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頭發(fā)長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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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銘餐間幾乎不說話,除非他問。 他對他的態(tài)度也挺怪,還跟之前沒喬一鈺這回事時一樣尊敬他,甚至更甚。 陳最從他那里感受不到絲毫挑釁和威脅,他柔和得像一片圓形的池塘,不管怎么試探,他都來者不拒地承受。 像個天然的受氣包。 其實,曲家銘最開始在班里就是最底層的受氣包,只不過他乖巧,相比當時另一個開口閉口都是生殖器又總故意撩sao女生的刺頭就顯得討喜很多。 因此那時候,曲家銘憑借這種包子性格,成了周游呼來喝去隨意指揮的小跟班,也得以僥幸避開了被孤立霸凌的命運。 即便后來那個刺頭轉(zhuǎn)走了,他也因有點小用沒有被末位淘汰波及到。 但這次因著喬一鈺,陳最哪怕沒主動做什么,只憑當眾流露出的對他一反平常的態(tài)度,足以使他原本艱難站立的蟲蛀木板被掀翻。 他只能在陳最刻意無視之下眾人踩踏的大浪里撲騰,沒有人會救他。 可他活下來了,還活在喬一鈺身邊。 飯后,周游帶頭組織了小游戲,陳最本來想上樓看看喬一鈺,但一大幫人來探望他,他先前就晾了人快兩小時,總不好一直這么失禮。 他準備陪他們玩兩局再上樓。 很普通的酒桌游戲,膽小鬼,估牌大小,讓其中一個人倒酒,覺得點小的自己喊停,沒人喊亮牌后點最小的的喝。 既然是游戲,喝飲料就沒意思,大家的年齡喝酒也不合適,邢樓便提議喝無糖檸檬汁。 人多分了好幾桌,周游專門把曲家銘算進這邊,陳最沒阻止,結(jié)果不出意料,把把曲家銘先喝,哪怕點數(shù)上了七,喝到干嘔直吐,他也不敢不喊停。 喝完了,懲罰再加真心話大冒險,他依然不敢冒險。 陳最就問他:“什么時候喜歡她的?” 曲家銘酸得流出生理性眼淚,眼眶和眼白都發(fā)紅,聞言只是低著頭,蜷在一起的手焦慮地摩擦摳弄,小動作不斷。 陳最也不急,就等著他說。 周游是個急性子,在旁邊看他茍茍縮縮的很不耐煩,沒輕沒重地推了一把他的腦袋:“快點說!” 曲家銘死死咬著嘴唇,咬得快沒了血色也不張嘴。周游推了幾次想動巴掌,被陳最叫住,轉(zhuǎn)而對他微笑道:“愿賭服輸,我問你答,又不是要你命。” 周游拍了拍曲家銘的后脖子,掌心挨著皮膚啪啪直響:“好歹像個男的吧!” 那是種不太疼但很辱人的打法,邢樓在旁邊看著,對北江二初的“惡名”有了更深的體會。 雖說他平時也有點叛逆,但那正是因為周邊環(huán)境都過于安分,他才會更加對未知的刺激心生向往,是得不到的在sao動的心境所致。 陳最轉(zhuǎn)學(xué)過來給他的感覺,就是一種很陌生但極富妙趣的未知。尤其越接觸下來越覺得,陳最有時候骨子里向外自然散發(fā)的,比面上展現(xiàn)的溫雅無缺更酷,那正是自己一直想成就給外人看的,但他不懂陳最為什么收斂著。 如今來這一遭,看周游這樣鋒芒畢露的肆無忌憚,卻甘愿壓在陳最之下恭恭敬敬地叫哥,又見六班眾人在老班長轉(zhuǎn)學(xué)兩個多月后,依然能保證來探望時一個不落服服帖帖,邢樓隱約明白了一點。 他只是用不著那些多余的能量,僅憑無聲外泄的一絲,就足夠做他隨心所欲了。 曲家銘佝僂著雙肩,表情比哭都難看,吭哧吭哧終于出聲了:“……新生…開學(xué)。” 邢樓暗自嘖了聲,合著是白月光啊。 回想起上午給喬一鈺開門時的驚鴻一瞥,她確實擔得起了,否則也不會讓他誤以為,同在六班,陳最竟然挑剔到?jīng)]近水樓臺和她發(fā)生點故事,甚至還動了那不如自己來的可怕念頭。 她就算是花瓶,也是那種打完球沒事,幾個男生湊一塊開啟話題的第一只花瓶。 北江二初或有意或無意,喜歡她的絕不在少數(shù),要不陳最也不會是否屬實都沒懷疑,上來就直接問日子。 曲家銘輸了好幾次,陳最接著問下去。 “因為什么?” “……我?guī)退龘祛I(lǐng)帶,她…她跟我說謝謝。” 陳最對剛開學(xué)時的曲家銘沒什么記憶,但對領(lǐng)帶的事有印象。 那天開學(xué),出門時臨時起意捉弄喬一鈺,搶先上了她打的出租并且沒等她,后來她追到校門口,氣得扯走了他為登臺做新生代表發(fā)言打好的領(lǐng)帶,沒拿住掉了又被席地而過的風吹遠。 他敢說,喬一鈺道謝的時候可能都沒好好注意過曲家銘,甚至沒有心情調(diào)整出合適的語氣。 就那么一句順口的禮貌,記這么長時間。 如果是這個邏輯,曲家銘為喬一鈺的一句求助,明知會得罪他還硬著頭皮作對也不是不可能。 慫貨也難過美人關(guān)啊。 還是個戀愛腦慫貨。 陳最今天心情還不錯,想講點道理:“我知道這事不是你起的頭,但到此為止了。念在同學(xué)一場,再給你一次機會,怎么樣?” 曲家銘緊繃的雙肩似乎有一瞬放松,鏡片后細長睫毛擋住的眼里,卻掙扎著幾絲矛盾和遲疑,他動了動唇終于蹦出一個字:“她……” 陳最:“別人不用你cao心,管好你自己,尊重是自己給自己的。” 曲家銘聽得懂,只要他能像過去一樣聽話安分與喬一鈺毫無瓜葛,沒有人會再為難他。 指甲刺進掌心,他像個即將還魂歸體的野鬼,意識漂浮在半空,看下方自己僵硬的軀殼緩緩點了下頭。 那天大家所有人都盡興而歸。 喬一鈺一開始沒注意自己身上多了什么,直到回家要吃晚飯幫喬媽擺碗筷。 低頭時,一塊綠瑩瑩的東西從毛衣領(lǐng)口掉出來,被剛坐下的喬爸眼尖看見:“哦喲閨女兒!你這哪來的翡翠?還不像假貨咧!” 她聽見也一臉驚詫,撿起頸邊的鏈子看了眼。 那是個通透翠綠的翡翠葫蘆,燈下濃郁起光似要滴落,周圍鑲了一圈花瓣型的白金鉆石。 這一定是陳最干的,她早上出門可沒有這東西。 “來我看看,打哪來的?” 喬一鈺找到卡扣解了下來,遞到喬爸手中,硬著頭皮道:“陳最給的。” 總不能說她在他床上睡著了什么也不知道,不過,去醫(yī)院看陳最那天,他就說準備的生日禮物沒帶在身上,等回去的。 可給陳最的禮物都讓她扔垃圾桶了,喬一鈺哪還好意思要他的東西,就沒當回事,誰知道他能趁她睡著時來這套…… 喬媽這時端著菜過來,看見后喬爸手里的項鏈想起什么:“我記得去年卓媽去東南亞,帶回了三塊明料,正陽綠那塊她做了戒指,晴水綠給陳卓打了顆玉觀音,剩下一塊辣綠陳最自己留著了。” 喬爸嘖了聲:“這得有小幾萬了。” “你也是,”喬媽已經(jīng)很久沒數(shù)落她了,“給你就拿著?明天找機會還回去吧,太貴了不說,你現(xiàn)在這年齡哪用得著戴翡翠。” 她還委屈呢,但又不能說,只能嗯了一聲。 飯后加緊把作業(yè)都寫了,又復(fù)習完最容易滑坡的數(shù)學(xué),喬一鈺才安心睡覺。 周日,她照常按以往時間起的,準備到南賢還了項鏈,就馬上趕回輔導(dǎo)班上課。 到別墅的時候,陳最正在吃早餐。 他稍覺意外地挑眉,眼尾微彎道:“正好,來教教我你昨天帶來的那什么阿膠燕窩的怎么吃。” 保姆昨天忙了整天,做完早餐陳最就給她放假了。 “你讓阿姨回來后給你做吧,”喬一鈺從書包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在餐桌的巖面轉(zhuǎn)盤上,“這東西應(yīng)該是你的吧,忘我那了,還給你,我走了。” 她夠給他面子了,說的是忘她那。 “等會,”陳最叫她,喬一鈺已經(jīng)走到餐廳門口,站在那回頭,他撥動轉(zhuǎn)盤掀開盒蓋看了眼,“你過來。” “有事就說。” 陳最就問:“為什么不要?嫌丑?不喜歡這個顏色?還是不想要鑲邊?” 他想到不喜歡的理由,都沒想到不合適。 喬一鈺覺得他轉(zhuǎn)學(xué)后,人不僅更瘋了,好像腦袋也沒那么好用了:“我是個初中生,戴這玩意有什么用?而且太貴了!你說都不說一聲,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媽看見還要罵我!” 說完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太好,畢竟是一番心意,瞬間垂眉耷眼:“謝謝你,我不是怪你,我就是不能要。” 她說完想走,身后的人又出聲叫住她:“你過來。” “我要上課。” “喬一鈺,”陳最眼里流露出一絲無奈,“我疼著呢,不好站,你過來先坐這,我說兩句話。” 喬一鈺沒轍,只好走過去,坐在他用鞋尖推開后拉到他身邊的椅子里:“說吧。” “書包摘下來,”他雖然嘴上說,實際上自己已經(jīng)動手摘掉了她肩上的書包帶,“一周七天天天上課,人要上傻了,該休息要休息。” 喬一鈺看鬼一樣看他:“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我的,你說的是我再不看書要傻了。” 餐廳東南兩面都是落地窗,初冬的陽光從兩人背后打過來,他看向她的半邊臉清朗雋俊,散發(fā)著暖融融的光暈。 陳最挑著唇角,勾起她的下巴,湊近親了她一下,抬眸時眼底映著燦爛輝煌的晨曦,還有她。 那一剎,喬一鈺的心不可遏制地猛跳了下。 “你都說是以前了,聽說現(xiàn)在的喬一鈺可不一樣,”他的嗓音也隨著距離的縮短,變得很輕,像窗外剛散開的晨霧,“陪我一天吧。” “還有這玩意,”陳最把不知什么時候在手心捂熱的翡翠葫蘆,又戴回她脖子上,“不值錢的,我去跟阿姨說,好賴是我準備的生日禮物,你戴兩天意思意思。” 喬一鈺聽他這么說生日禮物,更汗顏了:“……我不要。” 他湊到她耳邊提議:“就當交換,你幫我……” 熱息打著旋兒鉆進她的耳朵,喬一鈺臉頰漸漸泛紅,剛想罵他,他靠在她頸邊無辜道:“我也兩個多月沒碰過了,昨天我?guī)湍悖裉炷銕臀遥易约翰环奖恪!?/br> 她推他的手被握住,頸邊一點點挪上來的溫軟,封住她的唇。 閉目也阻不斷的曦光中,她快要融化在這個帶著藍莓果汁味酸澀而濕熱的吻里。 他的耳語和親吻一樣溫柔:“小鈺。” 她迷迷糊糊的:“嗯?” 陳最輕撫她垂在背后的馬尾發(fā)梢:“你頭發(fā)長了好多。” 這兩個多月,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