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帶男朋友來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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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周六那天是她生日。 只不過喬一鈺自己都忘了。 前幾天喬爸喬媽還在計劃怎么過,結果周五晚陳最突然入院,一切都被打亂了。 喬一鈺陪陳最在醫院待了一下午,他剛手術完又說了不少話,吃過東西后便一直昏睡。 等陳媽帶著換洗衣服趕來,她就回家了,走時他都沒醒。 晚上,忙活一整天的喬媽終于想起來,給她煮了長壽面,又讓值班結束的喬爸順路帶回一盒奶油小蛋糕。 雖然今年的生日形式上略顯倉促,但喬媽額外補償了她一份大紅包,喬一鈺覺得也還不錯。 陳最受傷的事發生在街邊,涉及學生群體,當街行兇性質惡劣,圍觀的人多,視頻被傳的到處都是。 再加上,行兇者學校近日來頻頻爆出諸如收取小學生保護費勒索財物和盜竊的學生丑聞。 因此,在社會新聞上熱度和關注度都不小。陳爸也請了最好的律師,從專業方面保駕護航。 隨著事件發展,行兇者又被查證連續叁年對受害者進行短信電話sao擾,散播謠言,尾隨跟蹤等諸多不堪行徑。 輿論聲勢高漲,喬一鈺上學早的時候,保安和風紀小組人手不夠忙不過來,都能看見校門口附近墻上沒被撕干凈的誤人子弟標語,更有甚者,連花圈都敢擺。 校領導焦頭爛額,光是禮儀、紀律、反霸凌、正確看待異性關系反對過激行為方面的會議和講話,那段時間恨不得一天開叁遍。 學校風氣質量短時間內直線上升,衛生間八卦都少了很多。 以及,原本因為陳最的關系,不時順帶關照她的幾個班級頭頭,近來對她愈發客氣了,連帶著兩個年級的同學,似乎又對她開始敬而遠之。 別說吵架拌嘴了,路過不小心碰到她,都滿臉誠惶誠恐。 喬一鈺也捉摸不透怎么回事,但樂得自在。 陳最在傷勢穩定五天后,出院回家養著了。陳家將原來的餐食衛生小時工,換成了有護理經驗的住家保姆,方便照顧他起居飲食。還請了私人老師,幫他補因為請假可能會落下的課程。 聽曲家銘說,六班班長最近正準備組織同學一起去看望他。 曲家銘現在也進了輔導班,每到放學和周末都陪著她,比丁雪稚和她在一塊的時間都要長了。 喬一鈺邊對著參考答案檢查,邊和他小聲聊天:“那你去嗎?” “我…我不知道。” “這有什么不知道的,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唄,”喬一鈺見他一臉為難,不由問,“你們班大概去多少人?” 曲家銘摳著手指頭:“好像……都要去。” 畢竟是相處兩年多的同學受了傷,還是曾經風評甚好有口皆碑的老班長,再加上是前北江二初校園風云,別的班想去看的可能還得費勁找借口,六班的直接跟著大部隊就行了。 她大概明白他為難什么了。 這種情況,就算是不想去,礙于人情世故,也很難干脆拒絕。 “那就去嘛,那么多人你混在人群里意思意思,又不用非得說話!” 曲家銘欲言又止,最后很頭疼地晃了晃腦袋。 喬一鈺不太懂,試圖揣測:“你很討厭陳最?” 他怔了下,頭搖成撥浪鼓:“班長…以前對我挺好的。” 以前這個詞用得很靈性。 喬一鈺敏銳了一次:“不會是因為我,他后面對你很不好吧?” “沒有……你…別這么想,是我自己不好。”曲家銘雖然這么說,但并沒說出具體原因,她就知道多半是她連累他了。 見她沉默,曲家銘主動開口安慰她:“班長沒有為難過我的,他是很有教養的人,從來沒動過手,真的,不是因為你。” 陳最真想為難人,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動手。 “那你為什么不想去看他?” 曲家銘眼神和語氣都弱弱的:“……他應該…不太想看見我的。” 喬一鈺把這茬忘了。 “如果全班都去,只有你不去的話……” 喬一鈺看著他快打成結的眉毛,和愁出來的抬頭紋,又好笑又可憐。 鏡片后,比一般女孩子都要長的睫毛垂下,遮住清池般透澈的眼睛,像只愁眉苦臉的松鼠。 這大概就是他一直做不了決定的原因。 她托腮看他,輕飄飄道:“那我陪你去?” 曲家銘對上她的視線,話還沒醞釀出來,臉先紅了。 知道他不催能憋好久不出聲,喬一鈺自行推進:“好還是不好?” 他目露期待,旋即垂眸,轉而道:“……這…不太…” 聽到話間否定意味的苗頭,沒等他說完,喬一鈺扭回身看向題冊:“哦,那算了。” 曲家銘這下如坐針氈,語無倫次地邊哄邊解釋道:“……別生氣,我…我是擔心……班長不喜歡我和你……一起……” “對不起,你別生氣…好嗎?” 喬一鈺將錯題圈出來,在旁邊寫上題型準備后面找同類練習:“那你想我陪你嗎?” 曲家銘這次沒敢猶豫,只是聲音很小很小:“……想的。” “那就別管那么多,去就是了,”她的一貫理念都只有一條,“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干就完了。” 曲家銘沒聲了。 她視線移過去,見他頭埋進手臂里,耳朵都紅透了。 喬一鈺忍不住像對待小寵物一樣,呼嚕了一把他毛絨絨的頭,曲家銘像被電到似的縮到角落。 她忍笑:“好吧好吧,我不摸了。” 低頭繼續寫別的作業,沒一會,旁邊的人又窸窸窣窣蹭回來,悶在手臂里的聲音,因為語氣格外認真,顯出幾分視死如歸的可憐巴巴。 “別生氣,你摸吧。” 喬一鈺要笑死了。 六班集體看望陳最的日子定在周六上午,正好喬媽從同事那打聽到一些補血養生復原的滋養品,讓她順路帶過去了。 喬一鈺是第一次去陳家在南賢區的別墅,路線也不熟,好在她和曲家銘在地鐵站碰面,六班班群里發布了超級詳細的坐車打車路線。 注意到群聊天上面還提到了禮物,她隨口問:“你們還要送禮物?” 曲家銘點點頭:“大家交錢給班……給現在的班長,她根據投票結果買好禮物。” “……”喬一鈺便多問了一句,“每人交多少?” “一百元。” “……” 看來這人際交往課,她還有得學。 “所以最后買了什么?” “現在的班長說,班長最近好像對航拍感興趣,本來想買無人機,”地鐵到站開門,曲家銘側身幫她擋住擠進來的人群,“可帶屏的預算不夠,不帶屏的有些同學說還不如不送。但還有人說,不帶屏的可以自己加模塊,而且可以防干擾。” “然后呢?” “然后,現在的班長自己加錢,買的帶屏的。” 好家伙。 人家班送個禮物動輒四五六千,她拎這點東西,還是貿然前去,此刻竟覺得有些拿不出手了。 這時,地鐵剛好到站。 喬一鈺給自己打氣,來都來了,深呼吸后和曲家銘一塊出站。 地鐵站離住宅區還要走一段路,等到門衛,曲家銘跟管家講明原由,管家暗自嘆了口氣:“陳先生家朋友真多啊,這一上午的訪客都沒停過,稍等我問一下,請問您是哪位。” 曲家銘聽到報名字愣了下,她上前替他說了:“喬一鈺。” 管家撩起眼簾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被她擋在身后的曲家銘:“那他呢?” “我們倆一起的。” 管家一臉我懂了的表情,回頭對電話里說:“您好陳先生,有位喬一鈺小姐和她的男朋友前來拜訪。” 喬一鈺:“?” 曲家銘:“!?” 兩人各自震驚中,管家已經利落地收了線,按開電動大門后,伸手向內:“請進。” 十一月中旬,樹掛霜花,冷風凜凜,可曲家銘愣是流了兩額角的汗。 喬一鈺笑笑:“要不你在這等我,我送完就回來。” 曲家銘卻搖頭。 “你確定?” 他像是下了什么決心,盡管眼神依舊下意識想閃躲,但還是努力看向她道:“……要打……也打我。” 這么慫的人用這么慫的語氣說著這么慫的話,喬一鈺卻沒覺得好笑,就像那晚從東禾國貿側門出來,看見他還在等她一樣,哪里都覺得酸酸的。 “他為什么要打你,再說了,他打你,你不會打回去嗎?”她率先走進大門,“不許不反抗就放棄。” 曲家銘跟在她后面,低聲訥訥:“……我該打的。” 兩人走到陳家別墅前,大門開著,越過庭院看進去,玻璃窗內,人影攢動,跟要開趴體似的。 她徑直過去,走到別墅房門處按門鈴。 開門的是張格外陌生的男生臉,長得還不錯,眉毛尾端還刻意截掉一塊,顯出幾分張揚叛逆。 兩人視線一碰,對方愣了會,嘴角上挑半含興味:“你也是來看你們老班長的?嘖,陳最夠挑的啊。” 她還沒說話,門扇被拉大,露出門后另一張似笑非笑的俊臉。 “不還有一個人嗎?”陳最盯著她,目光尖利冷峭,“藏哪了?” 喬一鈺對他這副好像她爹似的盤問態度十分不適,皺眉:“東西送到了,我先走了。” 她將喬媽囑咐帶來的幾個禮盒放到門邊,還沒起身,放東西的手腕就被扣住。 斷眉男生被推到一旁,一頭霧水地見陳最攥住喬一鈺的手往房子里拖:“我可不會吃,你過來教教我。” 剛一掙扎,陳最捂著小腹倒抽了口氣,她當即不敢動了。 他緩了兩秒抬起頭瞪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給我進來!” 曲家銘慢慢吞吞地從大門處才走過來,陳最瞇著眼橫掃過去:“你自己來的?” 曲家銘看了喬一鈺一眼,搖頭。 斷眉男生角落無聲觀察半天,合掌一拍,嚇了喬一鈺一跳。 “哦!我知道了!這是剛電話里管家說,帶男朋友來的那位是吧!” “……”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