應把你送出來,躲哪也沒用,你掂量清楚,現在競選拉票少一個環節都不行,你也不希望他在曼谷舉行的演講出問題吧?”普朗沙搓了下手笑,“meimei,也別怪我啊。” 對于木汶把她作為獻媚奉承的物件,蘇韞已經見怪不怪,一年前母家失勢的時候她就已經料到會有這么一天,能躲則好,不能躲她只能同歸于盡,普朗沙這個人很難纏,仗著副警署長親信這個名頭在曼谷肆意妄為,一人之下沒人叫板不行。 當然官場見得多了,她也隨木汶學會察言觀色,譬如現在她能知道陸熠這個人制住普朗沙,但怎么讓他幫忙是個問題。 察覺蘇韞這副半跪半倚靠在車門邊的無骨作態,普朗沙借著不怎么亮堂的光伸脖子看,可惜,沒看清,只見到一雙腿搭在敞開的門邊,以及那張沉在黑暗里的側臉。 “誰?”普朗沙警惕起來。 陸熠眼皮都沒抬,收回搭在她下巴的手,似乎是懶得管這趟閑事,打算關門。蘇韞急了,用力扒住門,顫抖著身體求他。 普朗沙以為人怕了,嘿笑一聲,從后腰拔出警槍邊走近邊繼續威脅:“你要是懂點事兒,說不準我還能不計較溫柔點。” 嘭——— 幾乎是毫不猶豫,蘇韞連他什么時候掏槍的動作都沒看清,只看清子彈射出后微微發燙還冒著煙的槍口,普朗沙眉心正中,黑漆的洞口流出汩汩鮮血,身體轟然倒塌。 嘖。骯臟的人流出來的血果然也是黑的,陸熠鄙夷。 蘇韞驚愕。 這里是曼谷市區,槍響之后不到十分鐘就會有警察趕來,真是瘋了才會毫無顧忌殺人,而且這里是佛統府,再不講究也應該避諱,他居然敢當著佛像殺人,瘋子,真是個瘋子!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現在很危險。 “他….他是曼谷區副署長的親信。”蘇韞磕磕巴巴后退。 男人像聽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輕“哦”一聲,“既然怕出事,那你來求我做什么呢?” 蘇韞并不知道她以為的犯法,在男人面前形同虛設,規則和法律是給底層人定制的,權力層層更迭套攏,上層的人只需要掌握、頒布游戲規則就夠了,真論起來,普朗沙連跟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能親手給一槍已經是抬舉。 所以陸熠沒有說話,純粹只是看不上眼罷了。 她支支吾吾后退,手摸到一灘黏膩的東西,隨著一陣風刮過,她才嗅到因為太緊張而沒有注意到的詭異,蘇韞猛地低頭,車輪下擠出個麻袋,看起來像被輪胎碾過一遭,袋子里的東西癟掉一角,正汩汩往外冒血。 這是——— 她臉色倏白,驚恐萬狀,像見了鬼似的,而陸熠像個沒事人,磋的一聲,點了支煙,火機打亮的瞬間蘇韞才看清他輪廓處不經意的小滴血跡。 “你……..” “幾個畜生而已。” 蘇韞還沒出口就被拆穿心事。 陸熠捏著指尖一抹猩紅,霧氣散在那優越的輪廓,俊臉朦朧不清,他吐了兩口煙,從上到下打量人,視線最后停于被嚇到蒼白的臉上。 本來就沒什么氣色,這么一瞧,更虛弱了,偏偏陸熠跟她開玩笑,那把槍抵在她下巴,問:“我要是殺了你,今天誰也不會知道這里死過人,你說對不對。” 女人哪敢回答,忍著喉嚨里的含糊酸澀拼命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 “不對?”陸熠調侃,“那你說是為什么。” 擺明了要為難她,偏這把槍堵住她所有的話,蘇韞只能被迫點頭,一雙漂亮眸子水汪汪地。 今天本來就順暢,辦完了事還沒慶祝,這會兒陸熠心情更好了。 蘇韞被他折騰得莫名,加速的心跳從剛才就沒下來過,然上天垂憐,前座的人出聲:“司令電話。” 警衛莫名看了眼蘇韞,而后將駕駛座車窗升上,今天不知道著了什么魔,少將心情好到去挑逗個女人,英雄救美,破天荒頭一次,看兩眼,這女人長得確實尤物,但陸熠身邊尤物數不勝數,上趕著塞,所以他很正常認為陸熠只是一時興起。 畢竟陸熠心情好的時候確實什么都不計較。 電話里不知道說了什么,蘇韞見他下巴抬了抬,臉色舒緩。 “是的,放心,辦妥了。” 隔了一會,又道:“那群老東西過段時間也該辦競選演說了,塞納瓦后天會出現在芭提雅,新聞部現在重點都在他那,臺子都已經搭好了,支持率不會差。” “是。” 趁這個空隙,蘇韞神不知鬼不覺后縮撤退,見他沒反應,迅速挪到車后拔腿就跑。 * 余光,陸熠瞥了眼那倉皇失措的背影,嗤地一聲。 薩普瓦問:“你笑什么?” 陸熠:“沒什么,事情都在按計劃走,司令放心。” “那就行,整個泰國找不出第二個比你辦事妥帖的人,我還是最信任你的,大選結束,你我都能分一杯羹。”薩普瓦贊句。 “謝謝司令抬舉,這是我份內的事情。”男人謙遜。 警衛探過頭,看著快要跑遠的女人比了個殺的手勢詢問意見,陸熠抬手,隨后,電話掛斷,那層浮在臉上的虛笑冷下。 “剛剛七十七新軍營來信。” “說。” 陸熠杵滅煙頭,閉眼仰頭靠在后座養神。 “陳參謀長的一年期限滿了,現在申報從七十七新軍營回總部。” “批。” 警衛又道:“上階段的內陸演習已經收尾了,尤金少校問選舉期后的1027清掃是否需要帶隊備戰,進入緬甸邊境輔助。” 陸熠睜眼:“消息沒放出之前,先按兵不動,省著點精力休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